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十章 甄氏來訪 文 / 深幻

    大漢初平三年九月,河北入秋,從燥熱中脫身而出的青樹、綠草紛紛褪去了絲絲綠意,取而代之披上了枯黃的花衣裳,有些樹葉脫離生長的枝椏隨風飄蕩一會兒,落入地面,沉入厚重的泥土間,浸淫出芬芳的爽秋。

    秋風送涼意,迎風挺立的將士們卻已在身上皮甲內添了一件薄衣,白晝時或許還不覺著,待得晚間戶外氣溫驟降,這一件薄衣能讓他們至少不至於在寒風中哆嗦失神,也有利於保持警覺心避免遭到敵軍夜襲。

    不過相比較這些站立城崗亦或者巡邏四野的將士們,作為三軍主帥的呂布就要好過多了,他住在城中大宅裡,院內生有爐火,室內溫度絲毫不受外面寒風影響。

    實則於呂布而言,他在外在內都無甚區別,前世他的身體並不見得多好,可也很少見感冒咳嗽這些毛病,當然大病也更沒有,今生有了這天下獨一無二的身板,就更不必說了,除了重生之際那一次的昏迷,此後別說是生病了,就連受傷也沒有過一次。

    當然這除了他的實力、他的身體素質之外,也歸功於一定的運氣,仔細想想看,歷史上那些真正最終有一番所成的人物,在他們的生涯中,氣運從來不能對他們的成功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卻絕對是不可或缺的一項因素。

    試想想如果曹操沒有華容道逃過一命、劉備沒有馬躍檀溪(演義中,汗)、劉邦在鴻門宴中沒有項伯等暗中相助,歷史或許就不一樣了。

    當然了,這些本都是不可再一次複製的東西,說是運氣也無不可,說是偶然中的必然當然也行,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麼多所謂的巧合撞在一起,才造就了這些人最終大業的成就,否則人都早沒了,還談何留名千年、彪炳史冊?

    扯遠了……

    這室內之所以要生起爐火。肯定不是因為呂布,而是因為照顧到了荀攸、良樂等人,這些文士雖然身子骨都不弱,尤其像是荀攸這種出身名門的,讀書的同時肯定也不會忽略一些傍身之技,像是這時代的貴族及世家子弟們最流行的技擊,他們的佩劍有時候也可以作為殺人利器,只不過這種時候通常不多,甚至可能一輩子也未必能夠遇上一次。

    不過就是如此,還是得要小心。尤其是在事務繁忙的時候。呂布總不能還要求他們多多抽出一些時間去鍛煉身體。如此一來自然只能小心照料著身子,在一些必要的場合多給與他們一些便利。

    當然既是在私下當前暫時也沒有軍務,呂布就穿著一件單薄的錦緞文士袍,端坐在席上。面前案上擺著一方棋局,當然不是圍棋那玩意兒呂布前世今生都沒搞明白過,而是中國象棋,對面是良樂在與他對弈。

    說起來現今的娛樂活動真的不多,從軍的將士們不管是成家與否在外征戰時期空暇時間若有機會除了飲酒狎妓也很難有其他樂趣了,當然那兩樣都是在軍令中明言禁止的,可真要壓得太狠了,哪怕呂布威望再高,不敢有人反對但久而久之。不管是身心都可能被憋壞了,有些東西如果不能夠排解開來,那就是個隱患也會成為一個麻煩。

    所以呂布一向是鼓勵軍中可以多一些娛樂活動,偶爾也可以放寬酒禁,至於軍妓在大漢軍中也從來就不是一個稀罕事務。呂布也沒想造一個細柳營又或者岳家軍,所以他重點把握的是一個尺度,越界者重重責罰。

    目前呂布軍中很多事情倒都是與其他各諸侯很不一樣,像是孫策麾下一向以軍紀嚴明著稱,比之呂布軍尤甚,尤其孫策要求極其嚴格,若非有曲阿與太史慈在其中充當潤滑劑,難說會不會有一日引起士兵嘩變;至於袁術則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麾下將領平常就沒個正形,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袁術手下那些將士是什麼德性也就可想而知了,之所以還能夠壓著孫策、王朗他們,只能說明這二者目前勢力還是太弱,而有能力的曹操一是有所顧忌二來也抽不出人手來;倒是呂布軍在這其中應是居於二者之間取了一個相對的平衡,而以目前來看這種方式所能激發出來的戰鬥力可是一點不差。

    這中國象棋就是呂布極力在軍中推廣的娛樂活動之一,反正規則也比較簡單,上手很容易,上到一軍主帥下到火頭兵都能輕易學會,而且只需要兩人就能進行一盤棋局,當然有可能由此衍生開的賭博呂布在一開始就言明禁絕了,為此還在有這個苗頭的時候先拿了幾個刺頭殺雞儆猴。

