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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星之章 第六三一章 合理身份 文 / 戰國小丑

    而隨著知道了高山家的家事,氏宗也總算是鬆了口氣,讓這高山外記成為自己便宜父親已經是氏宗的底限了,他可不希望日後自己像歷史上的木下籐吉郎一樣四處去認乾爹,而且就算自己能拉下臉來,但足利義昭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歷史上木下籐吉郎和他了沒有什麼仇,連他都失敗了,那麼與足利家仇怨頗深的自己呢,更沒有任何可能,雖然自己可以隨便找個源氏出身的人,不過這樣自己恐怕也將會成為全天之人口中的笑柄,這對日後的統治極為不利,所以在今日之前,氏宗認為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麼就是繼承織田信長的遺志,武統天下,不過當氏長說完之後,他知道,不用那麼麻煩了,自己的出身完全符合要求,只等實力一夠,那麼開創幕府便水到渠成了。

    就在氏宗胡思亂想的時候,高山氏長還在不停的說著,說到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時候,他又開始說起這幾年的遭遇來,連這些都說完之後,他又開始說起氏宗,不過還沒等他說上兩句,就卡住了。

    當自己與兄長見面之時,由於急著入城,所以兄長並沒有和自己說他自離開高山家的遭遇,所以這讓他如何說起。

    只見他看向氏宗說道:「兄長,剛才一直都起我在和父親說話,恐怕父親已經聽煩了,不如您也何父親說上幾句吧。」

    他到不是對氏宗的身份感到懷疑。自高山氏宗出軍飛驒之時。他便對兄長的身份沒有半分懷疑了,以兄長在織田家的地位,只要他想,那麼獲得的領地將會比飛驒好的多的多,以兄長的精明程度又怎會放棄肥沃的土地,而選擇貧窮的飛驒,所以兄長的身份絕對假不了。

    他只是對氏宗感到好奇罷了,尤其是本家系譜上明明寫著兄長已經早折,可為什麼還好好的活著,這一件事是讓他最為感到好奇的。

    氏宗見氏長眼中並沒有懷疑的神情流露出來後。不由大感放心,他早就了到自己肯定逃不過去,所以瞎話也早就預備好了,但他剛想開口。但對著那靈牌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到不是他怕什麼報應,他連寺廟都敢燒又怎會在乎這座牌位,他只是不習慣和死物說話罷了。

    而他也沒有勉強自己,既然對著靈牌說不出來,那麼就對著高山氏長說好了。

    只見氏宗略微想了一下之後,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高山城立于飛驒正中,背有飛驒高地為屏,東可通信甲,西可去美濃,北面更是可以直抵越中。且城下便是高山平原,如此戰略要地誰人能不心動,這一點不但我知道,父親當然也是知曉。

    而本家被姬小路與江馬家夾在中間,以本家的實力根本沒有獨立發展的可能,所以父親當年無奈,本想投靠姬小路以保存家名,可誰知姬小路家貪得無厭,見這高山城不但雄偉,且位置重要。便要讓我高山家讓出此城。

    這高山城乃是本家根本,若是連居城皆讓出的話,作為武士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所以父親斷然拒絕,在返回高山城後。父親認為與姬小路家一戰再所難免,但當時姬小路家的實力是本家數倍。而東面又有江馬家也沒有與本家聯手的意思,所以根本不是姬小路家的對手。

    當時父親膝下只有我與二弟兩人,二弟尚在襁褓之中,而我以七歲,所以父親為了保住高山家血脈,只得派親信足輕三郎兵衛帶我悄悄離開,並對外宣程我已夭折,此事做得十分隱密,就連家中之臣也是不知。」

    說道這裡,氏宗向高山氏長看去,見他正在專心的聽著,並且等代著下文,這至少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並沒有出現什麼端倪,看來故事編的還不錯。

    只聽他繼續說道:「父親考慮到,三郎兵衛只是身邊一名旗本足輕,且年歲已經不小,而當時我只不過是七歲孩童,又有多少戰力,為了躲避姬小路家的追殺,所以讓我隱姓埋名,離開飛驒。

