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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老友重逢 文 / 楊奇

    第48章老友重逢

    風斯苦笑道:「當他們把整個樓都搜完後就會再來這裡的,到時候可真的就跑也跑不掉了。」

    冥月看了看他,無可奈何的道:「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沒有你們那些本事。」說著,走到剛才門口,撿起因為剛才風斯突然跳出而掉落下的天香絲,這個東西可貴的很,每次也只有他來得時候才會帶點給她。

    風斯呆看著她的舉動,忍不住道:「你不怕?」

    冥月依靠在門邊,道:「我怕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會傷害我麼?」

    風斯一怔,心想這女子還真是特別,一開始那麼驚恐,看到自己後又是現在這副樣子,感覺有些淡然生死,但又珍惜著眼前的一切。

    冥月不停的吐出煙圈,整個屋子頓時煙霧繚繞,風斯皺眉道:「這東西地球沒有被禁止麼?」

    冥月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是地球人?你不知道麼?」

    風斯一震,知道自己的問話有些問題,忙改口道:「我是說這東西現在還有人吸食嗎?不知道這是有害的嗎?」

    冥月低笑了兩下,眉梢微微上揚,原本嬌媚的容顏此時圍繞在煙霧中竟然出奇的好看,道:「那又如何?這些都是聯邦那些高級幹部吸食的,他們都不怕死,我這個小女子有什麼好怕的?」

    風斯搖搖頭,道:「這東西對身體不好,而且……」

    冥月道:「這種煙草是特別製造的,還加了一些其他東西進去,不過……那些原本對身體有害的東西一點沒去掉。」

    風斯當然知道現代的科學完全可以把煙草裡面的毒素全部拿掉,不過拿掉後煙草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存在意義,這也是當初發佈煙草禁止令的原因之一。

    冥月又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些新加進去的是一些新的毒素……」

    風斯一驚,道:「為什麼加?」

    冥月嘴角邊掛起一絲微笑,道:「他們的體質都不是普通人,那些毒素對他們根本沒有刺激作用,所以加了那些。」說完,一瞥風斯,道:「你如果不怕有傷的話,可以來試試看,對你這樣練武的人,這些天香絲是恰到好處的,是真正的極品煙絲。」

    風斯皺眉道:「我不用了。」一頓,道:「你也是他們那種人?」

    他一直沒明白冥月所謂的他們那些人是什麼定義,只好試探性的問問。

    冥月突然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脆笑,道:「我是不怕死的那種人,這裡的毒素比原來的煙絲要強十數倍,他們都不敢多吸,我卻敢。」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風斯皺眉不已,這女人不會是瘋了吧?明知道有劇毒她還敢吸。看她容貌實在犯不著做人情婦吧?真有點搞不懂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時代科技昌明,但基本的道德理念依舊存在的,不過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做人情婦雖然不會如以前社會那般被千夫指,但總不是一種光彩的生活方式。

    不過現在風斯也沒空多問,見她大口大口的吸著煙,強忍著屋內的煙霧,思索著該如何逃出這裡。外面這幾人認定了自己在這棟樓裡,只要派兩個人守住樓下出口,再找人一層一層的搜索,不用一會就可以查完,然後便會再來查這裡,自己到時候就危險了,一定要利用這段時間逃出去。算算時間,如果他們動作夠快的華,馬上就會再來這裡了。

    該怎麼辦?

    風斯盡量讓腦子平靜下來,但周圍的煙霧實在讓他有點無法忍受,嗆的厲害,不自覺得咳了兩聲。

    冥月突然笑道:「看你年紀不大,要不要來試試看這個?」

    風斯厭惡的道:「不用,我沒興趣。」說著就要挪挪身子,雖然知道難以避開瀰漫在整個屋子裡的煙霧,但下意識間還是動了動,突然間碰到了口袋裡的那個通訊器,腦際間靈光一閃,既然他們可以用這個找到我,我自然也可以用這個引開他們了。

    想到這裡,看著那個女人仍舊吐著一個又一個的煙圈,心中一動,道:「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冥月漫不經心的又吐出一個煙圈,道:「什麼事?」

