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年時代 第十九章 老弟啊，你家需要裝個電話了 文 / 海桐
清晨，張嵐很例外的沒有早起，嗯，主要是因為昨晚吃的太多撐到了，一直折騰到半夜才躺下，一直到7點鐘才醒來。
睜開眼，小晨曦正趴在床前盯著自己瞅。咦？難道自己睡覺流口水了麼？沒感覺啊，張嵐一陣緊張，那美女面前流口水，那丟臉可就丟大了！趕緊伸手抹了一把，還好，什麼也沒有。
「我臉上有花嗎？」張嵐疑惑的問。
「沒有，」晨曦一本正經的回答.
「哦，那你再這裡瞅我幹什麼？」張嵐很奇怪。
「你真是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小晨曦一手支著美麗的下巴，小臉上滿是疑惑，「明明知道我只是一台機器，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張嵐笑了笑，側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就是不明白啊，」小晨曦的芊芊玉指有點疑惑的撓了撓腦袋，猶豫了一下，「難道你沒有僅僅只是把我當作一台機器？」
「yes，」張嵐打了個響指，「答對了，可惜沒獎。」
看到小晨曦滿臉的不解，隨即問小晨曦，「不管你是一台機器還是一個人，你總是會對我好，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見到小晨曦點頭，又說道，「你看，我爸爸媽媽對我好，我的外公外婆對我也很好，我很多親戚對我也很好，我在他們身上會感到他們對我的關愛，所以我也會對他們好。所以了，既然你對我也很好，我為什麼不能對你好呢？如果說你們有什麼區別的話，區別也就是大的身體是由金屬構成的，算是硅基生命吧，而我們人類則是碳基生命，看看，我們只能說是兩種不同的生命形式而已，不管你是如何形成的，既然你已經出現了自己的智慧。」
見到小晨曦要否認，張嵐打斷她：「不用否認，這兩天的觀察我可以很確定的肯定，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智慧。我知道你害怕什麼，放心，我不會那樣做的。」說完繼續解釋，「基於你已經有了智慧這一點，就可以把你劃分到智慧生命這一範疇，你知道的，智慧生命之間是有一定的可能成為親人的，比如兩個互相不認識的男女，認識之後，將來就很有可能成為夫妻，成為親人。」
聽到這裡，原本正在認真傾聽的小晨曦一臉古怪的望著張嵐，「你……你難道想娶我做你的妻子？」
「咳咳……」張嵐大吃一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娶一個機器人做妻子？汗，貌似這是個很強悍的想法，嗯，很好很強大，難道小晨曦已經先進到可以生小娃娃了不成？不知道自己娶了小晨曦會不會被老媽打斷自己的腿？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原來亂打比喻也是會死人的！
趕緊轉移話題：「那個，現在我還小，咱們先不談這個問題。」
看張嵐別的臉紅脖子粗的的小樣，晨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樣，讓你亂說話，不過張嵐的意思她還是明白了，張嵐並沒有僅僅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台機器，而是真正把自己當作了他的親人。這就很好，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好，甚至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奢望，原來只不過希望自己不是僅僅作為一台殺戮機器而已，或者可以稍微奢侈一下的話，可以對自己更好好一點？而現在，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這一刻，晨曦很滿足，是的，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你很奇怪，和別的人類不一樣。」仔細的看了張嵐半天，晨曦開口說道。
「呵呵，是嗎？」張嵐笑了笑，沒有繼續解釋，連重生這個奇怪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兩個人嬉鬧了一陣，洗刷完畢，準備吃飯。
