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192章 五色軍團，登場！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192章五色軍團，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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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主人大人。」「歡迎到來，尊貴的客人。」
……
「這個是……」[卡密]心裡猛地一驚，飛快地回過頭來。
整個空間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灰白相間、如同條格襯衣似的陰沉沉的天空下，一個巨大的四周種滿了鬱鬱蔥蔥的青蘋果樹的貴族庭院，蘋果樹附近、莊園的四周，地面上繪製著美麗的七彩虹橋，一個直徑三四米的優雅的圓桌在庭院的中心偏後，上面排放著各種五色的糕點，而在糕點的旁邊，很有貴族風味地擺放著一個個小巧的瓷杯以及幾個精雕玉琢的茶壺，瓷杯裡，靜靜地盛滿著半杯淡紅色的紅茶。
無數個十來厘米高的有著兩條小小的細腿的絨線玩偶，手裡端著一個個更微小的只有指頭大小的杯子，三五成群的整整齊齊地在這庭院裡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以一種略帶唱班詩特色的口吻，似乎頗為歡樂地，齊齊整整地唱著女僕餐廳或者貴族宅邸裡列隊出來歡迎貴客或者主人回歸的頌詞——
「歡迎回來，主人大人。」「歡迎到來，尊貴的客人。」
「這個是……」這憂鬱的、甚至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黑白格調的天空，夏娜還是第一次見到。而四周鬱鬱蔥蔥的青蘋果樹以及那七彩的虹橋，則又與那讓人倍感壓抑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相映襯之下，那貴族宴會似的中央圓桌以及那無數的絨線玩偶，則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那極度不協調、甚至扭曲的感覺，也說不出是熱鬧還是淒涼，是華麗還是陰暗。明明是一種很熱鬧的場景，但是卻又能感受到只有當初在蕭野的[惡魔狀態]下才能感覺到的壓抑，明明是一片很壓抑、讓人頓生一片殺伐之氣的天空，但是卻又似乎能感受到宴會主人那無限的慇勤以及絨線玩偶們無比的歡心。
她一片疑惑，這個時候，很想問蕭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心裡卻又完全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擾他。除了相信他之外，她什麼多餘的事情也不能做。
更何況，這個時候四周也看不到蕭野的影子。
而正在她一片疑惑蕭野去了哪裡的時候，在那圓桌後面，兩三米高的半空中，已經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身影。那女子頭上戴著一頂黃色的點綴著一些彩色小花的貴族彩帽，上面是一身黃色的絲質上衣，下面則是很漂亮的綠色齊膝的圓裙，身形婀娜，體態豐滿，如同交誼宴會裡最受人注意的貴婦人，儀態穩重地，緩緩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極其優雅地腳尖著地，雙手微微提了一下裙角，微鞠半躬，優雅地站定。在她背後，一左一右兩道兩三米長的黃色緞帶斜向上揚起，揚在空中，如同兩道華麗的翅膀，優雅而大方。
「歡迎回來，主人大人。」「歡迎到來，尊貴的客人。」
而無數的絨線玩偶則一如既往地歡快地唱著它們的頌詞，繼續齊齊整整地在整個庭院裡走來走去，每隔幾秒鐘吟唱一次。只是在這個時候，同樣是在兩三米高的半空中，一個紅fen色的女子身影忽然憑空出現，然後很快，輕巧地落在黃色貴婦人的左側前方，把手裡華麗的粉色大弓拉滿弦，箭尖指向了「沒有得到邀請的客人」——