    風斯拿出那個通訊器,道:「拿著這個出去,然後坐你的交通工具到離這裡稍微遠些的地方按一下按鈕,然後丟掉就好了。」

    冥月看了看他手上的通訊器,道:「要我引開他們是嗎?」

    風斯也不否認,道:「只要你幫我辦妥這件事,我可以立刻幫你解除禁制。」

    冥月輕笑了下,道:「你不怕我出去後就去找他們說你在這裡?」

    風斯苦笑道:「那我也沒辦法,相信我的話吧,如果我真的是什麼逃犯,早就拿你當人質了,正規的絕情軍不會傷害人質的。那樣我一樣可以安然離開。」

    冥月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逃犯,不過……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風斯眉頭一皺,道:「我可以幫你先解除體內的禁制。」

    冥月一挑眉,道:「你相信我?」

    這女人挑眉的樣子實在是好看,可惜風斯根本沒有閒情多看,苦笑一下,道:「我只有相信你了。」

    冥月點點頭,道:「你的確別無選擇,他們搜過樓內的其他地方都沒有的話,那麼就可以肯定你一定躲在我這裡。」走了過來,拿過通訊器,道:「先解除我的禁制吧。」

    風斯一皺眉,說實話,他對眼前這個女人一點把握都沒有,但也沒其他選擇,把心一橫,伸手輕拍在冥月的後背上,一道真氣傳入,解開了先前留在她體內的截脈勁。

    冥月身體一僵,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她雖然不通武學,但也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男人並沒有騙自己。

    風斯道:「感覺如何?應該沒事了吧?」

    冥月突然嫣然一笑,道:「我要換衣服,你把頭轉過去。」

    說著就把身上罩著的薄紗扯了下來,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襯著一頭金髮,實在是誘人無比。風斯臉一紅,趕忙把頭轉了過去。

    只聽見房內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一會,冥月道:「好了,轉過來吧。」

    風斯轉過頭來,頓覺得眼前一亮,冥月換上了一套普通的衣服,但卻將恰到好處的襯出上身雙峰的挺拔以及下身渾圓的翹『臀』和筆直的美腿,一頭披肩的金色長髮整個盤在頭上,顯得整個人利落得很,美艷不可方物。

    冥月微笑道:「我真去拉,你要後悔還來得及。」

    風斯一怔,知道冥月在逗他,但是自己現在的命的確捏在她手裡,咬咬牙,道:「去吧,記得我們的承諾。」

    冥月呆了呆,看了他一會,走向門,正要打開時突然頓住,轉身道:「我們來做另外一筆交易吧。」

    風斯見她突然轉身,心頭一驚,道:「什麼交易?」

    冥月咬咬下唇,走了回來,道:「我老實跟你說,我本來想出去就直接喊他們來抓你的,也算給你這個入世不深的小子一個教訓,讓你不要輕易相信人。」

    風斯知道她還有後話,面無表情的等著她後面的話。

    果然冥月見風斯不問,繼續道:「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想跟你換一個交易做做。」

    風斯道:「是什麼?」

    冥月不答話,自顧自的看了看四周,拿起床頭櫃上的梳子便一撇兩半,遞給風斯,道:「明晚到城西維斯特街的地下酒吧來找一個叫做皮特的人,把這個給他看,他會告訴你我在哪裡,然後再去找我。」

    風斯接過遞來的半截梳子,皺眉道:「做什麼?」

    冥月一臉高深莫測,道:「我幫你解圍,你明晚來找我,我也有件事要你幫忙。就這麼簡單。」

    風斯怔了怔,道:「能不能告訴我做什麼事情?我不會隨便答應人的。」

    冥月眸子一亮,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不過我現在不能跟你說具體的事,只能保證在你能力範圍,而且你到時如果不願意做,你可以不答應。」

    風斯心想:這個交易好像對自己一點壞處都沒有,這女人一直神秘莫測的,現在也只能相信她了。當下點點頭,道:「好。」

    冥月突然低下腰,低胸的開口讓風斯很輕易的看到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肌,以及裡面的高低起伏,同時在風斯耳邊輕舔了一口,道:「如果能辦成,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風斯一直以來只和凡柔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此時見到這陣仗又是一陣臉臊紅,忙把身子往後移,躲開冥月的親熱,正要說話,只覺得鼻端一陣香風飄過,冥月已經走向門邊,開門而去。

    風斯見她出去,心頓時提了起來,雖然知道冥月應該不會害自己了,不過命繫一線,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四周的寂靜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一陣腳步聲突然出現在門口,莫爾丹的聲音突然響起,道:「就剩這一間了,整個樓都仔細搜過了。」

