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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39 得二荀舉薦 文 / 趙子曰

.    第二更。

    狀態不太好,四個小時寫了兩千多字。這兩更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還是不能確定時間,盡量在晚上十點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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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文聘諸人進入正院,見院中牆角種了一樹寒梅,荀攸問道:「此梅便是文若送你的那一樹麼?」荀貞答道:「是的。」

    荀攸走上前去,玩賞了片刻,嗅著清香,說道:「也難為你,又將它從繁陽亭移到這裡。」

    荀貞笑道:「我也是喜此梅傲雪凌寒,所以前幾天特叫人將之繁陽亭移植了過來。」

    荀攸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傲雪凌寒』。貞之,文若送你此梅,別有深意啊!」

    荀貞接口笑道:「當是望我不墜族風,只可惜我才學淺薄,也無甚德操,每觀此梅時,常慚愧不已。」

    荀攸哈哈一笑,說道:「你在我面前還謙虛什麼?當年你我同在我從父門下學經,從父可是沒稱讚你,說你少年老成,叫我多學學你呢。出任亭長以來,又施恩部中,擊賊鄰境,如今縣中,無論官吏士子,還是黔首小民,對你都是讚不絕口啊!」

    在荀氏的晚輩之中,荀貞的才智只是平常,中人之姿,但卻因為是穿越來的,所以在「十來歲」時就顯得心智成熟,像荀彧他們,因與他接觸得少,所以不太清楚他的這個「有異常人之處」,而荀攸是與他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對此卻是非常清楚,常常「異之」,很贊成荀衢對他「少年老成」的評價,認為他自小就沉靜安然,豁達有度,行事有方,不似孩童,將來必能成大事。——在荀貞的眼中,荀攸早慧聰敏;在荀攸的眼中,荀貞卻也非是常人。

    荀貞口中慚愧「荀彧之望」,心裡更慚愧「荀攸之贊」,自嘲地想道,「所謂『名不副實」說的應該就是我這樣的人。」嘴角帶笑,謙虛了兩句,說道:「公達,你這是頭次來我寺中,——仲業上次雖來過,但也沒有怎麼細看,來,我帶你二人參觀一下寺、捨。」領著他二人看過前邊官寺,又去後邊捨中。

    在捨中院裡,碰見了唐兒。她正蹲在井邊,給荀貞洗衣,見荀貞領著荀攸、文聘幾人來到,忙在蔽膝上擦了擦手,起來行禮。

    文聘和她不熟悉,荀攸與她很熟悉,頓時笑了起來,調笑似的對荀貞說道:「貞之,我說怎麼最近很少見你回高陽裡了呢?原來是把你家的美婢接過來了!好呀,你這前寺栽梅,後捨賞美,真是過的好日子,難怪流連忘返,不肯歸家了。」他和荀貞自幼熟識,彼此不見外,說話肆無忌憚。文聘自覺這話不該他聽,帶著隨從們挪步走到一邊兒。

    荀攸瞥了他一眼,說道:「文仲業年歲雖小,倒是老成,頗有你幼時之風啊,也無怪你才與他一見,就將之引薦到我從父門下。」問荀貞,「你何時將唐兒接來的?我怎不知?」

    「便是前幾日,給你送信的那天。」

    「噢!原來就是你給我寫信,邀我來你鄉中看看的那天啊。那天我剛去趟陽翟。」

    「已聽送信人給我回報了。正要問你,這大冷天的,不在家待著,去陽翟作甚?是去看望六姊麼?」荀攸的親姑姑,荀貞的族姊嫁給了陽翟辛氏。前些時候,荀貞在荀彧家曾見過辛氏族中的一個子弟,「玉郎」辛璦。

    「不是。」

    「那是為何而去?」

    「咱們郡中的太守換了人,你知道麼?」

    「有耳聞。」

    「這次去陽翟,便是奉新任的郡守之召。不但我去了,文若昆仲、伯旗等人也去了,還有縣裡的劉家、長社鍾家、許縣陳家、定陵丁、杜、賈三家、陽城杜家、郟縣姚、藏二家、穎陽王、祭二家、以及陽翟郭氏、辛氏諸家的一些子弟。」——伯旗即荀祈,荀衢之子。

