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新星之章 第二八一章 在劫難逃(今日第一更) 文 / 戰國小丑
第二八一章在劫難逃(今日第一更)
一乘寺正殿之內,住持一乘寺國興坐在主位之上,在下手兩側分別坐著寺院內輩份較高的十餘名僧人,而在大殿正中則是坐著一名年輕的武士,此人正是松永久秀派來通知一乘寺的武士,而這名年輕的武士不但是松永久秀的家臣,同樣也是他的兒子-松永久通。
雖然松永久通還很年輕,不過卻和他的父親一樣,擁有一顆歹毒的心,而且松永久通還有一個毛病,那便是自視過高,天下之人更是沒有一人能讓他看上眼的,就連為震天下的武田信玄,上杉謙信等人,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能力平平之輩,那就更別提最近幾年剛剛混出些名聲的高山氏宗了。
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傲慢,所以被三好家中之人所不喜,若不是他父親是三好家筆頭家老,又深得先主信任的話,他早就在三好家呆不下去了。
松永久通坐在大殿正中,他連那些名動天下的武士都瞧不氣,那就更別說眼前的這些僧人了,而且他對僧人沒有一絲好感,所以在說話的語氣上也更加囂張。
只聽松永久通把頭一揚,開口說道:「這次我是奉家父之命來通知爾等,本家大軍隨後就到,爾等速把覺慶喚來,我也好盡快回去覆命。」
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乘寺國興沒想到眼前這武士年紀輕輕,但卻如此目中無人,心中十分不喜,不過三好家勢大,松永久秀又在三好家隻手遮天,權勢及大,這可不是目前一乘寺可以招惹的。
不過,雖然有前約在先,但如果就這麼將覺慶交給他的話,那天下間之人,定會以為本寺是怕了三好家,才不得已而為,又怎麼會知道兩家其實早有約定呢,而且一乘寺國興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在謀殺將軍一事上,本家也有參與。所以,交出覺慶可以,但決不是這麼個交法。
至於辦法嘛,一乘寺國興早就想好了,只見他並沒有接過松永久通的話茬,而是站起身來,在大殿中踱來踱去,當他走到一名僧呂,對其使了個眼色,而那名僧侶則是微微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一乘寺國興讓自己幹什麼了。
而這一小動作是在松永久通背後,所以他根本沒有發現,見一乘寺國興在大殿中溜躂半天也沒有開口,不免有些急躁,他心中明白,這此父親讓自己跑來,其實在有意提攜,若是成功的話,那麼斬殺覺慶的功勞就是自己的,而且外人並不知道兩家約定,在他人眼中,自己更是單槍匹馬獨闖一乘寺,斬殺覺慶,自己的勇名也會因此提高。
松永久通越想越是興奮,在他看來,自己的能力天下無雙,只前之所以會默默無聞,皆因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來了,只要自己能夠把握住,那麼想要超過父親並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松永久通抬頭看了看一乘寺國興,見其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由臉色一變,又開口說道:「爾等聽好,在我來時,家父已經將二條城攻陷,足利義輝也已經授首,如今,我家主公正率大軍趕往此地,若是爾等再拖延下去的話,待大軍到時,那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完這番話,一乘寺國興心中大怒,若不是招惹不起三好家的話,定要將眼前這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場斬殺。
不過,雖然生氣,但其卻不敢表現出來,這松永久秀連幕府將軍都敢殺,推平一乘寺更算不上什麼,雖然若是如此的話,他會成為繼高山氏宗之後的又一名佛敵。
不過,對方已經是天下之大惡,成為佛敵又算什麼,而且就算其成為佛敵那有怎樣,以他現在的權勢,本願寺根本就不會為了自己向對方尋仇。
這就好比當年高山氏宗焚燬寺院,斬殺主持,當年由於高山氏宗還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才會對其有所動作。
而現在不同了,織田家已經成為天下間又一股大勢,而這高山氏宗又是其最為看中之人,若是繼續派人暗殺與他的話,不管成不成功,都會招惹到織田家,雖然對方能打到石山城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光是將其領內寺院全部攻取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現在本願寺只得暫時停止了對佛敵高山氏宗的一切行動,靜等機會。
以此看來,連高山氏宗都能逃過一劫,那就更不用說目前三好家的實際掌控著松永久秀了,看來,自己還是不要成為第二個三河本證寺空誓了。
想到這裡,一乘寺國興又回到主位上坐下,開口說道:「松永大人的心意,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將覺慶喚出,將其交由大人處理。」說到這裡,一乘寺國興並沒有派人前去,而是又開口說道:「不過,覺慶畢竟是鄙寺弟子,若是大人在鄙寺中將其斬殺的話,那麼鄙寺將顏面盡失,所以,還請大人帶覺慶離開鄙寺後,在行動手,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松永久通聽到這個要求到也合乎常理,反正大殿至寺外不過幾十米的距離,自己又有兩名親衛在殿外,到也不怕他跑掉。
想到這裡,只見松永久通點了點頭,說道:「好,此事容易,就依你好了,還不快命人將覺慶帶來。」
一乘寺國興見其痛快答應,也不再遲疑,立刻對剛才那名和他串通一氣的僧侶說道:「去將覺慶帶來,交由松永大人處理。」
「是首座,弟子這就去辦。」說完站起身來。
大廳正後方的禪房之內,覺慶正在其中暗自思索,在一乘寺中,雖然自己的地位算不上頂尖,不過,出參加會議的權力還是有的,可這次,寺中稍有地位的僧侶全被叫到正殿之中,唯獨自己卻沒有接到召喚,這到底是為什麼。
覺慶由於自己的年少輕狂,在與三好家起衝突之後,便被兄長則令在此修行,開始時,他還對兄長的軟弱而感到憤慨。不過,漸漸的他終於明白兄長的苦心。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在保護自己,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在三好家的暗殺下,死於非命了,而自此之後,覺慶也開始變的緊小甚微起來,這和他成為幕府將軍之後的心態完全不同,若是日後他也能向現在這樣的話,也不至落得個家名被滅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