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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三 耳目一新 文 / 磨盤

    人下來,安全的下了塔吊,這個事件對於方大勇就應該算做是比較圓滿的結束了。

    想當初方大勇忍著耳朵裡的轟鳴的噪音來這裡,只是想救人,只是想用最簡單、最最直接的辦法救人。沒有錢醫院不是不給救治嗎!我給您錢,您就可以像個孫女是的把錢交給醫院,讓那些拿白求恩為楷模的大夫們看在錢的份上能心安理得的救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十萬元人民幣能就兩條命,能拯救一個小家庭,能挽回好幾個家庭的幸福,就是有這麼直接的效果。方大勇覺得這個錢花的值,雖然他要為之花錢的這一方他不相識,但是他感覺還是非常的物有所值。

    當時方大勇壓根就沒有去想要為少婦找公道、討說法的想法,。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現在他聽到了畜類男和他那個喜歡娘希匹的馬總的通話,知道了在他們看來一條人命才值五千元的觀念中,竟然會賣給吳所長這麼大的面子,會出十五萬來擺平這個事情。

    於是乎,方大勇很高興的在此多駐留了一個多小時,不僅幫少婦和工地方談判達成了十五萬的最高賠償,而且還拽著吳雄飛一直等到少婦拿到工地上的現金賠償後,眾人才一起離開。

    於是這是耗費的時間不少,現在已是中午。

    皇帝還不差餓兵,方大勇於是拽著吳雄飛不讓走,非要請他吃個飯。因為錢是現成的,由於少婦得到的賠償,因此趙光榮捎來的這十萬現金就沒用到。

    吳雄飛原本是不喜歡吃吃喝喝這些場合的,但是他也有上進心,再就是感覺方大勇這個人不錯,就覺得多認識方大勇這條曲線也不錯,至少可以通過方大勇給自己在高局面前多美言兩句。

    於是推脫兩句後,就欣然前往。

    這樣一行人就暫時先分成二組,趙光榮、聞人尋真、蘇櫻和李倩然四人送少婦去醫院,方大勇、陳老和吳雄飛、小李找飯店。當然吃飯以前要先和吳雄飛把警車放所裡去,而且吳雄飛和小李還要換便服。因為警察和城管畢竟不同,警察代表的是國家形象,與城管代表的城市形象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城管可以開噴著『城管』兩個大字的車滿街停,可以穿著有大簷帽的工作服滿大酒店裡溜躂。可是警察是不行的,他們還有紀律的。

    沒想到他們這邊這一耽誤工夫,正好就能同送少婦去醫院的趙光榮在時間上相得益彰,可以同時去酒店。這樣他們就定下了去『四季魚館』。

    可是讓方大勇更沒想到的是,就當他們快到『四季魚館』時。聞人尋真打來電話了,告訴方大勇她們要再回一趟醫院,因為她們在車上少婦所坐的副駕駛座旁發現了一萬元錢的現金,應該是少婦偷偷留下的,因此要先回去還給她。

    對此方大勇當然沒異議,人家又沒找他的事務所辦此事,而是他們上趕著為人家辦的,當然不能收費,再說人家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

    於是還是方大勇這一行人先行進的酒店,雖然讓客人陪著自己等人不是很禮貌,但是沒辦法。

    「小方,看樣你和你表姐很生疏啊!遠房的吧!」

    通過對方大勇這兩個小時的觀察,吳雄飛是越來越困惑,越來越鬱悶。這樣不由激起了他的職業病,非要把事情弄清楚。

    「不好意思啊!吳所長。我和那人不認識,只是碰巧走到這裡看到她要跳塔吊,見她可憐,就忍不住幫她一把。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見怪。」

    「啊!」

    吳雄飛很驚訝,這個解釋雖然破解了他內心的很多謎題,而且事情還是明擺著的,並且是通過他來結束的。但是吳雄飛卻是有點不敢相信,現在還有這樣的人嗎?這樣無私的人,還真存在在生活中啊!

    吳雄飛不由伸出大拇指。

    「怎麼會!我是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要保護廣大的人們群眾的利益不受侵害的,雖然這個社會上,會有一些披著警服的敗類,敗壞了『警察』這兩個神聖的字,這個神聖的職業。但是我敢保證,大多數的警察還是好的,這些好的警察都會為你今天的壯舉,拍手稱讚的,你說我怎麼會怪你啊!」

    「那我就放心了。」

    方大勇沒想到,找了個支援,竟然找到一個性情中人。

    值得深交,於是就展開他那舌底生蓮的功夫,和吳雄飛攀起了交情。

    然後等到趙光榮他們來後,酒席開始。

    因為高興,因為有方大勇這個知己,當然要對酒千杯。吳雄飛打定下午請假的主意,自破中午不能喝酒的紀律,挽起袖子大喝特喝。當酒到酣處、氣氛的最高,吳雄飛和眾少男差一點就上演了一出喝血酒,換帖子結拜異姓兄弟的好戲。

