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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卷 第四十章 陞官 文 / 諒言

    關於農作物:蕃薯的生長週期短,比較純種的,七收穫。所以後來有人戲稱早熟,早戀的姑娘為「十日種」,就是從蕃薯得來的名詞。

    為什麼不讓錦衣衛去打探消息,因為錦衣衛是皇家的直屬,錦衣衛知道了,幾乎就等於皇上知道了,有些話下面可以說,但是上邊得瞞一下。所以有的事情不如私底下以商號的名義去打探的好,派了錦衣衛,未必效果就好。)

    「走了?」徐階看著直挺挺站自己面前的馬森,神情顯得有些黯然。

    「已是送走了。」馬森微歎一口氣,默默的低下了頭。

    「唉……」徐階竟是跺了跺腳,也不再管馬森,自己個徑直朝後房走去。

    「馬大人,閣老說是乏了,請您先回去。」馬森見徐階離去,頓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難堪,便見到徐家的老僕走了出來。

    「那便代我向徐閣老道一聲安。」馬森心裡苦笑一聲,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本想是把自個和裕王府綁一起,卻沒料到會落了這麼個結果。後房裡頭,徐階卻是笑得苦。

    讓自個鬱悶的是,這回袁煒一走,自個內閣裡面卻是突然便就成了少數派。

    雖說自個是內閣輔,可是也不能總用威勢來壓制別人,若是高拱和郭璞一起鬧騰起來,只怕自己也是吃不消。順便,還得提防著李春芳會不會使軟刀子。李春芳此人,能夠朝廷裡面穩坐釣魚台這麼多年,絕不是只會裝糊塗這麼簡單。只看他時刻都心護著裕王,便可以看出個究竟。

    不過自個若是想扳回這一局。倒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只需要再尋一個人,填進內閣裡邊就行。

    只是自個這回找的人,斷不能再和高拱,郭璞一個德行,再翻過臉來和自己幹,那才是真的要命。叔大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他眼下是應天做著巡撫,可誰都知道,他不過是去幫翁大立收拾一下攤子,只要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再調回京裡。

    可問題是,高拱和他地私交,也是不錯。放棄叔大,心裡只覺得確實可惜。可若是加他進內閣,雖說他畢竟是自己的學生,不大可能和自己對著幹,但是他如果也只和李春芳一樣賣個傻,那自己提拔他卻還有什麼用?

    還有裕王和蕭家那裡,只怕早就被高拱煽動過了。表面上看著平靜,其實內裡未必沒起了漣漪。也還得想個法子表示一下的才好。

    內閣輔徐階,只覺得一陣陣頭皮炸。可惜朝廷裡面經營了這麼多年。為了不被嚴嵩看的太明白,竟是沒攢下多少底子。到了這個時候,才是知道「人到用時方恨少」。

    寧波市舶提舉司,嘉靖初年還是的。之後到底為什麼關了,什麼時候關的,蕭墨軒也不大清楚。只依稀著聽田義和譚綸提起,似乎和倭國人有些關係,還鬧出了什麼「爭貢之議」。從那之後,朝廷便生了廢除寧波市舶司的心思。

    眼下歷經多年之後,卻見寧波的碼頭邊忽然湧來了一大群工匠。造房子的造房子。修碼頭的修碼頭。

    人群當,赫然便有著浙江地方上地幾大富商的身影。

    「蕭大人是能人啊。」田義坐遠處的涼亭裡,端起一杯西湖龍井小泯了一口。

    原本來寧波前,還有些擔心。現看著眼前一片的繁忙景象。田義心裡已是一片心安理得。寧波的幾個老碼頭,因為平日裡也有許多漁船停泊,所以並不荒廢。只需稍加修整即可。

    朝廷派蕭墨軒和自個來江南的時候,可是一分銀子也沒劃出來。只要到了年尾巴的時候,給京城裡送上些銀子,不管多少,也算是交了差。還有宮裡的黃公公和馮公公那裡,自個謀到這個差使,他們可是出了不少力,到時候總也得有些表示。

    想到這裡,田義又是悠閒的伸了個懶腰。這天氣熱的,雖是吹著海風也是濕了裡面地汗褡子。只盼著市舶司的衙門趕快建好,自個也好搬進去,不用每日都縮寧波裡知府衙門裡頭。

    田義倒是悠閒了,可杭州城裡,有地人卻是頭疼了。

    月頭的時候,杭州知府盛衍便接到了由浙江巡撫衙門轉來的吏部關於科考的回批。

    吏部的回批,相對杭州府送上去的那份也沒甚區別。所以大知府只略看了幾眼,便轉給了杭州府知事杜維秋去操辦,自個卻是不知道又去搗鼓什麼東西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沒幾天之後,自個的案桌上,卻是突然堆滿

    和信函。

    而且這些書和信函,幾乎都是關著這回的科考結果。令人驚奇的是,這些書和信函裡所說地,全都指向了同一個人,現任淳安知縣海瑞。

    「娘的,這叫老子如何個科考法?」大知府自上任之後,第一次火了。

    畢竟這是知府第一次執行這擋子事情,以前淳安的時候,雖然做過縣丞,可是縣丞以下的那些官員,又哪裡夠得上讓吏部來科考。

    第一次執行科考,就折騰出這麼個結果來,對於大知府來說,實是一件非常傷害自尊地事情。

    「本大人海知縣一起共事近一年,如何且沒聽說過海大人有過勾結姓,脅迫上官的事兒?」盛衍氣呼呼的把面前地一堆書全都推倒案桌上,「上回科考的時候,他們送上來的書,件件都是幫海瑞歌功頌德,眼下又大半是這些人,卻是轉了話。」

    娘的,這不是耍本老爺嘛?搞得不好,說不定還有人認為本老爺袒護海瑞,幫他造假。

    「呵呵,大人,其實海瑞這事兒,倒也是預料之。」杜維秋一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站了半天,忽然呵呵笑道。

    「預料事兒?」盛衍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難道其卻是有什麼名堂,是本官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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