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和議 文 / 深幻

    田疇這不是第一次來到鄴城,卻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正式造訪袁紹的門第。

    之前還沒有覺得,但現在出現在袁紹府門前,面對著這高門宅邸,想著自己即將進去面會的人物,田疇才發覺自己對於袁紹的感官一下子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不能不說四世三公對於外人的吸引力是很大地,如果是在同等條件下,誰會放著袁紹而去投奔呂布?不是說呂布不好,但在現階段,各方面與袁紹一比較,背景遠遠不如,名聲還很不好聽,這也算是一大硬傷,也是田疇當初最猶豫的一點,至於能力上,呂布現在其實除了武力保證壓過袁紹一頭外,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壓倒性的優勢,而袁紹佔據河北天時地利人和眼看就要完成霸局,更不是現在才不過坐擁并州四郡(現在已經是七郡了)的呂布可比的,這麼一想還真覺得呂布對袁紹完全沒有優勢。

    不過田疇卻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因為剛才所說的都不過是現階段的對比,但自覺對兩人都有幾分瞭解的田疇在心裡具體對比了一下,卻覺得呂布比之袁紹要更有潛力,也更加適合自己,尤其是袁紹這兒讓他深深感到侮辱的情況下。

    歎了口氣,又深吸口氣,田疇看著那個見他停下來也就跟著停下來在一旁靜靜等候著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的那個袁府門人,笑道:「走吧……」

    對方仍是那種分寸拿捏得剛剛好的態度,點點頭就在前面領路。

    田疇心中也是要暗讚,世家的底蘊真不是外人輕易能比的,就是一個府上門人、引路的也是如此有氣度。

    袁紹已經等在了會客廳堂內,甚至不知他一個人,此時他手下還在鄴城內的重臣心腹,如許攸、郭圖、蔣奇等人也都在列,就在等待田疇一人到來。

    若是尋常人等,可沒有這樣的待遇。從這一點來看,哪怕只是為了做戲,袁紹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而見到袁紹擺出的這副姿態,田疇心中隱隱竟然有一種類似於報復的快感,心裡有一個聲音好像是在對自己說:「叫你當初不重視我,現在還不是要拉下面子來和我平等談判」。

    不過他還不至於就此忘記自己此來目的是什麼,更早就過了頭腦一發熱就會做出不理智事情的年紀。甩開這些無邊際的念頭,田疇對著袁紹深深施了一禮,道:「大漢并州牧門下從事田子泰,見過衛將軍、鄴侯……」

    袁紹封侯是在朝廷以少年天子的名義加封他衛將軍之後不久,先陞官再晉侯,這倒也算是朝廷封賞一個慣例。而像是李廣那樣難封地本就少,自漢靈帝賣官鬻爵愈加盛行甚至幾乎到官職和爵位都是用錢來稱量的時候,這就更是絕跡了。

    實際上靠著家族餘蔭,袁紹早就被封了一個亭侯,而如今的封地則是就在他現在所在的這魏郡郡治鄴縣,是更上一個品級、封邑更大地位更高的縣侯。

    田疇自報來歷並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作為州牧呂布身邊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從事。不過同樣是從事現在田疇的地位可要比路粹還高。

    袁紹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田疇,甚至如果不是旁邊郭圖的提醒,袁紹都不會知道此人是誰,哪怕他都已經自己報上名號了,可等到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自然就想到了許多,也自然就抑制不住心頭憤怒起來。

    他甚至都在想呂布這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要以此來激怒自己。就像是他前幾日每日所做的那樣,要不然怎麼竟然連這和議,都要派一個自己這邊的叛徒過來?

    在袁紹看來,田疇可以用各種貶義詞來形容,這可是第一個在跟隨他之後卻又背叛的文士,讓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打臉了,之前不知所蹤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看來簡直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是怎麼寫的。

    此時袁紹望著田疇的眼神好想要生吞活剝了對方,但理智又在阻止著他,讓他不要做出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不錯。呂布就是在城外,僅有三五千人還都是騎兵又沒有攻城器械,也是拿他們沒辦法,光光是鄴城那高厚的城牆,就讓他們有心而無力,更別說他們還不能夠在這裡久呆,待到後面的袁軍反應過來他們就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兒,否則就會立刻變主動為被動,陷身於新的困境之中。

    但袁紹知道戰爭這玩意兒,絕對不要用平常的道理去估計,就是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呂布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進城來,所以就算是城上地下軍心民心乃至城內水源等方面很容易被抓住大做文章的問題他都悉心吩咐下去,倍加關注卻也覺得不夠放心。

    如果能夠讓呂布退走,袁紹相信他也退不到哪裡去,畢竟這裡已經屬於自己的核心範圍,如果在自己的勢力範圍還讓對方數千人就這麼跑走了,那自己乾脆也不用再談逐鹿之事了。

    當然說是這樣說,可袁紹心裡總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也唯有將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下去。

    「田子泰……」對於田疇,礙於面子袁紹只能故作不知道他,並且偏離原有計劃地提前就首先進入了今天的正題,「既然你是呂奉先派來的使者,那想必對於吾之前送達的問候,他已經有了回應,不知道是個如何說法?」

    田疇微微一笑,拱手道:「疇此來,的確是奉溫侯之命,來與衛將軍談一談,這和議之事。」

    袁紹笑道:「這麼說,他是同意了?」

    田疇點頭,「溫侯覺得衛將軍的誠意不錯,可惜光說的誰都會,來的時候他便千叮嚀萬囑咐疇,記得一定不要只聽信口頭的一些承諾,要一些實際利益……」

    田疇說得這麼直接,袁紹一時之間差點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還是許攸幫他接過口道:「你可能全權代表呂并州本人?」

    田疇笑了,「疇不過是溫侯駕前從事,怎敢說全權代表他,況且這一次來只是應衛將軍之邀而來,是個什麼情況,卻還都不知道呢,想必也無法議定什麼事情。當然若衛將軍有事需要」

    若真是如此時間無疑要拖上許久,這正是袁紹所期待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反對呢,不過還是故作矜持皺眉說道:「這樣不太好吧,連日圍城已弄得我鄴城是人心惶惶,若時間再拖延下去,很可能會引發騷亂,到時候吾就算拼著這城池不守了,也要與你們死戰一場了,恐怕這是你我都不願意看見的吧?」

    洩露底細、伴以無牙老虎一樣的威脅,袁紹表現出了和議的急切,這無疑會將他推向被動,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迫不及待,可田疇卻搖搖頭,道:「這是溫侯的意思,至於他的想法,疇可不敢妄加揣測。」

    袁紹眼神閃了閃,良久歎了口氣,道:「既如此,也只能這樣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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