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 有仇必報 文 / 佐墨
114有仇必報
一看到月老鬼又祭出了五枚銅錢,嚇得戒色臉色頓時一陣蒼白,這老鬼上次發威,戒色還記得清清楚楚,要是再來一次更厲害的,指不定會引來什麼樣的高手呢。慌忙擺擺手,戒色說道:「前輩,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無心拜您老為師,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你要是不拜我為師,我告訴你,我就天天纏著你,直到你肯拜我為師為止。」月老鬼這一次,也耍開了無賴招數,既然戒色死活不願意,那自己就死活不肯走,看誰能夠耗得過誰。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汗珠都已經掛滿了光頭,而後,戒色猛然張大嘴巴,看向月老鬼的身後,喊道:「大師,您老怎麼來了?」
「呃……誰來了?」月老鬼滿臉不解的扭過頭去。
這時,戒色眼睛一亮,拔腿就跑,施展開赤腳游雲身法,一抹眼,消失在了山道上。雖然明知道自己可能逃脫不了月老鬼的魔爪,但是,不試一試,顯然是不行的,尤其是月老鬼這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戒色都已經完全扛不住了。
剛剛扭過頭來,月老鬼就發覺戒色逃跑了,嗖的一下穿過身形,月老鬼就準備追戒色去,不過最後,月老鬼還是收回了自己邁出去的腳步,他看著戒色離去的背影,滿臉的愁緒,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許久,月老鬼才歎了口氣,喃喃道:「大劫難就快降臨了,可是這小子卻不願意拜我為師,那我天機宗的未來,究竟又是什麼樣子?始祖,求您老人家給我個指引吧。」月老鬼一改昔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臉上儘是傷感之色。
過了片刻,月老鬼深吸一口氣,喃喃道:「算了,反正落日山脈以西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這個劫難,我又有什麼可害怕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會有辦法的。」
眼珠子忽然一轉悠,月老鬼忽然又笑了,「對了,這小子不是還有一次大劫?到時候幫他一把,賺個人情,我就不信,他將來還能夠不換。」作為天機宗的宗主,月老鬼所能預知道的事情,遠遠比別人要多,而他口中的大劫難,就一定是眾人不知曉的。
不過看月老鬼的樣子,不久即將降臨的大劫難,似乎六大宗門都逃不過,畢竟,他們都隸屬落日山脈以西。這消息,確實震撼了些,屹立千年不倒的玄空寺都扛不住,可見這次災難來的是何其洶湧。
跑出好遠之後,戒色這才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看,發現月老鬼沒有追上來,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戒色暗叫僥倖,要是月老鬼死纏爛打,自己還真是沒有辦法。
回到自己的住處,對跟屁蟲交代了一番,戒色便閉上了眼睛,開始繼續參悟九仗。九仗的第三式,一遍遍的在其腦海中演練,戒色不厭其煩,細心的從裡面領悟訣竅。這一次參悟,又是一天一夜。
當第二天戒色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發現,天已經大亮。暗叫一聲糟糕,戒色便慌裡慌張的衝向玄空寺的演武場。自己雖然是二百五十號,號碼並不靠前,但是已經一整天時間了,估計,也將要輪到自己了。
而此時此刻,二百四十九號也剛剛打完,恰巧輪到戒色。中年僧人站在擂台上,掃視了一圈,沉聲道:「下一場,二百五十號和其對手請上台。」話音一落,一個人影嗖的一下竄上了擂台,將手中的玉簡交給了中年僧人。
而後,場下便是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往被稱為青年一輩第一人的玄悟。他春風得意的站在擂台上,靜靜的等著自己的對手,經過一年的修煉,他已經到了靈氣境高階,即將接近大圓滿的境地,在加上自己所修煉的天品武技,玄悟覺得,自己雖然奪不了冠,至少,也是前三甲。
過了一會兒,依舊不見二百五十號上台,那位中年僧人,臉色不禁微微變了一變,這樣的情況,在本屆大賽還是頭一例。尚未比試便先投降,這著實有失修真者的身份。
清了清嗓子,這位僧人又叫喊道:「二百五十號,若是再不上場,本次大賽的資格,就取消了。」
中年僧人此話一出,演武場上的眾人便議論紛紛了,他們都覺得,這個二百五十號,著實是一個軟蛋,看到玄悟上場了,居然臨陣退縮。尤其是那些已經在大賽上實力的青年弟子,更是懊惱不已,若是自己遇到如此軟蛋的二百五十號對手,說不定,早就贏了。
掌門們所在的看台上,也是一陣議論,道門掌門淡淡一笑,說道:「大家猜一猜,這個二百五十號會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璇璣宗副掌門掩面輕笑,說道:「你可別在這裡攪亂是非,萬一是你道門的,那你豈不是丟人丟大了麼?再者說,拿著玉簡的弟子都不準備出場了,打不打這個賭,又有什麼含義麼?」
「你……」道門掌門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旋即道:「好男不跟女鬥,不過我敢打賭,絕對不是我道門弟子,我道門弟子,哪怕明知不敵,也絕對會死戰到底,根本不會出現臨陣退縮的局面。」
「呃……那你道門的弟子還真是傻的夠可愛的,難道說,是收了你的影響麼?」忽然,月老鬼的聲音出現在看台上,緊接著,他依舊是那邋遢的模樣登場,緊走幾步,來到琴香身邊,笑了笑,直接坐在了琴香旁邊。
琴香面色一變,沉聲喝道:「月老鬼,趕快給老娘我滾一邊去,不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尷尬的撓撓頭,月老鬼說道:「琴香師妹,都這麼多年了,你來恨我呢?要我說,就算了吧,我們重修舊好,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你想死是吧?」琴香滿臉寒霜,冷冰冰的等著月老鬼。