「一會吃完飯我去王營長那裡一趟，讓他準備兩輛車。」張宗君一邊吃一邊對楊芝叮囑，「張嵐他小姨夫兩口子一會就過來，另外你去喊一下李秀水，然後你們去裝貨，還是下午4點左右來車。」
「嗯，」楊芝點頭答應，轉而又問道：「這倆孩子怎麼辦？」
張嵐趕緊接過去，「媽媽，我和姐姐一起跟著爸爸去縣城吧。」
「也行，」張宗君考慮了一下，「反正他們姐弟倆在家也沒什麼事，小孩子喜歡坐車嘛，跟我出去玩玩也沒事。」
「那行」，楊芝點了點頭，「你可得看好他們兩個，晨曦我還放心，就是張嵐這個混蛋小子，太皮了，一不注意就得惹事，你好好看著點別惹出什麼麻煩來。」
「我有那樣嘛？」張嵐在一邊嘀咕著，「不過就是稍微活潑了一點而已嘛。」
「你那是活潑了一點嗎？」楊芝立馬揪住了張嵐的小辮子，「活潑？活潑到你天天沒事拿彈弓打人家的玻璃？去別人桃地裡學孫悟空大鬧蟠桃園？在人家的白菜地裡練棍法給人家糟蹋一大片白菜？」越說越上火，越說越生氣，「哪次不是老娘我給你擦屁股？你說，你才多大？要是再大一點，還不得去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整個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總之，就是皮癢癢了欠揍。」
「哦，」張嵐焉了，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老老實實坐那裡吃飯。完了，把自己的糗事全抖落出來了，這下子丟人丟大了。
「啊？」小晨曦驚得摀住小嘴，「弟弟這麼淘氣啊？他才多大啊？」
「這混蛋小子，這還不到2歲呢，就這麼調皮，長大了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來呢？」楊芝一陣頭疼。
「我好像也很聰明的好不好？」張嵐反駁道，「一起長大的這幫傢伙誰有我聰明？」
「算你有點小聰明。」楊芝拍了拍張嵐的小腦袋瓜，說真的，張嵐的聰明真的很給自己長臉，平常幾個婦女閒聊到自己孩子時，那羨慕的幾乎要冒火目光可不是作假的。每當看到這種目光，自己就非常驕傲和滿足。
是啊，子女是天下所有做父母的驕傲！！
小晨曦扯了扯楊芝的衣角，吹彈可破的小臉上有點害怕，「媽媽，要是以後弟弟欺負我，你可得護著我點啊。」
看著正在向老媽撒嬌的晨曦，張嵐一陣無奈，現在就知道尋找同盟軍爭寵了？那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麼？張嵐感覺未來的天空一片黑暗。
「他敢？」楊芝頓時怒髮衝冠，如同護仔的老母雞，「反了他了？晨曦，以後他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就知道媽媽最好了。」小晨曦小臉笑得像朵盛開的鮮花，說完向張嵐挑釁的斜了一眼，意思很明確：小子，以後給姐小心了，i可不是好欺負的喲。
吃完飯，小晨曦抱著張嵐坐在偏斗裡，騎上跨子，父子一行三人直奔縣城殺去。
真不愧是中國自己生產的最好的車子，性能真是沒得說，速度飛快，750毫升的巨大排氣量真不是蓋的，動力強勁；極其優秀的車身架構和優良的減震，在並不怎麼平整的土路上竟然沒感覺到太大的顛簸。
這次不向慢騰騰的拖拉機，半天也跑不了多少路，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就竄到了縣城軍隊駐地，撇下後面的滾滾黃煙。
在大門口登好記，也沒用人指引，直接就殺到了王營長的辦公室。
王營長正捧著一杯茶水在喝，見到張宗君走進來，趕緊放下茶杯，熱情的迎上來：「我們的張大財神來了？快請坐快請坐。」說完親自給倒了杯水。
「王伯伯好。」張嵐乖巧的打招呼。
「王伯伯好。」甜甜的聲音響起，小晨曦見張嵐如此，也跟著打招呼。
聽到有人說話，王營長才注意到，張宗君後面跟著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只是女孩比較瘦小，被張宗君的身體擋住了。王營長一愣：懷裡抱著的小傢伙王營長認識，不就是張宗君家那個很聰明的小子嘛！這個女孩是？
「懷裡的那是我兒子，老哥你早就知道了。」張宗君趕緊解釋，「那個小姑娘叫張晨曦，是我女兒。」
「不會把」，王營長的目光在老頭子和小晨曦之間徘徊，目光之中充滿了懷疑，「我說老弟，你才多大？你的姑娘就這麼大了？說出去誰信啊？」
