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妥協 文 / 深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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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接到袁紹讓人傳來的信報的時候,正在帥帳中盯著眼前的沙盤糾結。

    算算時間,圍城已有三日,這三日呂布倒也沒有幹什麼其他大不了的事情,光顧上了去城門口罵袁紹去了,而且早也罵晚也罵,更是準時准點開始結束,連罵下來居然還不帶重樣的,連手下將士們看他的眼光似乎都有些異樣,不知道是覺得他太讓人覺得崇拜還是不敢捋他的虎鬚怕他也會這麼罵自己。

    面前這沙盤自然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塊名叫魏郡的土地,這三日雖然封鎖了鄴城往外的消息,但畢竟鄴城從來就不是一座孤城,其作為袁紹勢力的核心地位很重要,與外界這麼些天沒有聯繫,更沒有絲毫消息洩露本來就顯得不正常,探子已經來報,臨近北部的梁期縣最近就被發現有些異動,有異於尋常的人員調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而且呂布通過各種途徑還知道,袁紹在這裡坐鎮大局可不只是梳理後方穩定人心,他還在時刻遙控著外面的兩路大軍,麴義與文丑基本上每日都得要收到他的消息指令,這些指令未必要他們做什麼,但若突然沒有了就會顯得奇怪,所以這三日呂布都讓路粹模仿了袁紹的筆跡寫傳信給他們。

    反正他早就截住了幾路袁軍信報,多少知道要寫點什麼,短時間不擔心會有破綻。

    但時間一長了,必然要被人發現,畢竟不管是麴義和文丑,都不會是那麼好糊弄的,連續地讓他們「按兵不動」袁紹又不是腦子燒壞了,而只要一旦他們生疑,就很容易發現情況不對勁。文丑那邊還好說,畢竟幽州戰場已經拉響了警報,戰爭的烏雲滾滾在上谷郡上空,文丑就算是知道了情況,想要突然回師也不那麼容易抽出身,總要耽擱些時間,而這些時間卻已經足夠呂布做很多事情了;但麴義則是不同。他那裡沒有什麼牽扯,隨時都可以抽身過來。

    丘力居和呂布達成的協議,最多就是配合著在那兒待一會兒,卻沒有阻擋袁軍的義務;而張遼哪怕是攔下了麴義,讓他一時半會兒沒法回來,但也不可能攔住其他各地的援軍。畢竟以麴義的智慧不可能不通知四方,到時袁紹麾下全部動員起來,也是很恐怖地。

    不過現在似乎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因為自己的目的比自己想的還要早不少時間就達到了。

    說實話,此時看著面前那封意味著袁紹終於妥協的信箋,呂布多少顯得有些稀奇,四世三公的俊傑。敢在癸酉之宴上當面挑戰董卓權威、如今更近乎獨霸河北的霸主袁紹,卻向自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這多少有些新鮮。

    但呂布卻沒有多少興奮,他的頭腦也還保持著清醒,他知道這種出乎意料的早本來就是一種不尋常,而不尋常之後,往往就隱藏著令人不安的事情。

    呂布早就將麾下心腹們都召集過來,也讓他們看了這信箋。此時良樂就蹙眉道:「看來這袁本初是想要借此拖延時間了……」

    呂布點點頭,「某也是如此想法,這才三日,袁本初就服軟,不像是他的性格。更何況他與某有大仇,怎可能甘受某這般屈辱?」

    田疇笑道:「那袁紹就是不會受辱,但該受的也已經受了。或許現在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了。」說著他的臉色卻又嚴肅起來,「當然拖延時間是必然地,恐怕袁紹也不會想不到咱們會這麼想,可他依然如此做。依疇看,他恐怕不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哦?」呂布有些疑惑,良樂也微微側首,目光都望向了田疇。

    田疇不急不緩,又是踱步到了沙盤的左側,然後指著那上面,鄴城的位置道:「之前咱們是如何從井陘遁離地,不知道諸位還記不記得?」

    他說的話與他指的地方,似乎沒有必然聯繫,但呂布卻目光一凝,因為他很快發現了,這鄴城也有一條河流流經,而且就在其南部,而那裡也正是田疇此時所指的地方。

    算起來整個冀州處於多個小流域的範圍內,之前常山所在的滹池流域,現今魏郡的漳水流域都是如此,而田疇之所以會提到之前那件事,如今看看這周圍地形,與他們當初面對情景何其相似?只不過彼此地位互換,而且袁紹顯然是不可能棄鄴城而逃,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從水路,會有他的援兵到來,而偏偏呂布軍圍困八方,獨獨漏了水路這一條。

    這也要怪慣性思考,很容易就會造成這樣的疏漏,而現在雖然想到,但既然袁紹選在這時候做出決定,必然是有原因,這原因不用想都知道,與這水路援軍的進程有關,也許他們正在途中,已經很接近此處了,所以袁紹才要突然假意妥協以以拖延時間同時吸引呂布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無從察覺;也或許那邊根本就已經到位,只是還需要一些籌備。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於呂布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良樂顯然也都想到了,沉聲道:「樂此前在美稷的時候,就曾聽說過一些有關於袁紹建立水軍的消息,當時只覺是個以訛傳訛的風聞罷了,畢竟在北方除了遼東的公孫度還沒有聽說過誰正兒八經地重視起水軍來,但如今看來,若這袁紹真有一路援軍從水道而來,那水軍之事當無可質疑了。而之前那六七路從各個城門準備向外求援的派出人員,看來也不過就是迷惑咱們視線的誘餌罷了。」

    田疇點點頭,道:「疇也是覺得奇怪怎麼這袁紹會一直不死心,或許關鍵就在這裡,若非他此時提出了和議之請,疇覺得不對勁再深入去想一想,也不好察覺這點意圖。」

    呂布這時候卻轉向了身旁的凌刑,問道:「在鄴城後邊漳水邊咱們佈置了多少密探?」

    凌刑的地位與田疇、良樂等人自然不能比,但因為賈詡被留在了井陘,他算是呂布這一次出行所帶的間諜組成員的頭子,所以這事情呂布首先想到要問他。

    凌刑成竹在胸沒有絲毫思考就立刻回答道:「回溫侯的話,因為之前抽調了十二個人回來補充城門口的人手不足,所以現在那兒只有五個人看著。」

    呂布手下這些密探,正常來講要做到對一塊地方的訊息嚴絲合縫的封鎖或者風吹草動的掌握輕薄,至少需要佈置七個人,而五個人則必然會有所疏忽大意之處。

    呂布撫掌歎了口氣,「看來是某太大意了,居然忽視了應當是最重要的方向……」不過他旋即又輕鬆起來,看了田疇一眼,道:「虧得子泰及時提醒,既然袁本初要和某來演這麼一出,那某也不介意陪他先演下去,與其思考其他對策不如將計就計。」

    田疇點頭笑道:「溫侯所言疇贊同,不知讓誰去參加這和議呢?」

    呂布思忖不片刻,就指著田疇,田疇下意識指回自己道:「我?」

    「不錯,正是子泰你……」

    望著呂布那好似能夠看透自己內心深處秘密的眼睛,田疇長長太息然後恭聲道:「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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