琴香這一瞪眼,威力著實強大,嚇得月老鬼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然後慌慌張張的起身,轉而坐到了玄空寺主持的身側。不時的對頭看看琴香,眼中的意味兒,頗為複雜,看來,他和琴香之間,應該有著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
「軟蛋兒,懦夫,和這個不戰而退的二百五十號有什麼區別?真是男人中的敗類、垃圾,老夫我瞧不起某些人。」道門掌門正愁找不到機會反擊呢,琴香這一番話,著實讓他找到了好的借口。
本來道門掌門一位月老鬼會很生氣,而後,自己也就高興了。誰曾想,月老鬼一臉笑意的鄙視了道門掌門一眼,沉聲道:「喲,小老兒,今天你牛氣了是吧?信不信老鬼我一巴掌拍死你?還有,誰說二百五十號是個軟蛋兒了?待會兒等他來了,和這個什麼玄悟一比試,保準你們眼珠子都給我掉在地上。」
月老鬼的話,氣的道門掌門那是牙根兒癢癢,不過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這麼多掌門都坐在這裡,能打的過月老鬼的,也只有琴香一個,而原因麼,自然是月老鬼被打死也不敢還手了。
不同於道門掌門的氣憤,其他幾位掌門都是一臉的詫異。月老鬼乃是他們這一輩中的第一人,尤其是演算天機上,更是強悍無比,號稱算無遺策。既然月老鬼敢這麼說,必然是有根有據的,那麼,究竟是誰,才會有這般實力呢?
聽了月老鬼的話,琴香原本冷冰冰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震驚的看著空明,喃喃道:「師兄,這個二百五十號,不會是你徒弟那個小二百五吧?」
伸手摸了摸滿是汗水的光頭,空明說道:「這個……有可能。」
這個時間,已經超過了預定的等待時刻,擂台上的中年僧人,在演武場上眾多青年弟子的吆喝聲中,不得已,沉聲喊道:「我宣佈,二百五十號,正式取消……」
「等一下。」一聲暴喝,在遠處響起,緊接著,嗖的一下,一根禪杖,劃破長空,直接紮在了擂台上。人影一閃,戒色便氣喘吁吁的站在了擂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戒色暗叫僥倖,要是再晚一會兒,估計自己就白來了。
「原來是你!」戒色剛剛站穩,便聽到對面玄悟冷冰冰的聲音。
戒色一陣愕然,這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對手,發現自己的對手是玄悟之後。他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第一場就碰到了你。」歎了口氣,戒色滿是遺憾道:「玄悟師兄,對不住了,估計,你的大賽之旅,就要到此結束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冷哼一聲,玄悟喝道:「上次我敗給你了,純屬巧合,都是你的靈獸搗的鬼,今天,哪怕你的靈獸和你一起出手,我也要不會敗得。」微微握緊雙拳,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昔日之恥,這次我要你加倍償還。」
台下的眾人一聽二人的對話,頓時驚訝不已,這個原本被認為是軟蛋兒的傢伙,居然曾經和玄悟交過手,而且,還獲勝了。這,怎麼可能?難道說,走了狗屎運?懷著滿心的疑惑,眾人繼續關注著這場大戰,不錯此刻,他們對於戒色的態度,已經從懷疑,變成了好奇。
「既然兩位都已經到場了,那比賽就正式開始吧。」中年僧人低喝一聲,然後倒退數步,站在擂台邊緣,大手一揮,撐起了結界。
擂台中央的玄悟和戒色,二人冷目相望,戰意濃重,寒氣逼人。
演武場上亦是一陣騷動,這個時候,項風、玄法、墨機子三人,都走到了演武場近前,眼中都透露著些許好奇,準備好好觀看一下這次比賽。在他們眼中,玄悟確實沒有什麼,但戒色不同,他們的目標極為一致,那就是擊敗戒色。所以這次,他們也就是來探一探戒色的深淺。
玄悟靜靜的看著戒色,開口說道:「今天,你就等著被我踩在腳下吧。」說著,玄悟身上便升騰起一股極強的氣息,一直到靈氣境高階,極為接近大圓滿的時候,才緩緩停止。
滿眼笑意的看了玄悟一眼,隨後,戒色笑道:「就你這實力還敢囂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著,戒色眼神一凝,身上的氣息同樣到達了靈氣境高階,而後,戒色更是輕喝一聲,「靜坐羅漢加身。」自己的氣息,瞬間暴漲到了靈氣境大圓滿之境。
「什麼?這……怎麼可能?」玄悟被震驚的稍稍後退了一步,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當年和戒色比武的時候,戒色比自己還弱上一層,哪怕用上秘法,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現在,戒色早已超越了自己。這二者之間的天資,究竟誰強誰弱,現在,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戒色這一發威,頓時驚呆了所有人,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此前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居然比玄悟還有厲害的多,這,確實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包括那些個掌門,都是滿臉詫異的看著戒色,黑馬,已經誕生了。
「擊敗你,只需三招。」而在這時,戒色更是看著這位曾經重創過跟屁蟲和自己的玄悟,冷冰冰的說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即便在今天做不了了斷,他戒色也要讓玄悟徹底敗在自己手中,否則,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