    風斯一驚,忙爬起身來躲進陽台,這樣就算他們立刻進來也不會發現自己,而且從剛才莫爾丹的那句話中可以知道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裡並不是冥月出賣自己,而是先前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另外一個聲音道:「那個女人剛才坐車出去了,這裡現在應該沒人了,頭,要不要我們現在進去搜一搜?」

    黑衣人首領柔和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起,道:「除非他不在,否則他現在想跑都跑不掉了。」一頓,道:「莫爾丹,開門。」

    「砰」的一聲,門已經被打開。

    黑衣人首領帶頭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小屋內一覽無餘,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難道真的不在這裡?可是其他地方我們也都搜過了,也都不在。

    看到臥室那邊的小陽台,心中一動,就要往那邊走。

    風斯緊張的彷彿聽到了黑衣人首領走來的腳步聲,右手聚集所有真氣,希望能在一瞬間給黑衣人首領致命一擊,做最後一博。

    就在這時,突然邁進門內的莫爾丹驚叫道:「發現了!他在北邊四公里外。」

    黑衣人首領腳步一頓,喝道:「快去!」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便已經閃了出去,其他數人也都跟著掠去。

    房門被重重的帶起,關了起來,房內恢復了先前的靜寂。

    風斯聽見重重的關門聲,喘了一口氣,終於逃過一劫,站起身來,這才發現內衣已經緊張的被汗濕。

    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心想:趕快走,以他們的速度如果發現問題會立刻折返的,他們往北走,我就往南!

    接近中午,天空不見太陽,絲絲涼風吹在身上,十分舒適。

    海凡學院。

    這幾天海凡正在舉行正式比武前的試煉,大門敞開著允許任何人自由進出。

    此時是上午試煉接近結束的時候,許多人都開始往外走,也有不少人結伴在海凡學院裡隨便轉悠,希望借這個難得的機會見識一下當今武學的第一學院。

    風斯跌跌撞撞的走近學院大門,看見頂上的四個字「海凡學院」終於鬆了一口氣,海凡學院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那些黑衣人如果找不到自己極有可能去愛華爾家族的地方去等候自己。只要到海凡學院才是最安全的。

    他先往南走,再折返回邦都西北角的海凡學院,完全就是憑著意志力堅持了下來。

    看見海凡學院已到,一股支撐著他的力量終告罄,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也在門口倒了下來。

    不少人正在這裡走動,見到一人突然倒在了門口,忙有人上去扶住他,並叫道:「有人倒了,快來救人。」

    來往俱是武學界中人,自然也有昨日在這裡看試煉賽的人,一見風斯便已經認出,叫道:「是風斯,隨心閣的風斯。」

    這一叫頓時轟動了,隨心學院最近一直是新聞的焦點,隨心閣作為隨心學院的核心部分更加是惹人注意,看見風斯突然在海凡門口跌倒自然聯想到了昨天隨心別院被血洗的事情。

    門內突然一人奔出,三十左右,一身軍裝,看上去英俊威武,正是戴爾馬。

    誰也不知這位絕情軍的直接領導,雲淺夢手下的頭號大將最近怎麼這麼清閒,幾乎每天都來海凡一趟,他剛進去就聽見後面有人叫風斯倒了,立刻就奔了出來。

    他一奔出來便接過風斯,旁邊的眾人認識的自然不用說,不認識他的,看他一身軍裝,也知道他是絕情軍的高級將領,當然沒人阻攔。

    戴爾馬將風斯抱住便往裡走,身形快似閃電,讓人頓知他的武學造詣不同凡響。

    他是想往裡抱,送到醫院去找人醫治,以他的速度幾分鐘便足夠到達後半區的醫院。

    剛走到一半,突然一個白影閃現,正是淡雅似仙,清雅脫俗的雅心一。她站在聖劍閣高處,見到門口鬧哄哄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特納委託了她暫管學院,她當然需要下來看看,以盡職責。

    雅心一看見戴爾馬施展身法,快如閃電般的往裡沖,心中一訝,便攔住了他,在她印象裡,戴爾馬還從未施展過武學功夫。

    此時還沒說話便看見戴爾馬手中抱著的人,原本淡然的表情突然一變,衝到戴爾馬面前,緊張的道:「他出什麼事情了?」

    戴爾馬看見雅心一先是一陣欣喜,他利用隨心學院案子的理由每天往海凡跑就是為了找機會親近心中佳人,沒想到還沒拜見她就自己出來了。但隨後看見雅心一緊張的表情,心裡便是一陣不舒服,想起以前看過兩人的親密動作,更是妒火中燒,恨不得一下子把懷中的風斯打死。

