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歌姬閃耀 第五十章 初音vs初音，突來的終章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五十章初音vs初音，突來的終章
2017年的初音未來，早已超出了一般偶像的範圍，而成為超級虛擬偶像，其在一些少男少女心中的地位，早已遠勝一般的國家總統。所以，你可以很白癡地以為日本的總統歷來都姓金，但你卻絕對不能說那個叫miku的女孩子出自英國或者美國這種字母語國度，你可以認為奧特曼是國產的，但如果你認為miku出自迪斯尼那你就掛定了——這就是初音未來其時的火爆度。
男孩子們固然會對著初音流口水，而女孩子們在暗暗與初音比身姿的同時，面對其一頭幾乎從頭頂流到腳根的超長雙馬尾，最後自然只有敗退的份，於是部分女生自然而然地因愛生恨——哦不，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敵人、從來沒「愛」過——所以看初音的眼光，也格外挑剔，有人模擬成初音時，更是挑剔到骨子裡。蕭野在一片暈眩中，相當懷疑剛才那說話的女子是不是在刻意打擊能「模擬」初音未來的他、以作為對初音「本人」的報復！
「真是的……大街上到處都有人塞著耳機聽初音未來的歌，也不見得他們同時還要看初音的舞蹈啊……」蕭野心裡一片幽怨。
他不是旁觀者，自然不會感覺到明明看到一個初音未來站在那裡唱歌、但卻動也不動的如那女子所說的「彆扭」的感覺。你不現身也就罷了，像以前小說裡常見的古代的青樓女子在樓上某間屋裡自己彈琵琶，彈得好的話別人先不看你長得怎麼樣就「仰慕」你了，但你如果一現身是個醜女……
用在蕭野的身上，那就是你不現身倒也罷了、大家只聽你的歌會很高興，但你一現身卻是塊木頭……
「小妹妹，這樣是不好的哦。」蕭野正在暗自「幽怨」，正在這時，一邊站著的那個磕了特殊模擬藥的「初音姐姐」，一臉笑意地上前兩步，笑著說道，「初音未來雖然被稱為歌姬，但是大家誰都知道她可是歌舞雙全，你這樣只唱不舞，有損初音本人的形象的哦！」
「……」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打擊報復——絕對的！蕭野看著女子「淡淡」的笑容，心裡暗罵了幾句。而同時，先前那種不妙的感覺迅速再次湧上心頭。
他差點兒都忘了，眼前這個女子，可也是初音狀態。別人還不知道，但她卻是完完全全地清楚，變成初音狀態之後，一切的舞蹈動作，其實都是各個歌技附帶的動作、歌與舞都是有系統索引、而不完全是自己弄出來的，雖然他是由於是變身狀態、腦子裡貌似被塞了不少東西所以情況有些不同、不用系統索引也差不多能像原唱一樣唱出歌來，但是，只要是使用初音的設定歌技，那麼在唱歌的同時，必定有配套的系統動作。也就是說，只要使用初音的歌技，那麼有歌的時候，必定有舞。而反過來便是，如果無舞，那必定也無歌——除非你的歌是自己唱的，完全不是使用歌技。
這個推理很簡單。雖然自己是變身狀態而不是所謂的模擬狀態，但是，蕭野能感到那女子現在肯定已經看出了端倪——不然她會笑得如此邪惡？
這傢伙，應該是首先推算出了他的歌不是用的歌技、而是自己唱的，繼而，推算出了他的契合度必定不到50%、不能用歌技唱《把你mikumiku掉》、所以只好自己硬唱，甚至不到30%、所以也不能用歌技《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或者，連10%都不到，徒有初音之形，沒有一個初音的歌技？！
「小妹妹，接下來兩場，咱們還是歌舞一齊來吧！」蕭野的一串串的個人臆想是否正確還完全有待商榷，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這些猜測是否符合事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重要的是，不管怎麼說，那女子看出了蕭野在某些方面有困難——敵人的困難就是自己的機會，天下哪有把好好的機會輕易放過的笨女人！
「這個……」蕭野微微皺了皺眉頭——「第二場我直接放棄行不行？」
「！！！」
反正第三場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一場，哥的甩蔥歌也只有在那時才會橫空出世，既然剛才有人公開說只唱不舞很彆扭，那麼倒不如第二場連唱也不唱了，省得給人增加自己的負面印象——蕭野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這話，到了那女子的耳朵裡，卻似乎是有了其它的意思。
那女子明顯地怔了一怔。當然，大批圍觀的玩家們聽到他這話，也同時一下子怔住——直接放棄一局？這是怎麼回事？放棄了？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
而幾秒鐘內，那女子的神色則終於起了極大的變化，怔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又咬了咬唇，逕直朝蕭野這邊走來。
「你，開到的是初級特殊模擬藥吧……」很快，兩人幾乎貼身，當兩人近到蕭野幾乎都要碰到那女子變成的與自己同樣的初音胸口那沒有特別突出的、因而一片疑惑不清楚這女子走得這麼近做什麼、難道突然心血來潮想搞百合——的時候，那女子忽然壓低了聲音，以一種經過初音本身的「擴音功能」放大之後還幾乎渺不可聞的聲音，悄聲說道，「只能使用一兩個技能，這樣的藥水，估計以後並不難得，姐姐這次真的很缺錢，你讓姐姐這次，以後開到什麼中級高級的模擬藥都全部給你、這次有多餘的錢也全部給你好不好……」