    在臨行前,父親曾對我說過:如果高山家沒有被姬小路消滅,那麼你就在學到一身本事之後再回來,如過本家不幸被滅,那麼就在有足夠的實力後再回來報仇。

    我一直緊記父親的囑托,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只以通稱千兵衛視人。

    離開飛驒兩年後,我拜得高人為師,師父武藝軍法內政雜學無一不精,雖然我皆想學習,怎奈師父恐我學藝不精,所以只交我一樣。

    而我認為,本家正處在危機之時,學習內政雜學無用,而武藝就算再精,也只能傷數十人,對於成百上千人的大戰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我選擇學習軍法,這一學就是七年,這七年之中,我閱奇書無數。

    永祿三年春終於學業有成,本想回到家中施展胸中所學,可就在這時,卻聽到本家被滅的消息,為了積攢足夠的勢力報仇,我在深思熟慮一番後,決定去投主公,而後的事恐怕你已經從傳聞中知曉,我也就不再多說了。」

    氏宗這番話,不但將自己那幾年的空白期編的天衣無逢,而且就連自己為什麼不通武藝,不懂茶道等事也作了解釋,日後如果再有人懷疑的話,完全可以用此為借口,至於那世外高人,有本事你們就去找吧。

    「兄長之前受苦了,氏長只恨不能早生幾年為兄長分憂。」氏宗雖然說的輕鬆,不過氏長知道兄長之前飄流在外近十載,肯定是受了不少苦,所以只聽他發自肺腑的說道。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我兄弟二人不但團聚,而且高山家已經有了如此規模,想必父親也可瞑目了。」

    高山氏長聽完不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父親當年是為了保住本家血脈才會在系譜上寫下兄長早折,而現在姬小路家已除,那麼氏長認為應修改系譜,為兄長正名才是。」

    「此事你若是不說,我一時到還沒想起來,本家系譜早已殘破,所以不如謄寫一份,以便世世代代流傳下去,而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好了。」氏宗見其如此上道,不由趁熱打鐵,連忙說道。

    這提議本就是高山氏長說出來的,所以他又怎會反對,只聽他說道:「兄長說的是,不但兄長那裡要改,氏長的名字也要在上面重新改回高山之姓,被滅門仇人賜姓,氏長越想越覺得不舒服,絕不能讓三木這個姓氏玷污了本家系譜。」

    氏宗現在終於可以不用再為自己的身份擔憂了,而且當他得知自己還是源氏分支後,更是感到欣喜。

    在靜室中守了整整一夜,他之前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熬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就這麼枯坐一宿,這一夜之中,氏宗數次差點睡著,不過當他看到高山氏長沒有絲毫倦意,依然呆呆的望著高山外記的靈牌時,就算他再怎麼想睡,也不得不堅持下去。

    對氏宗來說這一夜的時間是那麼的慢長,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他回到起居室內還未躺下,前田慶次再通報之後便走了進來。

    原本氏宗的計劃是當天去,第二天一早返回松倉城,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態,如果趕快的話,恐怕走著都會睡著,而且在決定將這高山城定為居城後,他也不想走了,這到不是他貪圖享受,他只是不想麻煩罷了,就算是自己回去,一天之後又得回來,這不是純屬沒事找事嗎。

    所以當前田慶次剛一進來,便聽氏宗開口說道:「慶次,你立刻派人返回松倉城,通知本家家臣,除了留下必要的軍勢外,所有家臣立刻率領麾下軍勢前來。我決定將這座高山城定為居城,至於郡上八幡城中的物資可暫緩運來。」

    前田慶次雖然平時乖張了些,但卻並不是無腦之人,所以在聽完主公的這番話後,不由大急,這高山城雖比松倉城強上不少,但不管怎麼說卻是在最前線,要是本家與武田一戰有獲勝的把握到也無所謂,可現在勝負還很難遇料,一但高山城有失,先不說這會大大降低本家足輕士氣,萬一主公要是遇到什麼不測,那麼高山家恐怕就要完蛋了。

    想到這裡,只聽他連忙開口勸說道:「主公,屬下認為絕不可將居城遷到此處,至少是現在不行,本家與武田家開戰在即,如果主公將居城遷到這裡,一但城池有失,那麼本家可就危險了,所以還請主公三思才是。」

    「不,我的想法恰恰相反,首先說,如果將居城定在這裡的話,那麼極大的鼓舞本家軍勢的士氣,其次是我並不打算將武田軍放入領地之中,武田軍可不是上杉軍,一但將其放入領地,那麼其給領地造成的破壞無疑是巨大的,就算最終將武田軍打退,那麼至少也要花數年的時間進行恢復,而本家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好了,我意已決,你立刻去執行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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