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殺人教學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九十二章殺人教學
杜瓦滋心中有氣下手極重,很快就把拉合爾打得遍體鱗傷,此時這個傢伙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被打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被揍。
打了一會兒覺得心裡不解氣,杜瓦滋看見一個手下提了根棒球棍,便一把搶過,獰笑著揮舞著走向癱在地上的拉合爾。這時另外四個拉合爾的手下也被摘下了頭套,看到了老大慘像,嚇得臉色是黑裡透白,但苦於嘴裡塞著布條想求饒也無辦法。
看著杜瓦滋提著棍子試圖要把拉合爾打死的舉動,黨為民大喝一聲:「停下!」
杜瓦滋愕然的停下了腳步,對著黨為民急道:「老闆,不能留下他,否則是個大禍患。」
「我知道,他是留不得的,拉合爾的整個勢力範圍,他的儲藏什麼的搞清了嗎?」黨為民看了看妮卡輸液瓶子,見已經沒有多少藥水便撥出了她的手背上的針頭。
「沒有問題,我完全可以接手,請您對我放心老闆。」杜瓦滋拍著胸脯,向新老闆表著忠心,「這個傢伙已經沒有人支持他了,就像我給您發短信時那樣,幫裡所有人都拋棄了他。」
「那就好,但是現在有一個人想對他說幾句話。」黨為民說完扶著妮卡坐了起來,他知道這個性格爆烈的女孩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殺母仇人。
妮卡穿上拖鞋,明顯有些虛弱,她扶著黨為民慢慢地向前走去,到了拉合爾跟前,死死盯著這個殺害母親的壞人。
黨為民以為她會大哭大叫,然後對著這個人發洩一通兒不滿,比如踢他幾腳之類的行為。但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妮卡只是確認了的確是拉合爾後,慢慢說道:「我要自己報仇,我要自己殺了他。」
小女孩的聲音並不高,但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楚,提美打了個哆嗦,身體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黨為民注視著妮卡,發現她表情冷靜,但眼中的仇恨仍可以清楚得看出。
「好吧,殺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掌握一種好方法就方便得多。」黨為民笑了,從身上的槍套中取出那只p239小型手槍,打開保險。
黨為民右手舉起手槍,左手指點著,「看,這是彈匣,上面是槍管和制退器,這個卡凸是保險裝置,防止意外走火。你瞧這裡是板機,用力扣動它,就可以從手槍裡發射子彈,但是要注意一下,開槍時槍管會向上跳,所以一定要握住槍把手。」
一邊說著一邊講解著武器的用法,黨為民慢慢地走到了拉合爾的一名手下身後,用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腦,然後扣動了板機。
「砰!」一顆子彈迅速從槍膛中射出,直接貫入這個人後腦,彈頭接著從前部額頭飛出,掀起一大塊頭蓋骨。此人身體向前一撲,白色的腦汁和紅色血漿撒滿了一地,他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怎麼樣?習慣嗎?」黨為民看著妮卡,見她會不會被血腥和恐怖所嚇倒。在此他有一個考驗,如果她害怕了,那麼黨為民會將她的記憶洗掉這一段,讓她忘記自己,然後讓她過上富裕生活。在他的生命裡,已經歷了太多的殘酷和殺戮,將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痛苦和折磨,只有那些意志堅定的人才會成為他的部下和同伴。
妮卡顯然被嚇了一跳,但是看得出只是慌亂和震驚,沒有什麼恐懼的表現。她握住了黨為民的左手,點頭道:「這就是槍的使用嗎?那個人怎麼不動彈了?」
「因為我使用了神經麻痺劑,這樣省得他亂動,影響教學。」黨為民回答道,就在拉合爾被摘下頭套時,某種神經毒氣就已經進入到他們的身體裡。以防止他們知道自己會死,亂動起來,那可沒意思得很。
「明白了,能不能再讓我看一次?」妮卡點頭回答,帶著點孩子氣的柔軟柔聲音使杜瓦滋和他的同伴們感到極為害怕。他們驚恐地看著這對男女,死一個人彷彿對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黨為民對準了下一個目標的後腦,重新將打開保險動作進行了一次,以便讓妮卡看得清過程。然後扣動板機,「砰!」第二發子彈射出,這槍角度高了一點兒,子彈從此人的口腔中射出,將口中的唾液噴得滿地都是,帶出一小肉塊還在地上彈跳了一下。
看出了妮卡的驚疑,黨為民解釋道:「是那個人的舌頭。」
妮卡輕輕地鼓掌,笑道:「居然被打折了,真有意思。」
黨為民從身後抱住了妮卡,把手槍放在她的手中,讓她兩手持槍,自己雙手包住她的小手,「現在,你自己試試,找找感覺。」
妮卡將槍口抬起,對準了第三個傢伙的後腦,在一瞬間她有點停滯,看著別人殺人和自己殺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黨為民從她眼中的迷茫中看到了猶豫和退縮,他理解這種感覺,殺人又不是殺雞,就是成年人也不一定過得了這一關。這種考驗對於一個九歲的女孩來說,簡直異常殘忍,但黨為民知道一點不能跟上自己腳步的那些人不會成為自己未來的夥伴。
「不用開槍,如果下不了手就算了。這幾個人渣我會替你料理掉。」黨為民在女孩的耳邊兒輕聲道,這不是一種謀略僅僅是真心的勸說,「放下手槍,我會幫助你,從此你可以過上一種陽光的生活遠離這些人渣。」
仍然是一陣沉默,杜瓦滋和他的手下都向後退了幾步,盡量遠離這瘋狂的中國人,而提美悄無聲息地貼在了杜瓦滋身上,就像一根無骨的籐蔓。
妮卡思索著,過去生活的一幕幕出現在她心頭,她和母親剛剛被趕出家門時才四歲,略微懂了點事。她還記得自己的叔叔嬸嬸是多麼的窮凶極惡,趕走時還罵著母親和自己。就連母親的娘家也不肯收留她們,認為她們是不吉利的人,直接就是一扇冰冷的大門迎接;而後艱辛生活,衣食無著,衣不遮天蔽體,食不果腹,學校的學生和教師也是冷眼相加;遇到了拉合爾這樣的流氓,警察不但不管還站他們的角度上毆打自己的母親。
母親,在這一刻,妮可想起了自己母親,就是被被這些人活活打死的。她眼中閃出了復仇的火焰,印度神靈中毗濕奴是守護者,而濕婆則代表著復仇和毀滅。只有用烈火才能吞噬掉這些人醜惡的心靈和**,現在湯先生就是一個天神的代表來點撥自己,妮卡又怎麼會放棄!
妮卡眼神堅定起來,迷茫消失了,她堅定的舉起手槍,黨為民托著她小小的手,沒有碰板機,路都是人自己走出來的。
「砰!」子彈飛出,這槍打得有點靠上,把此人的天靈蓋掀開,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無法立即死去。黨為民握著女孩的手托起手槍,在剛才的他知道妮卡弄明白了什麼想到了什麼,一個早熟的女孩會知道自己的選擇。
「如果一槍打頭沒有打死,那麼可以對著他的心臟補第二槍。」黨為民補充道,繼續扶著那雙有些發抖的手,「就是這個位置。」
「砰!」第二發子彈射出,直接打進了還在掙扎那人的左後背。
「然後,你可補射第三發子彈,可以打他的頸動脈位置,因為同時可以破壞他的頸椎。」黨為民像個老師一樣教著自己的學生。
妮卡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茫,對著那個人的頸部,開了第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