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191章 魔女的盛宴，紅茶晚會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191章魔女的盛宴，紅茶晚會
——本章最後幾段的劇情創意改編於原著最後一集最後10秒鐘，忽略了進度條最後最後10秒的可以重新去看。注意，是進度條的最後10秒，不是片尾曲前的最後10秒哦。以上——
「這個是……」
正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向夏娜和黑子的[卡密]，忽然之間，感到背後、四周傳來一股巨大的冷酷之意，彷彿整個人突然之間墜入了極寒的千年冰窖。
不但是他，附近，包括正打算開[封絕]拚死一戰的夏娜，都瞬間感受到了同樣的寒意。那是一種發自骨髓的涼意與壓抑，以及震懾。
在這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確確實實存在著的極其冷酷的氣息裡，似乎人的所有思維都要受到冰凍，[卡密]向前邁著的腳步，突然之間變得艱難，好像走在極其深厚的積雪裡。
而施展[大荊棘之術]的女[卡密]，這個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身體似乎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連動一動胳膊都有種要虛脫的感覺。那是怎樣一種極其無力的感覺。她對荊棘之術的持續魔力供給，都在這種無力中，無可奈何地停止掉了。5秒鐘之後，持續過長時間沒有魔力供給的魔法荊棘，終於癱軟，很快變成普通的細籐條。
而一直被困在裡面的蕭野，這個時候重重地揮舞了幾下手臂，把籐條遠遠地甩開，踏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向著她走了過來。
「她」的腳踏得那樣沉重，彷彿每一步都充滿著殺氣。
這個是……惡魔的腳步。
「蕭野……」夏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很快又嚥了下去。惡魔狀態的蕭野雖然可怕，但是現在，卻是他們最大的倚仗。
女[卡密]本能地想要後退幾步，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現在腿連邁都邁不出去，一種比定身還要更強橫的壓制，壓制得她整個精神系統和神經系統幾乎都麻木下來。
「你……現在意識也是[卡密]那傢伙的吧。」蕭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面前，單手舉起了手裡的火槍，指著她的腦袋，一字一句地說道，「哪怕是神，觸犯了我的底限，也得……」
他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她」手裡的火槍給了他最好的說明。
「呯」一槍重重地打在女[卡密]的額頭上。
鮮血很快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哪怕是在《無痕》世界考慮過不能太血腥，像這種一槍爆頭的情形，也依然是會流血的。而正由於是在遊戲世界裡，所以女[卡密]顯然還沒有死。
但蕭野顯然也沒有停下來。
這次，並沒有很優雅的如同少女跳交誼舞之前先微掀裙角鞠躬的動作，蕭野右手隨意地在胸前一揮而過——
「呯」「呯」「呯」「呯」「呯」「呯」
六把火槍很快齊齊整整地堅立在「她」面前。
蕭野隨手拿起其中的一把，彷彿冷血的殺手一把，單手將槍平舉，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呯」的一聲又開了槍。
「呯」「呯」「呯」「呯」「呯」
很快，其餘五槍也連續地響了起來。
當最後一把槍也打出去之後，蕭野不由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這種一槍一槍彷彿虐*殺似的具有高震撼性但卻並不具有最高實效性的打法，並不是對現在的他來說最合適的打法，因為對方足足有五個人，發動在短時間內能形成更快殺傷的技能，才是從理論上來講最恰當的。但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他卻是幾乎不由自主地在用眼前的帶有極強的壓迫感但卻並不具有最強的實效性的打法。
攻心狀態，欲攻敵心，先攻己心。在這個狀態下，他似乎已經不再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思，而是純粹以冷酷為本能，以冷酷為目的，在冷酷地行動著。他只決定目標，以及是殺是虐，其它的一切，過程以及結果，似乎都全是在靠那冷酷的本能在進展著了。
「蕭野……」夏娜一片擔憂地看著蕭野，心裡喃喃地念道。
「哦？」而卻在此時，那本來走向夏娜和黑子、在剛才被暫時強行中斷了一下行動的[卡密]，這個時候卻轉過身來，瞥了一眼麻美狀態的蕭野，微微凝眉，嘴角冒出一絲看透似的笑，並且隨意地移動了半步，擋住了夏娜的視線。
「拜託了再來幾槍後，趕緊乾脆利落地把她解決掉吧……」蕭野在心裡念叨著。而與此同時，隨著他的手生硬地拿起頭頂上的小帽，在面前重重地一揮，幾把新的火槍，又很快豎立在他面前。
「像這樣打下去，還得打很久吧……」他隨著本能拿起面前的一支槍，平舉了起來，瞄準了女[卡密]已經中了很多槍的頭。事實上在中了兩三槍之後，同一個弱點部位就不會再形成弱點傷害了，這是《無痕》對「同一弱點部位不會無限受到弱點攻擊」的設定——但是蕭野依然一槍一槍地爆著女[卡密]的頭。整個場面，顯得異常的冷酷與壓抑。
