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2章 過年 文 / 全市蝦蟹
192章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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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春節終於來臨了，除夕的年夜飯，葉慶泉是到了馮淑萍那小超市裡，和她們全家人飽餐了一頓。
辛苦忙碌了一年之後，大多數中國人的習俗，會在年三十這一天，一般都可勁兒的要在餐桌上擺滿了好酒好菜，家裡人能不能吃下去不管，反正這一碟碟的菜是要準備齊全的。前幾天葉慶泉的小姑葉雪梅到是專門打了電話來，問他回不回家裡過年，言語中還說奶奶十分記掛他，讓他沒什麼事兒就回家去。不過葉慶泉稍一猶豫，還是以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為由，給搪塞過去了。
葉慶泉已經隱隱猜測到小姑叫他回去的目的，八成是要讓他回家和那個叫羅茜的女孩子見面，他前世就是較為散漫慣了的性子，對於這種包辦聯姻式的婚姻形式從心裡面實在是有點牴觸。
雖然知道目前胳膊擰不過大腿兒，但葉慶泉想的是能拖一天就算一天，再說雙方的歲數都還年輕，沒事兒頂著一個未婚妻的頭銜幹嘛？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哪裡有現在這樣逍遙自在的小日子過的快活吶！
吃過年夜飯，馮淑萍母女三人收拾著碗筷，李曉峰陪著葉慶泉坐在狹小的客廳裡，一邊欣賞著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一邊閒聊著。
「曉鋒，這陣子在下面所裡干的怎麼樣？還適應吧？過年了，你們那邊的事情忙不忙？」。葉慶泉說完之後，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嚐了一口，又瞅了瞅對方的臉膛愈發顯得黝黑了點，他笑著暗中點了點頭。
就憑著被曬的黝黑的面孔，他也知道這小子在下面派出所裡沒有偷懶。說起來這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但目前這事情還沒有戳破，他也只得裝著糊塗。但無論如何，這已經是既成事實的事兒，對於李曉峰來說，他該照顧的時候還是要適當的關照一二的。
「葉局長，成！其實和在局裡的時候也沒多大的區別，就是雜事兒多一點」。
李曉峰略顯拘謹的說完之後，憨厚的微微笑了笑。說起來馮淑萍的幾個小孩性格各有特色，兒子李曉峰較為憨厚老實，平日裡話不多，與他妹妹李曉月那熱情如火，膽大潑辣的性格截然不同。
「雜事兒有點多？」。
葉慶泉嘀咕了一句，他也想藉著這閒聊的機會，沒事兒探聽一下各個派出所有什麼動向，當下就問道：「都有一些什麼樣的雜事兒？你說我聽聽」。
李曉峰撓了撓頭，笑著道：「葉局，我不是說所裡有什麼雜事兒，而是現在到了過年期間，鄉里面的閒雜人多了起來，一些偷雞摸狗，賭博打架的事情就多了不少」。
輕輕「哦！」了一聲，葉慶泉笑道：「那也是正常的嘛！每年到這時候都是這樣」。
「葉局，不是這情況」。
李曉峰搖了搖頭，從旁邊茶几上遞了一支煙給對方，又幫著葉慶泉點著火之後，才接著道：「我和局裡的兄弟閒聊的時候，聽他們說今年各個鄉鎮，包括縣城城關鎮這一塊的閒雜人好像顯得比往年都要多一些似得，人流量增大了不少呢！我一打聽才知道，感情是縣裡好些個工廠，小作坊啥的都停產了，有的就算還勉強維持著，但也僅僅只是維持，工作時間上也比以前縮減了許多」。
「曉鋒，裕陽縣裡現在也是這樣呀？這些個工廠都是怎麼了？效益這麼差呀！」。
李曉雪正好從廚房洗了碗出來，接著弟弟的話茬說了幾句。她手裡還拿著一塊抹布在抹著桌子，扭頭接著道：「現在霧都市裡也是這樣呢！好多的企業都不景氣，前幾天我們省電視台還下去專門做了一個系列的專題報導呢！」。
葉慶泉又輕「哦！」了一聲，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這情況他也發現到了，看來國家這整體的經濟形勢在他重生的這個年代，依然不可逆轉的還是沿著固有的運行軌道在往下按部就班的走著。隨著許多國有大企業運營閃的舉步維艱，很大程度上也衝擊到了象裕陽縣一些中下游的配套型的小企業。
