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射鵰 文 / 深幻

    因為呂布的開口說話,讓魏續和宋憲乾脆都止住了跟著前面一樣喊「一二一」的打算,身後的水軍將士沒有人引領自然也不會開口,而他們此時更是聽咋了原地,就聽著呂布話到最後那陡然高揚起來鄭而重之的宣告聲:「從即日起,某宣佈麾下水軍正式成立,當先打底三千人馬,先由魏文禮、宋子剛二位將軍暫領兵權,負責平常操練、軍演事宜,戰時則統一歸為某麾下……」

    「魏文禮、宋子剛……」

    「在。」

    「你們二位可聽清楚了?」

    唯一幾個在行進到了土崗前便停下裡的方陣前方,魏續和宋憲終於「膽大妄為」地抬了一次頭,仰望著呂布等人道:「聽清楚了,我等二人必當盡心竭力,定不負溫侯所托。」

    「好!那某就等著看你們的表現了……」呂布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示意他們繼續往前走。

    待這最後的六個方陣也都走過去了之後,整個分兵式參與的全軍「入場式」便完成了,而接下來便是契合分兵式這個正題的分兵儀式。

    這在之前便有安排,呂布的心思也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等到分兵儀式結束,看著除了那三千水軍之外已經是「面目全非」的其餘步、騎隊伍,呂布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微笑,勉勵道:「某此次分兵,為的是讓我全軍各部分職權更加明晰、整體則更加有凝聚力。大家或許有人在此次重新分兵之後,便會發現周圍袍澤皆變成了陌生面孔。但同時我軍中兒郎,你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親疏之分,每個人都是其他人的袍澤,每個其他人也都是爾等的袍澤,管他之前見過未見,熟是未熟,修我矛戈,與子袍澤……」

    「修我矛戈,與子袍澤!」

    近萬將士激情的響應,便是彷彿這一刻都被打動。心中有了共鳴一般。以往的什麼芥蒂這一剎那都煙消雲散了。

    其實也是因為呂布強大的威望和號召力,所以這次分兵式的提出和推行中間根本沒有遇到什麼阻力,至於暗地裡的怨言或許有但影響不到大局呂布也不會去管它,而如今看到僅僅一個分兵儀式就有這樣的效果。呂布也感到意外和驚喜。隨後冷靜下來一下這還只是暫時。但哪怕不可能完全改變也會有很大影響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諸位將士,某今日甚喜之,便為大家露上一手。好不好?」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次分兵式還有餘興節目,而餘興節目,居然會是呂布親自上場,去表演自己冠絕全軍的射術,而實際上這根本是呂布自己的心血來潮,連賈詡、陳宮和曹性等人聽了也是滿臉錯愕,旋即苦笑知道恐怕在前一刻呂布自己也不會想到他會這樣做,這就是有點兒「人來瘋」了。

    「好!」

    不過不管是不是人來瘋,以呂布的身份,哪怕他實在沒什麼水平大家也得給他面子捧個場,更何況因為對他的信心讓大家都對這場表演報以了極高的期待,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熱烈。

    望見這一幕,同樣在高台上站在曹性身後的良樂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有些悠然神往,他畢竟年紀還輕,雖然弱不經風卻也有著豪情壯志、英雄情節,期待著自己萬人矚目的那一刻,不過他心中又清楚,自己的性格便早已決定了,不是當家做主的那塊料。

    所以他現在也是心安理得地在原地站著,成為矚目那焦點的「圍觀群眾」其中一員。

    呂布的話音甫落,他的動作便緊隨其後展開,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就開始縱馬奔馳,自土崗上像是一頭獵蛇的雄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衝下來,那一瞬間赤菟也彷彿化身成為了下山猛虎,發出了一聲怪異而尖銳的咆哮之後,山林之王一般的威嚴頓時釋放出來,竟然讓前方距離他最近的那幾匹戰馬在瑟瑟發抖。

    於這些戰馬而言,赤菟就好似他們的王,正如呂布之於它們的主人一般。

    唰!