「但是沒辦法，如果我解除攻心狀態的話，倒是可以很自由地以自己的意志來施放更高效的技能迅速解決掉她，」他在心裡暗暗地說道，「但是在1打5的情況下，如果不用這種壓制全場的技能同時壓制住另外幾人的話……」
「蕭野小心啊」卻在此時，隊伍頻道裡忽然傳來夏娜急切的聲音。
「噗」
與此同時，一把凌厲的長劍突然一下子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胸膛。
因為本體的劇痛，[攻心狀態]嘎然而止。
「這個是……」
蕭野艱難地扭回頭去，難以置信地看著背後那個會土行的[卡密]。
那傢伙用手裡的巖劍，以最大的力度，直接從背後一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很快順著劍身流了下來。而更可怕的是，蕭野的魔法值也隨著劍身插在他身體裡，而每秒鐘都快速地流失著。蕭野艱難地掙扎了劍身，灑了一串血跡，向空中遠遠地跳開。而當他落地後再看魔法值時，已經所剩無幾了。
「你的這個什麼技能，的確是相當強大。」這個時候，他聽到之前跟他講述所謂的[神]的定義的那個[卡密]在原地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是普通的5個玩家，可能到一個個被你輪流殺死都還不會明白其中的關鍵——但很可惜，對於我來說，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的5個個體之間受到的壓制強度的差異……」
「……」蕭野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你的那個什麼技能，雖然可以壓制全場，但是到最後攻擊的時候，只能重點針對一個對象吧」[卡密]微微揚聲，一字一句地說道，「很可惜，我雖然平常一直分心7用，但是剛才臨時釋放了那兩個被你們已經殺死的個體，並且把那兩份精神全部集中在一個沒有被你重點照顧的個體上，在這種情況下，要突破你那並不是最嚴密的壓制，那就實在太容易了。」
蕭野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嘛，你竟然還有這麼強力的技能，」[卡密]笑了笑道，「我對控制你真的是越來越期待了——就用你們四個，組成一個美*女戰隊吧……」
蕭野感到一片絕望。他的魔法值已經差不多耗完，即使沒有耗完，現在這個狀態下的他，也改變不了戰局。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但是最終，卻還是完全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而他最喜歡的美*女們，她們所創的遊戲角色，她們辛辛苦苦練出來的遊戲角色，卻要在這裡全軍覆沒。即使她們願意註銷了現在的角色，在三個月後重新來過，但是……
在這裡經歷過的絕望，能隨著角色的註銷而消失嗎……
在這個角色裡曾經經歷過的美好，會隨著角色的重建而歸來嗎……
在幾分鐘之前才剛剛溫馨起來的感情，經歷了這裡的慘敗，還會像當初一樣，讓他們回想起來時嘴角邊會露出一絲欲藏還露的幸福的笑嗎……
不可能註銷角色、只能被控制住的他，還能像之前一樣，帶著她們組成小隊，一起高高興興地去打怪嗎……
……
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重來。在這裡，一切都會難以挽回地失去。
這還真是讓人絕望的命運，讓人絕望的結局。
我很想為了改變這個結局而奮鬥，但是，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但是即使如此……
哪怕是垂死的掙扎，只要能讓結果哪怕有一絲的改變，我也願意去……
……
蕭野感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有種脫力的感覺。那種有心無力的痛苦，是那樣的讓人絕望。而那種絕望，似乎還牽動了他心裡其它的東西，讓他整個身子似乎都有一種癱軟下來、要倒下去的感覺。
在這裡倒下，一切就結束了吧。
……
「蕭野，加油哦」
卻在此時，心裡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子溫柔而堅定的聲音。
「」
整個身心頓時因為那溫柔與堅定而隨之一振——
「圓」
蕭野本已微閉的雙眼一下子睜了開來。一股奇異的力量很快湧了上來。
他迅速抓住了那股力量。與此同時他聽到「叮」的一聲系統提示音，但系統提示了什麼，他現在已經沒有功夫去看了。
在他背後，以及四周，一種奇特的、讓人從心底裡感到一陣淒切、但在這淒切之餘卻又感到一絲柔和、而在這柔和之中卻又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壓抑的以暗灰色為主色調但是卻又有著明麗的蘋果綠以及七彩的虹色為襯托的結界空間，瞬間張了開來。
「魔法少女華麗的背後，隱藏著無可逃避的死亡和悲哀。但是，如果是為了守護最真切的願望的話……」
「麻美，圓，這一切，也是你們所希望的吧……」
「開始吧……魔女的盛宴——紅茶晚會。」
第191章魔女的盛宴，紅茶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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