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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風起雲湧 第216章 又是一年上元節 文 / 方景

    第216章又是一年上元節

    耳聽朱佑桓的妄言,春喜搖搖頭,神色勉強的道:「那就請陛下上柱香,其餘都免了。」

    朱佑樘含笑點頭,神色虔誠的捻起三隻檀香點燃,哪怕他被兄弟蠱惑的不在信仰滿天神佛,但涉及到後代子嗣,還是選擇心誠則靈。

    朱佑桓對此無動於衷,懶得燒香,心說老子連兒子都有了,關你歡喜佛屁事?那明明是月老等漢人神仙做的好事。

    春喜沒理會他,誰不知道朱老六什麼事都特立獨行,就連見了皇帝都不跪,還能奢望什麼?

    當下春喜一等帝王上完香,扭身走進內殿,吩咐宮女點燃火燭,瞬間整個雨花閣燈火明亮。春喜遂恭請皇帝進來參觀,隨著機關被打開,那一具具摟抱在一起的不良番僧和所謂的神女,栩栩如生的**木胎,開始了一幅幅生動有趣的閨房之樂。

    這些對於朱佑桓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看了一會兒就大感無趣,反觀朱佑樘則是大開眼界,神色專注的聽著春喜講解,一句話都唯恐錯過。

    朱佑桓摸著下巴,眼神亂瞄,隱約記得滿清皇帝學習這個的時候,還給提供八位年長些的漂亮宮女實習一番呢,遺憾的是明朝沒有這一說,不過說起這檔子事,滿清確實比明朝保守多了。

    學了一整天的理論知識,獲得畢業證書的弘治皇帝,已經具備了洞房花燭夜的資格,接下來,無疑是要娶老婆來實踐一番。

    第二日一早,精心籌備了兩個月的帝王大婚,如期舉行。

    納采和問名早已完事,欽天監的大小官員神氣活現的亂侃一番,恭喜太皇太后,說男方女方八字合適,上上大吉。

    這就是納吉了,朱佑桓身為天使,在皇兄惡狠狠的警告下,帶著一干迎親官,浩浩蕩蕩的又跑到張府門前招搖。

    一路上鞭炮轟鳴,禮花綻放,百姓自發的燃放煙火,無意中又替皇家省了錢,朱佑桓心裡合計,果然薑是老的辣,太皇太后選正月裡迎親,果然思慮周詳。

    此行是納徵,說白了就是訂婚,古人云:「男女無媒不交,無幣不見。」因此,納徵又叫作「納幣」。幣,是古人用作訂婚禮物的玉或帛類絲織品。

    這一次,張家滿門老少,男男女女,凡是能動彈的,統統傾巢而出,跪在街道上恭迎天使,人人自然興高采烈,對於皇帝女婿,還有個不滿意的?

    朱佑桓示意張家人起身,接過禮部官員遞過來的玉冊金印,笑吟吟的道:「老太太,這個一接過去,我嫂子的皇后名分,就算是定下來了,不管是您家想悔婚還是我家後悔,那都已經晚了。」

    周圍人一聽都傻了,紛紛哀歎聖上算是交友不慎,天使尋誰做不好?偏偏找來語不驚人死不休,不著調的六王爺。

    張母心裡一驚,趕忙一把搶過朱佑桓手中的玉冊金印,喜道:「這下好了,我閨女從今之後就是娘娘了,聖上就是反悔都不行了。

    躲在屋裡的觀音兒頓時無語問蒼天,哀歎上輩子自己造了什麼孽,遇到這麼個壞心眼的乾弟弟,趕上這麼個缺心眼的母親

    附近百姓都大笑,張家親戚則大感丟臉,忙把喜壞了的張母拉回家去,朱佑桓還不忘一本正經的告期,提醒道:「正月十六,元宵節第二天,我要來迎娶嫂子,你們家可別忘了啊」

    砰張家大門再一次被狠狠關上。

    不提朱佑桓又一次惹惱兄嫂,算是為自己大婚迎來了仇家,此事在京城一時傳為笑談,很出人意料的,普通百姓對於年輕的帝王夫婦感到非常親切,以往的距離感,似乎不經意間,被朱佑桓打破了。

    天上元宵,人間燈夕,這一年的上元節,因為帝王即將大婚而格外喜慶,朝廷特意下旨先帝的服喪期滿,不禁花燈酒席,聽戲唱曲。

    老祖宗屋裡,廳上張掛綵燈,小丫頭們爭先恐後的翹著腳仰頭觀望,都想猜出謎語領取好處,唧唧喳喳的鬧個沒完。

    花廳內鋪陳綺席,閤家歡樂飲酒,兩位老太太居上,左右伴著兩位姑奶奶和太太潘氏,親戚家的老輩和太太圍坐一桌,兩位姨娘則和媳婦們忙著布菜,前後左右的伺候。

    東首屏風後另設一席,姑老爺王憲坐首席,朱家五兄弟圍坐一圈。西首席面三桌,芷珊和家裡的大丫頭們,親戚家的姑娘,嘻嘻哈哈的吃酒玩笑。

    親人團聚,春風得意的王憲興致高漲,他仕途一帆風順,馬上就要進京做御史,算是京官裡面最清貴的,看誰不順眼,就馬上大筆一揮,大罵一番,哪怕是對象是帝王和閣臣都得忍著。

    老2老三老四都不停的恭喜,唯有即將步入仕途的老五朱佑桪清楚原委,姑父進京,其實乃是老六為了大祖母著想,特意求了禮部尚書王恕大人,而御史之位清閒沒有實權,王恕對此自是不會反對。

