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篇 劍試天下 第五集 對決聖城 三百二十九章 問情之劍(一) 文 / 劍語詩情
就在沈括丹雪縱馬飛躍虎口關之時,項飛雲正在遭遇雲塵的山間空地上打坐冥想。
此際在他周圍數十丈空間之內,都被一種青色勁氣充塞瀰漫,那自是雲塵稱言可不斷吸納四周空間能量的方寸之勁。
雲塵說的不錯,這方寸之勁果然已和週遭的整個大自然融為一體,從其內源源不絕地汲取能量,竟是無有斷絕。
從昨晚到現在,已過去了十四、五個時辰,然而項飛雲卻仍是對此一籌莫展,找不到絲毫破解之法。
好在雲塵只求將他困於其中,無意取其性命,有時項飛雲內力不濟,身周護體勁罩悉數消散,他卻也不過分催逼,總是給他留有一定的容身之所。
項飛雲初時不斷出拳攻擊,漸漸地自覺無用,遂改為聚精凝神全力催發體內真勁相抗,這樣雖能使得體外容身空間稍稍擴大,卻也無法徹底突破這無際無涯的漫天勁氣,到後來徒自損耗功力而無甚效果,也只得放棄。
無可奈何之下,只有調息打坐一途。
如此一來,在這段長達一晝夜的時間之內,此處山間空地,倒成了他理想的靜坐冥想之所。使得他終有機會將自己這數十日以來的所經所歷、所見所聞、所學所得,條分縷析地盡數加以細細整理、用心感悟。
此時睜開眼來,只見頭頂上空,炎陽如鏡,碧空如洗,四下裡流火飛金,璀璨奪目,也灼熱炙人之極。
而近旁的流泉碧草,周際的茂林山石,在這烈日強芒照耀之下,愈發得晃眼明亮,纖毫畢現。
一時間項飛雲只覺自己處身在一片琉璃世界明鏡乾坤之內,眼中所見,空明無處不在,靈鏡歷歷皆懸。
在外界這奇異的環境激發下,一時但覺整個心神亦是清亮如鏡、纖塵不染。
忽然間腦際靈光一閃,似是有所感悟,卻又說不出所感悟者為何,雖是如此,心頭卻已欣喜非常。
就在這時,自己體內的靈鏡心蓮忽然自行顫顫而動。
不禁更是大喜,原來他已感應到,這竟是久違了好幾日的雲箏再次通過心蓮和自己對話。
只聽雲箏先行在心底嘻嘻一笑,這才以她那慣有的柔美聲音說道:「項大哥莫怪箏兒不守信諾,只因箏兒先前之所以那樣說,是別有用意的。」
項飛雲道:「箏兒你能在這個時候和我說話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又怎會怪你呢?你不知道,我此刻正被龍神谷的雲塵前輩,以『方寸之勁』困於一處山地之間不能得出,你快些幫我想個主意。」
雲箏忽然嬌嗔道:「箏兒才懶得幫你呢?項大哥可還記得離去之前是如何答應箏兒的嗎?不知可否如實做到?」
項飛雲聞言臉上一紅,口中喃喃道:「箏兒,我倒不是有意如此的,我——」
雲箏幽幽一歎,接過他的話道:「若非我也知道在你心裡始終還有著箏兒,我此刻又怎會和你說話?」
項飛雲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只有閉口無言。
雲箏接著道:「項大哥目前的處境我也知道,但項大哥可否曉得,你要徹底走出這『方寸之勁』,靠的不是如何能在武功內勁上勝過雲塵前輩,而是自己心念的專一。」
項飛雲道:「不知箏兒如何會有此說?」
雲箏卻並不立即回答他,又趁機使壞道:「告訴箏兒,項大哥你是否只在用得著箏兒之際才會如此柔語相向,而一旦脫困,就會又行投入麗大小姐的懷抱之中?」
項飛雲道:「箏兒,不是這樣的,我可以在此對你發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點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
雲箏道:「我也不要你發誓,你就親我一下吧。」
項飛雲道:「原來箏兒又是在戲弄項大哥嗎?咱們此刻相隔如許之遠,卻又……卻又如何能夠做到?」
雲箏道:「只要項大哥你是真心實意,就總有法子能做到的。」再行咯咯一笑,道:「好吧,就算箏兒是在戲弄項大哥也好,總之今日項大哥你若要箏兒相助,就必須得親我一下。」
項飛雲大感為難,道:「箏兒不要胡鬧了,等日後咱們見面之時,項大哥再向你賠罪,那時要殺要剮,任憑箏兒發落,你看這樣可好?」
雲箏聽言,更是嬌笑不止,口中假意道:「哎喲,我為什麼要殺你刮你,項大哥你縱有小錯,那也是罪不至死,箏兒一向心善得緊,卻又怎能下得去手?」
項飛雲道:「箏兒,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好嗎?」
想像裡雲箏小嘴一撅道:「項大哥以為這是箏兒在胡鬧嗎?那好吧,今次就算是箏兒自作多情好了。箏兒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既然如此,項大哥你就請自便吧。」說罷就再不出聲。
項飛雲急道:「箏兒你不要著惱,我絲毫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啊。只是你說的事情,咱們現在實在是無法做到的。」
雲箏忽又嘻嘻笑道:「那你告訴我,箏兒方才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
項飛雲臉更紅了,但那幾個字卻始終無法說出口來。
雲箏知他著窘,如此良機,哪能輕易放過,步步緊逼道:「說呀,項大哥只要說出箏兒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情,我就暫且放過你。」
項飛雲無可奈何,又再憋了老半天,終於吞吞吐吐說道:「就是、就是箏兒你要我親、親你啊。」
雲箏只覺這樣子大是有趣,繼續追問下去道:「那箏兒究竟是你的什麼人,又為什麼要你親我?」
項飛雲被她這樣緊緊相迫,雖只是說話,卻當真比與方進決鬥時還要更令人難以招架,於是再道:「箏兒,咱們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你項大哥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對箏兒你失信了。」
雲箏道:「可是箏兒此刻卻是正在興頭上呢,人言小別勝新婚,咱們雖然尚未舉行過婚禮,但在箏兒心裡卻早就將自己當作是項大哥的妻子了。而正因如此,這數日以來的分別,在旁人看來雖是短暫,不值一提,於箏兒而言,卻是度日如年,愁苦難當。項大哥,箏兒此時此刻的心情你能體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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