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歌姬閃耀 第五十一章 系統提示：甩蔥動作幅度過大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五十一章系統提示：甩蔥動作幅度過大
蕭野現在，真是吐血的衝動都有了。你說你秦暮雲開個特殊模擬藥容易嗎，開出來之後急個屁啊，竟然不等人到齊就自己變了身在那裡吆喝，跟搶似的，不是純粹引得他來砸場嗎？現在好了，什麼都砸了，你一甩袖子走得倒乾脆，哥倒成了千古罪人了。你說要是早知道那模擬初音的傢伙就是你，哥用得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嗎？！
以蕭野的「智慧」，他相信，如果他知道那女子是秦暮雲，那麼他就不用變身，只需要在人群裡裝作路人甲幫她煽風點火，很快就能煽*動眾多玩家的情緒，讓他們爭相購買秦暮雲擺上去交易的東西——兩個人的「配合」，可以想像那簡直是完美！只不過，現在……
此時一片抑鬱的蕭野，自然不知道，秦暮雲那傢伙因為母親生病已經好幾天沒進《無痕》了，天知道《無痕》最近更新了些什麼！十幾分鐘前，她是看到本來借口「去遊戲裡看一看」的妹妹忽然神情怪異地退出了遊戲，細問之下，妹妹對她崇拜的姐姐沒有抵抗力，終於把遇到蕭野的事情說了一些出來——雖然完全隱瞞了之前她為了她而跪在眾人面前的事情——秦暮雲不知道蕭野究竟有什麼點子，又是奇怪又是懷疑，於是終於自己親自進了遊戲。她剛進遊戲就發現自己在襄陽城一個角落裡，正在奇怪自己上次退出遊戲時應該是在野外某處、而不應該是在襄陽城裡，這個時候，旁邊的木箱子後面一個隨機刷新的幸運寶箱（幸運寶箱：《無痕》裡的小彩蛋型箱子，隨機在隨意地點可能開出除了裝備、寵物和坐騎之外的其它任意東西）正好出現在她眼前。秦暮雲幾步上前，迅速開了寶箱，於是，見到了所謂的「中級模擬藥－初音未來」。秦暮雲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兒，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一口把藥磕了下去，然後……
等到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身子的秦暮雲火速退出遊戲查看了一下最新的官方公告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然後再殺回遊戲的時候，她的模擬狀態維持時間已經過了兩三分鐘了。秦暮雲念頭飛轉，也算是當機立斷，以極快的速度，作出了一個跟蕭野一樣的決定——利用初音未來的超偶像效應賺錢。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蕭野所撞見的了。
不過上面這些事情，蕭野現在自然是不可能瞭解的。模擬藥只能模擬人物形態和技能，而即使同一個技能，不同的人使出來效果也不一樣。最簡單的說法是比如模仿同一個戰士，一個身強力壯平日裡本來就喜動的男子，顯然比一個溫柔風格的女子在模擬後作風更「彪悍」，即使使用技能時有著同樣的系統索引，但是在出招的果敢性、揮刀的氣勢、變招速度等等方面，差別顯然還是極大的。而對於初音未來這種變身來說，同一個歌技，同樣的曲譜、同樣有系統索引幫助的舞姿，但是兩個人唱出來的腔調顯然不同，兩個人在舞蹈時所表現的合律性、節奏感、身體柔性、美感等等方面，也顯然不同。
秦暮雲還沒見著蕭野的「舞姿」，但是，蕭野所表現出來的跟原唱幾乎同腔調的歌聲，以及他對第三局那個歌技表演的「自信」，已經足夠扼殺她所有的希望了——只唱歌就能跟又歌又舞的她不相上下，那麼像「她」那樣腔調和初音接近、年齡似乎也正好在初音未來那個階段的女孩子，一旦真的按系統索引跳出歌技裡的舞蹈來，她還有一絲取勝的可能嗎？
