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 找『死』的比鬥 文 / 佐墨
109找『死』的比鬥
匆匆忙忙、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戒色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戒色剛剛鬆懈下來,便感覺到渾身不自在,緊接著,身體微微一抖,臉色頓時就變得一陣蒼白,他捂著肚子低聲喃喃道:「不是吧,還真讓我自己給說中了?」
這下子,戒色算是鬱悶了,肚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疼痛,站在那裡倒吸了幾口冷氣,戒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忽然意識到,這樣子肯定不行,必須要先找到一個茅房,不然的話,可就要糗大了。
由於初次來到玄空寺,對於玄空寺的建築模式,自然不是很熟悉,戒色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四周找了一大圈,愣是沒有見到有茅房的標示,和來自茅房中的那股特有的味道。
無奈之下,戒色只好找人詢問了,在好心人的指教下,戒色這才明白,原來玄空寺的建築,是每一棟別院裡面有一個茅房,外邊,壓根就是沒有的。可憐的戒色找了一個愛閒聊的大叔,這一下子聊得足足有半個時辰,當戒色聽明白了之後,差一點就沒能忍住。
抬頭一看,恰巧不遠處有一個別院,看樣子,應該是給來參加宗門大賽的人準備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戒色一貓腰,直接竄了進去。進了院落,戒色忽然發現這些人的衣著頗為熟悉,仔細一回憶,原來正是天機宗的弟子。
悄悄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天機宗的那位月老鬼沒有在這裡,頓時滿臉笑意。隨後,他拍了拍離自己不遠的一個天機宗弟子,輕聲道:「師兄,借用一下茅廁。」
那位面相老成的天機宗弟子,回頭掃視了戒色一眼,忽而嘴角微微上挑,說道:「你應該就是師父口中的釋厄星君吧?我,一定等你好久了。」說著,這位天機宗的弟子,還上下的打量了戒色一番。
微微的愣了一愣,戒色不覺得自己認識這位青年啊,何況,這位老兄長個來這麼有喜感,二十來歲個人,長著一張五十歲的臉,說他是大叔,那還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不必驚訝,莫要王了,我可是天機宗的人,一點兒小小的演算,我還是能夠略通皮毛的。」言下之意,這位天機宗的弟子,那是算出戒色要來這裡找茅廁了,所以,才會專程站在這裡等戒色。
戒色猛地一愣神,顯然不是很明白,對方在這裡等自己,那是一個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老小伙兒對自己有意思?搖了搖頭,看著對方血氣方剛的樣子,還真是一點兒那啥的傾向都沒有。
憨笑了兩聲,戒色說道:「老哥,我說你能不能先讓我上個茅廁?有啥事,咱們出來在談如何?」
「咱們出來?」面相頗老的青年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我不急,我也不想去茅廁,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咱們……可以慢慢聊,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嘴巴張的大大的,戒色心裡明白,對方這時要故意整自己啊,隨後,戒色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開口說道:「那個……我什麼都能忍,唯獨這個忍不了,我說,你還是先放過我吧。」說著,戒色就要繞過這個青年,逕直走上茅廁。
誰曾想,這位青年絲毫不予理會,呼的一下,一伸手,攔著了戒色的去路,沉聲道:「忍不了,那你就受著,總之,你不跟我比鬥一場,休想順順利利的進茅廁。」
眉頭猛地一挑,戒色有些意外道:「這位老哥,你是什麼意思?上茅廁要先和你比試,這是誰定下來的規矩?難道說,你們天機宗都是這樣幹的?哦,我明白了,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廁神吧?」
眼角抽了抽,面相老成的青年說道:「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今天我必須要和你比鬥一場,我要看看,師父認定的人,究竟有多厲害,難道說,比我還要厲害麼?我,可是不信。」
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戒色想明白了,這傢伙,也許就是當時天機宗那個弟子口中的大師兄。沒想到啊,這麼老成,不過這性格,著實怪了點兒,不讓人家上茅廁,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有求於我,就要讓我先上茅廁,不然……不然我就拉在這裡。」說著,戒色還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天機宗的大師兄笑了笑,非常帥氣道:「隨便。」
咬了咬牙,戒色說道:「好,你夠狠。」
話音剛落,便聽到噗噗兩聲,緊接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戒色和那位天機宗的青年面色同時一變,一個慌忙閃開,一個匆忙衝進了茅廁,這一次,兩人意見頗為一致,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讓這個活動在這裡繼續。
