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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16章 逼供】 文 / 流年如妻

    216章逼供

    清河市東邊的大山叫**鳴山,013部隊就駐紮在這裡。人們只知道這是一支特種部隊,卻很少有人知道,013部隊不過是一個幌子,這裡面真正駐紮的部隊番號叫做「老k」,也就是裴俊所在的部隊。

    作為「老k」的人,要出一趟部隊的確不容易。張飛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將所有手續走完,拿到了可憐的兩天假期。可這才過了一天,竟然就接到了頭兒的電話。雖說軍令如山,可電話裡頭兒竟是破天荒沒有說明因為什麼事召他回去,這讓張飛的心頭著實有些氣惱。

    外來的出租車頂多能夠走到雞鳴山的第一道崗哨,然後從這裡下車步行三公里,到013的勤務連,搭乘部隊的車,才能趕到山裡十公里處的「老k」營盤。

    與013第一道崗哨裡的官兵換了手續,張飛興致乏乏地走上一條從山體盤旋而上的羊腸小道。從這條小道上去卻比走公路要節約些路程,步行外出的兵哥子大多願意走這條小道。

    張飛心頭鬱結,走的比尋常慢了很多,撿了一根枯枝在手,把路邊的矮草、荊棘當做了洩憤對象,抽的一下比一下狠厲,驚的路旁的積雪紛揚。

    「嘁嘁——」

    突然,一叢茂密的荊棘叢裡傳來一陣低微的響動。

    張飛駐足聽了一陣,動靜一瞬即沒,他也沒往心裡去,只當是某種動物受到驚嚇逃竄了出去。他卻是忽略了,這冷冽的冬日裡,又逢才降了好幾場大雪,到處都是皚皚一片,這時候有什麼動物會閒得蛋疼跑出來?

    只能說張飛的情緒確實被裴俊的電話給影響的不淺,也因為這是部隊的地盤,他壓根兒就沒往危險的地方去想。

    這一時間的大意,卻險些讓他葬送了性命。

    就在他再次上路,往前走了不足十步,那一叢發出響聲的荊棘叢突然劇烈晃動起來,然後,幾道人影迅疾奔出。沒等張飛反應過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然後,幾雙手麻利的掏出一隻麻袋,把偌大一個漢子裝起來就潛進了山林,從另一邊下了山。

    …………

    張飛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一般,腦門上像是開了一道口子,混在一起的色彩分明的腦汁和鮮血正在順著那條口子往外面流。

    事實上,這都只是他的神經傳遞到大腦裡的假象罷了。他的腦門上確實掛著一個指頭大小的肉疙瘩,不過下棒的人分寸拿捏的極好,把人擊暈了,卻只是留下了一顆小肉球球。

    不過這種疼痛也當真了得,張飛當兵八年,日日操練,這一身肉不說鐵打的,一般的疼痛卻是奈何不得他。可這當兒腦門上的疼痛愣是使得他沒忍住,痛呼出了口。

    「這基因也好不到哪兒去嘛。」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來,立馬就有幾個聲音附和。

    「是啊,這點痛都扛不住,真丟人。」

    「好像還是個當兵的,靠這能保佑咱老百姓的安危嗎?」

    「唉,可惜了白米干飯養了這幫沒卵子的傢伙了。」

    「唉——」

    「唉——」

    一連幾聲哀怨的歎息傳來,差點沒將張飛氣的昏厥過去。他倏地睜開被火辣液體遮住眼簾的雙目,罵道:「***,你們綁架軍官,算得上哪門子百姓?老子當兵的不保佑你們這些***……」

    「喲,這罵起人來還有些中氣嘛。小子,這麼英雄你還喊個逑的疼?」

    「***,給你腦門和眼睛裡抹上辣椒水,有本事你不叫?」張飛忍住辣椒水叮噬的疼痛強睜開眼睛,依稀只能看見幾張模糊的臉,壓根兒看不真切。

    他自然看不真切,因為這些傢伙臉上全都蒙著頭套,也就是女人的絲襪。

    「嘿,這***不傻,曉得這是辣椒水咧。看來抹的不夠多,哥幾個,把他的皮給我扒了,給他身上也抹些。他要是再不老實,把褲子也給扒了,把他的鳥也給抹了。」

    「嘿嘿,好咧!」有兩個人頓時就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就扒了張飛上身的衣服,當真弄了個刷子蘸著辣椒水一遍一遍的抹了起來。

    「***,***——」強烈的刺激疼的張飛撕心裂肺,他破口大罵,「你們最好弄死我,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你們全家,弄死你們全家呀!」

    「弄死我全家?給老子扒了他的褲子,抹小鳥……」

    「住手!」那幾個抹的不亦樂乎的漢子正準備把張飛的褲子也扒了,一聲巨喝傳來,然後一臉黑青的簡玨走了進來。

    「把頭上的東西都給我扒了,他都看不見,你們還擋個**?」簡玨抬起腳踹在一個胖乎乎的傢伙屁股上,那傢伙把頭上的絲襪拔下來,豁然是胖子王超。

    胖子王超嘿嘿笑著,道:「嘿嘿,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嘛,萬一這小子看清了我們的臉咧。」

