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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突破徐子將防禦的匕首! 文 / 小小木九

    雨水沿著陸明堅毅的臉龐緩緩滾落,無法阻擋他堅定的視線,前所未有的銳利目光死死落在上官憐臉上。上官憐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打濕,此刻身邊忽然產生一股無形的屏障,慢慢將雨水阻隔在外面,低聲道:「父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們只需依著他的計劃進行就可以,不要去以身犯險。」

    「老爺是小姐你的父親,我沒有必要必須服從他,我有我自己的意志。」陸明掉頭就往樓梯道的入口走去,而上官憐則是怔怔凝視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一咬牙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子彈呼嘯著打在距離陸明右腿幾厘米處的地方,緊接著方向一偏正中黃澤發躲雨的地方,嚇得他冷汗涔涔而下,急忙跑得遠些以免受到波及。

    「小姐,你是認真的嗎?」陸明背對著上官憐,緊握的雙拳顫抖不已,似在竭力抑制內心的憤怒。上官憐忽地飛快跑動起來,轉瞬間就擋在門口處,手裡的槍口徑直指著陸明的另一條腿,說道:「現在給我掉頭退後去,等直升機過來把我們接走,不要試圖去做多餘的事情。」見上官憐目光冰冷,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可反抗的氣勢,陸明的勁頭陡然一弱,竟真的想要後退幾步,但終究用腳跟牢牢抵住了身體。

    「回去!」上官憐的語氣不容置疑,儘管她隱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已經在微微抖動,但她的表情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慌張。陸明臉上的為難之色轉瞬即逝,忽地邁開大步想要從上官憐身邊竄過去。眼看就要與上官憐擦肩而過,陸明的身體猛然一滯,他知道這是上官憐的矢量反轉,本已護在週身的矢量反轉與對方產生了激烈的碰撞,落下的雨水頓時四濺而開。

    陸明只覺得身子一輕,宛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急忙在空中輕點腳尖,緩緩落在遠處。感受到上官憐強大的力量,陸明暗暗心驚,到底矢量反轉來自於大小姐,自己即便再熟練也不可能在相同的力量上超越她,只好轉變戰鬥思路。他心裡清楚矢量發轉只不過是一種力場罷了,只要能有一股超越上官憐的力量存在,就可以突破那層防禦。

    上官憐淡淡道:「你雖然也會矢量反轉,但是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做到改變隨心所欲地改變矢量這一點吧,而我可以。」陸明心頭一凜,知道她所言非虛,右手在空中一揮,拖出一道痕跡,很快形成了一團不住翻滾的水球。他霍地將手一甩,那水球化作了一把利劍,劍尖直指上官憐。上官憐持著手槍的手垂立在一旁,秀髮猛然間翻飛起來,一股淡淡的水暈在她面前迅速化開,結成了一張密集的網絡。

    水劍刺在那張網上頓時變成了無數泡沫,「嘩」地一聲炸了開來,而陸明也就在這一剎那,眼中倒映出上官憐身前的防禦網上的弱點,卯足了力氣將右手插入,一把抓住了上官憐的胳膊。上官憐微微一驚,身子已然隨著陸明的一聲暴喝被他遠遠甩飛出去,原本綁在小腿上的一把漆黑匕首也應聲掉落在地。

    上官憐一個輕巧的翻身在滿是積水的天台上劃出些許距離,見那柄匕首掉落在陸明腳邊,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異常難看。陸明見她臉色不對,低頭一看覺得這匕首很眼熟,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古泉那張欠揍的笑臉,立馬俯身撿起了匕首。通體烏黑的匕首冒著圓潤的光澤,上面一個碩大的「0」證明這匕首確實是古泉的那把無誤。