    但此時佳人當前,自然不能失禮,忙道:「他突然在門口暈倒了,我想送他去醫院看看。」

    雅心一皺眉道:「你把他放下來,我先看看。」

    戴爾馬正要放下他,雅心一便已經等不及般的把手伸了出來,按在風斯的後背上。

    戴爾馬只覺得鼻端香風一陣,佳人已靠近自己,他從未和雅心一有過如此距離的親近,心中激動而又緊張,原本的鎮定自若早已不再。

    只見雅心一細眉微皺,略微舒展,但隨後又是一皺,嘴裡微微念著什麼。

    戴爾馬看著雅心一細微的表情,一顰一蹙之間盡現美態,不由一呆,魂為之銷。

    雅心一忽然道:「把他交給我吧,你不用管了。」

    說著就要把躺在地上的風斯抱起來。

    戴爾馬這才反應過來,玉人表情連變,根本不是為了自己,強制壓抑心中妒火,道:「他什麼病?」

    雅心一輕鬆的抱起風斯,皺眉道:「內傷,很重的內傷。」根本沒等戴爾馬再說什麼,繼續道:「我帶他上去了,多謝你。」

    說完,白影一閃,整個人便已經消失。

    戴爾馬癡傻的看著,從白影閃出到白影消失只不過片刻光景,但對戴爾馬來說卻是認識雅心一以來兩人最親近的一次了,不過她懷裡抱著的那個人才是跟她最貼近的人,想到這裡,他不由一陣火大,雅心一從出現到消失,除了開始,後面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她的目光全在那個風斯身上,真是該死!

    他憤憤然的轉身而走。

    聖劍閣內,檀香微燃。

    雅心一香汗淋漓,脫了外衣,露出身著白色內衣的曼妙身材。

    皺眉的看著眼前的風斯,紛亂的思緒湧了上來,心想:他到底怎麼受的傷?後背的那一掌最重,其他地方也有著傷勢,看掌力應該不是一個人所為。我已經為他打通了經脈,幸好我們真氣同源,不然還真難辦。

    昨晚上一夜未歸,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還弄得一身傷回來!他何時有這麼多仇家了?唉,受傷了也不注意保護自己,難道又是那個復仇人幹得?

    想到這裡,不由啞然失笑,暗道:心一啊心一,你怎麼也變得跟普通女子般那麼掛戀一個男人了?

    轉身走到閣邊窗戶處,往下眺望,這裡是高處,而且還有特殊材料製成的玻璃擋著,不怕春光外瀉。

    頭一陣暈眩,這是功力不足的表現。他應該還有一會才能醒來,剛才為他花了至少半年的修煉功力,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自己還真吃不消,希望他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辛苦成果。

    突然一陣哼哼聲傳來,雅心一電閃般掠到床邊,拿起外衣正要套上,卻見到風斯已經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她沒想到風斯會這麼快醒轉過來,俏臉一陣通紅,羞意上湧,她的這副模樣世上還沒人看過,更別說是一個年輕的異性了,忙穿好衣服。

    風斯模模糊糊的醒來,便看見雅心一正在面前穿著衣服,雖然是裡面露出的只是內衣,但白色內衣的精良剪裁已經襯出雅心一曼妙的身形,嬌挺的胸部,不勝一握的小腰,與以往不沾塵世的打扮不同,此時處處勾人魂魄。

    初一轉醒恍若夢中,但雅心一燒紅的俏臉以及身上劇烈的疼痛似是在告訴他這不是夢。

    只在一瞬間,雅心一已經穿好了衣服,但那幅美麗的場景已經深深烙在了風斯的記憶中。

    雅心一柔聲道:「你感覺如何了?」

    風斯只覺得口舌乾燥,勉強道:「有點……有點渴。」

    雅心一點點頭,轉身拿了一杯水來,扶起風斯,遞到了他的嘴邊,道:「小心點,慢慢喝。」

    冰涼的水流入喉中,風斯心中一暖,他以前從未敢想像有這樣的場面出現,雅心一會如小妻子般在一旁餵他喝水,簡直比做夢還美妙百倍。

    風斯道:「謝謝。夠了。」

    雅心一柔柔一笑,將他扶著躺下,她則將杯子放在一邊。

    風斯道:「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的傷?」

    雅心一道:「你倒在了門口,戴爾馬把抱了進來,被我攔住,把你帶到了這裡來。你的傷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不過恢復可能需要點時間,你的傷很重……」