    簡玨罵道:「豬腦子,既然再讓你下手,難道還怕他認出來?」

    見張飛上半身被辣椒水叮噬的紅腫一片,簡玨揮手道:「還不趕緊弄水給人洗了?」

    王超連忙招呼兩個手下端來清水,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張飛身上的辣椒水給清洗乾淨了。饒是如此,張飛依舊疼的死去活來,罵聲不斷。

    「弄點淡鹽水來給他洗洗眼睛,別給人把招子廢了。」簡玨在此,倒再沒人理會張飛的叫罵,見張飛眼睛紅腫的厲害,簡玨心有不忍地皺了皺眉。

    「***,你莫在這裡假仁假義,等老子認清了你,第一個就殺你!」張飛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懶得去弄清楚了,心裡騰騰地燃著火焰,恨不得把這周邊的人全都抽筋扒皮。

    簡玨擺手讓給張飛清洗眼睛的兩個人離開,道:「辣椒水進眼睛,你暫時還看不見啥,多眨眨,流些淚就好了。」

    「***,老子要殺了你……」

    「殺吧,殺吧——」簡玨惡狠狠地瞪一眼在一旁竊笑的王超,「兄弟,把你請來沒別的意思,就想問你點事。你先前去見了誰?是不是肖龍翔的保鏢,他是什麼來頭?」

    「呸,老子見了誰也不告訴你!」身上用清水洗了一遍,張飛稍稍好受了一些,他啐出一口唾沫星子罵道。

    這是一間封閉的屋子,空調將屋裡的溫度調節的剛好合適,是以張飛雖然裸著上身,還沾著水漬,卻也不覺得冷。

    簡玨望著那一片片紅腫的肌肉,歎一聲,「唉,何苦呢?」

    王超聽到這句話頓時壞笑起來,撲撲地扇著衣襟,吼道:「***,屋裡這麼熱,還把空調的溫度整這麼高,想把老子整中暑嗎?調,給老子調低點。」

    「嘟嘟嘟嘟——」

    一個傢伙拿著空調遙控板連按幾下,壞笑道:「頭兒,二十六度,合適了不?」

    「熱,再給老子低點。」

    「嘟嘟嘟嘟——」

    「頭兒,二十二度?」

    「太高了,十二度。」

    「嘟嘟嘟嘟——」

    那摁遙控板的傢伙哭著一張臉叫道:「頭兒,只能低到十六度。」

    「日,將就吧。」王超在空調器站了站,被刮出來的冷風凍的打了個激靈。

    空調的百葉扇正對著張飛,呼呼的冷風刀子一般刮來,不多時間就凍的張飛咯咯直打哆嗦。

    「兄弟,談談?」

    簡玨緊了緊厚厚的羽絨服,叫道。

    「談你媽呀,有本事再整盆冰碴子來,***,你們這點東西還不夠看。」

    冷風刮過來,冰冷的涼意卻是剛好抵消了張飛身上因為辣椒水刺激而來的疼痛,他冷笑著罵道。

    「***,老子就再給你整盆冰塊來。」王超見張飛的嘴依舊硬著,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給人把衣服穿上。」他剛到門口,吳譜的身影卻出現了。

    「小老闆——」

    裡面的人齊刷刷叫了一聲。吳譜輕輕一點頭算是應了。

    「給他拿套乾淨衣服來,空調也給調回去。」吳譜沉聲吩咐著,走到張飛面前,道:「張飛,我是吳譜。」

    「誰?」

    「吳譜。」

    「***,是你啊——」張飛像是突然著了魔一般,帶著綁在身上的椅子撲了過來。

    「彭!」

    簡玨眼疾手快,一步竄出去將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你居然綁架老子。吳譜,你這個雜種,你恩將仇報,過河拆橋,你不得好死……你居然綁架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吳譜,你這個雜種,你死定了,死定了,你綁架一個軍人,頭兒會殺了你的……」

    「蠢貨!」吳譜嘟囔著罵一聲,心道:若不是裴俊出主意,老子還想不出綁架這一招呢。

    「別嚎了,跟你做個交易。」吳譜《》你訂了婚的女朋友要跟你悔婚,有沒有這事?」

    「***,你想幹啥?」倒在地上的張飛聽到女朋友的字眼,比剛才還要激動,掙扎著又要爬起來,奈何簡玨死死地踩著椅子,他只能張牙舞爪地掙扎。

    「別那麼激動,不幹啥。聽說你女朋友挺愛你的,但是他父親得了病需要很大一筆錢,所以才想跟別人結婚,是不是?」

    張飛驟然停止了掙扎,像是突然間呆滯了一般,整個人被落寞籠罩著。

    「我出錢給你女朋友的父親治病,你告訴我……咦……」

    吳譜蹲到張飛身邊,突然間看到張飛後肩上一片暗淡的紅色印記,詫異的驚叫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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