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立法小組 文 / 深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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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雖然是法學專業畢業,但其專業水準實在讓他自己都不信服,再加上法律畢竟不同於《三字經》這種東西,若只是法條規範還可以死記硬背,但要知道便是在後世的不同時期,同樣面對的問題法條的規定也是不一樣的,這證明其實法律在有時間滯後性的同時,也是具備很大時代特徵,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表現這個時代社會制度、經濟發展水平以及群眾觀念等東西的,所以想要像是《三字經》一樣完全照搬法條下來是沒有用的。

    另一方面這些法律根本上最有價值的東西還是那些法律精神和原則,可這種東西一來如果沒有一定的研究和理解根本也無法運用得好,以呂布的水平顯然還不夠;二來也是和前面法條一樣的問題,那就是不同歷史時期的法律精神和準則也可能不同,呂布倒是也知道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可在這個時候適用麼,能說出來麼?與其到後面可能會造成問題,呂布乾脆就不用。

    也是因此要確立自己勢力範圍內的法度和行為準則,乃至於編纂法典的話,目前而言只能先借鑒於在這之前的那些法典法律。

    而如果要借鑒在這之前的法典的話,先秦時代的雖有如《法經》這樣的先驅之法,但其餘大多不可考。而《法經》之所以地位特殊更多在於其成文時間早且確立了此後一直沿用到了隋朝之前的格式,在成熟以及周密性上還是無法與秦漢之際的法典相比的,所以參考自然還是要選擇後者。

    再來將秦漢之際的法典仔細考量比較一下的話,秦時的嚴刑峻法實在太過於嚴苛了,這第一個大一統王朝歷經不到二十年便二世而亡,秦律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這肯定是不符合呂布現在的要求,不需細想便可以忽略。

    相比之下漢時主張「德主刑輔、禮刑並用」,相對於秦朝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尤其是文、景二帝改革肉刑。將西周確立的所謂舊五刑(刺字、割鼻、宮刑等。都屬於肉刑),都改為笞刑,從而也確立了新的五刑,即笞、杖、徒、流、死;其中的「上請」、「恤刑」和「親親得相首匿」等刑罰原則都是後來王朝一個很好的借鑒。「春秋決獄」算是一個嘗試。與現代西方的自有心證制度有些相似。以儒家經典《春秋》中的精神原則來定罪量刑,論心定罪;而秋冬行刑更在近兩千年的封建歷史上流傳下來,並得到了很好的繼承和發揚。

    這些對於呂布來書無疑都是一個很好的借鑒。而且他通熟接下去一千多年法制的簡略發展史,不管是在法律的制定本身,還是在司法機構的確立上,都能有一個相對明確而正確的思路。

    其實之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想到要直接套用漢律,也是有原因的。

    中華法系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它屬於成文法典,但常常是由許多的法律共同構成一部完整的法典,而沒有一部像是拿破侖民法典那樣做為基礎的法典存在,當然重刑輕民也算是一個相當大的弊病。

    就像是這大漢朝,一般來說,基礎的漢律某種角度來說並不是行之有效的,更有效的是九五之尊天子之命,這相當於是一種法律解釋,而漢朝中央對於律令的解釋除了皇帝本身的命令之外,最有效的當要數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和九卿之一的當朝廷尉,但很多時候他們的有效,是發生在斷案的時候,這就造成了許多所謂的「解釋」只能夠成為個案的個例,而不能夠得到普及。

    這其實和那些發明創造也是一樣的,在漢人的思維方式裡,並沒有系統整理的習慣,沒有歸納總結出一定的規律和特點的習慣,所以做起來可以是一套一套的,但理論上卻常常是含糊其辭。

    而呂布如今要做的是先確立起出一套能夠行之有效、被大多數人所接受和認可的這樣一套法度規範,他不求真地名垂青史,但要確保有效實用,而與以往那些法典最大的不同莫過於他是站在一個很高的起點來俯瞰,視角選的不同,所編製出來的法律自然也會不同。

    要做到這一點光光憑藉著他自己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拿破侖法典的編制過程中雖然拿破侖做了監督和統籌安排,但具體的編著過程中,還是那些法學家們起到了主要作用。

    當然呂布也完全可以將律令制定的大致方向確定下來,剩下的都交給這些專業的人去做,但呂布心裡又清楚地知道,這些人受到現在的局限性,所以他也必須要全程參與其中,因而呂布甚至想到會不會那拿破侖也是穿越重生的。

    不過只是提提建議還可以,但在具體的法律條文方面,卻不是呂布所能夠做出來的,而實際上在這個時代也有專門編寫律法的人,如西漢武帝、昭帝時期的杜周、杜延年父子,他們對於漢律的一些註釋、一些獄訟律例,就被合稱為大杜律和小杜律,所以呂布也要首先召集起一個立法小組來,其中可能有於律法有鑽研的人,如荀爽、陳宮、賈詡、良樂和路粹他們,也有可能是非專業人士,像是曹性、華佗以及典韋等。

    將這些人都聚起來,可是很不容易,要知道更現在在呂布身邊的文臣武將本就不多,最為倚重的軍隊部屬張遼和高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倉慈、百里渡這些重要的文臣也都不在身邊;而現在還在的每個人身上也都擔負著一件並不輕鬆的任務,像是賈詡、曹性此時因為要籌備去西河郡、準備要將這個可謂真正是百廢待興的郡重整起來,中間的安排很繁瑣也都需要他們勞心勞力。

    可得到了呂布的邀請或通知之後,這些人都還是趕來了,可以說這其中如荀爽這樣的對於呂布未嘗沒有懷著一些期待的,畢竟上一次他鄭重其事找上他的時候,便是提到并州書院的事情,這也是荀爽覺得呂布干的也會是自己幹的最有價值的一件事情,那麼他這一次又會想到什麼呢?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只是陳宮、賈詡和曹性等人作為臣屬,雖然有建議和勸諫的權利,但若是呂布堅持的話他們也是不能阻止,所以更多了幾分忐忑,畢竟之前呂布要建立水軍讓他們紛紛出來阻止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不得不說現在在陳宮等人心目中,呂布可以說什麼都好,就是實在是太喜歡折騰了,而且還不定是文的還是武的,要不就乾脆一起上來,雖然他的建議往往都能讓人眼前一亮,很多時候連陳宮都自愧不如實在難以想像呂布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簡直不像是和他們生活在一個時代的人一樣,因為在他們看來有一些東西甚至都顯得超前了一些,雖然提出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反而有助於整個社會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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