    風斯想起剛才被人追殺的事情,便向雅心一講述了一遍,最後苦笑道:「我根本不知他們是哪裡來的人!」

    雅心一皺眉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感覺你在描述中暗含憤憤,似有目標所指。」

    風斯沒想到雅心一的感觸如此敏銳,從自己的描述中就感覺到了其中暗含的感情,尷尬的道:「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我幫一個女孩看病,可能觸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我懷疑是那些人指使做的。」

    雅心一似是隨意的道:「你認識的女孩不少嘛?」

    風斯一驚,解釋道:「只是一個小女孩,只有十幾歲。」

    雅心一沒有回應他的話,面無表情的道:「你好好休息吧。你受傷太多,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了。再這樣下去,誰也救不了你。」

    風斯一怔,心中更加緊張,不知雅心一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在生自己的氣嗎?

    雅心一見風斯不安的表情,也知自己反應過度了些,心中也暗暗惱怒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小氣。

    柔聲道:「對不起,剛才態度不好,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你的經脈應該是在經過肉身再造後發生變化,蘊藏著極深的潛力,但是你畢竟是剛恢復身體,經脈經不起這麼一再折騰的。剛才我用了半年的修為幫你護住了全身經脈,排除了經脈內的淤血,修補了因掌力真氣而產生的各種磨損。」

    風斯心神劇震,感動無比,這才知道雅心一居然為了自己耗去了半年的修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了她的這番再造之恩了。

    雅心一見到風斯表情,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她將這些說出的意思就是希望風斯能夠好好保護自己,提高警惕性,比如這次的被襲,如果他能提高警惕,在被敵人引入埋伏前發現危險就不會有事。

    經驗不足固然是他的問題,但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太容易相信別人。這是優點,但在現在激烈的鬥爭中這往往就是致命的缺點。

    伸手按了按風斯的肩頭,道:「你休息下吧,我要出去一趟,那邊請了我好幾次了,我都在為你療傷,所以沒有回應。」

    風斯一呆,道:「去哪裡?」

    雅心一瞪了他一眼,道:「你昨晚去了哪裡?」語氣中大有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我告訴你之意。

    風斯忙要解釋,只見雅心一掩口失笑,道:「呆子,我逗你的,我去邦都白家一下,白越有事找我。」

    風斯一怔,白家?就是鳳絲雲所說的白玄黃的背後力量?

    還沒等風斯追問,雅心一便已經道:「應該是聯邦權力鬥爭方面的事情,最近白越在聯邦大會內部被席幕天聯合其他人打壓的比較苦,現在找我估計是要我幫他。」

    風斯聽得滿頭霧水,他是完全不懂這些事情,也不太關心此類事情,所以現在也接不上什麼話。

    雅心一微微一笑,道:「我的任務就是維持他們各勢力之間的均衡……」見風斯一臉霧水的樣子,失笑道:「是我糊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在這裡休息吧,我去去就來。」

    說完,雅心一身影一閃,已經下樓。

    風斯怔怔的看著她消失,心中仍然在消化著剛才的幾句話,自己應該好好保護自己,不能再受傷了,不然對不起幫自己恢復**的鴻飛絲,更對不起平白無故用半年修為換來自己回復的雅心一。

    只有變得強才能做到這一切。

    想起下午與龍傲空一戰,原本只是平淡處之的心中一股強烈的求勝**突然迸發出來。

    一定要贏!

    新省城內。

    白家。

    雅心一經過通報,悠然進入白越的書房,這裡不同於上次所見的大廳,能在這裡被接見的人一般多為親信或者是發生了極重要的事情,需要保密。

    她一見到白越便是一驚,才幾天不見,面容明顯有些消減,眉間緊皺,不復當日悠閒神態,身披外套,左手的胳膊處還包紮著傷口。

    白越看見她,忙迎進來,道:「讓心一見笑了,這麼大年紀人了還這麼衣不蔽體的見你。」

    雅心一訝然問道:「白叔見外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越神情有些恍惚,歎道:「不談了,我老了。」一頓,道:「我這次喊你來,是想跟你說些事情的。」

    雅心一心中微疑,道:「白叔請講。」

    白越面容一正,道:「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不知你考慮的如何了?」

    雅心一怔道:「什麼事?」

    白越一字一頓的道:「我希望由你出面,處理政務,驅逐所亞德。」

    這幾句話雖短,但宛如一聲悶雷炸在雅心一耳邊。

    上次白越雖然也曾對她提過,但沒有如此清晰的表達,面前白越微顯老態,且神情凝重,予以雅心一特殊的感覺。

    白越難道真的撐不住了?天啊,要我親自……涉足政治?掌管政務?