進了茅廁沒多久,便聽到戒色陣陣舒暢的輕吟,而後,一抹黑影呼的一下從茅廁裡閃了出來。那黑影不是別的,正是跟屁蟲。此刻,跟屁蟲兩隻短小的前爪,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黑色的小臉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老大,你這是要瘋啊。」喘過氣來之後,這便是跟屁蟲的第一句話,搖搖小腦袋,跟屁蟲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夠沖的,這要是送去上肥養仙草,絕對長勢極旺。」異常肯定的點了點頭,跟屁蟲面色不善的抬起了頭,看向不遠處的天機宗青年。
但凡是戒色的敵人,那麼,也就是它跟屁蟲的敵人,尤其是剛剛青年的那番作為,更是讓跟屁蟲怒不可止。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天機宗青年似乎從跟屁蟲的眼神中讀到了一些什麼,隨後,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自己後面的大廳,沉聲道:「都給我滾出來,躲在那裡笑什麼?」
青年話音一落,身後不遠的大廳房門驟然打開,而後,便看到一群笑的不行,幾乎要笑的倒地不起的青年從大廳了走了出來。他們指著院落裡的茅廁,笑了又笑,最後才開口說道:「大師兄真是好本領,那小子,都被你逼出『死』了,厲害,實在是厲害,師弟們佩服之至。」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位天機宗的大師兄,面色一沉,說道:「你們就笑吧,等我跟那小光頭交過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我要是不讓你們『死』去火來,我就不是你們的大師兄。」
眾人慌忙縮了縮脖子,看得出來,他們對於自己的大師兄,還是敬畏有加的。
不多時,便見到戒色一臉暢快的從茅廁裡面走了出來,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跟屁蟲,說道:「小樣兒,裝什麼呢?有那個過癮麼?都是兄弟,這點都受不了,以後怎麼一起闖天下?」
跟屁蟲呼的一下跳進了戒色的懷中,衝著戒色翻了個白眼,沉聲道:「如果闖天下為的就是這個,我寧願不去闖天下。」
懶得理會跟屁蟲,戒色身心舒暢的一笑,便準備離開這個屬於天機門的別院。
這時,那位天機宗的大師兄忽然走了上前,伸手攔著了戒色的去路,沉聲道:「你我之間還沒有比試過呢,你就這樣離開了,難道不覺得有**份麼?」這位大師兄看向戒色的眼神,頗具挑釁,看來,也不是一個善茬。
滿臉不屑的瞥了天機宗的大師兄一眼,戒色隨口道:「我壓根就沒答應跟你打,我現在為什麼要留下來?而且,還什麼有**份,跟你比鬥,難道叫有身份了?真是腦殘。」嘟囔一句,戒色轉身就走,根本不看那青年一眼。
天機宗的大師兄雙拳緊握,手上青筋根根暴起,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說不,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於是,他冷冷道:「你當真不比麼?」
「我當真不比。」戒色腳步不停,繼續的向外走去。
戒色的無作為,在天機宗那些觀戰的弟子眼中,簡直就是逃避妥協,毫無膽色的表現。他們鄙夷的看了戒色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尤其是看到戒色一直往外走,就更加鄙夷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戒色。
「這,是你逼我的。」那位天機宗的大師兄,右手猛然一動,五枚閃亮的銅錢,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後,他猛地一轉身,將手中的銅錢拋了出去,目標正是戒色。
正在向外走去的戒色,臉色猛然一變,感受到來自身後威脅的他,面色頗為不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這,是戒色的格言。此前天機宗的大師兄已經讓戒色惱怒了,現在,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呼的一下,祭出手中才禪杖,戒色身上的氣息猛然暴增,大喝一聲,禪杖便向後方打去。無需扭頭,禪杖便精準的將每一枚銅錢給擊飛出去,力道之強大,位置之精準,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境地。
「靈氣境高階?好小子,你值得我全力一戰。」天機宗大師兄猛地一凝神,臉色頗為凝重道。
本來,戒色身上的氣息已經夠讓天機宗的其他弟子震驚了,尤其是禪杖散發出來的那股金色氣芒,更是讓他們心驚膽寒,他們心裡明白,這個小光頭,根本不是和他們一個級別的,這樣的對手,一個完爆他們,簡直就是砍瓜切菜。
而後聽到大師兄的那句靈氣境高階,他們險些暈過去,看戒色的年紀,貌似還不到二十歲。不過二十歲的靈氣境高階修士,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緩緩的轉過身形,戒色冷冰冰的看著對面的天機宗大師兄,語氣異常冰冷道:「你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