看見葉慶泉皺著眉頭，感覺像是不怎麼高興的模樣，李曉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好奇的瞅了他一眼，之後就回到廚房裡繼續去忙乎了。
而李曉峰也沒有吱聲，在一旁默默地抽著他的煙。只是偶爾會用眼睛觀察一下對方的臉色。他在吃年夜飯的時候就發覺到自己的領導好像有一絲不怎麼愉快的模樣，雖然葉慶泉掩飾的不錯，但是刑警出身的李曉峰還是細心的觀察到了一絲端倪。
其實他心裡一直都覺得挺奇怪，今天是年三十，葉慶泉就算不回京城的家裡過年，按說應該去他女朋友家裡，與未來的岳父岳母吃團圓飯才對，自己會來到自己家裡呢？但是這問題他根本無法問的出，領導能來自己家，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這時候要是問了，大家不是都尷尬嘛！
可李曉峰不知道的是，其實對於沒有到白潔家裡去年夜飯，葉慶泉心裡多少的也有點不是什麼滋味。
過年之前的一些天，下面各個鄉鎮和縣裡各職能局的領導們有不少來給他送禮，葉慶泉有兩天甚至是同時接待了好幾撥縣裡的大小官員們。
就那幾天下來，他家裡的中華煙，五糧液，茅台酒，外加黃羊，鹿腿等等土特產的到是收了一大堆，看著到是比馮淑萍開的小超市裡的貨色還要齊全一些。
不過裕陽縣官場的人還不太清楚葉慶泉的生活習慣，暫時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送錢給他。但煙酒就不同了，咱們天朝的小官小吏們最開始送禮的時候，就一向是打著禮尚往來的幌子去給領導送禮的。
要說給領導送禮也是極大的一門學問，領導的生活習慣以及喜好那是絲毫不能冒犯的，這點上面要是不注意，有時候比在工作中得罪了領導還惹人記恨。
葉慶泉知道這過年的大喜日子，下屬們送來的煙酒自己是必須要收地。清廉也不能表現地過火，太過火就不叫清廉，叫不識抬舉了。關於這一點，他到是時刻牢記著上一世自己那位關係不錯的大學教授當初遇到的挫折，他可不想像他老師那般再同樣的經歷一次
當時他還興沖沖的裝了兩袋子的煙酒，準備過年去孝敬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但是直到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和白潔通電話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邀請他去家裡吃飯的意思。葉慶泉當時就興致索然了，他可以猜想到白潔的心思，對方搞不清楚後續和自己的事情到底怎麼發展，心裡肯定是有點糾結的，又怕日後對父母不好交代，所以現在就極力迴避葉慶泉在自己父母面前露臉的機會。
與白潔的通話剛掛斷沒一會兒，白雲生和他媳婦龍燕燕卻翩然而至，開門時見到西裝筆挺的白雲生時，葉慶泉還微微愣了一下。
有一段時間沒見這小舅子了，沒想到白雲生卻好似已經脫胎換骨了，穿著當下最時髦的藏青色西服。乍一看上去，整個一都市成功人士的裝扮，再不復往日一絲的混混模樣，大大方方和自己握手問好。
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葉慶泉笑著瞅了瞅對方，心裡感慨了一聲，將兩人讓進屋裡落座。
白雲生外表變化是不小，不過幸好性子還沒有太大變化，坐下與葉慶泉聊了兩句，就十分直爽的問道：「葉哥！年後我就到國美去工作了，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頓了頓，他又頗為心虛的道：「葉哥！要不，我暫時還是去幹營業員吧？黃總這一上來就讓我當這霧都市的副總經理，我，我心裡還真的是有點沒什麼底吶！」。
葉慶泉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全國各地的生意都不好做，黃光裕在年前緊鑼密鼓的一下子吃了霧都市內的四家大型門店，在目前不景氣的大環境下，國美能進入霧都市，是為地方稅收增加百分點的好事兒，霧都市市政府當然是舉著雙手歡迎國美的入駐。
國美霧都的分部人員過年了也沒有休息，安排著裝修人員正加緊佈置各店的裝潢，準備在年後就開張。
因為時間過於緊迫，黃光裕上次帶著總部的市場部和人力資源部兩個總監過來招聘人員時，匆匆和白雲生見了一面。得到了葉慶泉的授意，他也沒有時間向白雲生詳細的解釋什麼，就直接給對方安排了一個霧都分部副總經理的頭銜。
