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六十一章談崩 文 / 非風非雲
第五百六十一章談崩
沒等林東回答，欣榮酒樓的老闆柳昌滿笑呵呵的接話道：「林掌櫃，我對你們林記客棧的貴賓卡也有著不小的興趣，如果林掌櫃要是願意每月提供一百張各種型號的貴賓卡給柳某，柳某願意出銅卡每張五百文錢，銀卡每張一千文錢，金卡每張二兩銀子給林掌櫃。」
歸來酒樓老闆王宇寒笑著道：「王某對林記客棧的添香水也興趣不小，要是林掌櫃要是願意每月提供給我們歸來酒樓百桶添香水，我願意出每桶五百文錢給林掌櫃。」
隨後，千葉酒樓老闆柳大華，秋霧酒樓老闆彭坤，燕尋酒樓老闆楊程安……十五人也不管林東答不答應，先把自己看中了林記客棧的東西給說出來。
林東身後，馬春有些哭笑不得，這幾位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小。真要答應了，林記客棧或許立足不難，畢竟，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單獨提供給分開的頂級大酒樓，吸引力還能有一些。可再想跟各大酒樓對著幹，卻是永遠也別想了。
要不然，隨便捏捏拳頭，就足夠把林記客棧給擊成粉末了。
林記客棧的特色一旦被瓜分，也間接等於，林記客棧的生意是好是壞，將有各大頂級酒樓說了算。各大頂級酒樓想給林記客棧分點湯湯水水，就讓林記客棧這麼繼續開下去。各大頂級酒樓不想讓林記客棧喝點湯湯水水，把所有從林記客棧瓜分到的特色集中起來，再加上本身的實力，足以讓林記客棧敗得一塌糊塗。
這算盤，打得不可謂不小，各大頂級酒樓的老闆們，也覺得自己有打這個算盤的資格。
因為，他們覺得計劃一出，他們的損失不小，而林記客棧卻是百分百的關門倒閉。他們找林記客棧和解要好處，在他們看來，真正佔便宜的還是林記客棧。
畢竟，林記客棧可以為此逃過一劫。以後，再想做大或許是不可能了，但並不妨礙林記客棧繼續憑借各種特色撈銀子。
等到十五位酒樓業的巨頭把自己的目標說出，十五人的目光，齊齊聚焦在林東的臉上。他們其實也挺忐忑的，畢竟，林東要是不答應，他們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把林記客棧給擊敗。比起林記客棧妥協，大家把林記客棧的特色瓜分掉，又減少了林記客棧這個大敵，付出的代價無疑要大了許多。
這代價，對各大頂級酒樓的老闆們而言，並不小。而且一點風險也沒有，畢竟，儘管已經斷定林記客棧的運氣不可能還有之前那麼好，但這事誰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
誰知道，林記客棧會不會突然又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什麼樣的手段，把眾人的計劃給擊退回去。儘管這可能性小得足以忽略不計，但眾人卻沒誰願意冒這個風險。
能夠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滾！」憋了不少時間的一個字，從林東的嘴中迸發而出。他不是最純粹的商人，也極少在客棧接待客人，不爽就是不爽，必須忍的時候，他能忍得住。可以不忍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顧及身份修養什麼的。
眾人愕然，齊齊看著林東。
「林掌櫃，你就不想聽聽，如果林記客棧不合作的後果嗎？」仁恆酒樓老闆李逸梁冷聲道。
「滾！」林東的回答，還是一個字。
「行了，都滾吧！你們的胃口，大得有些離譜了。」馬春也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幾位，也實在太敢開口了，不拿出乾貨出來，開口就是要讓林記客棧出大血，真當林記客棧的掌櫃是傻子，林記客棧的管事是白癡了。
「林掌櫃，別給臉不要。」柳大華冷笑道：「我們的計劃，足以讓林記客棧一敗塗地，如果林掌櫃想要硬扛，結局唯有傾家蕩產。」
「嘴巴上說沒用，得拿出來。」林東淡淡道。
柳大華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諸位，都走吧！林掌櫃不知天高地厚，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不知死活，到時候，總有跪地找我們求饒的一天。」
「不送，慢走，小心摔死。」馬春本就混混出身，平常見誰都是春風滿面，笑臉相迎，那是為了林記客棧的生意。林東都發飆了，他自然不會閒著。
「柳老闆……」
其它十幾位還有些不太甘心，他們來林記客棧，不是為了混一頓酒宴，而是為了避免風險和損失的。柳大華脾氣大，他們的脾氣，可是放在利益的下面。
「怎麼，難不成，還想要我找個夥計來送客？」馬春斜眼道。
「林掌櫃，不想聽聽我們的打算嗎？」請回酒樓老闆張慶臨淡淡道。
