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三百四十一章 初抵聖城(五) 文 / 劍語詩情
韓山虎生怕曲白說話言辭過於激烈,連忙接過話頭道:「是啊,這事莫說是項兄弟你,就是世伯和我們幾個,當時也萬萬不能接受。接下來的幾日,我們幾個輪番苦苦相勸,世伯還因此和清兒發生過激烈爭吵。可是清兒卻就是聽不進去,最後終於還是與那伯騫一道去了君主府。」
項飛雲聽聞祺清現在已和伯騫一道住進了君主府,竟呆呆愣在當地,一時間只覺整個人整顆心都空空落落的再沒有根底。耳邊聞得韓山虎他們猶在向自己說話,卻已再聽不到說的是些什麼,心中只道:「清兒啊清兒,你怎能如此無情?就算在天狼谷地穴之中,因著清綸的說話,使你對我有所誤會,可是卻也不能連給飛雲一次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此便行移戀伯騫。難道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感情麼?難道咱們當初的約定竟都是半點作不得數的麼?」
想到約定,又道:「是啊,這也怨不得清兒,我不是也和箏兒重行訂立婚約了嗎?卻又何曾經過她的同意?況且我的心裡又幾時放下過清綸?我既然能這樣,清兒又為什麼不可以?」可是話雖如此,卻終是難以釋懷。
曲白韓山虎兩人見他聽到清兒的消息後,先是一臉失落,繼之而起是一陣傷感,到最後竟又轉作一片迷惘,等了半天,卻沒有預期之中的憤怒。曲白忍不住道:「項兄難道竟不恨伯騫麼?」
聽得曲白問及,項飛雲勉強自傷感迷惘中回過神來,輕歎一口氣道:「恨他人又有什麼用?愛情之事,本就不是可以勉強得來的。清兒若心思已不在飛雲身上,那又何必強求?」
韓山虎道:「若說清兒心思已不在項兄弟身上,那倒也不見得。我至今還記得,清兒隨伯騫離去的那一日,我和小白到她房中再次相勸,她雖說仍堅持己意,但言談之間,卻總是不由自主便有淚珠滴下。尤其後來我和小白提到項兄弟時,清兒的眼淚更是如珠線般從未停止過,由此可知,清兒對飛雲你並未全然忘情。」
曲白在旁憤然道:「還有一事也同樣使得我和小虎這幾日來常自耿耿於懷,那就是當日我們一再逼問清兒為何要突然決定嫁給伯騫時,她卻始終總是不肯說出原因。事後我和小虎反覆琢磨,覺得這事其中似乎另有隱情,說不定是伯騫那小子暗裡使壞。」
這曲白當日在天狼谷秘道之中便對伯騫甚是不滿,此刻再有清兒之事發生,更是對其半點好感也無,憤慨之下,提起他時也就絕不客氣。
但他們的說話此刻項飛雲卻全然沒有聽進去,他這時在想的卻是那日於地穴中歎息之壁後面聽到的伯騫祺清兩人說話時的情景。心中暗道:「此事或許真如曲兄韓兄所說,伯騫後來暗地裡稍稍做了手腳,但清兒內心裡喜歡伯騫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一時只感心下煩亂之極,道:「曲兄韓兄,飛雲現下只想一個人獨自走走,就先不隨你們回府了,煩勞代為轉告祺前輩和沙龍將軍,就說飛雲稍後再行拜見。」
曲韓二人還欲再勸,項飛雲一聲叱喝,打馬疾馳,雪龍駒在前方十多米處向東轉入另一條街道如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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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項飛雲離去,曲白道:「小虎,你看飛雲他是否還有爭取清兒之心?」
韓山虎長歎一聲,道:「小白你這又何必明知故問,無論再怎麼說,清兒的心思此刻已轉向伯騫這是事實,而飛雲他、他卻已然有了雲箏小姐。」
曲白喃喃道:「為何事情會發展到這樣?難道已然沒有任何辦法挽救了嗎?」
韓山虎道:「也許飛雲說得沒錯,情之一事,當真半點不能勉強。然而這情究竟為何物,卻是叫人愈來愈是迷惘了。」
曲白道:「可是小虎,我始終還是不能相信伯騫是真心喜歡清兒的,難道我們竟眼睜睜看著清兒的一生就這樣被毀了嗎?」
韓山虎再歎一口氣,道:「如果清兒願意,我可以放棄一切永遠陪在她身邊一直到老,就像咱們從前那樣,事事寵著她、護著她、讓著她,可是……」
曲白猛一咬牙,道:「可是就算現在我們也絕不會放棄的,是麼?」
韓山虎與曲白對視一眼,忽然腰也挺了起來,道:「不錯。無論如何,我們兩個都會默默守護著清兒,無論誰都不能傷害她,無論誰都不能!」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們兩個人即行馳馬回沙府。只是他們也知道,自從清兒跟著伯騫去了君主府之後,他們的心就也早已不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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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另一條街上,項飛雲縱馬疾馳,也不知行了多遠經過了多長時間,方始漸漸減緩下來。抬眼看時,卻不曉得已來到何處。這才省起自己於天聖城本是初至,對此間道路原就不熟,適才因著祺清之事一時情感受挫,悲傷失落下打馬狂奔,竟撇下曲韓二人獨自到此。
但這時他心中卻也並無真正要去的地方,只想一個人就這樣在大街之上永遠無目的地走下去,一直走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然後連同這世界一起消失。
這樣迷迷糊糊在大街上匹馬獨行,只感一顆心神思恍惚,腦海裡一時什麼念頭也沒有,一時卻又所有思緒都一齊湧來。一會兒想到祺清,但轉眼卻又偏偏憶及麗清綸和雲箏,再過片刻,又行移到眼前局勢和沈括身上來。這樣胡思亂想半晌,卻又並無絲毫頭緒。
就在這時,心靈裡一絲警兆突現,憑本能感覺到有人自左側向自己發動襲擊。匆忙間不及細想,探背拔槍一槍就搠了出去。
「鏘」的一聲金鐵鳴響,項飛雲只感就似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洞中一般,但覺一股陰狠霸道之極的勁氣透過飛鴻槍直擊中自己身體。瞬間喉頭一甜,張嘴一口鮮血噴出,連人帶馬急速向右側傾倒飛跌。
那人一擊得手,絕不容他有絲毫喘息之機,跟著第二度攻勢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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