    陸明不知道這把匕首有什麼玄機,但上官憐的表情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玄機,他把匕首繫在小腿上,猛然轉身奔向大門。上官憐已經重新恢復了淡定,深吸一口氣,面露痛苦之色,兩旁的巨大貨箱忽然同時飛起,朝陸明包夾而去。陸明聽到身後破空聲大作,回頭望時貨箱已經當頭落下,只好就地一滾濺起了雪白的水花,躲了開去。而那些貨箱也在同一時候齊齊撞在那扇門上,順帶著把通往樓梯道的小屋夷為平地,將入口堵得死死的。

    看到入口被堵死,上官憐才鬆了口氣,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像是耗盡了力氣一般,靠在旁邊一個歪倒的貨箱上道:「我說過會留下你,你」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因陸明竟然走過去,赤手空拳就三下五除二地破壞了那些貨箱,然後用手去一塊塊搬起那些碎石。指尖很快流出了鮮血,但陸明恍如未聞,埋頭挖著石塊,心底好像憋著一股氣越挖越快,到最後竟像是瘋掉一樣。

    「陸明,你這是何苦,即便你打通了道路找到了林雷,你還有把握打敗他們嗎?」上官憐抹去遮擋住視線的雨水,大聲喊道。陸明沒有理會上官憐的喊聲,看著眼前厚厚的碎石層忽然一聲怒吼,右拳高高舉起裹挾著強勁的氣浪重重擊打在上面。無數石塊在這一拳之下化作了齏粉,而陸明的拳頭也變得血肉模糊。他見這一招有效,臉上一喜更加賣力地揣打起來,任由碎石刮在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本來他想過學著白哉那老頭的模樣縱身躍下的,但他實在沒有那信心能夠做到對空氣的掌控自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成一灘肉泥,也談不上去救楚菲菲了。

    一顆崩起的碎石毫無徵兆地飛向上官憐,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剛剛耗費了許多力量的她意識到那塊碎石的時候,左臂已經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下慢慢流出了鮮血。她苦笑了一下,剛才就算是她及時反應,恐怕也無法躲開,只因為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同時改變幾個沉重的貨箱的重力,其消耗的能量是極其巨大的,她現在的能力聊勝於無。

    就在陸明眼看就要打通的時候,他的衣領忽然一緊,隨即整個身子被人從後面提起並遠遠拋了出去,狼狽地打了幾個滾抬眼一看,卻是上官憐正站在入口處面帶苦色地望著自己。陸明咬牙道:「你就這麼想阻止我去救菲菲嗎,為什麼!」他怒目瞪向上官憐,大步走上前去,上官憐迫不得已只好開槍示威。子彈打在陸明身邊幾經彈跳,最終飛出了天台落向地面。

    「陸明,你是我上官憐的管家,我命令你就此作罷,不要妄圖去救人,那只是飛蛾撲火罷了。」上官憐的呼吸依然急促,並沒有調整好狀態。

    陸明神色一滯,繼而搖了搖頭,被雨水浸濕的臉龐,毅然而又決絕。他陡然間清醒了許多,那個當初在上官憐面前發誓會盡忠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低下頭,望著身上的血漬,苦笑道:「小姐,我此刻才意識到,當雙手第一次沾染上鮮血時,自己就已經踏上了不歸路。」

    上官憐的聲音有些哽咽,一向高傲的她,為了眼前的少年,竟有了落淚的衝動:「陸明,你是我的管家,我的你必須住手!」她一字一頓,好像每個字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衝動,一種想要擁住陸明,並將所有真相統統告訴他的衝動。陸明看著眼前泫然欲泣的大小姐,內心產生了片刻的動搖,轉而想起楚菲菲的臉龐,終於一聲長歎:「我無論如何都要救她出來,她是我唯一能夠知道事情始末的線索!」

    上官憐見陸明不肯放棄,輕輕咬了咬嘴唇,扣下了手中的扳機:「那我就把你留下,用時間來淡化你的仇恨。」「砰」灼熱的子彈劃過槍膛,呼嘯而出,在雨幕中留下一道清痕。陸明的雙眼陡然化作血紅之色,一股無形的氣浪四散而開,將下落的雨水震得粉碎。飛轉的子彈像是撞在一堵無形的牆上,倒飛回去,在上官憐的左頰留下了一道血痕。