    白越看了她的神情,繼續道:「如果你現在就答應,我會全力支持你,保證順利通過聯邦大會審議。」

    雅心一忙道:「不……我歸根到底還只是武學中人,有許多事要做。」

    白越看著她,雅心一坦然對望,一會後,白越道:「好吧,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不過到了未來的某個時刻,當你無法推脫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遲了。」

    雅心一心中一緊,知道白越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道:「白叔,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越歎道:「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我一個替身已經替我而死,我自己也中了一刀。」

    雅心一心神劇震,道:「怎麼可能?」

    白越道:「我的傷在這裡,如果不是我躲的快,這一刀可能就要了我的命了。」

    雅心一自然相信白越的眼光,疑問道:「所亞德動的手?他手下何時有這麼厲害的角色了?」

    白越板著臉道:「如果我料得不錯,應該是愛華爾家族和所亞德聯合動的手。昨天夜裡,我們在小巷裡遇襲,居然一刻鐘之後才來了救兵。偷襲的人全是黑衣蒙面人。」

    雅心一道:「這事怎麼沒人知道?」

    白越道:「已經被列為高度機密,當然沒人知道。」

    雅心一點點頭,知道如果傳出去的話聯邦政府定然出現震動,會影響大局穩定,問道:「這麼一股人怎麼可能來去都無蹤?可查到什麼?」

    白越輕歎道:「我當然不會指望所亞德幫我查出來了,我從刀傷可以看出這人的刀上造詣之深,而當代用這類冷兵器的高手本就沒幾個,稍微一排除就可以知道了。」

    雅心一搜刮肚腸也沒想出誰來,疑問的目光看向白越。

    白越道:「你可能不會知道這個人,曾自詡用刀第一高手的莫哭,一般被稱為刀過三無,無聲無影無痛,無聲是指他用刀的詭異,無影是指用刀的速度,最後的無痛則是指他刀法狠辣,往往一招斃命。他做事本來就比較低調,而且也多年沒出了,還是前幾年我無意中得知他在一次受傷後就一直呆在愛華爾家族……。」

    雅心一深吸了一口氣,這人名字他真的沒聽說過,似乎學院檔案裡也沒有,這世上高人的確很多,連白越都這麼推崇的話,那麼這個人就真的要注意了。

    白越繼續道:「我檢查過了幾具屍體,都是一刀割喉,一刀斃命,的確是他慣用的手法。至於他揮向我時的那刀,他並沒有發現我是真的白越,只是憑著他高手的直覺知道我是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所以一刀揮向我這個站在一邊最不起眼的人,也險些要了我的命。」

    雅心一點點頭,道:「所亞德那邊呢?」說到這裡,突然想起早上戴爾馬到了學院來,不由微疑,這時候他怎麼這麼有空的?絕情軍應該忙著追查凶?白越的身份畢竟是非同小可的,遇上如此策劃嚴密的刺殺居然會不調查?

    白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他沒想到我沒死,看見殺死了替身,便讓凱撒帶著人衝了出來,裝作剛到的樣子,但根據我在一邊的觀察,他們頭上無汗,腳步輕盈,而且都沒用車,應該是在一旁潛伏已久,而不是剛剛從遠處趕到的樣子。」

    雅心一心中讚歎,薑還是老的辣,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冷靜的分析。

    白越道:「他現在跟我拖著,說查不到,或者隨便交幾個人給我胡差的話,我就隨他,然後趁機提議重新改組軍方,利用這次機會改組負責邦都治安的絕情軍,看他有什麼話跟我說!」

    雅心一呆了呆,但隨即想到這的確是一個高招,可以趁機削減所亞德軍方勢力,並質疑絕情軍的能力,減少所亞德對邦都的控制力。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可能會引起所亞德的激烈反應,並採取更進一步的措施,以白越的身份又不可能一直龜縮不出,所以他自身的安全會變得更加危險。