「給別人帶來絕望的人，是不會被歡迎的哦」
這個是——魔女狀態下的麻美，以及其專有使魔——鹿目圓香
而且那個圓香竟然還是清醒狀態下的圓香
「不可能」[卡密]驚訝地叫了出來，「[所有的魔女都會消失在出現之前]，從理論上來講，魔女根本就沒有出現的可能」
在原著裡面，小圓在最終輪迴以最強大的靈魂力量，許下了[把所有的魔女消滅於出現之前]的願望，並且由於實現了這一願望、改變了所有宇宙的因果、甚至也消滅了因為實現這一願望而必然會變成魔女的她自己，而在原本的宇宙裡消失，成為了更高次元裡概念一般的虛無存在、低次元世界裡所謂的「神」。小圓系的魔法少女在這個遊戲裡，是以原本的原著為整體外加虛構的因為「神」的希望而重生成普通魔法少女的小圓所組成，所以原著裡面，成為「神」的小圓在最終輪迴裡的願望並沒有改變，[所有的魔女都會消失在出現之前]。魔法少女蛻變為魔女，這在理論上都已經不可能了即使作為魔法少女的隱藏屬性，這也完全不可能，因為在成為魔女的同一瞬間、甚至前一瞬間，她就已經死亡。
但是現在在他眼前的這個魔女化的麻美……
「那是你自己沒有看懂原著最後隱藏的寓意、隱藏的可能而已……」蕭野很想對他說這麼一句話，但是他馬上發現，魔女狀態下的他，現在好像說不出話來。魔女的心裡塞滿了失意後的癲狂或者絕望後的淒涼，所以不是狂笑就是哭泣，即使是現在的蕭野，也無法突破這固有設定的一點，能夠像個端莊的貴婦人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既不狂笑也不哭泣，就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但身為「使魔」的小圓卻認真地替他把他想說的話用另一種方式說了出來——
「神消滅的不是魔女，而是魔女所背負的詛咒與絕望。」
那麼，在絕望的同一瞬間甚至前一瞬間就已經走出絕望深淵的人……
現在站在這裡的，不是代表絕望的魔女，而是——
為了希望而將自己魔女化的魔法少女
幾個[卡密]不由自主地同時後退了一步。
他頭一次發現，即使是自己，在這遊戲世界裡也會遇上完全超出他的認知、超出他所知道的「常識」、即使以他的天才也根本無法解釋的人。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
集合
隨著[卡密]的意念一動，分散站著的幾個[卡密]，很快互相靠近，站在了一起。
面對超出自己常識的對象，人類不可避免地會產生莫可名狀的畏懼，即使是[卡密]這樣的天才也不例外。在一對二或者二對二的情況下，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像以前那樣，還有百分百戰勝眼前魔女化的麻美以及其粉圓使魔的信心。只有五對二才能讓他感到安慰，在數量上，他還是擁有極大的優勢。
這對他來說，是一場輸不起的戰鬥。
「這樣好嗎？」。集合起來的[卡密]稍感安心，冷笑了一下，半是憂心卻又半有底氣地說道，「現在可是五打二的狀態哦而且，在魔女的結界裡，你的使魔死掉之後可是無法復活的。」
「你不也是一樣嗎，自稱為[卡密]的人——嘛，或者叫『魔獸』應該更恰當一些。」蕭野自然是沒有直接回答他，但是，他卻會以另一種方法來回答——就在小圓張口想代他回應的時候，隨著蕭野的微微凝神，一道黑色的光影忽然憑空出現在他前方、在小圓的身側，微微一動。
魔法少女——曉美焰
不，現在應該說是——使魔身份的曉美焰。或者說，是來參加紅茶晚會的曉美焰。
「你身上的時間訊息存在著嚴重的斷層。」曉美焰冷冷地說道，「自稱為[卡密]的人，恐怕你也不是以常規方法來到這個世界的普通存在吧」
[卡密]猛地一驚。
不但是他，連蕭野和夏娜都一下子怔住。
[卡密]，的確不是一般的玩家。在他的身上，流動著兩道不同的時間。一道是他在地球世界裡將自己的部分意識（腦電波）放入這遊戲世界後就開始流動的、現在仍然部分依附于于他身上的時間，一道則是他真正以一個半npc身份、以[資訊體]形式來到這個世界後對應於他的遊戲角色的正式建立而重新開始的時間。兩道時間對應著同一個個體，但是卻在不同的時間點開始流動。或者換個角度說，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的[卡密]，同時有著兩個「該角色來到《無痕》世界的時間」。
