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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 第144 賠了夫人又折兵(十) 文 / 傅戍己

    第144賠了夫人又折兵(十)

    楚永搶先一步進院,拿過一面蒙皮木盾,斜擋在蕭言身前:「校尉小心,賊子有強弩在手。」

    蕭言擺擺手,輕笑道:「無慮!傳我軍命,令賊子立即舉手投降。束手就擒,袁術小女尚可贖還壽春;倘若冥頑不靈,無論是誰,全部射殺。」

    雖然有心見見袁術小女袁茉兒,但是蕭言卻不願在成德危地無故浪費時間,袁茉兒如若選擇螳臂當車,蕭言那也絕不介意辣手摧花,將其射殺當場。

    面對蕭言毫無緩和餘地的強勢,袁茉兒屬從無奈選擇屈服,紛紛垂頭喪氣丟棄手中武器。只是,袁茉兒從屬雖然選擇投降,袁茉兒本人卻依舊躲在馬車,沉默不語,對紅巾兵吆喝充耳不聞。蕭言攔住一位自稱照顧袁茉兒的老婦,疑問道:「你家小姐,真在車上?」

    老婦處亂不驚,從容有度回答蕭言:「回稟軍爺,我家小姐的確在車上。」

    蕭言又問:「那她還不下車?」

    老婦略顯猶豫:「貴軍趁夜而來,瞬間攻陷成德。我家小姐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衣衫未整,便被老奴扯上馬車。我家小姐此時沉默不語,想來應是少女尷尬羞澀,身著睡衣,不敢相見諸位軍爺。」

    「哦,哦,哦!」蕭言眼神不禁向馬車上飄去。

    夜半三更,二八少女,面帶驚慌,衣衫半掩,波濤隱約,誘惑十足……

    單是想想,蕭言就忍不住有點咽喉發乾,嗓子冒火——自從四月初九進擊壽春,蕭言不是日夜趕路,便是焦頭爛額處理合肥民政、成德軍情,一月精華,那可是全部積攢小腹撓癢。

    真實歷史上,孫吳政權權要在皖城舉行集體婚禮,彼時孫策娶妾大橋,周瑜娶妾小橋,好色孫權娶妾袁夫人。能與大橋、小橋同日步入婚姻殿堂,袁茉兒姿色想來也有一定保證,不可能是陪襯兩朵鮮花的綠葉。

    一念至此,蕭言不禁色心波瀾,撇過老婦疾步走向馬車:「哦,哦,哦,那我去給你家小姐送外衣。」

    不等老婦、楚永反應過神來,蕭言已經溜至馬車前,掀起車簾:「袁小姐……?」

    然而,就在蕭言掀起布簾那一霎間,車廂內突然響起少女嬌斥聲:「不許動!」

    伴隨少女嬌斥聲,一枚森寒弩矢突然遞至蕭言臉前,直指蕭言面門。此時已是寅時末{05:00},紅日雖未跳出天際,但已朝曦初露、晨色熹微,無須火炬近前,蕭言便已看清眼前是為何物:蔥白細臂,托起一柄手弩;纖纖玉手,緊扣懸機,只須輕輕向下一扣,這枚森寒弩矢必然射中蕭言面頰,繼而帶走他的性命。

    「絲!」蕭言冷吸一口氣,掀向車簾的左手,僵硬在半空。

    幾乎一瞬間,蕭言已經明白所有一切:袁茉兒避身車廂,正是以身誘敵,試圖脅迫巢湖兵主將,反敗為勝。屬兵前時與紅巾兵對峙,不是袁茉兒冥頑不靈,而是她欲擒故縱,嫌棄楚永官小,拖延時間誘來蕭言,確保脅迫計劃完美執行。

    一朵帶刺的玫瑰。

    蕭言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衝動是魔鬼。

    當然,蕭言性情樂觀向前看,從來不是遺憾念叨過去,而是破局贏取未來。

    面對指向面門的弩矢,蕭言度過最初驚慌,很快恢復平靜,擠出一絲微笑:「好,好,我不動。我不動,袁小姐你也別動,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咱們商量一下,用我性命換你安全離開成德,如何?」

    袁茉兒沒有料到蕭言如此好說話,未等她說出目的,蕭言便已果斷開出條件。心中鄙棄蕭言無膽怕死之餘,袁茉兒又起貪心,不禁追加交換條件:「還有護衛、家僕。」

    蕭言一一應諾:「只要不殺人,一切隨你。我一命換你們一群命,很值。」

    見蕭言全部答應她開出條件,袁茉兒一時有些猶豫,是繼續追加要求呢,還是就此收手?

