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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8 南疆? 文 / 佐墨

    088南疆?

    天蠶絲在修真界裡,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就像血魔老爺子自己說的那樣,融氣境之下,休想傷他,雖然說對於靈氣境之上的高手,天蠶絲的功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於低階修士,這東西,簡直就是無敵神器。

    現如今,戒色面對著血魔,倍感壓力巨大。連內褲都是天蠶絲的,很難想像,血魔身上還有什麼要害會沒有防護。當然了,腦袋也是一個致命要害,可惜想一舉擊碎血魔的頭顱,那絕對比登天還難。

    暢快的笑過之後,血魔又是一陣輕咳,幾絲血液,順著血魔的嘴角緩緩滑落。看來,這傢伙的傷勢著實不輕。不過,這強弩之末的威力,也確實非同凡響,兩次出手,已經證明了一切。

    戒色和跟屁蟲偷偷的相互望了一眼,然後,戒色向跟屁蟲使了一個眼色,旋即,跟屁蟲悄悄的點了點頭。就見,戒色猛然暴喝一聲,揮起手中的禪杖,便撲向血魔而來,趁他病要他命,絕對不能給血魔留下任何一絲的喘息機會,這一點,戒色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

    面對著呼嘯而至的禪杖,血魔忽然笑了,大聲喝道:「小光頭,夠陰險夠狠辣,很是符合我血老魔的口味,不過,今天我們之間必有一個要死,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收你為徒。」

    手中的禪杖聲勢不減,戒色同時喝道:「老頭,不要這樣吧?既然你挺喜歡我的,不如放我一馬,我也權當作沒見過你,這,豈不是一舉兩得麼?」

    眨眼間,禪杖便呼嘯而至,血魔抬起手中的風魂刃,硬生生的擋下了這一擊泰山壓頂。而此刻,跟屁蟲也一閃身,衝到了血魔的面門前,伸出小爪子,就要往血魔的腦門上拍。之間血魔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左手一抬,二指化劍,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直接刺在了跟屁蟲的小肚子上。跟屁蟲嗚咽一聲,倒飛了出去。

    血魔冷冷一笑,看了戒色一眼,右手猛然一震,一股血色元氣,便在風魂刃上震顫開來。戒色雙手一抖,彷彿遭到了重擊,臉色陡然一片蒼白,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微微的站住。

    掃了跟屁蟲和戒色一眼,血魔這才開口說道:「若是平時,放了你也無所謂,但今天,我傷的太重,況且還吐了不少的血,如果在不及時的補充一些血氣,恐怕就會死在這裡。所以說,放了你,就等同於『自殺』,你覺得,我會這樣做麼?」

    戒色無奈的皺了皺眉,說道:「當然不會了,一個愛惜自己生命已經到了穿上天蠶內褲地步的你,肯定不會做出此等傻事。」

    「知道是傻事,那就不要囉嗦了,讓我殺了你,洗了你的血氣,正好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放心,看在你小子還蠻符合我的口味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血魔看了戒色一眼,然後一橫風魂刃,便朝著戒色刺來。

    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戒色清晰的認準了風魂刃的路徑,舉起手中的禪杖,叮的一聲,頓時又擋住了血魔的攻擊。不過由於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戒色再度被擊打的倒退數十步。

    「你不想死,是因為你怕死,可是,我同樣也不能死,不是我怕死,而是,我希望我師父也能活著,為了我師父,今天,我必須擊敗你。」說著,戒色虎軀微微一震,然後大喝一聲,舉起禪杖又衝了過來,大有拚命三郎的氣勢。

    血魔喘著粗氣,大有體力不支的跡象,於是,他雙眼微微一瞇,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看來,他是準備下殺手了。

    「血魔斬。」血魔大喝一聲,然後手中的風魂刃,便如同一道道血芒,刺向了戒色而來。

    戒色本身就是繼承了靜坐羅漢大開大合、橫掃千軍的特點,面對血魔如此凌厲的攻擊,頓時敗下了陣來。轉瞬間,戒色身上被刺出了數道血口,雖然每一處都不致命,但是卻也不容小視。

    噗嗤一聲,風魂刃直接刺進了戒色的肩胛骨中,血魔臉色一喜,然後右手一轉,聽的戒色哇哇大叫,噹啷一聲,把手中的禪杖給鬆了。

    看到戒色受了這麼重的傷,跟屁蟲自然不為坐視不理,只見跟屁蟲嗚嗚的叫了一聲,然後奮不顧身的衝向血魔而來。跟屁蟲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在血魔眼中,卻如同玩笑。

    就見血魔左手二指之上,一道氣芒爆射而出,直接擊打在了跟屁蟲的身上。跟屁蟲嗚咽了一聲,倒飛出去,直接落在了草叢裡。半天,都不見動靜。

    「小和尚,受死吧。」血魔哈哈大笑,左手瞬間握著了爪狀,直接抓住了戒色的咽喉,猛地一用力,頓時讓戒色有些轉過不起來。也許是血魔實力大降的原因,居然沒能一下子將戒色的喉嚨抓破,雖然戒色憋得滿臉通紅,但是頭腦尚且清醒,雙手還在掙扎。

