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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中國,一個春天的開始 第181章 南京 文 / 無語的命運

    第181章南京(第一更!加更!求月票!)

    7月24日,烈日當空,嬌陽似火。

    站在烈日下,李四勤心也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作為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幾乎每一天的每時每刻,他都竭盡全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情感,在很多時候他並想做一些事情,但是有時候卻又不能不坐。

    這時馬車上十數名被捆綁住的囚犯被士兵拉下馬車,看著其中幾人,李四勤又在心下一歎,看著他們被鬆開繩索,準備拉到對面時,他揮手加以制止。

    「要煙嗎?」

    從煙盒中抽出幾根煙,李四勤看著眼前的韓恢、何海鳴等人,這些人都是經他手逮捕的。

    韓恢、何海鳴、陳壯、肖玉軍等人並沒有拒絕,他們接過煙,看著眼前面前的這位中校,儘管他年青的出奇,但他們卻知道,如果不是他,或許……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吸口煙,何海鳴望著眼前這人,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幫袁世凱。

    「即拋開貴黨諸人對我公司居心叵測不說,單論……」

    吸口煙,李四勤眼簾微微一抬。

    「貴黨開以武論是非之先河,非國人所能忍為國事記,只能如此了」

    「只能如此了……」

    吸著煙的韓恢禁不住露出一絲嘲諷,似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難道你不知道袁世凱……」

    不待他說完,李四勤面色一肅。

    「袁世凱如何,四勤不知,可貴黨中諸人如何,又豈能掩世人耳目,為籌備軍資,勾結日人,意欲獻我隴海於日人,縱兵綁架商賈,勒其銀款,這便是**黨所為?」

    冷笑著,李四勤看著眼前諸人。

    「即然諸位行叛亂之舉,自當應負其責」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而一旁的軍法官,看到眼前這一幕,連忙一揮手,周圍的士兵立即拖著眾人朝前方的刑場走去。

    站在鎮江城外燕子山下的曠野上,身著一身中校軍裝的李四勤,深吸一口煙,軍帽遮擋一些陽光,但汗珠卻在額前開始往下流,汗水順著下巴滴到田地間,再一次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之後,他轉身朝著的前方走去。

    燕子山下的山坡,十幾根臨時埋起的柱子上,分別捆綁著囚犯,這是昨夜抓捕的罪犯,而軍法官已經簽署死刑令,第一批被判處死刑的人,身穿軍裝,蒙著眼睛,被反綁於的樹樁上。參與這次執刑的人,有軍法處以下10餘人,射手分3班,每班由一名少尉負責指揮,在這燕子山前一隅空地上的刑場上,掘有5條深溝,在被處刑者的兩側和背後都堆有沙袋,後面則是燕子山。

    在相距約10米的位置上,齊排站著十名士兵,他們每兩人一組,一個瞄準前額,一個瞄準心臟。後者是準備射後不能立即死去時再向心臟補射的。

    每個受刑者都是正面面對著行形者,他們的身體被綁在身後的刑柱上。

    此時儘管被綁於的木樁上,何海鳴卻仍慷慨激昂地對同伴們說。

    「諸位我們的死是以滿腔熱血為理想而死,為反抗袁逆而死所以我們是為國家而死。讓我們高呼共和萬歲大中華民國萬歲」

    5個人並列在刑場上,一個人首先高呼中華民國萬歲!其他的人也跟著應和起來。

    在那令人窒息的瞬間,射擊指揮官朝著一旁的李中校看去,站在那面無表情的李四勤點了點頭,而射擊指揮官在接到指示後,立即以手勢發出了射擊的口令。

    「舉槍」

    士兵們拉到口令後,立即舉槍。

    「上膛」

    「嘩啦、嘩啦」的拉動槍栓的聲音曠野上迴響起來。

    「瞄準」

    持槍的士兵槍托貼腮,瞄準著前方的死刑犯,

    「放」

    齊扣動板機,目標是前額部。

    槍響的同時,突然鮮血飛濺。

    「哎」

    在軍法官檢查時,李四勤在心下長歎一聲,有很多時候,一些事情他並不願意去做,但卻不能不去做,就像此時,這些人並不是軍人,他們是上海派來運動部隊起義的**黨,若是不殺他們,這江蘇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

    江蘇不能亂不能落入馮、張之手,這是少爺的吩咐,為了保住江蘇,也只能大下殺手了

    「不殺,不能正法典」

    在鎮江道政府的後院書房內,程德全直接在批文上寫下這幾個字,此時的程德全顯得有些得意,幾天前,他還落迫的被人強逼往上海「治病」,而現在,他這江蘇都督卻不停的簽署著死刑令,處決那些**黨人。