這在一般人來說，當然不可能察覺到。只有剛才曉美焰被蕭野突然激發醒來並進入紅茶晚會時，由於面對的敵人數量較多，所以第一時間想要通過[時間靜止]先解決一兩個敵人的時候，才發現由於對方在時間上的錯位，而無法靜止對方所在區域的時間流動。
她可以將其中一道時間流動算作現在站在她們前面的玩家實體的時間流動，那麼相對而言，另一道時間流動則就是——
和她們一樣的非玩家實體的時間
魔女甦醒後閉合起來的結界與夏娜在原住空間形成特殊空間的[封絕]不同，與鏡花宮殿相似，它不是一片區域，而只是一個點，或者一個傳送陣。在這個點或者陣的後面，聯接的則是一個完全切斷開來的空間。這對普通玩家來說好像沒什麼區別，同時也沒有區別它們的必要。但是，對於可以依附其它個體的npc來說，卻是天差地別。
對於玩家來說，不管怎麼掛掉、在哪裡掛掉，都可以依靠遊戲頭盔的模擬功能，以自己在地球世界的實體裡的腦電波等等信息，重新在遊戲世界裡根據配套的角色信息記錄重新模擬一個身體，這就是玩家可以無限重生的原因，因為他們有實體在地球。而對於npc來說，一旦當前個體被打死、當前[資訊]被打亂而記為死亡，則自然無法通過重新模擬實體再生的方法而自主復生。
換句話說，現在脫離了蕭野本體控制能力的小圓和曉美焰如果在這裡戰死，那麼她們的[資訊]被打亂後將無法自主恢復，而對於同樣以[資訊體]形式存在於這裡的[卡密]本體來說……
他雖然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分成7份同時放在7個個體上，但他那是屬於一種外來的壓制性入侵，他並沒有哪個個體像蕭野一樣，可以把他的[資訊]控制在自己本體之內。所以說，他控制的個體在被消滅時，本來入侵到他們身上的意識也將在短時間內被迫與侵入的實體分離。說「人偶控制師」被打死時有一定機率解除控制，原因也就在這裡，因為他的意識要重新找到那個個體並侵入需要一定的時間，雖然意識的傳輸和入侵速度很快，但是如果在那短暫的時間裡對方把握時機奪回了控制權，那麼他自然就無法再控制。
而在這魔女的切斷型結界裡——特別是對於巴麻美來說，她的結界更是完全閉合，[客人來了就不許離開]的[強制聚會]類型——如果他控制的個體死亡，個體和他用以控制的意識分散開的話，那麼，那些個體自然會以地球世界的實體重新模擬再生，但是他的意識——也即[資訊]——卻是無法跳越魔女的結界，而被阻隔在麻美的結界裡面。
如果在結界裡面仍有他控制的個體，那倒沒關係，他可以把那意識附在其它的個體上。但是，如果現在在結界裡他控制的所有個體全部滅亡的話……
被打散開的零散[資訊體]，在一定時間內如果沒有依附其它完整個體或者整合起來的話——
就會像被砍成兩截的怪物一般……
在一定時間後，被系統像處理死掉的垃*圾小怪一般——粉碎、「回收」。
這是誰都輸不起的戰爭。
「你說得沒錯。」[卡密]眼裡冒出濃濃的殺氣，如果說他以前還只是想抓住少女們當有趣的玩偶的話，那麼現在，就是雙方之間為了生存的你死我活，「但是現在，我還是佔有極大的優勢的哦。」
五打三，無論怎麼說，在數量上的確佔優，而且小圓看上去挺弱小，而麻美那個貴婦人好像也不是戰鬥型。即使曉美焰的時間能力很強，但是對於存在著時間斷層的他來說，他完全克制曉美焰的時間能力，沒有時間靜止能力的話，他可以讓身體素質一般的曉美焰連放炸彈的機會都沒有，完全成為累贅。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戰鬥。
「是嗎？」。但卻在此時，他忽然聽到另一個女孩子毫無畏懼的聲音，「嘛，多謝喚醒。麻美你的邀約，我就毫不客氣地接下了。」
「現在開始，應該是五對五吧。」而又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麻美學姐果然是正義的夥伴，真沒有想到，哪怕化身成魔女，也是代表著希望與正義的魔女。」
「嘛，小爽……」小圓偏過頭來，有點兒像吐槽似的，笑著向自己側前方最後出現的那位拿著一把劍擋在前面的少女糾正了一句，「其實那不是麻美學姐本人做到的啦……」
五色軍團，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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