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斬首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九十三章斬首
杜瓦滋和他的手下們真是感到了心驚肉跳,一個瘋狂的男人和一個瘋狂的小女人,他們合在一起,就像研究遊戲一樣,討論著如何殺人。杜瓦滋不知道自己選擇了這個中國人當自己的老闆到底是不是好事,或許有更悲慘的未來正在等待著他們?
拉合爾死得簡簡單單,沒有被折磨半天,一顆子彈足夠殺掉一個人。需要的時候把對手的**和精神一齊抹掉,就足夠了,至於通過折磨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滿足,沒有任何必要。看看電影,多少反派的老大到了最後都是由於嘮叨反而掛掉的,可見做事要幹淨利索。
他們接下來當了回苦力,將幾具屍體扔進了一個焚屍爐,用高溫氣體一燒,在幾千度的溫度下,金屬都會化得無影無蹤。看著迅速人間蒸發的幾位,杜瓦滋他們不禁為自己站對了隊伍而慶幸。
黨為民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個紙箱子,放在一張小桌上,說:「現在垃圾的打掃工作已經完成,我們可以慶祝一下,當然這些就是你們的報酬,每人兩萬盧比,杜瓦滋可以拿到五萬盧比。」
看著這幾個傢伙興高彩烈地取到了自己的那份報酬,表示出一種發自肺腑的幸福,黨為民明白一手大棒一手蘿蔔才是王道。否則就會像拉合爾那個笨蛋一樣,平時鐵公雞一隻,撥毛都肉疼,這下錢歸了別人,女人也歸了別人。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像個賴皮糖一樣粘在杜瓦滋身上提美,她看到黨為民注視著自己,立即低下頭躲避到新姘頭身後。
狡猾的女人,杜瓦滋那個笨蛋能搞定她嗎?黨為民瞧著有點翹尾巴的新任幫主,決定好好地敲打敲打他,免得吃飽喝足後惹事生非。
「你們都出去,在地面上等著,杜瓦滋留下,那個女人在外面等。」黨為民將已經疲勞睡過去的妮卡放在床上,他已經聞到這裡濃濃的血腥味,決定辦完事之後帶著妮卡盡早離開。
「坐下,坐下,老站著幹嘛?」黨為民示意杜瓦滋坐在一邊兒的短椅子上,圍著他來回轉了幾圈,瞧得杜瓦滋渾身發涼,屁股上像是長了刺扭來扭去。
看著勉強笑著的杜瓦滋,黨為民臉色變得陰暗起來,他冷哼一聲,從手上撥出手槍。杜瓦滋笑不出來了,巨大恐懼感使得有點癱軟,一瞬間猶豫是否立即逃跑,但一想到這裡距離地面數十米的那架電梯時就直接放棄。
是那只殺了五個人的p239手槍,在節能燈的照耀下,露出一股殺氣,似乎已經有死去的靈魂在上面盤旋。杜瓦滋不錯眼珠的看著黨為民將子彈上膛,打開保險,槍口圍著自己打了兩轉。
「老闆,老闆?」杜瓦滋可憐得像只剛出生的小貓迷。
黨為民臉色一緊,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左臂連開了三槍!「砰!砰!砰!」。
然後就在杜瓦滋的眼中,那三粒子彈全部貼在了老闆的左臂上,一點也沒有貫穿。黨為民將左臂一抖,三顆嚴重變形的彈頭掉落在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杜瓦滋的確看到老闆的胳膊上連個印兒都沒有一點兒。
「關心你該關心的事,不要打聽你不應當知道的事情。一個人比較老實聽話才會活得時間長久。」黨為民繼續玩著那把手槍,然後將槍口對著了杜瓦滋的腦袋,「說實話,我對你的忠誠有點懷疑。」
