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317章 你為什麼不開三階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317章你為什麼不開三階
「大家怎麼……怎麼都出來了……」
鏡花宮殿裡，高高矮矮地站了十來個少女——哦不，是八個少女和一個男人。
奈葉，有希，miku，小圓，曉美焰，杏子，沙耶加，威爾艾米娜……少女們竟然一下子全部出來，圍住了他。
「有希，我不是說這件事情最好就我和你以及奈葉、杏子，我們四人解決嗎……」蕭野微帶抱怨地說道，「怎麼怎麼……」
「從風險分擔的角度來講，」長門有希看著他，淡淡地回答道，「人多安全。」
「而且蕭野你也太把大家當外人了。」這個時候，小圓也說道，「雖然能力微弱，但是……但是如果蕭野真的陷入暴走狀態的話，或許……或許大家一起能喚醒真正的蕭野呢……」
「……」蕭野微微一怔。小圓安慰的話反而讓他感到相當的不安心，因為她所提到的做法簡直就像是原著裡她和杏子試圖喚醒魔女化的沙耶加結果兩次都失敗一樣，第二次失敗時還陪上了杏子的性命。想到這裡，他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雖然也希望你能保持正常狀態，」這個時候，曉美焰盯著他，一字一句頗有她那種「外冷內熱」特色地說道，「但是如果你陷入完全失控的狀態，我會用最貴重的炸彈盡早解決你。」
蕭野：「……」
嘛，這也算是安慰吧。與少女們的性命相比，再貴重的炸彈也是便宜貨了。曉美焰相當於告訴他，即使他暴走並且完全失控，她也會幫他守護好少女們的性命安全。
「如果不介意的話，」miku這個時候也插話道，「miku會盡力用音樂控制住你。」
「嘛，這個就免了。」蕭野暗暗捏了把汗，「我還不想去跳舞。」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宮殿裡，現在除了杏子和我是絕對的同戰線關係之外，大家兩兩之間都是敵對，所以如果出現戰鬥，還必須考慮到不能誤傷別人。」他隨即又接著說道，「我們在這個廣場裡進行戰鬥的話，如果誰出現危險，一定要趕緊逃離這裡，逃到過道裡去，千萬不要太冒險，明白嗎？」
「哦。」少女們或輕或重地應了一聲。
「必要時候，」少女們一片好意主動跑出來要幫忙，蕭野便也不想多加勸阻，叮囑完畢之後，又看了看曉美焰，鄭重地說道，「如你所說，用最昂貴最有效的炮彈。」
曉美焰看了看他，沒有回答。不過她的眼神告訴他，她當然領會他的意思，並且顯然會那樣做。
「但是普通狀態下主要還是由奈葉來與我抗衡，」他又側過身，看向一邊的奈葉，一字一句認真地叮囑道，「奈葉，一定要小心啊！」
「千萬不要小看那個狀態的我。」
在這個宮殿裡，完全是那個惡魔的主場。攻心狀態不但強度可怕，而且連時間限制也幾乎沒有了。持續地冷酷威壓，被稱為魔王實在並不為過。
「那麼，我開始了。」
……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被完全解除壓制的這一天，在你的內心裡，在這鏡花宮殿裡面。」
隨著蕭野啟動攻心狀態，並且對心中的那團黑影刻意地不加壓制，很快，他進入了一種幻境般的狀態。現在他彷彿就站在一切虛無的太空，而在他對面，則站著那團熟悉的黑影。
在這個幻境裡，蕭野感受到如同當初在祭壇時與黑影戰鬥決出勝負的前一瞬間的那種力量和氣場。
簡單地說，攻心狀態本身就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威壓，外化而形成一種類似於氣場或者魔力壓迫之類的東西，而威壓的強度則來源於他和這團黑影，所以在眼下，二人在這個幻境裡內心融合後的最終結果，就直接影響外面全場壓制的強度。而身體的主導權則由二人力量融合後的復合力量進行本能性控制，復合力量冷酷的一面多，則身體表現出來的行為冷酷，溫情的一面多，身體表現出來的本能行為則相對溫和一些。
而同時，根據上一次在即將被打敗的前一刻蕭野爆發逆轉取勝的情況來看，在那個祭壇中心，黑影和蕭野在這樣的幻境下的戰鬥力變化，則與他內心的強硬度成正比。當然，黑影要額外三倍強化。
對蕭野來說，心生動搖，則力量弱化，心有鬥志，則力量暴發。而對黑影來說，蕭野內心裡的某些情緒，是它力量的源泉。蕭野的心裡有著無盡的深沉的恨，則黑影有著源源不斷的巨大的力量。
「如果可以的話，」蕭野盯著他，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想與你再見面。但是今天我必須要告訴你，當年未能改寫命運的恨，或許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沉重，但是，這份命運中的沉重，只代表著過去，卻並不應該一直代表著現在，代表著未來。」
「嘛，看樣子最近的確有好好地給自己編織童話、編織謊言呢。」黑影聽他如此說，也淡定地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命運不是用來怨恨的，也不是用來逃避的。過去的事情，只不過是主管命運的神有所失職，」蕭野淡然地笑了笑，繼續把自己的話說完，「如果因為神的失職，而連自己原本對命運的希望都直接否定掉，那不是開玩笑嗎？」
「哦？那你是想成為『神』嗎？」
「不，成神一點兒意思也沒有，而且管的事情多起來的話，就會很累、很亂。」蕭野淡然一笑，「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神偶爾出現疏忽倒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了，只不過我很不幸，剛好趕上他出差錯的時候。」
「那你是選擇將所謂的神的疏忽無視掉了？」
「恰恰相反。神有失職，但吾信仰不變！」蕭野笑了笑，堅定地說道，「在我的視野範圍內，偶爾盡力當一下這一片區域裡的神之助手幫他彌補一下過失，倒也不錯的。過去的不能彌補，我會去彌補未來。全世界我沒有能力改變，那我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變我所看到的就是了。」
「看來的確是有所覺悟呢。」黑影冷冷地笑了笑道。
「那麼現在如何呢？」蕭野淡然一笑，「你的力量之源已經被我否定，我們還需要再打一場嗎？」
「不，如果你認為你的內心簡簡單單只有著愛與恨，那你也實在太看輕你自己了。」卻聽得黑影陰冷地笑了笑，緩緩說道，「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所追求的都有哪些東西，連我這個本來想跟你作對的衍生體，都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覺呢。」
「嗯？」蕭野忽然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敢輕易開啟三階的變身呢？」黑影冷冷地笑道，「明明那位三階的代表，騎士王——早已經可以出來了。」
「……」蕭野頓時一片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