    白越沉聲道:「軍方最高將領三人中,雲淺夢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隆美爾是一個只知道按照高層命令行事的冥頑之人,斯達即將退休,他的後繼者位置十分重要,這個位置絕不可讓所亞德那方人得到。」

    雅心一知道白越心中應該早已有所打算,也不插嘴,靜靜的聽他說話。

    白越看向雅心一,道:「我準備提議一個叫做韋恩的人,希望心一到時候能鼎力相助。」

    雅心一默然,她一直不想插手這幾派政治力量的鬥爭中,但是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不能不做決定的時候了,白越如果真的被刺而亡,保制派群龍無首,很難再有抗衡所亞德的作為,原本一直制約著所亞德的聯邦大會的大權可能會落在所亞德方面的人手裡。

    白越想取得軍方的勢力,就是知道軍權在這場鬥爭中有多大的作用。她雖然不涉政務,但軍方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雲淺夢貌美多智,是辛格萊爾一手提拔上來的,隆美爾沉穩狡猾,素來不插手爭鬥,斯達年老不管事但在軍方影響極大,是白越倚重的軍方老人之一,隨著他的下台,白越對軍方的影響力吃緊。想提拔韋恩必須要得到軍方高級將領2/3的票數,而軍方高級將領中不少都是海凡學院畢業,剩下的也或多或少與海凡有著細枝末節的聯繫。

    所以白越相信只要雅心一肯站出來公然表示支持他,那麼斯達和韋恩的順利過渡則不成問題。

    但雅心一心中考慮的卻是自己公然表態所帶來的後果,打破了聖劍閣人超然世外的規矩,給聯邦的政治鬥爭帶來了不可預料的變化。

    穩定才是地球最需要的。

    雅心一沉吟會,道:「什麼時候提議表決?」

    白越道:「明後天起草改組軍方的提議,削減絕情軍的權力。大概在八十週年的大會上會重新選舉軍方的將領,雲淺夢,隆美爾都是板上釘釘的人物,只有這第三人……」

    雅心一點點頭,道:「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白越本不抱太大希望,畢竟要求雅心一公然出面幫他們拉選票的確過分了些,但看此時雅心一的話似乎仍有轉圜的餘地,喜道:「如果能得到這個位置,再加上我新提出的軍權二分的原則就可約束所亞德手上的勢力了。」

    雅心一秀眉一挑,詫異道:「軍權二分?」

    白越道:「軍權二分是針對上次所亞德簽署特別令動用軍隊打擊自由聯盟而提出的,主要就是要求所亞德必須通過聯邦大會的授權才可動武,否則將犯戰爭罪,被最高法庭起訴。」

    雅心一道:「以前不可以麼?」

    白越道:「以前只是含糊的說明了一下,並沒有具體規則,也沒有詳細的裁罪,正因如此,所亞德才會如此放肆的。」

    雅心一對這些完全不懂,怔道:「那所亞德怎會同意如此這麼做?他同意的話不是自縛手腳嗎?」

    白越笑道:「這可由不得他了,這次地球商業自由會的人也站在我這邊,要求控制所亞德的軍權。他上次動作太大,驚擾了很多正常的商業秩序。」

    雅心一點點頭,她也曾聽說過這些風波,卡格爾德的天使中心就曾聯合幾家財團上訴過,一段時間內鬧得風風火火,這些大勢力說到底了都需要經濟的支持,如果沒有這些財團支持,所亞德再如何強硬估計也難有作為。所以如果失去財團支持,估計所亞德明知道會自縛手腳,在各方壓力下也只好認了。

    白越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最近可能會有一批我的人進入邦都。」

    雅心一心神劇震,知道白越要動用白家最後的力量了,也說明了白越與所亞德的爭鬥的確是到了最後階段,偏偏表面上邦都這兩大勢力一片安靜,但只要一方發力必然是雷霆萬鈞,尤其所亞德已經兩擊不中了。

    白越微微一笑,道:「我跟你說的意思是想知會你,我不希望對你有所隱瞞。等他們到了,我會通知你來認識一下,到時你只要願意,可以任意使用他們。」

    雅心一頓時覺得肩頭膽子一重,白越這麼說得目的顯然是已經把自己擺在了一個位置上,自己身負聖劍閣使命,絕不可坐看所亞德破壞無為時代,但自己是否需要與白越合作呢?