「不可能啊,這麼多人中我是最忠心於您的。」杜瓦滋嚇得魂都沒有了,趴在地上吻著顯然動了殺心的老闆皮鞋面,「我為您做的事情,誰都看到了,我將來肯定是忠於您的。」
「但願吧,我知道你的心中想得事情太多。這點你不如你的那些手下,有時候一個人想太多的事情容易糊塗,糊塗呢就容易導致各種悲劇的發生。」黨為民笑了,將手槍插回槍套,拍著滿頭是汗的黑老大的肩膀,「不過只要一個人忠實可靠,肯定會得到應得報酬,我對你有很大的期望。」
聽完這話,心情如同過山車一樣到了谷底又升到山峰的杜瓦滋如同經歷了冰火兩重,他疵嘴笑了,非常的聽話像條狗一樣頻頻點頭。
「那個提美,跟木易達有交往,你不要被美色迷昏了頭,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心術你控制不了。」黨為民冷冷的回答,將一柄大號折骨刀遞了過去,壓低了聲音,「那邊兒有個盤子,把她的頭切下來,拿給我看。」
「啊?啊?切下她的頭?」杜瓦滋感覺要尿褲子了,要是開槍射殺一個人還可以,生生地剁下了一個人的頭顱,實在有點犯難。
「這紅茶不錯,一會兒我送你一點兒,好像你的手下正在地面上喝茶呢,以後我可以送給他們其中的一位。」黨為民慢條斯理的道,抿了一口,「妮卡現在睡著了,現在很方便。」
那柄刀異常的寒冷,杜瓦滋握在手上,感覺到自己全身冰涼,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別無選擇,如果不這樣做,肯定外面四個手下之一就會成為新的老大。
杜瓦滋機械的站起身,慢慢向外走去,就在電梯口,提美在那裡等他,她害怕另外四個人會很粗魯。當她看到杜瓦滋走出來時候,只見他左手拿著一個金屬盤子,金黃色的質地一看就是上等貨。
提美摸著那個盤子問道,「這是黃金做的吧?這得多大份量?」
「不是純金,是混和金,18k左右。」在拿盤子出來時,杜瓦滋注意到了盤子上的含量標識。
「太好了,肯定是那個傻老闆送給你的,你沒有把所有財產給他說過吧?」提美摸著那個黃金盤子,愛不釋手,「這肯定很值錢,要是能打點首飾就好了。」
「很快你就會用上這玩意兒。」杜瓦滋歎氣道,這個傻妞死到臨頭還想著黃金,自己老闆那裡是傻瓜,分明是地獄出來的惡鬼。「你看看那邊是什麼?」
「那邊兒?那邊兒沒有什麼……」提美向指向處張望,那邊走廊沒有開燈,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她正想問問杜瓦滋到底想要說什麼,就被一隻手有力大手勒住了腦袋,一隻冰涼的刀鋒劃過脖子。
「咳,咳」她的血管被切斷,鮮血噴了一地,然後跪在了地上。杜瓦滋右手把藏在身後的折骨刀舉起,左手揪著她的頭髮,看準了用力一剁。
「噗」的一聲,提美的腦袋被乾淨利索地砍了下來,她的雙手由於痙攣扔死死地握住了那個黃金盤子。杜瓦滋拽了幾下,才從這個女人手中奪了下來,然後一腳將她無頭的身體踹到了一邊兒。
他提起那顆美麗的頭顱,瞧了幾眼,見她半睜著眼睛,像是仍不明白怎麼回事。杜瓦滋歎了口氣,將她的眼睛合上,把頭顱擱在盤子上。
那個惡魔仍在慢條斯理地喝著水,見到滿身血污的杜瓦滋失魂落魄揣著黃金盤子走了進來。黨為民將水杯放下,用手捏住提美頭顱來回翻看幾下,點頭說道:
「你的手藝一般,以後多學點醫學知識才行,切得太不整齊了。」
「我明白了老闆,以後我要好好學習。」杜瓦滋快要哭了,這還得學習醫學知識?
「當然了,我當年可是學了幾年的醫學的,頭一次做屍體解剖,那個噁心啊。」黨為民站起身,做了跟上的手勢,杜瓦滋急忙跟在後面,「我決定把這個腦袋做成個標本,然後放在你的辦公室裡留個記念,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