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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越來越熱鬧了 文 / 佐墨

    115越來越熱鬧了

    狂妄、囂張,彷彿已經成了此刻戒色的代名詞,演武場的青年弟子看著戒色,眼中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三招擊敗玄悟,這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戒色之所以這麼說,也只不過是逞口舌之利。

    玄空寺主持虛落大師的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滿道:「空明師弟的這個新徒弟,還真是夠目中無人的,三招擊敗玄悟,未免太狂了點吧?」說著,虛落還掃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空明。

    還不待空明說話,月老鬼就已經坐不住了,他拉著虛落的胳膊,笑道:「虛落老光頭,要不你和我打一個賭,若是你那個寶貝徒弟三招之內輸了,你就送我一件靈器,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若是你徒弟撐過了三招,我送你一件靈器,你看如何?」

    虛落眼角抽動了一下,誰都知道月老鬼的本事,既然他敢拿一件靈器作為賭注,足以見得他的把握有多大。但是,虛落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若是不答應,絕對會弱了他玄空寺的名頭,於是,虛落咬咬牙,說道:「好,我跟你賭。」

    啪的一拍手,月老鬼笑道:「不錯、不錯,一件靈器到手了。」

    這些來自各大門派的掌門,聽了月老鬼的話後,臉色頓時都變了變。他們滿眼疑惑的看著戒色,有些不相信,戒色真的可以在三招之內,擊敗玄悟。即便現在戒色的實力略強一些,但三招,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吧?

    不但外人不相信,玄悟自己也不信,儘管說戒色的修為超出了自己一個階位,但是他依舊不願服輸。當初戒色恨玄悟,恨到欲將其擊殺的地步,而玄悟,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在這不死不休的仇恨下,玄悟和戒色,都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贏了對方。

    冷哼一聲,玄悟沉聲道:「伶牙俐齒,只會說這些空話大話。」話音未落,玄悟的掌風迎面便向戒色撲來。

    雖說玄悟這實在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戒色壓根也就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他,其實一直戒備著玄悟呢。現如今,玄悟一出手,戒色便是一個箭步,來到了禪杖面前,揮動著手中的禪杖,腳下運起赤腳游雲身法,逕直撲向了玄悟而去。

    「大力金剛掌。」一上來,玄悟便使出了自己的最強招式,為了不讓自己輸的太難看,或者說,為了盡自己最後一絲力量獲取勝利,玄悟已經是豁出去了。

    淡然一笑,戒色最不怕的就是這種硬碰硬的打法,有著靜坐羅漢加身秘法,橫掃千軍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一個玄悟呢。「九仗:金剛式。」心頭一聲暴喝,手中的禪杖迅速的旋轉起來,化作一道風錐,刺向玄悟。

    眨眼間,二人相撞在了一起,彭的一聲,掌風直接擊打在禪杖上。然後,就看到玄悟登登登倒退了幾步,而戒色,只不過是身形微晃,一小步也沒有後退。孰強孰弱,一招便見分曉。

    右手微微一顫,玄悟滿眼震驚的看著戒色,剛才僅僅只是一招,但是玄悟卻已經感覺出來了戒色的強大。當玄悟和戒色正面交手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極強的力量,順著禪杖,衝進了自己身體裡面,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來,但玄悟覺得,自己手臂若是沒有土元氣的守護,早就已經斷了。

    這樣一來,玄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了,他邁開腳步,緩緩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形,做出了全力防禦的姿態。而當戒色看到玄悟轉攻為守的時候,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挑,露出了一絲挑釁的笑意。

    「已經讓你先進攻一次了,這次,該換我來了。」戒色輕喝一聲,嗖的一下,整個人爆射出去。赤腳游雲身法運行到極致,整個人恍若殘影,眨眼間都來到了玄悟身側,禪杖也緊跟著揮了出去。

    玄悟本就不準備繼續與戒色硬拚,所以做出招架的姿勢之後,一個側滑步,便準備閃開。誰曉得,戒色這一招只是虛招,徒有其表,真正的殺招還沒有出手。只見戒色腳下一滑,瞬間攔住了玄悟的去路,這是比玄悟和自己硬拚。

    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退,於是,玄悟一咬牙,惡狠狠道:「我跟你拼了。」雙手猛然運氣,土黃色的元氣在他的掌心凝聚,「大力金剛掌。」暴喝一聲,玄悟放棄了所有防禦,全力進攻。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所以戒色自然不會避而不戰選擇防守。他冷冷一笑,說道:「你,輸了。」話音一落,手中的禪杖如同一陣颶風,衝向玄悟而去。同時,戒色暗自吼道:「九仗:逆風殺。」

    緊接著,便是轟隆一聲振聾發聵的響動,而後,便看到玄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砰的一下撞在了結界上,差一點,把這結界都給撞碎。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玄悟臉色一片蒼白。他很想再站起來,但是,渾身上下的骨頭,似乎都已經完全的碎了,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當戒色將玄悟擊飛出去的時候,戒色心中已經明白,玄悟這輩子,算是毀了,骨頭寸寸斷裂,哪怕治好,也很難恢復之前的狀態了。拍了拍自己胸前的跟屁蟲,似乎在告訴它,當初的仇,報了。