    袁茉兒猶豫間,蕭言又說道:「袁小姐既然無意殺人,那就還請盡快踐諾交易。成德危地,我們巢湖兵可不敢久留!」

    袁茉兒聽信蕭言托辭,左手接過車簾,右手強弩向前微遞:「讓你的兵全都退去!」

    誰料,蕭言目光呆呆望向袁茉兒,口中唸唸有詞,恍若聽見她的吩咐。袁茉兒皺起額頭,表達自己不滿:「你嘀咕什麼?快讓你的兵全部退去!」

    然而,蕭言卻對袁茉兒所說依舊充耳不聞,目光呆呆,口中念叨聲音略略提高。袁茉兒略略向前傾斜,漸漸聽清蕭言口中嘀咕:「胸脯好大,但是為什麼沒有乳溝捏?」

    袁茉兒聽清蕭言嘀咕內容,臉頰瞬間騰起紅雲,不禁縮回左手,拽緊胸前衣衫,嬌聲啐罵道:「好色登徒子!」

    袁茉兒小女兒羞態,下意識防護胸前風光,卻忘記她左手托的可是車簾。車簾失去袁茉兒左手拖曳,自然向下滑落,進而遮住袁茉兒目光。就在那一瞬間,蕭言突然變呆雞為銳鷹,閃電向左橫移一步,然後右手迅速探出,將弩矢與袁茉兒右手臂緊緊抓握一起,再順勢向右身側狠跩。

    袁茉兒畢竟是大家閨秀裡的二八少女,力量難與蕭言相比。蕭言用力一拽,使得袁茉兒瞬間失去平衡,「啊呀」一聲,撲出車廂。蕭言隨即又探出左手,撈住袁茉兒左手腕,順勢從背面懷擁袁茉兒,將她攬在胸前。

    短短一瞬間,兩人攻守形態發生逆轉。

    前一秒,袁茉兒還在手持利弩,指向蕭言面門;後一秒,蕭言鎖拿袁茉兒兩臂,將她攬在胸前。

    成功反制袁茉兒,蕭言順勢解除其搭在手臂強弩,略帶後怕的坐入車廂:「小妞兒,差點還真馬失前蹄,被你啄瞎眼。不過,你呀,有膽脅迫我,卻怕我隨口一句調笑,恁不專業。真若死在你手上,黃泉路上我肯定後悔死啦。」

    不意情勢陡然逆轉,袁茉兒頓時懵住,臉頰所顯露情緒,極其複雜:有恐懼,有悔恨,有無謂,有淒涼,有哀羞……

    略略平復心情,蕭言才第一次認真觀察懷中袁茉兒:

    衣衫單薄,浮影凌亂。

    胸光乍洩,兩點嫣然,若隱若現。

    修長美腿,晶瑩無暇,自足踝至腿根,一覽無餘。

    素顏無粉,重瞼長睫,臉圓頰滿,別有一番風情。

    究其本心來說,袁茉兒臉型稍圓,有礙美人姿態。但是,就好比後世共和國60後溫碧霞,一張大餅臉,也能演繹出絕世風情一般,本來稍圓臉型此時卻被袁茉兒展現出專屬於她個人的完美姿態。

    「好一個美人兒!」蕭言不禁失聲驚歎。

    古來豪傑皆貪色,英雄難過美人關。訝然袁茉兒絕色之餘,蕭言不禁陡生愛慕,心道:「袁術啊,袁術,我老丈人哎!你就放心走吧,你女兒我替你養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此可人兒,怎捨得還給袁術?

    如此可人兒,怎捨得讓給孫權?

    至於感情?回巢湖,慢慢培養唄!

    袁術,你安心走吧!

    孫權,你愛滾哪滾哪去!

    蕭言既然對袁茉兒一見傾心,自然不可能再用袁茉兒脅迫袁術退兵。其實,似袁術這類豪傑,十有**也不會真正在意子女。沒見袁耀和呂布女兒婚約,都被袁術玩弄的烏煙瘴氣?兒子尚且如此,何況女兒?

    車廂內稍作歇息片刻,蕭言色色目光,戀戀不捨從袁茉兒身上挪離。單手褪去外衣,裹在袁茉兒身上,蕭言調笑說道:「小妞兒,既然被我捉住,就別想逃啦,乖乖做我壓寨夫人吧!」

    袁茉兒渾身一顫,努力掙扎卻又掙扎不動,只得抬頭橫瞪蕭言一眼,威脅說道:「你可知我是誰?我父親是袁術,我叔父是袁紹,你敢傷我半根寒毛,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蕭言立即反威脅,似真似假,色迷迷說道:「小妞兒,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會傷你半根寒毛?而且,你父親也好,你叔父也好,若想見見我這位女婿,也無須找到天涯海角,來巢湖就是。他們來巢湖,正好替我們主持婚禮。」

    袁茉兒見蕭言無恥,索性閉上眼睛,最後一次冷冷威脅:「你別後悔就好。」

    「怎會後悔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言一邊肆意調笑,發洩他被袁茉兒劫持鬱悶;一邊探手搜索袁茉兒全身,排除其它後備武器。在袁茉兒身上失足一次,已夠丟臉,如果再失足第二次,蕭言以後還真沒臉貶斥孫策以身犯險,冒刃衝陣。

    蕭言搜檢時,不可避免的或有意或無意觸摸、擦拭袁茉兒肌膚。開天闢地第一遭被男人抱在懷中,又被蕭言鹹濕上下其手,袁茉兒不一時渾身癢癢,臉色羞紅滴水。只是,袁茉兒不願在蕭言面前,強忍住身體陣陣不適,咬緊牙關,緊逼雙眼,如同鴕鳥將頭伸進沙堆裡,一遍遍催眠自己:我還在壽春,我還在壽春,我還在壽春,眼前全都是假的!眼前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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