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欲墜難平 文 / 冷酷社會
潘紅升得意的昂起頭：「不懂了吧？露怯了吧？真不忍心看到你這懵懂無知的眼神，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其實人家說的比較淺了，這諷刺的是兩個極端，食古不化喝了點洋墨水楞把自己當神供起來的偽高雅人士，還有那些俗不可耐的導演和……」
他說道這裡，突然有點心虛：莫不是把我也包括？我也拿過奧斯卡獎呢！
但他隨即就想開了：俗就俗吧，好歹咱也是俗的心安理得四平八穩。
看到最後，王小凌狠狠伸了個懶腰：「真不錯的片子呢！但就是最後那個笑話不大好，正被倡議保護環境的事情感動著呢，他最後又搞了個笑話破壞氣氛。」
「你又不懂了！影片最後的一個貌似老套的笑話，其實尤為點題：王朔的片子裡可從來沒說這麼多正兒八經的話過，他知道人性的弱點！人自私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不是看完你一個片子製造污染化的工廠老闆就淚流滿面立刻去炸了自己工廠，就算他真的在這裡一時半會受了感動，回去該幹嘛幹嘛。」潘紅升冷笑著搖搖頭：「最後的這個貌似山寨的笑話，說明了很多問題……一旦觸犯到個人利益，什麼大道理仁義道德都是狗屁！刀不架在脖子上很多事情是不會得到有效執行的。」
「對了，你現在似乎清閒了很多了？」王小凌一點沒聽進去，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她們似乎對任何有深度的思考天生免疫；當然不局限於女人，潘紅升心裡明白，自己拍攝的電影電視劇越來越低俗，跟不斷下降的觀眾閱讀能力，理解能力有很大關係。
現在的觀眾和讀者，都不喜歡看哪種長句子有深度有思考笑料高端的影片和書，所以那些狗血抗戰劇能賺的缽滿，句子短的跟擠牙膏神經抽搐似得小說可以暢銷火爆……
但是觀眾的閱讀能力，理解能力是如何下降的呢？
這是一個類似於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到底是低俗電影電視劇導致觀眾審美跌停板，還是大部分觀眾低俗的口味使得眾多導演削足適履？
潘紅升好久沒親自指導拍攝一部電影了，這部私人定制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振奮。
電影院裡觀眾熱烈的反應說明，大家還是喜歡有深度的東西的，喜歡狗血抗戰劇的還只是年齡個位數的觀眾。
至於那些不知道從那個角落，哪個方向發出的詆毀和惡評，潘紅升有理由相信，很快就會隨著自己新任務的鋪展而煙消霧散。
「你怎麼不理我，你現在到底管什麼了？我爸不知道怎麼想的，托我問你呢！」王小凌有點不情願的說道：「真是煩死了，他要是再跟我提這種要求，我真的想不認他這個爸了。」
「別介，有事說事，咱能辦的就辦，不能辦的堅決不辦。」潘紅升微微一笑：「我現在，管的就是電影裡諷刺的那些人……」
「啊？」王小凌傻了，潘紅升卻笑了。
外部事物已經日趨平緩，國安組的任務開始明朗起來，一方面以南華為首的精英組繼續監視虛空破洞的修復工作，另一方面潘紅升和其他人已經接受了新任務。
根據陳部長的最新指示，潘紅升帶著張博文等人闖進了南部某官員家中。
這是一座帶著游泳池，網球場和各種配套娛樂設施的大宅，知道的是個人住宅，不知道的以為是某個國家單位的療養院。
裡面的奢華程度，遠遠超過眾人的想像。潘紅升不由得咬牙切齒：奶的老子以為自己就夠燒包了，這混蛋居然比我還燒包！
私人診所，私人寵物醫師，私人廚師團隊，私人保鏢隊……
這個僅僅是副部級幹部，居然擁有這麼大的排場！
「升哥，你輸給人家了，還是人家會享受，跟人家比起來咱們真的算是小市民趣了。」看著奢華的個人舞廳，個人收藏廳張博文不由得發出感慨。
「吃多少，還得吐出來！」潘紅升想起自己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覺得自己就夠**的，但跟這傢伙比起來真的算是寇准外加海瑞合體了，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吃點好的喝點洋酒，也算是對得起自己腦袋別在要帶上出生入死，這些傢伙何德何能？要這樣窮奢極欲？
十幾個手下，居然幾個小時還沒摸清楚住宅裡究竟有多少財物，光是堆在潘紅升面前的至少可以論斤稱。
他雖然已經腰纏萬貫對這種程度的錢財不怎麼驚訝，但這些種類豐富的收藏品還是讓他大開眼界，各種名牌手錶，手包，衣服，金器，翡翠，寶石，外加各種各樣的古玩字畫……隨便拿一件估計都夠一個普通人衣食無憂過完後半生。
最讓他惱火的是，明明接到線報嫌疑人已經回到這裡，卻遲遲找不到人。
那些廚師，保鏢和衣著清涼的女傭站成一派，個個都是死老爸般的表情。
潘紅升知道這些人是無辜的，混口飯吃而已，正欲揮揮手讓他們走。
「慢著！」身後的花妖卻湊在耳邊說道：「第二排第四個女傭留下，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潘紅升稍稍一愣：「你怎麼知道？」
花妖卻笑而不語：「這個女傭的手潔白無垢，指甲油一點都沒有磨損，並且身上噴的是非常昂貴的香水……一個普通的女傭是絕對用不起的……還有就是，這些女傭裡面是不是她最漂亮性感？」
「還是女人心細啊……」潘紅升笑了：「看你的了！逮著大魚有你的頭功！」
果不其然，沒等花妖老虎凳辣椒水伺候，僅僅是裝腔作勢的嚇唬一陣，那女的就全撂了。
當那位副部長被眾人從地窖裡拖出來的時候，居然還是一絲不掛。
花妖毫不避諱目不斜視，倒是這位副部長大人自覺自願的捂上小jj。
「xxx（為避免巧合引起誤會導致作者去喝茶，特意馬賽克處理。）同志。你因涉嫌挪用，貪污，重大職務犯罪被拘捕了，同時組織上決定對你執行雙規處理，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
潘紅升看著這位赤條條的大官，心裡不由一陣感慨：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幾十年仕途貪得無厭到最後豈不是又回到原點？
話說是這樣說，當真金白銀溫香軟玉各種誘惑擺在面前，誰扛得住？
潘紅升扛得住，因為他什麼都有了，沒必要尿你這壺，這點小錢瞧不上。
若是一個肚子裡沒什麼油水出身一般的普通人，做到這種位置上，難道甘心拿著幾千塊還房貸，還要拿出大筆錢搞點像樣衣服？
「救命！不要關上門！」當工作人員正欲帶著犯人離開時，地窖裡又傳出女人的聲音。
手電筒的光束照下去，只見白花花的肉來回晃。
裡面居然有四五個光溜溜的女人，個個都是如花似玉身體豐潤。
見到這麼多男人女人們居然一點都不感到羞恥，一看就是見過世面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女士。
回頭再看看那位副部長大人，面如土色。
原來就在潘紅升帶人進來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營造的地窖裡尋歡作樂，地窖裡什麼都有四面都是軟包廂踩上去還一蹦一蹦的，打開燈一個粉紅色的世界讓潘紅升有點頭暈目眩。
這些女人都被繩子困住了手腳，看來這位副部長大人在被抓之前還惦記著自己醜事不要被曝光，寧可把幾個女人丟在裡面任其餓死腐爛。
「行啊，心黑手毒。」張博文微笑著回頭看看潘紅升。
潘紅升沒說什麼，輕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