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次啟示錄 第四百四十三章 激化 文 / 福利發放機
第四百四十三章激化
這份他和杜小川聯手完成的論文，又再一次的讓萊因哈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之前，萊因哈特也是和杜小川完成過數篇重量級的論文，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在這種年齡，成為一項舉足輕重的項目組的主任。
那幾篇論文，關鍵的地方也全部是由杜小川開拓出來。萊因哈特最為重要的作用，反倒是查缺補漏，完善體系而已。
而那幾篇論文，在杜小川的強烈的要求下，卻是並沒有署上杜小川的名字，而是以萊因哈特一人的名字完成。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獲得巨大的榮耀和學術地位，和開展基因調整平民化的研究經費的巨額贊助。
想到這裡，萊因哈特又接著說道：「我記得，在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你從事的應該是武器開發相關方面的研究吧。當初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你在基因工程方面，居然也是有著如此深刻的見術。能夠在完全不同的領域都可以拓展出這種程度的才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萊因哈特好奇的表情，杜小川認真的說道；「雖然一般人，我不會告訴他。不過既然是老朋友，那自然不同。其實很簡單，因為我開了外掛。」
「算了，反正你是個怪胎，我是明白不了。」萊因哈特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顯然，萊因哈特也只是將杜小川所說的『開掛』，當成是玩笑。
「這年頭，說真話就是沒有人信啊。」看到自己這位友人的表情，杜小川如此在心中想到。
正如杜小川自己所說，自己的確是開了外掛。依靠著對於科技規則走向先天性的把握和類似於那種生而知之能力，杜小川想要再不同的領域都有所建樹，實在是在輕鬆不過的事情。
所謂的研究工作，就是在現有的理論基礎上，從面對的種種的可能性當中，找出切實可行的道路。對於杜小川來說，那條道路就擺在自己面前。對於他來說，那已經是知道了答案的事情，自然是變得非常的輕鬆。
就如同，杜小川找在一年前就非常清楚的知道，萊因哈特關於基因調整平民化的研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在杜小川應萊因哈特的邀請，加入到項目組之中的時候，杜小川就進行了各方面的分析，並且是得出了結論。
坐車這種結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杜小川發現，始祖星體系對於這種基因調整的泛用型的基礎規則，並沒有開放出來。
無論是從何種方向進行研究，不定都會遇到無法克服問題。
這是泰蕾莎所開放出的規則決定，根本不可能存在另外的可能性。
杜小川能夠看到，並且是能夠明白這一點，不過萊因哈特等人，自然是不可能明白。他判斷的依據，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別人，再說即使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這一點。
這兩年來，萊因哈特的這個項目組不可謂不努力，幾乎是驗證了所有可能的發展方向和可能性，不過全部都是在某些環節出現了致命的問題，無法實現既定的目標。
在看不到成果的情況下，即使是以萊因哈特所擁有的學術地位，也是接連失去了各種贊助的資金來源。
到了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萊因哈特是性格極為乾脆的人，在杜小川決定放棄那份屬於自己的榮耀之後，他也將那份很可能會在歷史留名的研究報告，放在了桌子上，不再提及此事。
這也是杜小川，為什麼會選擇和萊因哈特來進行合作的原因。
如果是放在正常人的身上，面對這種事情，是絕難如此乾脆的同意杜小川的觀點了。特別是在學術界，做研究工作的人，更是將這種學術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任何正直的學術人，都很難容忍自己竊取別人的學術成果。
萊因哈特自然是正直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杜小川選中，成為合夥人。
不過萊因哈特同樣是一個怪人，對於榮譽、聲明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但對自己，對於別人的聲名也是同樣如此。
就連這次，也只不果是按照他所知道的正常價值觀，向杜小川進行例行的確認而已。
只要能夠獲得足夠多的研究經費和贊助，來幫助自己從事自己喜歡的研究，萊因哈特一切都無所謂。
放下手中的論文，萊因哈特又為今天的事情煩惱起來；「哎，那幫短視的贊助者，不過就是兩年沒有拿出絲毫的研究成果嗎，居然就再也不捨得繼續支付研究經費。難道他們就不明白，與他們所提供的那些研究經費比起來，這行研究到底是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如果在沒有能夠平民化的基因調整技術出現，這個世界絕對是會出大問題的。」
