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0 兩敗俱傷 文 / 佐墨
110兩敗俱傷
冰冷的殺意充斥在這個面積本就不是很大的小院落當中,剛剛那一招,雙方都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毫無疑問,他們之間的戰意已經被激起,雖然談不上你死我活、不俗不休,可也不會輕易罷手。
緊握著禪杖的右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那股陣痛和麻木,讓戒色在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對面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傢伙,還真是有一些斤兩,居然能夠隨隨便便一擊,把自己這個體修震得手腕生疼。
而對面的天機宗大師兄,心裡則更是震驚不已,剛剛那一招自己究竟使出了幾成力道,他自己最清楚,看到戒色如此輕描淡寫的便接了下來,他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這位天機宗大師兄沉聲道:「看來,你還真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下來我的下一招?」
冷哼一聲,戒色看著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天機宗大師兄,沉吟道:「接你一招又有何難!不過,你剛剛把小和尚我憋得難受之極,這筆賬,我想還是一併清算的好。」
「既然如此,那便來吧,我倒真想看一看,你究竟值不值得讓師父如此費盡心機的收你為徒。」話音一落,這位天機宗大師兄手中的五枚銅錢,便再度旋轉了起來,那模樣,和月老鬼向戒色施展的招數,簡直就是一般無二。
戒色眼神一凝,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天機宗大師兄,他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不過,戒色對於自己現在的實力可是頗為自信,再加上他心裡本就不爽,不打戰三百回合,實在不過癮。
呼的一下,禪杖猛然一揮,戒色朗聲道:「既然你這麼想自取其辱,那我就讓你明白一下,其實,你也不過如此而已。」說著,禪杖在戒色手中幻化著詭異的弧線,一道道風聲,在禪杖周圍悄然響起。
看著戒色和自己的大師兄實力如此接近,而是,修為都是這麼的高深,那些天機宗的弟子,當時就傻眼了。自己的大師兄有多厲害他們最清楚,現如今,戒色居然在氣息上能夠和大師兄分庭抗禮,那說明了什麼,他們哪還能不知道。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一個人輕視戒色了,同時,他們也知道,蘭若寺這次想要超越天機宗,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真是這樣的話,千年倒一,可就要換人了。突然之間,一股沉悶的氣息,在天機宗的弟子劍悄然升起。
一個複雜的圖案五枚銅錢之間形成,這時,才能夠發現,原來這個天機宗大師兄所使用的招式,和月老鬼並不相同,畢竟,那圖案就有著極大地詫異。這位天機宗的大師兄大喝一聲,道:「天衍五行之行滅。」
話音一落,一道五彩光柱便衝向了戒色而去,聲勢浩大,氣勢逼人。
戒色絲毫不敢怠慢,禪杖猛然一動,腳下踏著赤腳游雲身法,迅速的向天機宗大師兄靠攏而去。或許真的是想試試對方的深淺,戒色居然沒有選擇避讓,而是徑直殺向那光柱,同時喝道:「九仗:逆風殺。」
禪杖宛若一道風刃,呼的一下,直直的衝撞上光柱,緊接著,碰的一聲巨響,真的在場之人雙耳轟鳴,甚至有些都覺得頭暈目眩了。爆炸的餘波威力巨大,兩股氣浪中,還夾雜著尚未泯滅的銳氣。砰砰兩聲悶響,這兩股能量分別打在了戒色和天機宗的大師兄身上。
於是,戒色和天機宗的大師兄,同時倒飛了出去。撲通兩聲,二人跌倒在地,戒色面色一陣潮紅之後,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表面看來,著實傷的不輕。而對面的天機宗大師兄,雙拳微微緊握,面色一陣慘白之後,噗的一下,吐了一大口血。
「師兄。」天機宗的弟子第一時間衝到了自己大師兄面前,看到自己大師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最後自己站了起來,這才放了心,然後,則是齊刷刷的看向戒色,同時邁步向戒色走去。
戒色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旋即站起了身形。看著走來的天機宗弟子,居然面色不改,氣定神閒。
「夠給我滾回來,讓這個小光頭走。」天機宗的大師兄,猛地大喝一聲,眾位天機宗弟子同時止住了腳步。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不敢違背自己大師兄的意思,眼中冷冷的掃視戒色一眼,靜靜的看著戒色離去。
當戒色一個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天機宗的大師兄忽然開口道:「我叫墨機子,乃是天機宗宗主的大弟子,小光頭,若你真有膽魄,我們等到宗門大賽之時,再好好鬥上一場,屆時,我一定會親手打敗你的。」
頭也不回,戒色冷笑一聲,回應道:「小僧名曰戒色,蘭若寺方丈弟子,若有本事,我們宗門大賽見,究竟孰強孰弱,到時候自見分曉。」說罷,戒色邁開腳步,便離開了這個屬於天機宗弟子的住所。