    朱佑桪低聲說道:「四哥看上了芷珊,你意下如何?」

    朱佑桓微微搖頭,四哥是兄弟中最好色最粗俗的,根本配不上老實溫柔的芷珊,最近時有耳聞他和一幫子公子哥花天酒地,私下裡買通內務府的太監,做起了皇商。

    做皇商只要不過分,也算是個好營生,至於芷珊,朱佑桓並不擔心,先不說姑父和姑姑根本看不上四哥,庶出不說,就是喜歡,只要派人隨便一打聽,就能得知他屋裡人一大把,這是最要命的。

    滿屋都是香噴噴的脂粉味,王憲嫌屋裡人太多,女孩們言笑無忌,遂說道:「咱們把酒宴搬到外面去,我給你們介紹幾位有名的讀書人。」

    長輩之言,五兄弟自是無話可說,趕巧芷珊款款而來,嬌聲道:「爹爹和哥哥們自去,六哥卻要留下來,一會兒嫂子帶咱們要出門避百病。」

    老四朱佑榛有心自告奮勇,奈何王憲含笑點頭,對苦著臉的朱佑桓囑咐道:「那桓哥兒你留下,夜裡好生護著女眷。」

    朱佑桓無話可說,苦笑著點頭應承,朱佑榛深感失望的看著巧笑倩兮的芷珊,人家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神色欣喜的立在老六身邊,不提男人們出去吃酒,朱佑桓被芷珊拉著走到丫鬟們的席面前,被秋菏按住坐下。

    芷珊笑嘻嘻的說道:「我領命歸來,可以不用罰酒了吧?」

    入畫叫嚷道:「可以暫時放過你,不過卻要六爺行個令,或擲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詩詞歌賦,頂真續麻,哪怕是急口令,說笑話都行,說不過就吃酒,你也要陪著吃一盞。」

    詩珊唯恐天下不亂,拍手叫道:「對,酒令打過軍令,入畫貴為令官,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朱佑桓頭疼的道:「那好,我先自罰三杯,再替芷珊吃一杯,總行了吧?」

    芷珊立時喜滋滋的道謝,入畫嘟著嘴道:「那下不為例,六爺要是姐姐妹妹的都幫著吃酒,就沒意思了。」

    朱佑桓笑道:「行,就這一次。」

    自有司棋給他斟酒,朱佑桓當下非常豪爽的連飲四杯酒,博得女孩們的叫好聲,鬧得附近的女眷紛紛望過來,看到是孩子們鬧在一起,搖頭失笑。

    汪氏笑道:「她們願意鬧就鬧去,不用理睬。咱們也別閒著,去把請來的戲班子喊來,咱娘們一起吃酒看戲。」

    二奶奶榮氏忙答應,轉身去喚戲班子,大*奶李氏吩咐小丫頭們打起簾子,對面已經搭好了戲台,眾人都請汪氏先點一齣戲。

    老太太喜歡熱鬧,就點了一出八仙過海,接著老太君點了一出南呂,紅納襖,其她人各自點戲不提。

    須兒,下邊樂工吹打彈唱,台上演起了百戲雜耍,不時有焰火架子被點燃,沖天而起的璀璨煙火,惹得女孩們興奮歡叫。

    單說朱佑桓這一席,入畫首先起令,不可一世的仰著小臉,指著骰盆說道:「列位,我行一令;順著數去,遇到誰就要報個花名,花名下一定要頂真,不拘詩詞歌賦說一句。說不來,就罰滿滿一大盞酒,不可再尋人替喝,違者再罰十盞酒。」

    司棋笑著點頭,一把抓住就要溜走的秋菏,秋菏愁眉苦臉的祈求道:「好姐姐放過我,你們都讀書識字,我可萬萬比不得,留下來就要出醜了。」

    詩姍和芷珊等女孩立時鼓噪,非要秋菏留下來不可,秋菏眼珠一轉,指著正忙裡忙外的榮氏和李氏,笑道:「不如把兩位奶奶都請過來,她們累了一天,也得坐下來休息下。對了,還有五奶奶和未來的四奶奶,我伺候你們倒酒,如何?」

    女孩們覺得有理,忍不住出言附和,如此秋菏僥倖躲過一劫,忙不迭的扭身離去,硬是把榮氏和李氏拽了過來,丫鬟們起身請她倆入座,詩姍也把隔壁席上的孫秀芳和站在老太太身邊的綠蝶喚來。

    榮氏額頭出汗,一邊用汗巾子擦拭,一邊叫苦連天,說道:「真是一刻都不得閒,馬上還要打賞戲班子,還得催促廚房煮元宵呢。」

    李氏同樣累的不輕,忙道:「熜兒不知瘋哪去了,得派人尋他。親戚離去時還得預備禮物,晚上和靈姑娘約好了串門。哎呀,姐姐們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去吧」

    任憑她倆好說歹說,女孩們死活不同意,朱佑桓樂得看笑話,一句話都不說,最後李氏歎氣道:「合著你們就是成心要灌醉我們,哎呦呦這麼大的酒杯,一杯就會要了人命。」

    孫秀芳和綠蝶捂著嘴神色吃驚,怔怔的望著擺在桌案上的琉璃盞,咋舌道:「乖乖這是哪淘來的?哪裡是酒杯,簡直就是個水桶。」

    女孩們立時嬉笑,入畫不管不顧,昂然道:「那不管,既然人都齊了,那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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