扭頭看了看和白雲生並排坐在沙發上的龍燕燕，她看自己又是另一付神色了，卻像是多少帶著一絲拘謹的感覺。笑著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葉慶泉心道白雲生現在也今非昔比了，就笑著道：「呵呵！雲生，不錯嘛！現在知道要腳踏實地的做事情了？想法很好。嗯！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小燕的意思啊？」。
嘿嘿的笑了笑，白雲生一邊撓著頭，一邊似乎在琢磨著措詞，看了龍燕燕一眼，之後才小心翼翼道：「葉哥，我是有這麼個想法，和燕燕合計了一下，她意思也是讓我先從營業員做起，先學一點東西，之後再幫你做大事兒」。
「呵呵！有這個想法到時候就能踏踏實實的做事兒，從營業員做起到不一定，企業管理上面的東西與基層的到底還是不太一樣」。
葉慶泉笑呵呵的說道。順手扔了一支煙給對方，接著道：「不過你今兒個既然把話說出來了，我到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自己也明白分部這次其實招了好幾名副總，你現在當這個副總經理嘛！重要的還是多做少說，最好是什麼話都不要說，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那樣，先把裡面的各種流程從下到上的都學習一遍，等到日後業務上面熟悉了，你在發表自己的意見也不遲」。
這一步登天的好事兒他以前可從不敢想，白雲生聽了葉慶泉的教誨，就連連點頭，只是咧著嘴笑。而龍燕燕卻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封面的筆記本，在上面記著葉慶泉的講話。
葉慶泉見了之後莞爾一笑，指著龍燕燕道：「小燕，你幹嘛吶？這是在家裡面，怎麼搞的我跟在台上做報告似得？」。
白雲生聽了就忙將龍燕燕手中的筆記本收了起來，笑呵呵的道：「葉哥！她呀！在家也是這樣，不管大事兒，小事兒都拿著個筆記本記著，我都跟她說了多少次了」。龍燕燕就嘟起嘴乜了白雲生一眼，隨後看著葉慶泉，嘴唇動了動，但終於沒有說出什麼話。
中途聊天時，葉慶泉又連著接到了縣裡下屬的兩個電話，白雲生看著不好再打擾，就說笑了幾句，帶著龍燕燕起身告辭，剛剛走出***局的宿舍樓，龍燕燕就伸手擂了他兩下，嬌嗔的道：「雲生，你剛才怎麼回事兒？多好的機會呀！就這樣錯過了，聽說縣教育局年後又要安排教師轉正的事情呢！這種事情，自己不爭取，哪個會」。
白雲生眉頭一皺，搖頭道：「燕燕，你說什麼呢？葉哥幫我家裡兄弟幾個做的事情還少嗎？我姐說葉哥這時候剛當縣領導不久，特意叮囑我沒事兒別去打擾他」。
龍燕燕就歎了口氣，不過白雲生當了國美這分部的副總經理，工資待遇上面可是比縣長還要高的多呢！於是點頭笑了笑，美滋滋地道：「嗯！也好，雲生，你日後也努力做事兒，這樣我在那些同學同事們面前也有一點面子」。
「哥！又在想小潔姐姐了吧？過年了都還皺著眉頭」，李曉月這會兒從臥室走出來，看見葉慶泉苦思冥想的模樣，走到他身邊，笑嘻嘻的悄聲說道。
現在葉慶泉卻不是在考慮關於白潔家裡的事情，他是想起了前些天和江南實業總經理徐宛若聊天時，對方說的想收購縣紡織廠的事情
其實按照葉慶泉的本意，他是極願意將生產管理已經極度不善的紡織廠轉賣給私人經營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大勢所趨。
但同時他也深知，在當前整個社會這種還不太明朗的大氣候裡，老百姓，甚至是很大一部份政府官員的腦子都還沒有想的通，對於國有資產姓資還是姓社這種敏感問題，輿論爭議還是很大的。而自己若是挑頭了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稍有一點什麼風吹草動的，自己就極有可能會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不小衝擊
「啊？」，葉慶泉正在考慮著事情，沒聽清楚李曉月剛才說了什麼，吃驚似得望著她，道：「什麼？」。
見葉慶泉對自己說的話根本沒有聽進去，李曉月嘟起嘴表示了不滿，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又笑嘻嘻的跑去臥室換了身新衣服，在鏡子前得意的照了照，跑出來笑道：「哥！別老是坐在那兒了，多沒勁兒吶！咱們去外面堆雪人玩！」。