「晨曦就是長個子早了點，沒有那麼大，」老頭子解釋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有點惱羞成怒：我給你解釋這個幹嘛？「我說，你閒著沒事打聽這個幹嗎？」
「哦，」王營長也覺得打聽人家的私事不好，你管人家女兒幾歲了呢，管自己屁事？！想到這兒急忙轉移話題，「這次需要幾輛車？什麼時候走？」
「兩輛車吧，」張宗君說道，「今天下午過去，裝好車晚上就走，明天一個早就能回來了。」說完又補充道，「下次大概需要五輛車，就在這次發車之後大概兩三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再來告訴你。」
「好，沒問題。你說我們的大財神嘛，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王營長笑了笑，轉而皺了皺眉頭，「我說老弟，你老是這樣一趟趟的跑也不是個辦法啊，要不你裝個電話吧，到時候咱們聯繫也方便。」
「啊？」張宗君愣了愣，「我倒是想啊，不僅和你這裡聯繫方便，到時候和各地的批發市場之間聯繫起來也方便很多。可是現在好像不允許私人裝電話吧？再說裝個電話聽說挺貴的。」
「嗯，這倒是個問題，」王營長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忽然拍了拍腦袋，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前天我聽縣郵電局的孟局長說現在縣裡來了一批程控交換機，準備將縣裡和下面的電話全部換成程控電話，據說是市郵電局的重點工程，整個地區同時進行，而且好像是把政策放開了，允許私人裝電話，不過初裝費挺貴。」
程控電話交換機是利用電子計算機來控制的交換機，相比於以前的老式人工交換機，它以預先編好的程序來控制交換機的接續動作，因此此，程控電話與一般交換機的電話相比，具有節省人工，連接準確，接續速度快、業務功能多、交換效率高、聲音清晰、質量可靠等優點。80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是我國電信行業大規模換裝程控電話的過程。
「這樣啊，」張宗君點點頭，「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裝一部，就是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錢？老哥你知道嗎？」
「大概二千左右吧，」王營長有點遲疑。
「這麼多？！」張宗君嚇了一跳。
二千元在八十年代中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張嵐所在的市本來就比較貧困，工人的年收入雖然比前幾年好一些，但也不過就是四五百元的樣子，農民的年收入更是少得可憐，一下子拿出二千元裝部電話？好像已經不能用奢侈來形容了，用農村的話來說，這就是典型的敗家子行徑了。
「是有點貴，」王營長也有點不好意思，勸別人花二千塊錢安裝一部電話？好像很說不過去啊，敗家也不是這樣敗的。
「爸爸，裝個把。」一直安安靜靜沒有說話的張嵐開口了，「以後我們不可能只向濟南運的，裝了電話也方便我們隨時瞭解各地的行情，哪裡價格更高我們就朝哪裡發貨，這樣賺得更多，做生意，信息是最重要的。至於裝個電話的錢，你這次回來不就賺到了嘛！」
裝啊，為什麼不裝？張嵐心裡狂喊：裝了電話晨曦強悍的網絡入侵能力就有用武之地了，自己一系列的賺錢的大計就可以得到執行，裝啊，傻子才不裝！
張宗君沒有說話，低頭思量著兒子話的意思：兒子說的也對，能夠及時瞭解到各地水果的行情，就能夠多掙錢，相對於這個來說，裝部電話就不算什麼了。
「好吧，」半天，張宗君終於開口了，「這次回來就去郵電所申請裝電話，不過這事要回家和你媽商量一下，你媽媽同意了咱們就裝。」
「中午了，一起吃頓飯吧，」王營長熱情的招呼到，「吃完了你們到處轉轉，下午你們跟著車回去就行了。」
軍營的飯菜真不錯，雖然沒有好菜，但是在炊事班大師傅的妙手之下，平平平常的幾個菜也是做得有滋有味，讓張嵐吃的大呼過癮。
吃完午飯，父子三人和王營長打了個招呼，帶著兒子和女兒在縣城裡四處逛悠，小小的縣城沒有什麼好看的，很快姐弟倆就膩了，拖著老頭子趕回軍營。
終於熬到下午3點鐘，父子三人如蒙大赦，帶著兩輛大棚軍車逃命一般飛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