萊因哈特所說的的『會出大問題』，杜小川也是明白指的是什麼。
調整著和自然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是非常的顯眼。雖然現在這種時候，兩者之間還維持著平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型的衝突，還保存著相互之間的克制。
不過從網絡、新聞等種種的渠道，每天都可以聽到，自然人針對調整者的暴力事件。畢竟，從大環境上，自然人仍然是佔據了絕對的數量優勢。調整者，也依然是少數群體。
事情也不僅僅是出現在自然人上面，在調整者內部，也是出現了很對不和諧的聲音。例如『調整者比自然人是更為高等的存在』，『調整者才是新世界的主人，自然人畢竟被淘汰』等等諸多的言論也是不斷的冒出來。
萊因哈特想要研究出平民化的基因調整技術，也正是出於對於這種情況的擔心。
「如果再給我兩年，說不定就能夠……。」說到這裡，萊因哈特又歎了一口氣。
雖然杜小川想說，即使是再給你二十年的時間，也是根本記於事無補。只要始祖星一日不進一步開放相關的規則，這個矛盾就不會解決。
不過，杜小川卻還是說道；「不過，只要這篇論文發表出去。以這份論文的價值，說不定又能夠拉到一批贊助資金也說不定。」
「對啊！以這份研究材料的價值，想來能夠在拉到一批資金。到時候……。」想到這裡，一直以來愁眉苦臉萊因哈特，；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萊因哈特的擔憂，並不是沒有根據。接下來幾年的事情，正一步步的驗證著他的擔心。
原本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衝突，還只是停留在相互排斥的程度，大規模的衝突倒並沒有發生過。不過隨著這幾年來，這種衝突顯然有著傢俱的趨勢。
在這幾年來，大規模的團體衝突，就爆發了好幾次。
敏感的人已經是察覺到，這世界上隱隱的要發生什麼的感覺。
雖然對於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來說，自然是無法察覺到什麼。不過作為精神年齡，加上現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將近十年時間，已經完全邁入到大叔階段的張傑來說，他同樣隱隱的的感覺到了什麼。
此時，正太身大叔心的張傑，正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身邊跟著的，是已經和張傑成為真正的青梅竹馬的蘭卡。
將近五年來的的相處，身為自然人的張傑和身為調整者的蘭卡，已經成為了最為親密的朋友。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張傑對於這個如同跟屁蟲一般的小女孩，感到頗為的無奈。畢竟他一個大叔心的正太，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玩鬧，實在是讓他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不過現在，張傑已經感覺不出來。
雖然其中有著蘭卡軟磨硬泡，讓張傑漸漸的習慣起來的關係，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對方是調整者。
到了這時候，即使是張傑，也是不得不感歎，調整者真的和自然人有著明顯的區別。不單單是智商之類的地方，而是性情上。
調整者，在張傑看來實在是早熟的可怕啊！
看向跟在後頭的蘭卡，張傑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像蘭卡和張傑這種十歲的年齡，原本都應該是童心正盛，只知玩鬧的階段。先不說張傑這種特列，像蘭卡這種手中抱著高能物理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實在是無法讓人和『充滿童心』、『天真活潑』聯繫起來。
回想著自己和蘭卡相處的種種，以及蘭卡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對於政治，人生的種種的成熟的想法，已經不是所謂的『小大人』那麼簡單了。
那很多，即使是成熟的大人，也無法企及的想法和高度了。
不過蘭卡歡快樂觀的性情，在張傑看來倒是一直都沒有變過。但是今天，卻有些不同。
雖然一直是在悶頭看著那本高能物理方面的書，張傑卻是感覺到，今天的蘭卡有些悶悶不樂的感覺。
「喂，蘭卡，今天怎麼了。好像是不高興？」張傑向著跟在自己旁邊的青梅竹馬問道。
將自己的視線從上面移開，蘭卡臉上現出猶豫的表情，並且是說道：「小傑，自然人和調整者，真的是能夠成為朋友嗎？」
張傑一愣，什麼傻話，自然是可以，我們不就是嗎？」
這時，張傑也是有些弄明白了，今天蘭卡悶悶不樂的原因。
就在昨天，張傑和蘭卡所生活的這片區域，卻是發生了一起針對調整者的暴力事件。
一家三口的調整者家庭，包括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孩，死於非命。