「哈？！」蕭野腦子裡一片愕然。
「初級」「中級」「高級」……真是沒用過的完全不知道內情，官方公告上從來沒說過特殊模擬藥還分成初中高幾級，蕭野在一片驚訝中，很快反應過來——看來初中高這幾級的模擬藥在技能數量上有極大的區別，那女子自己開到過有級別的特殊模擬藥、所以自然而然地認為他的「模擬」也是有級別的，而他的「特殊模擬藥級別」比她的低，所以才技能少、為了節省技能第一局自己不用技能而硬唱歌，而她本來對於蕭野的這種「級低」、「技能只有一兩個」的劣勢還抱有期待，在聽到他直接放棄第二局之後，才又隱隱感到，第三局他真的好像有「必勝的把握」，而再次擔心起來。
蕭野的這些推測，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正確的，只不過，蕭野自己沒開過特殊模擬藥，所以自然不知道他之前的另外一些擔憂是純屬多餘。特殊模擬藥在人物狀態和技能上的設定其實與變身狀態極為不同，很久以後，他才會知道，原來模擬狀態根本就沒有什麼「契合度」一說，從一開始就是百分百狀態，所不同的只是幾種級別的特殊模擬藥直接限定技能數和一些特殊技能而已——但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那可不行。」蕭野反應迅速，那女子說的事情雖然跟他的變身實情完全不相符，但現在這些具體的細節也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蕭野現在的確手握一張殺手鑭、同時還必須pk下去，所以他「俏臉」一板，「我也很缺錢、非常急著用錢，要不然，你退下，我賺得有多餘的，也同樣可以全部給你，絕不食言。」
開玩笑，這世界，一切東西都得把握在自己手裡才牢靠！同樣是把多餘的錢送人，但主動權放在別人手裡無疑是很白癡的行為，只有自己主導才是安全的！
不過，在說出這話的同時，蕭野也是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食言的。錢，雖然重要，但既然有人急用，那自己以後再想法賺也行，對方既然對他一再如此說、而且每次態度看上去也都很「誠懇」——至少面上是這樣的——那麼如果能幫到她的，他當然也願意盡力。只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能確保自己的問題先被解決的前提下、都得建立在他自己牢牢把握主動權的基礎上！
「我知道你唱歌唱得很好、非常好……」那女子頗為失望地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但你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我們這樣耗下去，一會兒pk完，模擬時間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沒有時間進行後繼表演的話，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所以我說我直接放棄第二局啊……」女子的話聽起來還算真誠，而且蕭野本來也不喜歡為難真正的女孩子——當然，如果有哪個男人變身成女人在他面前晃悠他是一定要揍他一頓的——所以他本來是無意於故意氣人的，只不過，當女子說到「沒有時間後繼表演」，蕭野的心裡頓時笑成一片，臉上一片輕鬆——要的就是耗光時間啊！
當然，不能耗過兩小時。外面還有人等著他救急呢！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是件讓人義憤填膺的事情啊——雖然對蕭野來說，他最初行動起來時，更大的目的只是為了那朵鮮花的妹妹而已。
「好，你……」女子聽他如此說，又見他臉上一片輕鬆、頗有得意之色，頓時一臉惱怒，但是，下一個時刻，想到蕭野之前那近乎原版的歌音，再想想他手裡那還握著沒有使出、準備在決勝關頭才用出來的估計用出來就跟現實中初音未來表演得不相上下的歌技，頓時又一臉失落——這樣比下去，自己有一絲取勝的可能嗎……
「你……你真的一點兒也不願意退讓？」女子再次咬了咬唇。
「絕不。」看著女子的臉色，蕭野心裡也隱隱感到，對方應該的確有苦衷，他幾乎忍不住就要直接答應她退出，但是，忽然間又想到之前那個跪在地上的十六七歲的妹妹，心裡頓時一片決絕——還有什麼比她的事情更重要的？！
「我絕對不會退出的，不過，如果我賺的錢有多餘……」
「好，你……你狠！」女子忽然恨恨地打斷了他，「我比不過你！」
「這裡全讓給你行了吧！全讓給你！模擬解除！！！」
「呼」
一陣輕輕的風動，眼前的初音未來，徒然消失！而一個比原先站在那裡的初音未來明顯高了不少的白衣女子，一臉鐵青地站在原地。
下一個時刻，蕭野差點兒直接吐出血來。
而女子的身形已經開始淡化！看樣子，她是直接選擇了退出遊戲，再也不想站在這裡受人圍觀了。
「我這弄了半天都是在忙活些什麼啊……」直到女子的身形已經完全消失，一個人站在高台上的蕭野，嘴裡才喃喃自語道，「秦暮雲，你說你開到了之後那麼急著用模擬藥做什麼，叫哥看一眼你的真身你再模擬你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