秦暮雲直接憤怒離去。不過，蕭野馬上就「囧」了——
「小妹妹，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加油吧——要跳舞啊！！！」高台下的大批玩家已經開始大叫起來——
「一定要跳舞啊！如果只是聽歌我們回去自己放音碟不就行了，你既然有那麼好的嗓音，一定要把miku醬的特色全部表現出來啊！」
「小妹妹，哥頂你！」
「小妹妹，你的舞蹈能力一定不比剛才那個差吧！甩髮啊！哥要看miku醬擺頭髮的動作啊！！！」
「剛才那個女的，舞蹈還不錯，不過擺頭髮擺得一點兒也沒miku醬的氣息啊！小妹妹，加油！要萌啊！！！」
……
初音未來，其除了歌舞能力出眾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色，是她那幾乎從頭頂長得腳底的長長的雙馬尾，而她在演唱的時候，會有很多各式各樣擺頭的動作，她那長長的頭髮，便隨著她的身體、她的頭的擺動，而像兩條美麗的緞帶一樣，在身體周圍、在空中，美麗地如水般波動——當然「拖」在身後的情況事實上更多。不過，不管是在空中流動還是拖在身後，那可都是初音的特色，「萌」之所在，於是，從她問世不久，那流動的超長雙馬尾，也漸漸成了幾乎不亞於她的歌聲的「初音未來之存在」的象徵之一。蕭野此時聽到眾人在台下這麼唱，才猛地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自己只唱不跳，台下的「支持率」竟然會那麼低——
想聽初音的歌大家回去自己放音碟就是了，原唱版的肯定比蕭野憑自己腦子裡的感覺硬唱出來的要好上百倍，忙乎乎地過來圍觀，圖的是什麼！不就是近距離地觀看現場版的初音未來的「萌舉」嗎！
玩家們的這些「觀萌」而非「聽唱」的心理，蕭野本來大約也是瞭解一些的，雖然不能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來，不過，一開始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能歌能舞的甩蔥上面，其實暗裡也就與玩家們的希望相合，只不過，後來一pk起來，那些模模糊糊明白的事情，一下子被他一時腦熱拋到後面去了。
「小妹妹，快啊！再不表演模擬時間就過了啊！」
眼看著蕭野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是還沒急，台下的「觀眾」們卻倒先為他的「模擬時間」急了起來。
蕭野很想說他的「模擬時間」是無限的，不過現在，沒有秦暮雲跟他競爭了，他也只想自己趕緊表演一段時間然後就閃人，懶得多說——賺錢雖然是必須的，但他畢竟沒有變身成女孩子在眾人面前忘我地表演少女舞蹈的特殊愛好不是？
「大家，如果人家表演得好的話，可一定要記得多買些人家的東西捧場啊！人家現在真的極缺錢的說……」蕭野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再作出一副小少女楚楚可憐的姿態把這話說出來的了，不過，現在秦暮雲的好戲也被他弄砸了，之前還只是義務幫秦曉雨的忙，現在則是一種巨大的責任在肩上——誰叫你把人家pk跑了、導致人家賺不到救命的錢了呢！現在就算跳個半脫衣舞，也得硬著頭皮上了啊……
「快演！快演！表演得好自然給你捧場！」台下的玩家一片叫聲。
「記得你的xy179177！」也有人大聲叫出蕭野之前說過的商人號，讓蕭野直接放棄了再宣傳一次自己的商人號以防眾人遺忘的打算。看來大家的記憶力都還不錯。
「白癡秦暮雲！」皺了皺眉頭，蕭野深吸口氣，想起自己接下來要表演的東西，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嘛，盡力擺好頭髮吧……」
