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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路邊老人3 文 / 芬果子

    顯然,這些日子以來對黑票的那種若有似無的心情,頃刻間被潑了一盤冷水。一下子從頭頂涼到了心底。

    心裡想著萬幸萬幸,感情沒有付出之前,是收得回來的。精神潔癖,不是純粹的,不要。

    心裡雖然想通了,但是眼淚想不通啊,撲哧撲哧的爭先恐後的往外湧出。

    有的時候覺得還不如死的好。世界上六十億人口,我只需要其中一個來全心全意對待我,以前以為很簡單,人多。現在才突然發現,什麼都是假的,假的無以復加。都是這該死的一切靈異事件,我狠狠的回頭瞪了百靈靈的公寓一眼,心裡憎恨著,如果我死了也要化成厲鬼,到時候大家都都是另外一種存在形式,誰能幹的過誰啊。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怒氣,白靈靈的公寓的門口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影——我就知道是,路上攔車的老人家。他非常對我不滿意,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掉。

    可能是氣壯英雄膽。我竟然做出了生平我想到沒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朝那個老人家比出了中指。

    手指一出,立馬就後悔,老人家,叫囂著,捲起滾滾黑煙朝我撲來。嚇得我頭一縮,果斷的,抱住膝蓋,往前一滾。

    果然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這就是個幻術,而我的身體正在打掃樓梯的衛生。堅硬的地面讓我一度認為自己會摔的粉身碎骨。

    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鈦板在叫囂著要脫離我的身體。雖然只有13級台階,但是我感覺好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堅硬的台階像要膈著我的內臟一樣,我的頭就像皮球一般每次落地都會眩暈,不是我不想頭部用力,是巨大的速度讓我每當想用力的時候就會把好不容易積攢的力氣卸掉。於是頭部各個方向都被地面打擊到了。

    突然背部撞到什麼東西上面,我被強行停了下來,巨大的衝力讓我想把自己的胃吐出來。呼吸被撞的一停,一口氣怎麼也抽不上,嗓子干的冒煙,直到被人猛拍背部,我才咳出來。呼吸也隨之順暢了一點。

    緩過神一看才知道曾今滿臉關切的幫我順著背,而黑票摟著百靈靈站到了一邊,白靈靈身上就是有些擦傷,只是看著恐怖,但是沒有實質的傷害,著我一眼看得出來。

    黑票在旁邊片刻不離,呵護備至。而我直接撞上樓梯拐角的牆面才停下的。如果我滾下來的時候黑票在我後面阻止一下我,那麼絕對不會摔得這麼重。但是他們很可能就是站著旁邊看著我滾下樓梯而沒有對我做任何的救護措施。想到這裡,心裡被氣得發苦。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氣苦想站起來,但是任我怎樣,命令自己的腿站起來,它們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姐,怎麼啦?」曾今蹲在我身邊看出我的窘態。

    「打電話,叫120,我可能又要進醫院了。」故意用著輕鬆的語氣說著自己受傷的事實。

    「你怎麼啦?」白靈靈半倚在黑票懷裡,天真的問著我。

    「姐,你怎麼啦?」黑票看出了我的狀態真的不好,放開白靈靈過來查看我。這個舉動讓白靈靈很是不滿。

    面對黑票遲遲伸過來的手,我猶豫了,這雙手剛才沒有保護我,那麼我和他之間的情誼沒有我想像的重要。

    因為見我遲遲沒有盯著他的手發呆,黑票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我被他突入奇來的動作拉動了,但是下身沒有感覺,黑票的雙手又支撐不了我的體重,最後只好鬆開了我的手。結果就是我,臉朝下,狼狽的摔在地上。

    好半天我沒移動一下,這對於我來說是個恥辱,我不允許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

    雙手慢慢的撐起自己,毫無心機的說:「腿不能動了。」

    「什麼。」黑票快步上前要察看我的腿,我拒絕了他。

    不知道現在自己什麼樣子,但是我能想像的出,所以當外面響起救護車特有的笛聲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我這次是躺在擔架上送走的,一個急救醫生開玩笑的說:「黃醫生,您老可真是倒霉啊。」

