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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風起雲湧 第204章 婦人誤會,上門送美 文 / 方景

    第204章婦人誤會,上門送美

    朱佑桓萬萬沒想到,隨口一句好聚好散,竟是惹來了煩心事。

    朱瑞生前有兩個臭味相投的幫閒,一個名叫馬三,一個叫做黃五,慣會奉承巴結的小人,這些日子窩在李家,背著朱佑林,和李桂姐打得火熱。

    這些人都看不上生性吝嗇的朱老2,多一兩銀子都不肯打賞,兼且當日被朱佑桓一攪合,眼看就要到手的五百兩銀子沒了,如何不氣?又顧忌朱老六的為人,不敢頂著郡王家的招牌招搖撞騙。

    那張大官人就是馬三給牽的線,得了五十兩銀子的好處,逐日寶鞍大馬,在附近院子裡招搖,很快就把錢財折騰個精光乾淨。

    二人當下又來尋張大官人,把朱瑞家中大事小情,全都告訴了人家,可憐當初朱瑞待他倆如膠似漆,賽過同胞兄弟,哪一日不是吃他的,用他的。如今屍骨未寒,此等勢利小人就做出不義之事。

    正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黃五能說會道,對著張大官人,笑道:「官人覺得娘子如何?」

    張大官人較為老實,他祖上做過官,積攢下家財萬貫,去年父母病逝,妻子也去了,家裡沒了約束,一時不慎被黃五等小人引下道,漸漸開始花天酒地,縱情聲色。

    「不錯,娘子溫柔大方,賢惠持家,甚合我意。」

    一提到新娶的媳婦,張大官人立即喜笑顏開,久經戰事的勾欄女,對付他還不是輕鬆自如?天天暗歎以往自己算是白活了。

    黃五和馬三相視一笑,二人笑道:「娘子乃是持家之人,本分莊重,其實論起閨房裡的個中三味,還得尋個絕色小妾方好。」

    張大官人食髓知味,喜道:「莫非你們有合適的人選?不拘多少銀兩,只要是絕色美女就好。」

    黃五笑道:「不瞞大官人,他家中還有第九個娘子,閨名喚作巧姐,生的如畫般標緻,美若天仙詩詞歌賦,諸子百家,拆牌道字,雙陸象棋,無不通曉。又寫的一手好字,彈得一手好琵琶,娶回家來,保管大官人今後快活似神仙。」

    張大官人頓時悠然神往,歎道:「世上竟還有如此美人,令人嚮往。」

    馬三心裡鄙夷,面上笑道:「當年為了娶巧姐,瑞大爺不知費了多少心,千辛萬苦的得了手,可歎人還未等到家,他就一命嗚呼了。唉大抵物各有主,也說不得了。有福的匹配,沒福的乾瞪眼。大官人家裡這般勢耀,不得此女同享榮華,枉自有許多富貴。」

    「是,兄弟說的對,敢問有何計較?」張大官人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把沒人接回家來。

    黃五不失時機的道:「大官人既有此心,那我們兄弟就甘為您跑跑腿,但有一絲嫁人的口風,憑我甜言美語,定要打動美人春心,您只要用卻幾百兩銀子,就能娶到家中,盡著您受用便是。」

    張大官人樂得大笑,忙吩咐下人預備五十兩銀子,送與二人做辛苦錢。二人領了銀子道了謝,逕自出府不提。

    要說此事非虛,並不是二人憑空杜撰,那巧姐真有其人,本是一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後來上香時被朱瑞撞見,從此念念不忘,後來費盡心機的打點官府,尋了個不法之事把人家父親罷了官,又指使潑皮無賴登門鬧事,生生逼得人家無法,把巧姐嫁給他做了第九房小妾。

    可惜還未等迎娶過門,朱瑞就如喪家之犬的逃到京城,後來把人大老遠的接來,並未馬上洞房,而是準備送給朱佑桓或是乾脆送進宮去,因為巧姐委實生的絕色。

    算盤打的雖好,奈何朱瑞命薄,他在世時沒少誇耀巧姐的姿色,如何如何的人間罕見,是以黃五和馬三就留了心。

    馬三打聽到朱佑桓曾說過,大家好聚好散的話,心裡有了底,隨便置辦了些薄禮,跑來登門求親。

    說來也是巧了,上門求親的非只他二人,昔日一群狐朋狗友都惦記著此事呢,都找了東家要娶人。甚至就連朱佑林和朱佑榛兄弟,都垂涎巧姐的美色,挖空心思的聘請媒婆,拐著彎的想接回去做個外室。

    孫氏對此心中有些疑惑,命丫頭喚巧姐過來,問道:「現有很多人家上門求親,妹妹可想改嫁?」

    巧姐是乳名,其人閨名喚作楚雲,聞言輕聲道:「奴家不想走。」

    孫氏越發疑惑,好端端的幹嘛那麼多人想要求她?莫非是有人背後搗鬼?忽然心中一動,心說難道是六爺?不然為何要堅持打發家中女人改嫁?對,肯定是看上了她,借此巧立名目,好順理成章的把人領走,好你個深謀遠慮的朱老六。

    如此朱佑桓算是背上了大大的黑鍋,被孫氏誤會有圖謀,孫氏立馬趕到西府書房,遇見正漿洗衣物的冷雪,笑問道:「六爺可在屋裡?」

    冷雪站起身來,回道:「在呢。」

    孫氏忍不住好生端詳下冷雪,心中暗讚,竟是比自家巧姐生的還要俊俏,清秀絕倫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這朱老六的眼光果然不俗。