像初音未來的歌技這種，系統雖然有動作索引，但自己能表演出什麼程度的韻味，那顯然就還是看表演者自己的實力了。秦暮雲不但聲音不像初音，甩頭髮毫無疑問也甩得不情不願、動作極其不自然，因此受到了不少玩家的熱烈批評，前車之鑒，後事之師，蕭野暗吸口氣，決定在甩蔥的同時，將甩髮也進行到底！
不過，好像甩蔥歌裡，並沒有多少甩髮的動作？
蕭野忽然感到自己對於甩蔥歌的舞姿記憶真的是很模糊，變身之後那一瞬間塞進他腦子裡的東西，顯然是歌的印象遠多於舞，這讓他忽然隱隱有些擔心。不過，下一個瞬間——
「算了，一會兒跟著系統索引，盡力把動作做得流暢些、活躍些、幅度大一些就是了……」
不就是擺頭麼，有什麼難的！
「就當只有半個小時的模擬時間，那麼，現在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自動跳舞我是不會的了，那麼連唱五次甩蔥歌跳個五次舞就趕緊找借口閃人，應該還不會讓人厭倦吧……」又在心裡自語了一下，蕭野腦袋一動，長髮一甩——
「那麼，接下來，人家只表演幾次最擅長的甩蔥歌，好不好！」
「呼啦！」無數玩家終於還是被蕭野這「小美女」輕輕鬆鬆地忽悠過去了——當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蕭野不是只「想」表演甩蔥歌，而是，他只「能」表演甩蔥歌而已！
而無數相對來說「小眾」一些的極希望聽其它歌的玩家的聲音，則直接被其餘玩家的呼聲淹沒。
「music！」之前那個拿著話筒的玩家此時又大聲喊了出來。當然，music仍然是沒有的，不過，music既然「出來」了，那蕭野也只好——
雙腿張開，左手垂下，右掌張開舉到額頭附近，手指頭有著某種節奏地微微動起來，同時微微偏頭，睜大了「可愛」的雙眼，照著記憶中看過的、以及腦子裡被塞進來的印象，蕭野做了個甩蔥歌開唱時的前置動作——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拉吧哩邦兵砰邦連恩邦波－哇吧哩吧吧吧哩吧哩－吧哩嗶哩嗶哩嗶哩蘇點點邦波……」
「哇！！！」
隨著蕭野放開身子，靠著系統索引的幫助盡全力做出一系列的什麼擺腿晃手扭屁股扭纖腰的動作、再加上適時的一陣陣活躍的小跳，表演剛剛開始，配合著那其實就是原音的歌腔，再加上此時接近原版的舞姿，高台下的玩家們，已經馬上陷入一片沸騰！
完美的反應！
聽到台下山呼海嘯的聲音，蕭野心裡長舒口氣。不過，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要注意，一定要把動作都完美地做出來！
「呀吧丙囔點囔點阿波－哇拉吧魯布魯布魯布魯布爹耶不……」
第一「段」，就差最後兩句了！
「就是現在！」
正在此時，忽然，身子似乎隱隱感受到系統的索引，看樣子，是要轉個半圈了，而在轉圈的過程中，似乎……是要擺頭？
「吧皿吧皿囔點囔波－哈哈啪啪啪啪噗噗點呀不……」
「呼！」
隨著嘴中歌曲的吐出，順著系統索引的意思，憑著自己腦子裡那隱隱的對於這套動作的記憶，蕭野馬上極其努力地，在身子轉動的一瞬間，在歌曲唱出的同時，腦袋猛地一擺——長髮飛舞！
「叮」！
卻在此時，一道清脆的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而蕭野對「系統索引」的「感應」，忽然，也隨之嘎然而止！一個轉身之後，歌舞隨即中斷，蕭野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系統提示：你的某些動作幅度過大，超出技能本身的動作範圍，接下來你的格擋、揮劍、閃躲等一系列動作將被認定為你的個人動作，而不被計入技能效果。」
「系統提示：你中斷了技能『甩蔥歌』。」
「……」蕭野吐血。