    這時赤菟如一顆流星一般飛快的躥到了土崗下,快到地面的時候它卻又突然凌空向前一躍,龐大的身軀瞬間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然後重重落在地上,它的四蹄卻有著非同一般的著落能力,這麼一下來竟然就是任憑身軀在慣性作用下向斜前方滑行了一段之後便穩下身來,然後本來在這過程中微微曲下來的四肢陡然重新伸展開來,竟然都沒有一下停留就繼續往前奔跑起來。

    要展示高超箭術,最好的方法無疑就是本身就處在奔跑中,然後尋找到一個距離足夠遠而且還正在移動中的目標,然後一箭中的,這簡直就是完美的射術秀,只是想要在事前毫無準備之下找到那樣一個目標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好像明白呂布的心意一般,一聲尖利的嘶鳴撕破了天際的寧靜,刺入了呂布和赤菟的耳朵。

    赤菟像是受到了挑釁一般,希律律鳴叫了一聲,昂起頭來朝天看去,只是它的眼睛能不能夠看得到這是一個未知數,而呂布這時候也抬起頭來看過去。

    他看到了一隻雕,撲擊長空、暢快翱翔的雕,儘管知道對方的視線可能都並未注意到自己,但呂布還是像赤菟一樣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而他受到挑釁自然是要還擊,以為在天空上就絕對安全了?

    呂布偏偏要告訴它,天空有時候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因為被作為目標的時候根本無處躲避無處隱藏,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而自己偏偏又沒辦法還擊的時候,根本沒有安全性可言,而這是在自己面前囂張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咻!

    呂布的箭,早已經成為了軍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他的箭不僅勢大力沉,速度也是奇快,本來力量和速度很多時候是不好融合在一起的,但呂布卻用力量助推了速度,速度反過來更加強了力量,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補效果,更何況箭本身的質地還是銅,箭尖經過打磨散發著令人心寒的鋒芒,這樣一箭的威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很多將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呂布是什麼時候挽弓射出的這一箭,只知道他們還在注意著那只雕的時候,耳邊陡然聽到一聲脆響,看向呂布的時候箭卻已出手離弦,然後再抬頭看去就見到那雕還在空中盤旋,只是它的速度明顯滯緩下來,尤其是身軀更是搖搖欲墜,更引人矚目的還是在它的身上,一支利箭直接從它的右邊羽翼貫穿過去,右翼完全無法再動,不得不僅靠著左翼用力勉勉強強支撐起身體,但其高度也在迅速下降,如果不是還在努力扇動著唯一剩下的那只翅膀,早已經做了自由落體運動離開心愛的天空了。

    但可以預見的是墜落也只是時間問題,甚至它再支撐不住就會直接毫不留情被重力引動摔向地面,只是呂布並沒有那個耐心等待。

    就是在此時,呂布已經射出了第二箭,而且這一支箭換成了更加鋒利的特製鐵箭咻!

    眾將士只看到又一支利箭從下方往上飛掠,與空氣強烈的摩擦竟然都快要閃出一些火花來。

    而同樣的力量,同樣的速度,但作用在同樣一個目標同樣一件事物上,所帶來的結果卻是不一樣的,本來在第一箭之下竟然還僥倖存活著的雕再次毫無疑問被命中,而且兩箭所刺入的傷口竟然都是同一個,那雕再也無力撲擊長空,只能迎著地心引力任由身體重量將自己帶動往下飛速墜落。

    它墜落的方位並非呂布所在,所以呂布再次驅馳著赤菟馳騁起來,這一次的速度要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沒有多久便到了那雕正要墜落的地方,而就在這時候雕的屍體正巧墜下來,無巧不巧竟快要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呂布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被砸中,他的手上飛快的動作,將弓箭都收到胯邊的弓袋箭筒裡,從背後提起了沉默許久的方天畫戟,甫一露出鋒芒便是猛地朝天一指。

    唰啦!

    彷彿是經過了精妙計算一般地,那雕正在這時墜落下剛好觸及了方天畫戟那戟尖,而且接觸的地方正好是那兩支箭共同造成的右翼傷口處,可根本還沒等鋒利的戟尖繼續再次刺穿這悲慘的血淋淋的傷口,卻見呂布將方天畫戟交換到了左手去,然後順著左側邊往下一甩,甩了半個弧圈仍不停住,繼續又向上甩,直到那雕被他直接甩到了自己的右手之上。

    呂布將這身上還帶著流淌的鮮血的雕一把抓起來,放在眼下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便認出來這應該是一隻白肩雕。

    只見此雕通體深褐色,頭頂及頸背皮黃色,上背兩側羽尖白色,尾基部具黑及灰色橫斑,與其餘的深褐色體羽成鮮明對比,外型上便符合白肩雕的特徵,再加上根據白肩雕的習性此時正是它們會在這附近大量出現的時節,這個推測很容易便確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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