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路邊老人2 文 / 芬果子
「嗯,黑票哥你真好。」白靈靈靠在了黑票的懷裡,無比的幸福,小臉微紅。鼻尖上的小汗滴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激動。
「靈靈妹,你覺得熱嗎?」
「黑票哥,靈靈好熱啊。」說完就撕開自己的領口。
「靈靈妹,我也熱啊……」
…………
後面就是兒童不宜的場面。
突然所有的激情停止。
「啊,靈靈妹,接下來怎麼做啊?」脫光了的黑票伏在同樣脫光了的百靈靈身上,很是痛苦的神色。
「黑票哥,靈靈也不知道啊。」
白靈靈內心糾結著,我怎麼碰上一雛啊,雖然心裡有熊熊的欲、火。但是表面上還得裝作無比清純的睜大了純潔的眼睛,看著一頭大汗的黑票……
想著我就高興,嗤嗤的笑出聲。曾今看著一頭霧水。
「果子姐,你笑什麼呢?」他奇怪的問。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事情。」這麼齷齪的事情當然只能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
「毛病。」他切了我一聲,自顧自的擺弄自己的機器去了。
就在我以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很遠又很近,本來就算是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也不至於會聽到這樣的尖叫——淒厲,悶在胸腔裡,像是人在處在巨大的驚恐中,被人捏住嗓子。
「姐,有聲音。」曾經迅速的來到我身邊。
「嗯。」我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
「姐,你倒是說話啊。」他早我面前發急的走來走去。
「說了,嗯啊。」
「怎麼辦?要不要出去看看?」他說罷就要去開門。
「慢著。」我趕在他打開門前,阻止他。
「為什麼?不能見死不救啊。」他不顧我的反對,硬是把門打開了,定在了門口。
完了。無奈地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後從他肩膀上向外望去,果然又是這樣。
這棟房子是一梯兩戶,本來和對門的距離也就是2米,現在這個差不多一個籃球隊員身高的距離,完全扭曲拉長了。像是從兩頭拉的嚼過的泡泡糖一樣,中間越來越細,隨時要崩斷一樣。
「滿意了?」
我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他回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現在怎麼辦?關門還來得及不?」
「晚了。」白了他一眼,躲到他背後,密切注視著走廊。
曾今站在我前面,身體筆直緊繃。看得出來他比較緊張。我呢還好,可能是事情見多了也就神經大條了。
尖叫聲,可能是從白靈靈的公寓傳來。
我們都能感覺她的聲音一圈圈的向四周擴散,並且震動著已經扭曲的過道。眼看著曾今就要站立不穩,身體要跌出門口。
我一把穩住他說:「那是錯覺,你身下的地面是平的,我會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門口就靠著樓梯,如果你跌出去的話,我肯定,你會滾下樓梯。」
「哦,你怎麼會懂這些?」在我手掌的壓力之下,他穩住了身型。
「見得多了也就行了,待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許害怕,不要讓自己想任何事情,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你就把自己砸暈。」
曾今用億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沒看到電視上,最後昏迷的人活下來的可能性很高。」
「姐,為什麼他們還不出來啊?」曾今問我。
「可能是出不來吧。」我推測著。
「怎麼會出不來呢?她房間和你差不多大吧,也就那麼點大的空間,幾步就走到門口了。」
「你忘記了竹泉山莊的那次了,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出來就能出來的。」
「那怎麼辦啊?咱們去救?」
「不知道,我考慮一下。」
「別啊,在考慮,就沒有時間了。」
我心裡是真的不願意救人的,但是黑票救過我一次,不能放棄他。我欠他一命。沒辦法,硬著頭皮,對曾今說:「守在門口,絕對不要離開。」
「姐,你去哪?」
「你說去哪,別多問,好好的守住門口。」我沒好氣的從他的腋下鑽過。
「哦。」
我走出很久之後,他才出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出了房間,就覺得地面扭曲的難受。自己也像是會被拉扯扭曲一樣。
自我暗示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只好閉上眼睛。用手的觸覺去感受自己現在的位置。但是可悲的是,我覺得自己的觸覺都好像收到了影響,過道的牆面,都被擠壓成一道道的,身體的頭部被往右拉,下盤卻向著左邊扭曲。