    陸明更不遲疑,從小腿上取下一柄匕首,向上官憐飛奔而去。冰冷的槍口不斷吐著火舌,密集的子彈傾瀉而出,陸明猛然大喝一聲:「破!」匕首揮出,熾熱的子彈齊齊斷為兩截,散落一地,冒著絲絲青煙。他眨眼間來到了上官憐面前,左手匕首一揮,將左輪槍輕易地刺穿,右手化掌,向上官憐面上籠去。手掌周圍的空氣迅速被抽掉,上官憐只覺眼前一黑,餘光瞥見了陸明眼中的一抹愧色,隨即暈了過去。

    「仇恨?仇當然要報,但我更為關心的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真正意義。」看了看昏迷在地的上官憐,陸明任由臉上縱橫交錯的水珠款款而下,仰望烏雲密佈的天空,繼而轉頭看向旁邊的黃澤發,目中閃過一絲憂慮。黃澤發立馬會意,知道陸明是在擔心自己會對上官憐不利,無奈之下只好走到一邊,對準一個貨箱狠狠用頭撞了上去,暈倒在地。

    猛然一聲巨響,入口處的碎石被徹底轟飛,一道晶瑩的冰柱沖天而起,大有直衝蒼天的氣勢。陸明一怔,只見徐子將正**地站在那兒,對眼前的景象只是微微錯愕後,就恢復了淡然。他看了眼地上的上官憐,輕輕歎了口氣,對陸明說道:「傻小子,有你這麼對待主人的嗎,你就不怕小姐醒過來抽你丫的?」

    陸明低聲道:「徐管家,你也是來阻止我的嗎?」徐子將摸了摸旁邊冰冷的冰柱,點頭道:「是的,幸虧老爺不放心叫我趕過來看看,不然你這傻小子真會去做蠢事。那個叫楚菲菲的丫頭不會有事的,她本來就沒什麼價值,最多是知道一點你的事情,就算對零全盤拖出也沒什麼。老爺會暗中通知楚菲菲,讓她儘管把知道的說出來,如此零就不會為難她了。」

    「你們一直在欺騙我,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在騙我呢?」陸明問道,眼睛裡沒有半點神采。徐子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陸明的變化未免太大,竟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心頭微微動了火氣:「我是你的老師,你認為我會騙你嗎?」陸明搖頭道:「我不知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要依靠自己的意志去做事情,不能再被你們牽著走了。老爺、小姐以及徐管家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但請允許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徐子將氣道:「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開化,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是不信?」陸明不答,抬手握住一根新生成的水劍,低聲道:「請你把路讓開。」徐子將無奈地搖搖頭,身上散發出森森寒氣,周圍的雨水全部變作了一顆顆冰粒掉在地上,滾落到一邊。陸明舉起水劍奮力刺去,還未靠近徐子將就被凍成了一根冰棍,同時一股寒氣順著手臂攀巖而上,幾乎被凍僵。

    陸明急忙撒手,那冰棍掉在地上沒有被摔碎,只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徐子將右手虛抓,面前的一大片水珠登時成為鋪天蓋地的冰粒,小山般壓向陸明。不慌不忙地頂起矢量反轉,陸明毫不畏懼地迎身而上,突破了那漫天銀白的巨大帳幕,右手成掌往徐子將頸間劈去。

    手掌還未達到,就已被徐子將週身突然形成的冰牆牢牢擋在了外面,緊接著席捲而上把陸明的手包裹得嚴嚴實實,令他動彈不得。陸明見徐子將伸手抓向自己,瞳力迅速找到了冰牆的弱點,力量注入其中之後掙脫了束縛,逃開了那一抓。他忽地瞅見一旁地上的黑色匕首,隨手撿了起來直接刺向徐子將的腰間。徐子將沒有把這匕首放在眼裡,又是一道冰牆豎起,誰知這次冰牆竟被輕而易舉的切開,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匕首已然捅進了他的側腹部,鮮血頓時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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