等到戒色離開之後,墨機子忽然臉色一紅,噗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好在周圍有著自己的師弟們攙扶著,不然,他絕對要倒在地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片刻之後,墨機子才緩緩道:「這個戒色好厲害,我整整隱沒了三年,出來之後,就遇到了如此強勁的對手,行滅已經是我接近最強的招數了,可是,卻依舊打了一個平手。」
眼中閃爍過一道精芒之後,這位墨機子忽然笑了笑,說道:「戒色,真是一個有趣的名字,我很期待我們的下次比鬥,等到下一次,我便會用禁忌絕學來面對你,我就不信了,我還能不是你的對手。」
看了看自己身側的師弟們,墨機子沉聲道:「扶我回房休息,這樣的傷勢,估計需要一整夜來恢復。」
木訥的點了點頭,幾個天機宗的弟子便乖乖地扶著墨機子進房間,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很失落,也許,他們覺得墨機子就算動用全力,也未必是戒色的對手,畢竟戒色離開的時候,顯得很是灑脫。
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師弟們的失落,墨機子淡然一笑,說道:「莫要被表現騙了,你們想想,我是用的可是天品絕學,那戒色能夠擋下來,恐怕使用的也是天品武技。單單是戰鬥的餘波威力就那麼強勁,你覺得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能輕鬆到哪裡去麼?」
聽了墨機子的話,眾位天機宗的弟子才算是恍然大悟,他們覺得,墨機子的說法定然不錯,戒色,肯定是裝的,也許,戒色正是因為怕暴露了自己傷勢嚴重的模樣,才會那麼著急離去的。
果然不出墨機子所料,戒色離開天機宗弟子的住所之後,慌忙往自己的之處走去,還沒有走出多遠,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淒慘無比。
跟屁蟲趕忙從戒色的衣衫中竄了出來,來到戒色眼前,眼睛閃著不解的看了戒色兩眼,然後才開口說道:「老大,你怎麼了?不會死吧?要是真的快死了,那就趕緊把你的寶貝都給我,不能落入別人手裡了。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死去,你砸能這麼沒心肝呢。」戒色白了跟屁蟲一眼,艱難的坐了起來。
小爪子撓撓頭,跟屁蟲笑道:「說著玩呢,老大你可別當真啊。」
相處這麼久,戒色自然知道跟屁蟲的德行,所以,笑了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後,從念珠裡面取出了一瓶丹藥,拿出三枚,服了下去,這樣一來,氣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深吸一口氣,戒色不禁暗暗感慨道:「這個墨機子好厲害,逆風殺已經是九仗前三式中的第二式了,居然擋不住他的什麼行滅,看來,這次的宗門大賽,勢必將艱難無比,連一個千年倒二的門派弟子都打不錯,奪冠,好難啊。」
「其實,也不是很難。」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戒色背後響起。
呼的一下扭過頭來,戒色正好看到琴香站在自己的身後,眼中流露著淡淡的疑惑,很顯然,戒色不明白琴香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輕笑一聲,琴香這才說道:「你可知道,墨機子乃是天機宗的最強弟子,而且,他已經隱世三年,上次宗門大賽,他並沒有代表天機宗初賽,以前,也同樣沒有。說實話,他的實力比起玄悟來說,應該是稍勝一籌,雖然不清楚你們比鬥的情況如何,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對決沒有動用全力。」
眼神微微一凝,戒色忽然意識到,一個尚未動用全力的對手,就已經跟自己棋逢對手,不相上下了,要是真的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的不一定呢。
拍了拍戒色的肩膀,琴香笑道:「你也別裝的這麼嚴肅,你小光頭隱藏的有多深,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要說你不是墨機子的對手,傻子都不信,而且我也清楚,你這次真正的目標,其實是那個道門的新人王。」
撇了撇嘴,戒色尷尬一笑,說道:「還是師叔瞭解我。」
「好好努力吧,這次玄空寺很大度的,居然冠軍能夠進入玄空寺的藏經閣密室挑選功法密卷,據我所知,那裡面可是有著九仗的殘卷哦,你要是真的奪了冠軍,好處,自然是大大的。」說著,琴香微微一笑,便邁步離開了,根本不去理會坐在地上的戒色。
聽到這話,戒色頓時雙眼放光,九仗,這可是戒色極為渴求的武技,因為練過九仗的戒色心裡清楚,九仗之威,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還不等戒色高興一二,離去的琴香忽然扭過頭來,看了戒色一眼,數道:「忘了告訴你了,四位姑娘都在我們住的地方等你,回不回去,你自己看著辦,老娘這次,可真是幫不了你了。」說罷,琴香快意一笑,走了。
冷汗嘩啦啦的從額頭上滾落,戒色在心中暗暗咆哮道:「佛祖啊,您老就開開眼吧,四個大美妞,小和尚我,果斷扛不住啊。」眼珠子一轉,戒色沉吟道:「不行,絕對不能回去,不然,不被大卸八塊才怪。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話,我又可以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