    「啥?」我一時沒認出來他是誰。

    「我,你都不認識啊。我實習的時候,你是我的導師啊。」他上車後,摘下了口罩,好讓我看清楚。

    對的,一張很帥氣的臉,有點影響,只是許多學生中的一個,沒想到他畢業後進了我原先的那家醫院。

    我身上比較疼痛,更讓我揪心的事是,我現在下身完全沒有知覺。曾今跟著救護車,黑票和白靈靈我讓他們自己打的,第一車子坐不下,第二我暫時不想看到那對男女。

    車內很安靜,只有急救醫生不停的說東說西。我疼得受不了,不太搭理他,但是架不住人家自言自語啊。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結束了耳朵上的摧殘,精神上緊接著飽受折磨,都是熟人,急症室全是熟人,就算不熟的都來參觀下,更有別人好奇自己也好奇的引頸觀望的路人。

    一時間急症室比平常熱鬧了幾分,這種情況持續到我進手術室,被上了麻藥才消停。

    我嚴重懷疑自己的腦子會壞掉,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連續被麻了兩次,雖然沒有誰因為麻醉變成白癡,但是也沒有研究表明,麻醉不會變成白癡啊。

    這次醒來我以為看見的還是曾今,沒想到我猜錯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我媽。

    我知道眼前這人是我媽,但是很不真實,我們很久沒有聯繫了。

    「怎麼看到媽也不叫一聲。」

    她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尷尬。因為她的出聲,讓我和她之間的距離陡然近了很多。

    「媽,你怎麼來了?」

    「怎麼大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媽,給我壓了一下腋下的被子,接著說:「你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呢,多大的人了,也總不回家……」

    聽著媽的絮絮叨叨,心裡一酸眼圈紅了,看著一直站在我媽旁邊的曾今走出了病房,眼淚才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心裡真是氣苦啊,天底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真心對自己的。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總是不願意給父母打電話,或者回家看看他們。只是覺得他們對我沒有以前關心了,我和他們之間有了隔閡,但是今天碼來看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裡一直渴望著他們。

    一直哭得停不下來,也沒有人打擾我,我知道肯定是曾今守著門口,不讓人進來。

    「媽,爸呢?」好半天我才發現爸不在。

    「他,學校裡比較忙,過幾天就來看你了。」媽言語有些躲閃。

    「哦。」我沒有注意到媽的表情不對勁。

    媽等我不哭了,就給我用毛巾擦了把臉。

    「你醒了啊。」

    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女生,我扭過頭一看,白靈靈正傍著黑票一起走進來。

    剛才出聲的就是她。見進來的是她,我沒有很多熱情。黑票看著我也不痛不癢的問了句怎樣。我對他眼中的關心視而不見,因為現在不管他怎麼表現,我都認為是虛偽的是有目的的。

    「怎麼這麼多人。」主治醫生在我們都感覺彼此的存在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的時候,幾時出現了。

    「哦,他們是我女兒的朋友,請問我女兒怎樣了?」我媽站起身,問道。

    「這個,有些不方便,要不我們辦公室裡談?」主治醫生看了一下我猶豫不決。

    「沒事,就在這裡說吧,大不了就是癱瘓吧。」我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想再差不過就是個癱瘓。

    「那好吧,黃醫生,你自己也是學醫的,這是你的核磁共振你自己看一下吧。」醫生說完就給了我一張片子。

    「媽幫我拿著吧,我躺著有些使不上力。」我艱難的仰起頭示意我媽,把片子舉到我眼前。

    我看的很清楚,非常清楚,就是太清楚了,手都有些抖,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一把搶過來——不錯脊柱的腰椎4-5間完全斷裂,骶骨粉碎。

    「這說明什麼?」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醫生。

    「這個你可能比我還清楚,片子上表明,你癱瘓了。而且是永久性下半身不能動彈。」醫生的聲音很冷漠就如同我以前對著癌症病人下死亡通知書一樣。那時候覺得理所應當,現在聽到別人說,才發現語氣是相當的令人難以接受。

    「沒有希望了嗎?」

    「醫學上是沒有絕症的會有奇跡的。」

    我這才仔細的大量這個主治醫生——冷漠。臉上完全沒有表情。

    「那怎麼行,再過幾天,我們要一起出發去新疆的。」白靈靈一聽我下半身不能動了,比我還激動。

    「病人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移動。她胸部的上次骨折時固定的鈦板已經完全移位了,肺部也有多處出血點。」

    「什麼意思?」白靈靈那個白癡聽不懂人話啊。

    「你聽不懂人話啊,就是果子姐要休養一段時間。」還是曾今給力,把我心裡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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