    嘶,在場的青年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戒色出手有多狠辣,他們算是明白了。這一次,他們不但對戒色心生敬畏,更是擔心自己會在以後的比賽中碰到戒色,要是那樣,他們寧願棄權。

    在戒色第二招就將玄悟給徹底擊敗的時候,眾位掌門人也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此前對於戒色實力的懷疑,早已不翼而飛,他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戒色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的天賦又到底有多好。

    「虛落老光頭,別忘了我的靈器,大賽結束之後,我會找你要的,不給……你就等著我算計你吧。」看到戒色兩招擊敗了玄悟,月老鬼別提多高興了,轉身就衝著虛落喊道。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虛落這次只能認栽,本來,他還挺硬氣,有資格跟月老鬼叫板,但是一聽到月老鬼說要算計自己,虛落當場就蔫了。年輕的時候,這裡除了琴香,哪一個沒有被月老鬼算計過?那段血淚史,誰都不想再度經歷的。

    這幾位掌門裡面,空明算是揚眉吐氣了,昔日他蘭若寺門下都沒有什麼好弟子,這次,戒色的出現,大幅改變了蘭若寺的狀態。不說奪冠,只要進入前三甲,空明就高興的不得了了。

    在眾人的吹捧中,空明不禁暗暗感慨道:「這次宗門大賽,恐怕是會越來越熱鬧啊。」

    「空明老和尚,挺有眼光麼!實話告訴你,待會,會越來愈熱鬧,保準超乎你的想像,你就安心的坐在這裡,等著看好戲吧。」月老鬼眉頭一挑,擠眉弄眼的看著空明,嬉笑道。

    「嗯?」其餘幾位掌門都有些疑惑的看著月老鬼,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琴香是這幾位裡面,唯一一個不害怕月老鬼的,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被月老鬼算計的。於是,琴香板著臉,說道:「月老鬼,究竟是什麼事情,說給老娘聽聽,別在這裡給我賣關子。」

    「那……」月老鬼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紅暈,沉聲道:「如果你願意和我重修舊好,我立馬就告訴你,你看如何?」

    柳眉一挑,琴香頓時滿臉的怒色,大聲道:「你要瘋啊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信不信老娘親手廢了你?」

    月老鬼渾身顫抖了一下,喃喃低語道:「那、那好吧,不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哦。」說著,月老鬼來到琴香身邊,悄悄的傳音給了琴香。

    當琴香聽了月老鬼的話,頓時臉色一變,滿眼不可思議道:「真的假的?我們要不要做什麼準備?萬一他們要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豈不是被動了?畢竟,我們的面子,可是丟不起啊。」說著,琴香還看了看演武場上密密麻麻的青年弟子。

    「你就放心好了,我算過了,這個卦象乃是有驚無險,所以,不必擔憂,只管看好戲就行。」月老鬼笑了笑,死皮賴臉的坐在了琴香身邊,這次,琴香倒是沒有趕他走,似乎兩人的矛盾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不但這些宗門掌門議論紛紛,在場的青年弟子,也都被戒色的強勢所震驚了,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戒色了。

    一直關注著戰況的項風,眉頭微微一挑,緩步來到了玄法身側,輕聲道:「這位想必就是玄法師弟吧?今天觀看了這個小光頭的比鬥,不知道玄法師弟,心裡面可有什麼想法?」

    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項風和玄法,都感覺出了對方對於戒色的戰意,所以,自認為相互平級的他們,開始慢慢的結交起來。

    玄法冷漠的看了一眼被萬眾矚目的戒色,冷笑道:「不怎麼樣,也就是如此罷了。」

    微微搖頭,項風道:「玄法師弟,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你那師兄弱了一點,但是,終究還是被戒色兩招擊敗了,這,足以說明問題。而且,你認為一個毫無能力的小光頭,可以讓四位大美人兒環繞在自己周圍麼?」嘖嘖兩聲,項風有些感慨道:「還真別說,那四位,真是一個比一個標緻。」

    「只知道關注女人,哼,我有些看不起你了。」玄法瞥了項風一眼,沉聲道。

    項風白了玄法一眼,說道:「誰說我只知道關注女人了?這,只不過是偶爾。」

    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玄法似乎所悟道:「原來,你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關注男人啊!佩服,實在是佩服。」

    「呃……」冷汗從項風的額頭上滑落,他看了玄法一眼,忽然被玄法的驚人理解力給鎮住了,不關注女人,那肯定就是去關注男人,這,還真是一個好邏輯。眼珠子一轉,項風忽然笑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喜歡關注女人,還是喜歡關注男人?當然了,要是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說。」

    「真的可以不說麼?那好吧,我就不說了。」玄法看了看項風,發覺項風的臉色有些異樣,玄法這才笑道,「逗你的,作為好戰友,我當然會告訴你了,其實,我最喜歡關注自己,這個,你懂得。」

    項風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而後,低頭看了看玄法的左右手,翹起大拇指,說道:「真是練的一套好手法。」

    忽然,天邊傳來一陣陣風雷之音,緊接著,一大片黑雲從遠處飄了過來。項風面色一變,喃喃道:「魔氣?怎麼回事?難道魔道中人也想來宗門大賽撒撒野?不是吧,他們的腦子都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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