我懷疑自己會被擰成麻花的時候終於摸到了白靈靈的房門。睜開眼睛一看,門上印著一張骷髏臉。沒有任何東西的五個黑洞,刺激著我的視覺神經。
壓下心頭的恐懼和噁心,腦袋裡什麼都不想,伸出右手,敲在了骷髏臉的旁邊——我是沒有勇氣和那張臉有任何的接觸的。
門裡許久才傳出來白靈靈和黑票的叫喊:
「救命啊,救命。」
「把門打開。」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穿透大門。
「我們找不到門在哪裡。快點把門打開吧。」白靈靈哀求著。
我看著防盜門,心想總不會讓我回去取工具吧。防盜門?就是我這樣的身板,骨頭都沒它硬啊,就算我犧牲自我,但是也不足以讓它開門啊。
怎麼辦?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只好往門裡叫喊:
「你們朝四面摸一下,黑票,聽到我的聲音的話,朝著我聲音的方向一直走,不要變方向。」
「不行,黑票,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快報警吧,我就要呆在這等人來救,你也不要離開我。」
白靈靈已經是歇斯底里了。看樣子只要她還在裡面聒噪,這事就很難解決。
「黑票,把那個女人給我打暈。」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女人不發出聲音比較好。
「你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啊……」
安靜了。黑票果然忠實的執行了我的命令。
「果子姐,你繼續說吧。」裡面傳來黑票冷靜的聲音。
好氣魄,果然是我訓練出來的人才,關鍵時刻就是頂用啊。但是我說什麼呢,想了一下有了主意。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話一出口,實在是難以想像,我竟然這麼天才,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奇才。
裡面沉默了,我知道他是嫉妒我的聰明才智。
「繼續。」裡面的聲音隱忍著怒火。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人之初,心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實在是沒有話可說,就背著我比較順口的三字經。好不容易,裡面想起了開門的聲音,但是有些卡。冷不防門被打來,我和骷髏帥哥來了個親密的嘴對嘴。
摸了摸被撞痛的五官,看見,黑票背著昏迷的白靈靈。小姑娘雪白的額頭,疑似有一團內出血。
「出來了?」
「出來了。」
「現在怎麼走?」黑票緊接著問。
「往家走唄,還能怎麼走?搞笑。」說完,自己會有一看,這哪裡還有過道,哪裡還有曾今的影子,前面一片黑暗,只有很遠的盡頭貌似有點光亮。
這下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在這個情況下,絕對不能亂走,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滾下樓梯摔個頭破血流。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黑票,雙手一攤說:「沒什麼辦法了。」
他不說話,就是用一雙黑的深沉的眼睛看著我,看著我一陣心虛。
他什麼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長大了,以前感覺他是個孩子,現在呢,是個男人。這不關外表的關係,主要是內心的改變。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初見時的青澀了,已經看得到他內心的負責。
「好吧,從13階樓梯上滾下去,會不會死?」
「只要不撞到頭部,應該沒什麼問題。」黑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最多斷幾根骨頭。」
「這是你說的,我記得,離白靈靈的門口兩步的右手邊就是樓梯,你現在跟著我走。」
大概走了兩步的距離,我示意,黑票把白靈靈放在地上,全體擺成捲曲的造型後,叫他退後,自己上前,抬起腳,準備把她踢下樓梯。
「等等,你要幹嘛?」黑票及時阻止了我,害得我差點跌下去。
「你說了,跌下樓梯不會死人啊。」我無辜的說。
「你在生氣?」他很敏銳。
「沒有啊。」抵死不認。
「她是個昏迷的人。」黑票說完,自己也躺到地上,用四肢抱緊白靈靈。準備往前滾。
「我呢?」我不死心的問上一句。
「她昏迷了……」
後面的話就換成回音了,因為我沒聽完就把他們一腳踢了出去。
果然他們消失在了黑暗中。
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感覺非常的悲傷,果然我是沒有人關心的。沒有誰把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說話心裡話,我真的真的希望有著這麼一個人,只對我一個人好。對我的態度就是心肝寶貝,哪怕是掉上一根頭髮,都會心痛半天。對待別人就是禽、獸,哪怕是再可憐也不會施捨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