    「那你繼續忙吧,我有事尋你家六爺商量。」

    孫氏笑著吩咐丫鬟婆子就地等候,自己扭身進了屋,說道:「桓哥兒,嫂子來看你了。」

    朱佑桓聞言放下書,驚訝的道:「嫂子怎麼來了,快請進。」

    孫氏扭身款款走近,一眼瞅見桌上放置個湘妃竹金扇兒,上面畫著一種青蒲,半溪流水,還寫著一首詞。

    扇子很漂亮,婦人忍不住拾起來仔細端詳,念道:「紫竹白紗甚逍遙,綠青蒲巧製成,金錠銀線十分妙,楚雲兒堪堪用著,遮炎天少把風招。有人處常常袖著,無人處慢慢輕搖,休教那俗人兒偷了。不俗者,知心人也」

    這分明是巧姐那死丫頭之物,好啊這二人間真的是不清不楚,孫氏心中輕啐,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道:「呦這是哪來的?」

    朱瑞一死,往日恩怨自然煙消雲散,朱佑桓不把孫氏當外人,笑道:「此乃房中丫頭無事時做的,那丫頭古靈精怪,就喜歡故弄弦虛。」

    他指的是入畫,誰知道入畫隨手寫下的玩笑話,竟然把人家的閨名含入其中,就算有心解釋,恐怕也解釋不清了。

    孫氏樂得成全,能借此巴結上六爺,自是求之不得,甚至連自己都巴不得被人家看上,她久在朱瑞身邊熏陶,親眼目睹無數次家中女人和下人**,要不是有她包庇,也不知會有多少小妾被朱瑞打死。

    貞節還是要守的,不過能委身眼前人,求得家宅平安,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孫氏如是自我安慰。

    她料定朱佑桓不敢把人直接娶回家,故意試探道:「這些日子兄弟幾次來家幫襯,嫂子是特地來謝謝於你。」

    朱佑桓沒做多想,笑道:「都是一家人,應當的。」

    「唉」孫氏幽幽一歎,低著頭不開口。

    朱佑桓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忙起身道:「竟忘了請嫂子坐了,真是對不住,您坐,我去給嫂子倒茶。」

    孫氏驚訝的看著對方親自轉身,給自己點茶,端上來點心,吃驚的道:「老天爺,以你的身份,豈能做這些下做事?」

    「下作?」朱佑桓失笑道:「我看不出有什麼下作,書房就我和冷雪兩個人,倒個茶算什麼?」

    孫氏想起冷雪還在外面洗衣服呢,那麼嬌滴滴的丫頭,難怪他心疼,哭笑不得的道:「小廝書僮呢?都是死人不成?」

    朱佑桓抬手一指東面,解釋道:「本來有個叫棋童的,冷雪不喜歡他,就打發到二哥書房去了。」

    「哦,真是想不到,六爺竟是這般憐惜身邊人。」

    孫氏很是感慨,對比自己過世的丈夫,高下立判又笑道:「適才不是說了,你幾次到家來,嫂子心裡感激,想送兄弟一個美人,算作謝禮,你看如何?」

    朱佑桓想都沒想的搖頭,婉拒道:「您的好意我心領,房中女人不少了,可不敢再惦記外面的。」

    「哎呦呦瞧瞧,莫不是擔心人言可畏?」孫氏說完緩緩坐下,嗤笑道:「那這麼辦,那美人就養在嫂子家裡,你也甭花費銀子安置外宅,今後就直接到家來,嫂子給你們打掩護,擔保沒人知曉。」

    朱佑桓立時有些糊塗了,原本覺得孫氏為人厚道,很本分的一個人,怎麼今日一臉風情,見了自己毫不見外?莫非就以為自己乃是貪花好色之人?

    好色是不假,朱佑桓自己也承認,可是自己屬於那種風流而不下流的這可得分清楚。盯著風韻猶存的孫氏,不過三十歲的年紀,身段保養的不錯,可惜是朱瑞的妻子。

    不管如何,被美婦看中總是一件樂事,近些日子逛過勾欄,收用了綠蝶的某人,花花心思可謂是不可抑制的瘋長,人一旦破了戒,很容易從此自甘墮落。

    尤其是身份在那擺著,朱佑桓要是想學朱瑞生前作風的話,那太容易了,幾乎沒人能夠干涉他,就是往家裡劃拉來幾千位絕色美女,似乎也不是一件難事。

    幸好朱佑桓做人還算是自律,對於靈兒的承諾不會更改,說道:「那成何體統?嫂子休要自討沒趣,逼兄弟翻臉。」

    孫氏還以為他故作清高呢,慎道:「我可警告你,不趕緊答應那就晚了,家裡來了那麼多求親的,都是衝著人家來的,小心將來後悔莫及。」

    朱佑桓聽出起話中有話,瞇起眼眸,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求親?」

    孫氏不疑有他,當下把這幾日的事都說了一遍,什麼馬三黃五都是你瑞大哥生前好友云云,朱佑桓一聽就明白了,等聽到那招蜂引蝶的巧姐,竟然閨名喚作楚雲時,頓時一腦門子黑線,暗道一聲苦也

    沉思片刻,朱佑桓冷笑道:「嫂子先回去,待我會會那些『好兄弟』。」

    不管如何,有人敢把心思用到朱家頭上,朱佑桓就絕不會袖手旁觀,寡婦門前是非多,不好生教訓教訓那起子小人的話,今後還不知要惹出多少噁心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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