「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林東冷聲道：「別嚇唬，我不是嚇大的。」
眾人默然，猶豫了片刻，無奈起身離席。心中，多少都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把林掌櫃給壓得太狠了。徐徐漸漸的話，也不至於會造成這種連談下去的必要都沒有的局面。
等到十五家頂級大酒樓的老闆們離開，馬春扭頭看向林東：「掌櫃，幹嘛不讓他們把話說完？說出來再拒絕，反而更能讓他們相信我們是想做垂死掙扎。讓他們連計劃都沒有機會說出來，恐怕會讓他們懷疑我們是不是有所憑仗，根本不屑於知道他們的計劃。」
「說出來，又得裝模作樣一番，浪費時間。」林東淡然道：「他們閒的慌，我可沒時間。反正這種表現也在情理之中，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了。」
馬春無語，這話要是讓各大頂級酒樓的老闆們聽到，保管得氣昏幾個。
「行了，我回去修煉，楓林酒樓來了消息，通知我一聲。」
林東交代了一句，快步下樓，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
「對了！」從移動櫃檯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林東從中倒出一顆褐色的丹藥，丟往馬春。
「掌櫃，這是什麼？」馬春接過丹藥，有些不解的看向林東。
「服下後，可以讓人的實力大幅提升，頭腦也有不小的改進。」林東解釋道。
「還有這種丹藥？」馬春愕然，看著掌中的靈丹，有些難以置信。提升實力的丹藥他知道，本身也服用過不少，可能提升頭腦的丹藥，他聞所未聞。
「就是有一定的限期，而且數量有限，很難煉製成功。」林東點頭道。
得到確定，馬春嘖嘖嘴，沒有任何猶豫，將丹藥放入嘴中，咕咚一聲咽進了肚子裡面。
林東立即心中默想金玉算盤，而後默念裝備在馬春身上。
「咦……」
下一秒，馬春驚呼起來。
無疑，金玉算盤的效果出現了。
「掌櫃，還真的可以提升實力，我現在，提升了一個境界。」馬春驚喜道。
「頭腦呢？」林東問道。
「這個……」馬春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好像沒什麼感覺。」
林東皺了皺眉，打開客棧系統，調出馬春的屬性一看。馬春已經從十八級夥計躍身至十九級夥計，屬性全部都提高了不少。
馬春沒有感覺，只能說機智、口才這些東西不太明顯，一時之間感覺不出其中的差異。
屬性是改變不了的，確定金玉算盤對馬春有用，林東笑著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等到馬春釋然之後，右腳抬起，朝著下一個木階踩了下去。
一路回到房間，林東在木床上坐好，將腦中的雜念排開，很快便進入入定狀態。
丹田內，浩瀚龐大的靈力狂湧而出，在經脈中以閃電般的速度快速奔騰。
眨眼，便是一個周天，再眨眼，一個大周天便已經完成。
隔壁房間，已經佈置好的靈陣當中，雲嵐拿出金玉算盤，仔細研究起來。
非金非玉，剛一查看，雲嵐便遇到了難題。
這金玉算盤，她怎麼也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的。
靈力探入其中，第二個難題隨之而出。這金玉算盤，根本就無法用靈力探查。
再仔細翻了一遍金玉算盤，第三個難題隨之出現，上面根本就找不出任何靈陣的痕跡。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越看下去，雲嵐看不透的地方越多。用不著三四天的時間，一下午，她就放棄了。
金玉算盤，確如林東所言，屬於神器，不是凡人可以研究透徹的。
另一邊，十五家大酒樓的老闆們出了林記客棧，立即坐著馬車前往慶輝酒樓老闆張慶臨的在城北買的宅子。
內容，自然是商談與完善之前已經達成不少共識的計劃。
林記客棧之行，收穫了一肚子的火氣和鬱悶之外，他們也並非全無收穫。
雖然這趟林記客棧之行沒有達成去時的目的，但林東的態度和表現，也讓他們更加堅定了聯手的決心。
而且，還有馬春這個意外之喜。
別說其他人，就連被馬春喊過下樓梯小心摔死的柳大華，在商議計劃的細節時，也在抽空考慮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馬春給拐到他千葉酒樓做管事。
一來，千葉酒樓將得到一位人才，而來，也是美談一件。他柳大華大人大量，不計前嫌對馬春禮賢下士，傳揚出去，面子上也有光彩。
椅子上，凌衛風時不時插上一兩句，心中卻沒眾人那麼多的想法。他最大的任務，是盡可能幫眾人完善計劃，好把林記客棧拖久一點。再來，就是把內容記下來，回頭派人給林記客棧送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