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四百二十二章 劍橋之役(四) 文 / 劍語詩情
麗清綸嬌笑一聲,道:「哦,是麼?那可真是可惜了騫公子的好記性。清綸當時所說,俱是玩笑話,那是萬萬作不得真的。」
伯騫道:「原來清綸小姐當日和在下所言只是玩笑,但為何伯騫此時看來,小姐對項兄和沈兄的感情,似是亦非同尋常呢?」
麗清綸盈盈一笑,未見任何動作,人已飄到立於橋頭的項飛雲跟前,倏然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道:「是啊,飛雲和小沈管我叫姐,騫公子你說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這時站於展羽旗身後的伯迒再也忍耐不住,大聲道:「噢?原來沈公子和魔域的關係竟是如此密切,這倒實是出乎在下等人的意料之外。」
項飛雲道:「展聖將說話為何不連帶上飛雲呢?這卻又是何緣故?」
伯迒一時語塞,只道:「這個——這個——」
展羽旗連忙接過話頭道:「少師無須動怒,少師自是和旁人不同。現下聖域之中,誰人不知,少師絕無稱雄之志,獨懷一腔護國愛民之心。」
麗清綸冷笑一聲,道:「展聖將說這話可就好笑之極,聽閣下言外之意,似乎是說,只要無意與騫公子爭奪聖君之位的,便都是好人;反之,則儘是逆徒。是也不是?」
展羽旗亦沉聲回應道:「那倒不是,問題是某些人居心叵測,勾結異域外邦,意圖葬送我聖域,那自然就另當別論。羽旗既身受先聖君伯彥重托,對這等人又怎可不防?」
虞翻冷「哼」一聲,道:「展聖將這句話倒撇得乾淨,好似只要如此一說,自己的嫌疑就給洗清了似的,這豈非太過可笑?」
麗清綸嬌笑道:「虞統領錯了,這賊喊捉賊、栽贓陷害,歷來就是惡人明哲保身之道,不過卻也正好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古訓。」
「鏘——」
麗清綸話方說完,展羽旗已自背後摘下自己的陰陽赤金槍,回以一聲冷笑,道:「好,清綸小姐既如此說,在下今日為要洗刷清白,就只好得罪了!」
麗清綸笑容依舊,嫣然道:「展聖將言下之意,是否也想借此機會與小女子來個劍橋決鬥?」
展羽旗沉聲道:「清綸小姐錯了。我聖域和魔域本就勢不兩立,今日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以命相搏、除惡務盡。」
麗清綸嬌笑道:「佩服佩服,小女子我是愈來愈佩服展聖將的高明演技了。明明自己私下裡早已與煞神門潘旺一夥勾結締約,卻還能如此道貌岸然地說出聖域魔域勢不兩立的話來。環顧而今天下,這等厚顏偽飾之術,只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伯迒在旁怒道:「胡說八道,小妖女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展羽旗淡淡道:「無妨,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展某究竟是何等樣人,待今日為聖域除一魔女,眾人自有分曉。」
赫連這時朗聲接過話道:「展聖將似乎忘了在下也是魔域中人,有赫連在此,又怎會輕易讓清綸小姐下場與人決鬥?天蟹將今日既要力誅我魔域妖人以證清白,不如就由在下來領教幾招如何?」
話猶未了,就聽小劍橋對街遠處一人冷冷說道:「展羽旗今日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動他。」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小劍橋對街一幢酒樓頂部,傲然獨立,站著一白衣青年,隔著這十餘丈的距離,正自冷冷盯著展羽旗。這人的臉型輪廓雖極俊美,但神情卻冷酷孤獨之極,一眼看過後,直令得人人都是不寒而慄。
項飛雲看到此人,精神一振,心裡竟生出一種難以抑制的驚喜之情,這連他自己都不禁感到奇怪。
這個人本應是他的敵人,至少是來找他項飛雲決鬥以瞭解上代恩怨的。
但此刻自己對他卻完全沒有敵意,非但沒有敵意,還很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方進!這個人當然就是方進!
一個連出場都可以出得如此冷酷孤傲的人,除了方進還能有誰?
其實早在上次見到麗清綸時他就想向她詢問方進的消息,但最終卻沒有問。
而奇怪的是麗清綸當時應該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然而卻也沒有向他說起。
項飛雲對此心裡一直有點疑慮,甚至還有點別的情緒在內。
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是一種閒閒的淡淡的惆悵,但卻又具體說不上來這是什麼緣故。
直到這刻方進在他眼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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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清綸這時當然也已經看到了方進。
從她的眼神項飛雲知道,她早就曉得方進跟在後面。也許,他們兩人本就是一起來的。
然而聽到方進說話,她還是忍不住要朝他站立的方向看。
看到了這個人,她的眼睛之中就漾起了一層罕見的水波樣透明的光彩。
項飛雲甚至還發現她的頰側竟然隱隱透出了種少女難得一見的嬌羞。
於是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先前為何會有那種淡淡惆悵的感覺。
原來,原來麗姐竟是喜歡上了這個冷酷孤傲的年輕人麼?原來,原來她先前那句『並不是在所有人眼中看來,清綸都如公子所說的這般美麗動人,有些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呢?』也竟是指的這個人麼?
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禁微微有些煩亂。
正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又聽到展羽旗身後的伯迒大聲沖方進喝道:「喂,小子,你是誰?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說出這等樣大話來?你且下來,伯某這會兒也正愁手腳悶得慌哩,不如就由我來陪你玩玩如何?」
麗清綸聞言嬌笑道:「伯統領確然是豪勇可嘉,不過清綸勸你最好還是莫要承這個頭,也不怕說句實話,這個人,你玩不起。」
伯迒仰天哈哈大笑道:「我玩不起?我當然玩不起!伯某又沒有那等龍陽之癖,怎會喜歡上這個小白臉——」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戛然而止,再也沒有說下去。
他也永遠無法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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