    忽然,戒色眼睛一亮,然後不顧一切的抬起雙手,緊緊地抓住血魔的左右手,似乎生怕血魔突然鬆開一般。

    血魔臉色一變,頓時知道情形不對,可是,還不容血魔做出反應。一柄細劍,直接刺穿了血魔的咽喉,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不甘心的張了張嘴,血魔回頭看了一眼,陡然看到,琴婉一臉冷意的握緊長劍,站在那裡,而琴婉身上風元氣隱隱波動,直逼靈氣境,這,也是為何琴婉能在血魔做出反應之前,一劍刺穿他喉嚨的原因所在。

    戒色咳嗽了兩下,終於喘過氣來,然後,緊張的扶著血魔,滿臉鄭重的吼道:「血老頭,告訴我,百里之外的那個山村,是不是你屠戮的?還有,山村裡面的那個老和尚,是不是被你給抓走的?」

    鮮血嗚嗚的瘋狂噴湧,血魔的生命氣息不斷流失,他眼神中的光彩,也在慢慢變得渙散,過了片刻,血魔才說道:「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去過你說的那個小山村,如果我真的屠戮了一個村落,說不定早就恢復到融氣境修為了,哪裡還會陰溝裡面翻船。」

    「至於你所說的那個老和尚,我更是沒有見過,怎麼?他就是你師父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時的血魔,殺了一股子殺氣,多了些許祥和。

    搖了搖頭,戒色滿臉失落道:「不是,我師父是被魔音門的人抓走了,至於山村裡面的那個老和尚,究竟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也是被魔道中人給抓走了。」

    聽到這裡,血魔忽然面色一變,驚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小光頭,要想找到你師父,你就要去……去……去南疆……」說著,血魔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南疆?南疆什麼地方,你倒是說啊?」戒色忽然抱起地上的血魔,歇斯底里的吼道。半天之後,戒色這才回過神來,頹然的放下血魔,自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好不容易得到一些線索,可是,就這樣斷了。

    「老大,別難過了,知道是南疆,我們也算是有了方向,等解決了這裡的一切之後,跟屁蟲我,就跟隨你一起闖蕩南疆,老大,你看這樣如何?」不知何時,跟屁蟲已經來到了戒色身畔,看了看兩眼無神的戒色,關切道。

    緊握了一下拳頭,咬了咬牙,戒色點頭道:「不錯,既然有了大致方向,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瞬間,戒色又擁有了鬥志,一想到尚需自己解救的師父,戒色就不容許自己低落下去。

    詫異的看了一眼跟屁蟲,戒色忽然說道:「小樣兒,剛才不是見你跌落進草叢半天沒動靜麼?我原本還以為你怎麼了呢?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模樣,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啊?」

    伸出小爪子,尷尬的撓了撓頭,跟屁蟲笑道:「老大說笑了,我能有什麼事情。」然後,跟屁蟲冷冷的看了血魔一眼,說道:「這傢伙還真是好眼力,說報復就報復,一招下去,就打在了人家那裡,疼得我呀,好半天才回過勁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戒色不禁有些佩服起血魔來了,倒不是血魔看自己順眼願意告訴自己師父的下落,而是跟屁蟲巴掌大小的身形,那傢伙居然可以準確無誤的刺到那裡,這眼力,神了。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胯下,跟屁蟲伸出小爪子對著血魔屍體的臍下三寸之處,就是一陣瘋狂的蹂躪,而結果,則是,換來了小爪子紅腫。沒辦法,天蠶絲太犀利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可以蹂躪的。

    戒色眼睛忽然一亮,然後看了跟屁蟲一眼,說道:「小樣兒,現在這傢伙死了,那他的東西,豈不成了咱們的戰利品,照我說,不如用他的這條天蠶內褲,給你做個全彷彿的保護背心,你看怎麼樣?」

    「這個……能行麼?」跟屁蟲詫異的看了戒色一眼,顯然沒有意識到,如此念頭,都會被戒色想起來。

    一拍大腿,戒色說道:「這個,當真可以行。你想想,按照你們兩個的體型來看,同樣的一尺布,他能做個褲衩,你絕對能做一套衣服。」

    跟屁蟲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傳音給戒色道:「老大,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老傢伙這麼壞,內褲肯定特別騷,要是給我做個背心,估計穿上一天,我就地府見閻王了,這事兒,我不幹。」

    一滴冷汗從光頭上滑落,戒色不禁想道,「這個壞跟騷,難道有聯繫?東西壞了會發餿,難道說,人壞了就會發騷?不過看血魔這老頭的樣子,就算騷,估計也是悶騷吧?」

    正在戒色感慨萬千的時候,突然耳畔傳來一聲**的輕吟,戒色神情一變,忽然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琴婉。再想想自己和跟屁蟲討論的這些事情,就不禁滿臉的不好意思。

    臉頰滾燙的戒色,暗叫僥倖,幸好自己和跟屁蟲說話,早已習慣了傳音入密,不然,這次就要丟人丟大了。可是,就在此時,來自琴婉的輕吟聲,都大了幾分,戒色疑惑的皺了皺眉,然後抬頭看向琴婉,隨後,兩股清晰的鼻血,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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