    心中忽想起另外一事,問道:「復仇人血洗隨心的事,不知白叔有什麼消息嗎?」

    白越眉頭緊皺,道:「據我所知,這個所謂復仇人的真實身份是當年隱居的十大高手之一『鐵拳』傑拉華。但他為何要血洗隨心以及行蹤我實在不知了。」

    一頓,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你可以去問問你師尊特納。他該是瞭解內情的人。」

    雅心一怔道:「什麼內情?」

    白越訝然道:「他沒跟你說麼?他當年與莉紗是一對羨煞天下的情侶。不過後來因為一些變故,莉紗嫁給了傑拉華,並與其隱居在了浩迪斯區的山林中。你師尊幾年前曾派人找過他們。他多少該知道點。」

    雅心一早已料到此事必然和當年特納的情愛往事有關,此時聽到白越說出仍感到震驚無比,畢竟以特納的條件竟然會有女子拋棄特納去找那個傑拉華,腦中浮起兩人形象,搖搖頭,其中必然有其他內情。

    白越見她反應知道特納並沒有說,道:「看來這件事特納並沒有和你說過了,那麼別怪我多嘴,你回去勸勸他,該放。」說到這裡,一陣唏噓,道:「誰都有傷心往事,就看以何為重了?」

    雅心一目光掃向白越,見他額上皺紋如刀刻,目光暗含滄桑,知道他早年定也有一段傷心事,心中不由一陣感歎,是不是這些表面看起來風光無比的人肚子裡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呢?

    自己呢?自己將來又會如何?

    腦中閃過風斯的身影。

    端坐於雅心一靜修的床上,風斯心神一片寧靜,真氣在全身經脈都流過一次,知道雅心一所說的排除淤血,修補磨損不是空言,如果說之前的經脈仍處於幼兒期的話,那麼此時的經脈則是進入青年期,開始茁壯成長。

    這種感覺很奇妙,實在非語言所能形容。

    風斯當然知道這樣對自己的好處有多大,心中對於雅心一除了愛慕外又多了幾分感動,他雖然不太清楚現在對於雅心一有多麼重要,但是半年的修為雖然不長,但也是辛苦積累而來。雅心一對自己實在是非同一般。

    心中同時也羞愧無比,身為男兒除了受傷就是受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就一直被動挨打,虧自己以前還一直妄想保護她,現在真不知是誰保護誰。

    暗歎一聲,不管如何,自己只要能挖掘出「速」的潛力,短期內迅速提高也不是做夢,腦中閃過鴻飛絲所描述的當人速破滅死關後的美好情景。

    搖搖頭,忙把自己從夢境中搖醒,當務之急還是需要盡快回復到平時的最好狀態,以對抗傲龍空的挑戰。

    真氣緩行於經脈內,進行周天運轉。

    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功課了,這以前在學院裡是每天必做的功課之一,隨心學院不重武技,重視心神培養氣息吐納這些進展緩慢卻對修煉人本身有無上益處的功課。

    在運轉數周天後,風斯只覺得體內真氣正以自己難以想像的速度增長著,他們似乎本來就存在於經脈之中,但卻需要他打開鎖門之鑰,一旦打開,洶湧而入。強有力的經脈穩穩的承受著體內奔騰的真氣,風斯只覺得身體突然輕了許多,睜眼一看,頓時一驚。

    他整個人正虛浮在床上數米處的空中,身體周圍淡藍光四溢,眼耳目甚至皮膚的觸覺都突然清晰明白了起來。

    心神處突然感覺到閣下正有一人高速向閣中移來,風斯一震,整個人掉在了床上。

    這種級別的速度移動一定是雅心一回來了。

    但自己怎麼會「感覺」到的這麼清晰?

    伸出雙手,修長潔白,似乎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變化似的,隱隱透出淡藍色的光華。

    還在思索間,樓下那人已經到了閣中,細微快速的腳步聲逐層傳來。

    能聽到這些聲音,對於自己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明明已經聽到了。

    就在這時,風斯心生感應,轉頭望去,雅心一恰好出現在閣中。

    雅心一顯然驚詫於風斯能這麼精準的拿捏住自己出現的時間,不由多看了風斯一眼,只見風斯雙眸清澈無比,整張臉透著別樣光彩,一雙手修長潔白,全身上下與剛才似乎變了一個人。

    心中驚訝,走了過去,道:「怎麼回事?」

    風斯苦笑著一攤手,道:「我也不知道,真氣正在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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