    此外呂布也想過是不是什麼時候在軍中舉辦一場中國象棋大賽,讓全軍每個軍侯都推薦出手下一名將士,經過初賽選拔、複賽抉擇一直到決賽最終決出前三名,將有機會獲得豐厚的賞賜,想必對於這些兵哥是一個極大的吸引,而且就算不是參與者做一個觀眾那也是一個釋放精力的途徑。

    而在此之前這數個月的時間,就是讓他們好好去準備積累經驗互相競爭的過程。

    這個想法的提出自然得到了良樂、荀攸、王成等人的贊同,至於呂布每每能有這些奇思妙想而且最終都證明做好了都會有不錯的效果,有些剛開始看不太出來的最終也得到了很好的踐行,到現在他們都有些麻木了,不管是馬鈞的工器坊、華佗的醫療隊還是貂蟬的女間組現在可都是呂布軍四處征戰時候能夠取得一些先決優勢的重要因素,而荀爽的并州書院現在也在源源不斷向并州乃至司隸部分小縣源源不斷輸送人才。

    「將軍!」

    「啪嗒」一聲,良樂提起一隻「車」按在了呂布的「將」上,然後將那只「將」提起來,丟到自己手邊,抬起頭來笑瞇瞇的望著呂布。

    呂布哈哈笑了一聲,道:「伯羽還真是毫不留情啊,不過這樣有來有往有勝有負,才有點兒下棋的樣子。」

    呂布的象棋水平其實不咋樣,當然肯定不臭,不過比起良樂這樣專注謀略二十年的半專業選手,就遠不是對手了,哪怕良樂真正接觸中國象棋還是在他的影響下。

    不過兩人的對弈良樂總是輸多勝少,對此呂布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也沒有刻意去點破,有些事情不需要在意那麼多,人生少些拆穿可是會美好許多的。

    荀攸坐在另一邊湊在煮沸的酒爐邊,王成在另一邊往爐子裡拾掇著柴火,忙得不亦樂乎,不過他的成果可就全被荀攸享受去了,提起小杯撅起嘴微微吮了口熱酒,然後哈了口氣,嘖嘖讚道:「果然有味道,子昂比上回又有了進步了,值得肯定!」

    王成白了他一眼,連句話都懶得和他說,站起身來提了壺酒到呂布二人身邊,將他們旁邊空的酒鼎斟滿,良樂舉起酒鼎抿了一口,呵呵笑道:「公達有好處都只顧自己享,還是子昂深得吾意啊。」

    呂布沒他們那麼文雅,一杯熱酒一口而盡,酣暢淋漓,若非不通制酒的工藝,只隱隱記得一些材料,對比了一下和現今差別太大,他可能也要在這上面提一些意見做一些改進了。

    雖然現在也算習慣了跪坐以及一些禮節,但也只是在很多外人在的時候,不然像是荀攸現在坐著的就是一張梨花木老人椅,當然在這裡被呂布叫做安樂椅。

    這種底下弧形自動晃蕩的搖椅靠坐起來的確舒服,荀攸每次來他這兒都要佔上這個位置,而且也向他預訂了一張,目前正囑咐工匠去做呢。

    閒事暫盡,酒也飲了,接下來便是商討正事。

    此次隨呂布出征的武將除了王成,還有典韋、郝萌、阿依木、凌刑等人,這其中典韋和阿依木作為先鋒軍馬,已經先一步開到了中山國準備與公孫度交接韓馥一事。

    韓馥率領殘軍一路奔出巨鹿,遁入中山國,卻沒想到在此受到久候的遼東軍重重一擊,除韓馥等數十人馬僥倖逃脫,其餘全軍非死即是被俘;而韓馥也在逃至廣昌之時碰上了和之前的公孫瓚一樣的待遇,被自己屬下背叛,反縛其雙手押至公孫度處,一方諸侯就此成為階下之囚,真是何其淒涼。

    當初河北三雄,如今只剩袁紹一個。

    呂布暫不會去管袁紹,他要先將幽州以及冀州北這一部分先收入囊中,使其與并州連成一片來,而後再對雖遭逢打擊但餘威猶存的袁紹下手。

    就在荀攸行將開口之際,門外卻傳來通報聲音:「秉太尉,河北甄氏求見。」

    室內四人都是一怔,荀攸最先反應過來,對呂布道:「主公,這應是那中山無極甄氏,家主甄逸為上蔡令,於家中倒是有些交情,不過早已仙去。這甄氏也算是冀州名門,就是而今也不知是哪個當家。」

    呂布臉上卻泛起古怪的笑容,讓對面的良樂看得心裡都有些發毛,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呂布此刻到底是想到了什麼。

    「河北甄氏麼?有趣……」呂布抬起頭來,看了看三人,道:「你們也隨某來吧,來看看他們將為咱們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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