    穎川郡的大姓、名門很多,荀攸說的這幾個都是其中的翹楚。

    荀貞心道:「陰修接任何進,任職本郡,召見郡中著姓名家的俊彥子弟以和大族拉近關係、方便日後施政乃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才上任沒幾天怎麼就開始召見了?這也召見得太著急了點,而且還差不多把郡中的名家都一網打盡了,幾無遺漏。」心中一動,又想道,「莫非真如那天給我報喜的那個小吏所猜,他這是想打算要大舉任用郡中的這些後起之秀麼?」

    雖然他不在陰修的召見之列,不過他並沒有不滿、不樂,畢竟,比起荀彧兄弟、比起荀攸,他不管是家世,還是聲名都差得遠。

    荀彧乃荀淑之孫,父輩八人號稱「八龍」,其父荀緄任過濟南相,兩千石的高官,幾個親叔伯也或任過太守,或當過縣令。荀攸的祖父荀曇是荀淑的兄子,曾任廣陵太守,從祖父荀翌名列「八俊」,乃當時黨人的領袖之一,也曾出任過沛國相、越巂太守,並參與過謀誅宦官這樣的大事。如今穎陰荀氏在士林中之所以能有偌大的名望,大部分都是因此兩支而來。而荀貞雖亦為荀氏族人,但只是個中家的出身,祖、父皆沒有任過官職,今雖在鄉中略有薄名,但也真的只是「薄」名而已,依然遠不能與他們相比。

    說起陰修之召,荀攸倒是想起一事,說道:「府君在私捨中召見了我們,並賜酒肉,在與文若昆仲和我說話的時候,曾問起咱們族中還有何俊秀。你猜我和文若怎麼回答的?」

    荀攸問這話時,臉上帶笑,一雙眼裡淨是笑意,荀貞略微猜出了幾分,問道:「怎麼答的?」

    「我與文若異口同聲。文若說的是:『我有族兄荀貞之,十年不鳴,一鳴驚人』。我說的是:『在下族父荀貞之,少年沉敏,我所不及』。」

    荀貞儘管猜出了幾分,但此時聽荀攸說出後,還是忍不住「砰砰」心跳,他雖志不在出仕,但如果能得到陰修的賞識,對他聚眾保命的大計卻也會很有幫助。好在他城府深沉,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笑道:「文若有王佐才,公達十三歲即能識人之奸。我學無所成,人無所長,怎當得起你二人的讚許?」

    荀攸問過荀貞「猜他和文若怎麼回答的」後,眼睛連眨都不眨的,一直都在盯著荀貞的表情,見他毫無變化,不覺失笑,說道:「貞之,別的倒也罷了,但就你這沉靜晏然的態度,好像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會驚奇,就算泰山崩了都不會變一下色似的,我真的是遠遠不如。」

    「我這不是沉靜晏然,我這是反應遲鈍。」

    荀攸哈哈大笑。

    荀貞將文聘召過來,領著他們將後院也看過一遍,對荀攸說道:「寺捨簡陋,招待像我這樣的俗人尚可,招待如你這般的雅士便不成了。鄉中雖小,卻也有一兩處景觀可玩。離此二十里外,有一處竹林,溪水環繞,我聽佐史們說頗是清雅,早就想去看看,只是一直不得閒暇。公達,你若有意,今天我就沾沾你的光,咱們去賞玩一下如何?」

    荀攸自無不可。

    去遊玩不可無人伺候。唐兒想去,荀貞沒答應,說:「天冷風寒,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再凍出病來。」文聘帶的都是如董習這樣的壯士,荀貞雅不欲令其行奴僕之事,便去前院叫了兩個佐史,令備些果蔬,拿了好酒,又從後院的馬廄中牽出坐騎,與荀攸等前去竹林。

    這一去林中,見了兩個人。一個是荀貞想見的,一個是荀貞不想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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