    昨天夜間,袁世凱發來了電報,下令恢復他和應德閎職務,不再追究他在南京獨立問題上的責任,命令他同、應德閎即在就近地方暫組軍政、民政各機關行署,而就在幾個小時前,代理江蘇省代理民政長蔡寅、八師師長陳之驥、代理一師師長周應時等當即宣佈取消獨立,連發兩電與袁世凱聯繫,並派人到上海要求程德全迅速返回南京處理善後事宜。

    簽署完命令之後,程德全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應德閎,此時他喝著茶,眉頭緊鎖著。

    「敏齋兄,你還在擔心那件事?」

    抬眼目中儘是憂色的應德閎點點頭。

    「如何能不擔心,這全中國可都知道是你程純如和我應敏齋授意將「宋案」證據公佈於眾的」

    提及此事,應德閎特意加重「證據」兩字,面上儘是嘲弄之色。

    「外人不明真相,你我……哎」

    歎口氣,應德閎眼簾微垂面上儘是濃濃憂色。

    而程德全這會卻也不在言語,那假兩人之名公佈於眾的「證據」分明是……連法院都未認可,又豈是證據。

    「現在,全國皆言是大總統派人刺殺宋漁父,又稱兇手為大總統滅口,可……哎,大總統即便是不追究你我被逼江蘇獨立之過,恐怕因這件事,大總統也恨死你我了」

    點點頭,程德全的目中閃過一道冷光。

    「正因如此,亂世方用重典,要怪,就怪咱們過去對**黨太過容忍了」

    程德全話時面顯微憤,在南京臨時政府時,**黨任命各界人士出任的總長權力很小,大權多被**黨出任的次長把握,被時人譏諷為「次長內閣」。程德全對此頗不滿意,索性在上海、蘇州等地閒居,幾乎不管政務。他打定主意,準備「功成身退」,去美國考察。可就在這時,孫氏下台,臨時政府解散,繼任的袁世凱雖和程有過節,卻欣賞他的才幹,在蘇南民眾的呼籲下,重新任命程德全為江蘇都督。

    在第二次出任都督後,在張謇等人的支持和黃興的配合下,用了幾個月時間,基本統一了江蘇軍政,為維持江蘇平穩,在都督府內他大量任用立憲黨、**黨人和地方賢達,即便是改編客軍,編組江蘇陸軍八師,也是持以公平之心照顧各方,尤其是**黨情緒,可結果呢?

    這正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敏齋兄,你知道我,對中央政府,我既不滿袁世凱之蠻橫,假機行以統一之心,又不敢苟同**黨人為爭權,行以武論是非,斷然獨立之做法,這世道啊……」

    長歎一聲,程德全從桌上拿起茶杯,喝一口茶,面上帶著些許憂意。

    「袁世凱假機行以統一,尚有情可原,可**黨人……」

    目光一冷,程德全只是恨的牙癢。

    「行以兵亂,國民黨列為逆黨,這國會中,誰還能監督政府、監督大總統,這大總統即便是不**,這次恐怕也要**了就是單論其兵禍亂國之舉,殺,殺之尚是仁慈之舉,以武論是非,以武爭權益,開此之河,中國百年之禍由此始,若不痛下殺手,只怕……」

    應德閎點點頭,對此他倒是不反對,為政之道正在於此,該痛下殺手時,絕不能心慈手軟。

    「說實話,我倒是羨慕他李致遠」

    放下茶杯,程德全不能感歎的說道。

    「哦?」

    「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他連雲港之事,這等閒情,豈不令你我羨慕」

    他的話令應德閎微微一愣,但卻又在心下一笑,他李致遠若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那孫氏的二次**,又豈會被其輕鬆消彌於無形,輕鬆得江蘇陸軍之兵權。

    「純如,你的意思是……」

    「行以地方自治,只聞政務,至於軍隊……軍務皆交於江蘇陸軍參謀處,想來……」

    程德全沉默片刻後,看著應德閎。

    「想來,李致遠也不至行以亂兵獨立之為,他沒什麼野心,他能把連雲港辦成中國實業之模範,若是能得其相助,想來他日,江蘇也可為中國之模範省」

    說著話,程德全站起身來。

    「我雖非江蘇人,可身為江蘇都督,自當千方為江蘇百姓謀福,不知敏齋兄以為如何?」

    老友的發問讓應德閎沉默片刻,他抬頭望著老友,還是猜出老友背後的打算,這行以地方自治,將軍權皆交給參謀處,實際上是自保,自己擔心袁世凱,他程純如又豈不擔心,他是想,借自治為自保

    「就是不知,……」

    沉吟著,應德閎不無擔憂的說道。

    「李致遠傷勢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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