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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三百四十二章 初抵聖城(六) 文 / 劍語詩情

    對方使的是一柄短兵器,但這人出招之際兵刃上所附內勁卻實是怪異之極。內勁透過兵刃直接分為內外兩層,外層自兩側分別攻擊項飛雲後背,同時產生一種強大的吸扯之力,將項飛雲身體帶得不住向前傾跌。而內層則呈現一道勁柱直接轟向項飛雲胸膛。

    只頃刻間,項飛雲便已身陷險境。

    項飛雲先前因祺清之事,神思不屬致為敵所乘,甫交手即行受傷。這下知來人武功高明之極,自己此刻實已到生死關頭,再不敢大意輕心,雙足一踏馬鞍,身子陡然凌空而起,和身飛迎上敵人正面一擊。

    他這雙足一下輕踏馬鞍,看似簡單隨意,實卻巧妙之至。雙足正反用力,既使自己由退而進凌空飛起改守為攻,又行躲避過對手自後面襲來的凌厲攻擊,同時間還為愛騎雪龍駒消解掉後退飛跌之勢,使得它安然落地,不至受傷。

    而他身子一經撲起,空中立行紅芒電閃,剎那間問情劍應手而出,「砰」地正迎上對方當胸轟擊而來的強猛勁柱。隨著空中一記驚天動地的勁氣爆響,那人口中一聲驚呼:「問情劍!」跟著本是疾速前衝的身形立即改為飛退。

    只是這人的身法亦委實罕見,旁人飛退必然是向後撤身,他卻是身子凌空橫移,而偏又快捷得如鬼如魅、不可思議。項飛雲只瞧得對方一身黑衣,尚未看清相貌,那人已然飛身隱入街旁樓舍之中,瞬間不見蹤影。

    項飛雲在空中復又旋身落於馬上,問情劍一現既沒,仍就歸於心腔。同時啟動靈鏡訣迅快在週身運轉數遭,體內因倉促受襲、紊亂凝滯的氣息始行復轉通暢。長長噓出一口氣,回思方才情景,猶自心有餘悸,暗道:「這人不知是誰,武功卻厲害之極,雖然方才施襲是趁己不備,但就算正面對敵,自己也未必便能取勝。若非前幾日經雲塵前輩指點,已然成功啟出問情劍,此番實是凶多吉少。」

    沉思良久,見天色已近傍晚,正欲向路人打聽沙府所在,覓路返回。忽聽右首一人嬌聲道:「項公子可還記得奴家麼?」語音清脆,直如銀鈴。

    項飛雲轉頭,只見在當街右側一家綢緞鋪前,一名女子雪服勁裝,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向自己打招呼,鴨蛋臉上一雙杏眼盈盈地似欲滴出水來,正是在潛翔客棧與聖師峰靈鏡谷中兩度遇到過的巫後弟子薛冰清。

    薛冰清見項飛雲瞧著自己怔然發愣,俏笑道:「怎麼,項公子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小女子麼?看來冰清終是沒有清綸姊的魅力大哩。」

    項飛雲這連日來一直被祺清、麗清綸、雲箏三女所困擾,此刻見到天下女子當真是畏之如虎。忙於馬上微一拱手,道:「薛姑娘請了,恕飛雲還有要事在身,暫不奉陪。」說罷控馬就行。

    但薛冰清顯是早有準備,他尚才行出數步,眼前銀光一閃,一對冰魄玉環發出悅耳聲響已向他面門擊至。項飛雲飛鴻槍撩雲見日橫裡一拔,「叮叮」兩聲,槍尖已準確擊中玉環將其盪開。他不願多生事端,更不欲與此女糾纏,手中槍動,坐下馬並不稍停,仍向前行。

    堪堪已將薛冰清擺脫,就在這時,耳際忽聞一把極其平和的男子聲音傳來道:「項兄不必介懷,冰清此舉,實無惡意,乃思峰誠意相邀。還請兄台暫移玉步閣內一敘,小弟斟茶以待。」

    這聲音明明極為清晰地傳入項飛雲耳中,但看街上行人顏色,卻是恍如未覺。項飛雲心知易思峰定是用上了「秘音千里」之類功夫,暗道:「巫國今趟潛入天聖城,不知除過立意破壞山河擂之外另行又何意圖?此刻他既有心相邀,我倒不妨一見,先探探他的來意虛實也好。」想到此,當下便行勒馬止步。

    這時薛冰清也已趕到近前,見他止步,也就停下動手,嬌笑道:「難道冰清真有這樣可怕嗎,竟能使得堂堂聖師城的新任少師項飛雲項公子避之如避蛇蠍?項公子可知你今日此舉對冰清心理上將會作成怎樣的打擊麼?」

    項飛雲道:「薛姑娘請恕飛雲適才唐突之罪,在下確是有事在身,倒也並非存心對姑娘無禮。不過既然是易兄見邀,姑娘方才又何妨明言,卻不省了諸多誤會?」說著話下馬近身上前。

    薛冰清見他行近,忽然出其不意地整個人偎在他身上,口裡膩聲膩氣地道:「原來項公子竟是真的絲毫沒將冰清放在心上,這卻叫人如何不傷心呢?」說著咯咯一笑,又行湊上櫻唇,附耳低言道:「項公子可否告訴冰清,麗姊平日是如何服侍公子的,竟使得公子對天下其她女子一概視如不見聽而不聞?冰清實在是很好奇哩。」

    她一邊嘴裡說話,一邊雙手已借勢向項飛雲身上摸去。豈知手方觸到項飛雲身子,整個人就被一股強猛渾厚之極的勁道生生彈開。耳邊聽得項飛雲的語音冷冷說道:「薛姑娘請自重,姑娘也許找錯人了,飛雲絕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男子。」說罷再不看她一眼,怫然前行進入綢緞鋪裡。

    薛冰清見自己今番幾次主動與之親近,而他竟始終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眼中微蘊怒意,卻也不再前來騷擾,只於後跟隨。

    原來項飛雲自先前初見薛冰清之時,便不甚喜歡此人,只覺她給人的印象極為輕佻淺薄。她也許和麗清綸有著一些相似的地方,但兩人卻又絕不相同。麗清綸在感情上也是比較放縱,但予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入骨入髓的驚麗與驚艷,優雅著風情,性?感著風華,讓人總能為其懾人風神所迷醉。而薛冰清則無論容貌抑或舉止行為,都在在透露出一股輕薄之意,使得項飛雲大為反感。再加上他此際又正因感情之事煩擾,實無意再招惹其她女子,是以也就對她極不客氣。

    進得綢緞鋪內,項飛雲揚聲道:「麻煩掌櫃的代為照看一下馬匹,在下稍後再行答謝。」櫃檯後那身著一領藍綢、頭戴高頂相公帽、頷下留撮山羊鬍、上下尖削臉、年紀約在四十開外的綢緞鋪金老闆聽言,連忙笑臉相迎,打躬作揖道:「公子這是說得哪裡話?公子肯降尊紆貴,光顧小店,已使寒舍不勝榮寵蓬蓽生輝。這些區區小事自當效勞,又豈敢勞煩公子相謝。公子但請裡面說話,坐騎盡可包在小的身上。」

    項飛雲應的一聲,在薛冰清當先引領下,進入裡間一扇小門,來到店舖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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