    下午,眾人盡興而歸的下午。

    在把吳雄飛和小李分別送回家後,方大勇他們回到了壹佰三拾壹號。

    然後眾人就趁著酒精之力擺下私堂,由沒喝酒的聞人尋真伺候著,開始大審方大勇。

    「呔!下面人犯姓字名誰,還不老老實實從頭報來。」

    做好後,趙光榮沒有驚堂木拍,又怕拍桌子手會疼,就單手伸出二指顫點著方大勇。

    「大爺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方大勇是耶!」

    「說吧!······」

    「我沒啥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要錢沒有,要命不給。頭沒了碗大的一個疤,老子十八年後,還是好漢一條。嗚呼哈哈······哈!榮哥,我對詞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早上為什麼臉黃了?」

    「防冷塗的蠟!」

    「冷你個頭冷。上午都快把小真要急死了,你現在還有心情來這個。」

    「這位夫人,此言差矣!我······我,小娘子來,給為夫到一杯水來,為夫我快齁死了。」

    方大勇沒法去接蘇櫻的冷眉倩指,於是想打岔轉移眾人的視線。他耳鳴這個事情,別人沒經歷過,是沒法明白的,一個人能被自己聽到的巨大聲音制肘到眼珠都不敢轉動的地步,這事誰會相信啊!

    「你快說啊!大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別讓大家再為你著急了。」

    聞人尋真端過水來,不讓方大勇把話岔開。

    「好!我招,我都招了還不行。」

    見大家都為這事著急,方大勇只好說出早上他的感受。

    「你們能聽到螞蟻吃飯的聲音嗎?你們能聽到自己眼珠轉的聲音嗎?你們能聽到十里之外的哭聲嗎?我想你們是聽不到的,但是我能聽到。」

    此言已是超出常人的理解,讓人不敢相信,但是看方大勇的表情可以斷定此言非虛,在座的人幾乎不免都面面相視,都在暗自思索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人,能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這難道就是方大勇早上木雞狀的原因。

    「我能聽到,我能聽到螞蟻吃東西的聲音,我能聽到十里外人的哭聲,這些如果我想聽我就能聽到。但是我聽不到,我自己的眼珠轉動的聲音,大勇這個真的能聽到嗎?」

    李倩然,在座的唯一有此體會的人開口了。而且好像很有要和方大勇深切探討這個問題的意思。

    「你能不讓自己聽到這些聲音?」

    方大勇大喜,脫口就問。自己怎麼就忘了她啊!她可是號稱順風耳,看樣名不虛傳啊!哎!難道自己也是順風耳了?

    「能啊!要是不想多聽,你就把自己的耳力調解成平常狀態就行啊!」

    「怎麼調解啊!用想啊!碰到自己不喜歡的聲音,你就去想不聽、不聽,慢慢這種聲音就會被你的耳朵把這聲音自然去除的。我就是這樣做的,原先我也能聽到好多亂七八糟的雜音。」

    「這樣也行,那你去處這些雜音用了多長時間啊!」

    「我從十七歲開始耳朵出了這毛病到現在,每天都在去除著這些雜音。因為你去除了這種,說不定就會有又一種聲音被你聽到。」

    「那你去除一種聲音,需要多長時間?」

    「有長有短,長的兩三個月,短的幾天就行。」

    「是不是這些聲音去除了,就永遠也聽不到了?」

    「不是。我能感覺去除的聲音都好像在腦海裡留下了印記,要是想聽這些聲音,就用心神去觸碰存在心理的印記,就會再次聽到。」

    「噢!知道了。希望我也能這樣吧!謝謝,李小姐。」

    「不客氣!你說你能聽到自己眼珠轉動是真的嗎?」

    「是吧!應該是,我眼珠一轉,我耳朵裡就能聽見咕嚕嚕的巨大響動,我感覺這應該是眼珠轉動的聲音。」

    「現在還在響?」

    大家沒有這樣的經歷,對方大勇和李倩然的學術探討都插不上話。但是陳老見縫插針的來上了這麼一句。

    「響啊!當然響,只是現在的響動小了一點,我多少能接受了。」

    「你感覺還有什麼異常嗎?」

    「能聽到別人的心思嗎?」

    方大勇問的很弱弱,這是太讓人感覺是扯淡了。

    「什麼?真的嗎!大勇。」

    陳老像是打了雞血。

    「這是比《耳聽八方》還更高級的《耳目一新》啊!大勇!你把小李的順風耳和我的識人術完美的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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