李曉峰剛笑呵呵的「嗯！」了一聲，剛站起身的時候，卻見妹妹跑到葉慶泉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往外就走，李曉峰愣了愣，張口結舌的嘀咕道：「你，你個臭丫頭片子的，我，我才是你親哥好不好？」。
「哈！哥，好了，看我堆的雪人，像不像你？」，李曉月拍著通紅的小手，扭頭看向葉慶泉，興奮的說道。
葉慶泉正在用手拍打著自己塑造的一個聖誕老人形象，扭頭看了看李曉月堆的那個雪人，登時失聲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道：「曉月，你堆的這啥玩意啊？哥長的有這麼胖嘛？你這堆的是豬？」。
「哼！就是你這個色瞇瞇的豬八戒！」。
李曉月被葉慶泉一嘲笑，立時不樂意了，嬉笑著迅速跑了過來，舉著一雙還沾著冰雪的柔滑的小手忽地纏了上來，輕輕地將他的耳朵扭了過去
「別鬧！」。
葉慶泉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四處觀望了一下，又指了指燈火通明的馮記超市，小聲的笑道：「馮姐她們都在吶！」。
「我才不管呢！」，李曉月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接著歎了口氣，道：「哥！我累了，咱們去車裡坐坐吧！我想聽聽音樂」。
將車裡的暖氣打開，車內的音響裡剛飄灑出優美的鋼琴曲的時候，卻見旁邊李曉月那漂亮的鵝蛋臉已經貼了過來，一雙眸子在幽暗的車內竟如黑寶石般閃亮
抬手「噓！」了一聲，葉慶泉生怕她弄出聲響，驚了外面的馮淑萍等人，卻不想李曉月已經撅著嘴巴湊了過來，兩片溫軟潮濕的薄唇粘在葉慶泉的嘴巴上，再不分開。
葉慶泉不禁啞然失笑，李曉月卻將頭向後一仰，將一根柔嫩的食指豎在他唇上，嬌嗔的道：「臭哥哥，不許笑人家！」。
忍住笑意，葉慶泉把她的嬌軀伸手抱在了懷裡，剛想說話，卻見李曉月已經歪著秀氣的小腦袋，再次吻了過來，她的樣子極為認真，像是在做著一件神聖的事情，直到牙齒被輕輕撬開，一條溫柔靈活的小舌頭遞了進來，葉慶泉這才如夢方醒，抱著她用力地吻了起來。沒一會兒，雙手也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不停的游弋著
過了半晌，李曉月稍微的有些窒息，忙揮著粉拳輕輕敲打著他的胸口，葉慶泉這才鬆開嘴唇，笑瞇瞇地注視著對面的小美人，李曉月的臉頰上帶著一抹動人的酡紅，羞慚慚地將頭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這些天和小美女久未相見，葉慶泉的手掌在嬌軀上游弋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兄弟了。把下頜放在她的香肩上，輕輕摩擦著她的俏臉，輕輕吮吸著她的耳垂，環顧四周，見遠近已是無人，就把手放在她的酥胸上，慢慢的揉捏幾下，一臉壞笑地道：「曉月，哥帶你玩一次車震，怎麼樣？」。
李曉月有點似懂非懂的，扭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呢喃道：「哥！啥是車，車震呀？」。
忍住笑意，葉慶泉附在她耳邊極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李曉月登時心如鹿撞，啐了一口，羞紅著臉，吶吶的道：「哥！別，別鬧了，這，這裡哪行呀？有人呢！」。
葉慶泉這時卻不說話，逕直抱了她坐在腿上。好在車玻璃貼的都是純黑的防爆膜，現在又是夜晚，根本不虞有人能看見。葉慶泉雙手加緊的一番忙碌了起來，口中還連聲的哄到：「這怎麼不成？這裡是牆角，根本沒人經過，車裡又沒人能看見，來吧！曉月妹妹，你會喜歡這滋味的，包管舒服死了呢！」。
李曉月別看平時潑辣，但這會兒卻有點慌了神，拉著剛換的黑色羊毛長裙，左顧右盼，語無倫次地道：「不，不行呢！哥！你壞死了呢！我，我，我不讓你弄呢！哎唷！輕一點別扯壞了我的衣服」。
沒一會兒，伴著一聲婉轉嬌啼，喘息聲漸起，李曉月羞惱地咬向他的肩頭，忿忿地道：「臭哥哥！這在外面的，怎麼就急成這樣？嗯！嗯！」。
「嘿嘿！曉月，你算算這都多少日子了，哪個能受得了啊？」，葉慶泉說著話，他也怕動作過大會引起人的注意，動作就極為輕柔。但饒是如此，卻也感覺別有一番滋味，頗為妙趣橫生，美不勝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