雖然這幾年來，隨著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的矛盾不斷的被激化。從新聞網絡上進場的可以見到類似的這種暴力事件。不過一直以來，張傑也只是認為那是和之間頗為遙遠的事情。至少在張傑所生活的這片區域，並沒有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
但是直到昨天發生的那件事情，才讓張傑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是親身的處於其中。
聽到張傑的回答，蘭卡也是暗暗的終於鬆了一口氣「嗯！」
不過好像是想起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蘭卡神情又暗淡了下來，默默的說道；「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像我和小傑一樣，和平的相處呢？」
對於蘭卡這默默的疑問，張傑張了張嘴，最終卻無法說出什麼。
「從明天開始，上學的時候由我來接你。放學的時候一起回去，我送你回家。」
聽到張傑的話，蘭卡臉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已經猜中了張傑的想法。
「你……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會擔心你……什麼的。」看到熟悉的，帶著揶揄的笑臉，張傑鬧彆扭的說道。
昨天發生了那種可怕的事情，張傑果然還是擔心起蘭卡的安全起來。
歷史有著自己的走向，不會因為一個區區的穿越者而改變。更何況，這個穿越者還沒有什麼力量的前提下。
像蘭卡和張傑這種，能過跨越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隔閡，成為朋友的畢竟是少數，甚至於說絕無僅有也說不定。
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衝突，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是愈演愈烈。雖然身為穿越者的張傑並沒有感覺到，對於自然人和調整著能夠和諧相處好抱有著希望。
不過，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矛盾，的的確確已經到了某種臨界點。
雖然杜小川和萊因哈特僅僅是研究員。不過由於學術地位上的優勢，能夠接觸到很多人無法接觸到的信息。
對於時局的把握，卻是比普通人要清楚上很多。
又經過了數年的探索，就連一向固執的萊因哈特，經過無數的失敗之後，也是不得不放棄了關於基因調整平民化上面的研究。
當然，萊因哈特的項目組，從一年前開始，再也沒有贊助經費入賬，也是他不得不放棄的原因。
正如萊因哈特所預料的那樣，當初他手中那非他和杜小川聯手完成的研究論文，卻是取得了巨大的學術地位，並且在這科技應用大爆發的年代之中，快速的產生了價值。
借此，萊因哈特如願以償的籌集到了大批的研究經費，能夠對於基因調整平民化的研究，得以進行下去。
不過相對這項研究動不動就要以天文數字計算的經費消耗，籌集的經費卻是快速的消耗。在一年前，經費問題又成了項目組最為頭痛的事情。
就連這一年來，也只是維持著項目組不解散的尷尬境地。現如今，也已經是到了極限。
身處於項目組辦公室的杜小川和萊因哈特，正如同幾年前事情的重演一般。不過商討的事情，卻是比幾年前還要沉重上一些。
先不提項目組不得不解散的事情，萊因哈特也不得不搬離這個亞洲區最大的研究機構，這個他工作了十多年的地方。
歸根到底的原意，卻是因為自然人和協調人越來越嚴重的衝突。
即使萊因哈特身份特殊，不過他調整者的身份，在現在的情況下，也是不得不面對諸多的問題。
「看來你這死腦筋，也是要搬到移民衛星上面去了嗎？」杜小川看向在研究室當中，忙的焦頭爛額的萊因哈特說道。
杜小川現在所在的這個類地行星，已經初步進入了宇宙時代。其中最為明顯的標誌，就是移民衛星了。
所謂的移民衛星，可不是杜小川那個時代的用火箭發射的用於通訊，偵測的小型機器。實際上，那是一種人造天體。
本質上，倒是和杜小川所在時代的宇宙空間站，有著某種相似。不過單單從大小上來說，卻是要放大上數十萬倍。
不僅僅是如此，在移民衛星上面，有著空氣，陽光，河流，湖泊，田地，城市，人工重力場，組成了一個完備的，理論上可以自給自足的生態系統。
當然，大的移民衛星上面，可以供給百萬人以上的人口，自給自足的生活。這些移民衛星，從二百多年前就開始建造，隨著第二次的科技大爆炸時代的來臨，進入了黃金的時期。
現在，在宇宙空間之中，已經有著大量的人工衛星群，也正是萊因哈特要前往的地方。
萊因哈特點了點頭，卻是說道：「現在的情況，你我都看得明白。如果現在我再不動身的話，搞不好真的是是要如同老吳一般，永遠的留在地上了。趁著天上和地上，還沒有進行空間***的時候，我還是早走一步了。」
萊因哈特所謂的『天上』，自然指的就是建立在宇宙空間中的移民衛星群。
聽到萊因哈特所提及的老吳，杜小川無奈的說道：「老吳的事情，還真的是讓人遺憾。沒行到，居然會發生那種事情。」
萊因哈特口中所說的老吳，雖然杜小川並不熟，不過和萊因哈特卻是老相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同樣和萊因哈特一樣，是調整著。
不過就在前天，老吳卻是死在了一次調整者和自然人的衝突之中。不過很多人，包括杜小川都非常的清楚。這其實並不是偶然，而是一次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