「喂，喂，怎麼中斷了！怎麼不接著唱了！」台下已經鬧成一片。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蕭野的心裡那是萬分的囧，不過，臉上卻還是得一片帶著歉意的笑容，「剛才一不小心，轉身的時候扭著了腳，實在不好意思啊……待我揉揉就好！」
說完，不待眾人回應，拋出一個強作出來的笑臉，趕緊蹲下身去，像模像樣地揉起腳來！
「……」眾人一片無語。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蹲在地上的蕭野心裡卻是一陣大罵，「動作幅度過大也有錯？！」
動作幅度過大，的確是「有錯」的，其實這一點，蕭野看了系統說明之後，也算是早已心知肚明。在全息網游裡，玩家施展某些技能時，技能動作既然是系統索引和玩家自主兩方面的結合，那麼，對玩家的動作必定是有限制的，比如說一個法師不可能一邊狂奔一邊放法術，那麼很多法術都對玩家放技能時的腳步移動有限制，你當前跑得太快會被認為你這種狀態根本就不適合放技能，或者說，從「擬實」的角度來考慮，你這樣是不可能放法術的，所以如果你在放法術的同時，想著狂奔追人或者在施法時間內大範圍閃躲以避開別人的攻擊，都會被認為是「動作幅度」超標，而判定為「中斷技能」、奔跑和閃躲的動作為「玩家個人動作」，原技能不再繼續。這是全息網游在技能方面的常有設定，也可以說是眾所周知的了。
只不過，蕭野之前卻完全沒料到，像初音這種，用「歌技」時，跳舞的動作幅度過大，竟然也會被認為動作超標、技能中斷！
「我跳得『投入』我也有錯嗎……」蕭野是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他費力地在腦子裡細細想著，才終於感到，自己似乎真的搞混了：初音雖然在不少歌舞中都會擺頭髮，但是在甩蔥歌裡，好像真的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擺發動作，甩蔥歌，它在動作方面，最大的特色是初音「甩蔥」的動作！
「下次，不甩髮了，只甩蔥，甩蔥的動作一定要做好、做出來，這才是這個歌技的最萌點……」
「甩蔥歌」，cd時間：150秒。蕭野蹲在地上，揉啊揉，揉啊揉，足足揉了半天本來根本就沒事兒的左腳，許久許久之後，在眾玩家幾乎要「爆發」的時候，終於長舒口氣，猛地站起身來——
「大家，對不起了，剛才耽擱了大家一會兒時間，接下來，表演重新開始！」
cd時間終於到了。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拉吧哩邦兵砰邦連恩邦波－哇吧哩吧吧吧哩吧哩－吧哩嗶哩嗶哩嗶哩蘇點點邦波……呀吧丙囔點囔點阿波－哇拉吧魯布魯布魯布魯布爹耶不－吧皿吧皿囔點囔波－哈哈啪啪啪啪噗噗點呀不……」
「只轉身，不刻意甩髮！」
「呼啦！」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拉吧哩邦兵砰邦連恩邦波－哇吧哩吧吧吧哩吧哩－吧哩嗶哩嗶哩嗶哩蘇點點邦波……呀吧丙囔點囔點阿波－哇拉吧魯布魯布魯布魯布爹耶不－吧皿吧皿囔點囔波－哈哈啪啪啪啪噗噗點呀不……」
「兩段順利唱完！」
接下來，那就是那段著名的——甩蔥動作！
一隻桿青根白的長蔥，隨著前一段歌曲的唱完、以及技能的繼續，這個時候，也隨之如同變戲法一般，憑空出現在了蕭野的手裡！
「我甩！」照著記憶中初音未來表演時的場景，蕭野也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同時，捏著大蔥的手，在空中用力擺動！
「叮」！
「系統提示：你的某些動作幅度過大，超出技能本身的動作範圍，接下來你的格擋、揮劍、閃躲等一系列動作將被認定為你的個人動作，而不被計入技能效果。」
「我靠！甩蔥甩得投入你也管！！！」
「再說了，我甩蔥哪裡動作幅度『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