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76 真正的愛戀是不分性別、種族，以及生命形態 文 / 雷馮斯
076真正的愛戀是不分性別、種族，以及生命形態
二號大島上，面朝一號島的一角，五姐妹和吉兒一起望著一號大島上的耀眼強光發呆.兩座島相距二里多，尋常人無法用肉眼從一座島看到另一座島，但這光芒如此耀眼，以至於二號島可以清晰看到那照亮虛空的強光，感覺就像從屋裡欣賞前街的煙火。
火女怔怔的說：「據說神劍『誓約與勝利』的威力，取決於主人的意志？」
「是的，主人的意志越堅定，憤怒越強烈，神劍的威力就越強。」柯羅蓓兒說。
「在讓人麻煩、招人討厭、惹人發飆、丟人現眼等等方面，老五果然有著無人能及的才華，真不愧是惹事生非的大天才。讓她把守第一關激怒小皇女，唉，她還讓人喜出望外的圓滿成功。不過說回來……」火女怔怔的問。「老五到底幹了什麼，讓老七這麼發飆？」
「性侵犯。」吉兒興致勃勃的搖著兩條尾巴。
火女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吉兒，這玩笑真好笑，老五侵犯老七，難道老七不是小妹妹，而是小弟弟。哈哈哈哈……，也不是沒可能，老七的胸脯好小好小，比老三還小。哈哈哈……」她突然剎住笑聲，盯著吉兒一本正經的問：「吉兒，老五到底幹了什麼？」
吉兒眨眨眼睛，雙手攏在嘴前大喊：「最最可愛聖潔的寶寶，請把葵琳抓過來。」
懸浮在周圍的眼睛同時眨了眨，隨後有一團黑霧從遠方高速飛來，噗通落在吉兒和五姐妹的腳前。黑色的氣霧散去，露出精神挺不錯的葵琳。她眨巴著大眼睛瞅瞅姐妹，慢條斯理的坐在地上，招招手懶洋洋的說：「喲，吉兒大人，姐妹們，我順利完成任務。」
「你幹了什麼，讓老七這麼發飆？」火女瞪著眼睛問。
「插她的菊花。」葵琳說。
「哈哈哈，好手段，感覺怎麼樣？」火女笑瞇瞇的問。
「緊致嬌嫩。」葵琳說。
「錯了。」火女突然斂起笑容，抓住葵琳的雙手：「沒有潤滑，你插得進去才怪。」
葵琳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好吧，我趁她不被親她一下。」
「你親她幹嘛？」火女不解的問。
「呃，老六，你不知道艾爾達人都是雙性戀嗎？」葵琳一本正經的反問。
火女愣了愣，嫵媚的俏臉漸漸拉長了，妖狐和冰鳥也一樣臉色難看。隕星帶著面罩看不出表情，但雙手也失控的微微發抖。柯羅蓓兒表情有些微妙，偷偷的後退一步，又後退了一步。沉默了好一會，火女才冷冷的問：「所以洗澡的時候，你很慇勤的幫我們擦背按摩。」
「嗯，老三的腰背最性感。」葵琳看向冰鳥，雙眸中流露出微妙的濕潤。
冰鳥頓時渾身一哆嗦，揚起巴掌冷冷的說：「老五，請咬緊牙關。」
葵琳毫不在意，又水汪汪的瞅著妖狐：「老四，你腰臀的線條和手感超好。」
妖狐小臉頓時鐵青，解下武裝腰帶咬牙切齒的說：「你一定要繃緊屁股。」
葵琳又看著火女，張嘴正要說什麼，但火女突然用一記深得女神真傳的強力頭槌撞在葵琳的鼻子上，葵琳頓時頭暈眼花的倒在地上。火女掄起拳頭對著葵琳一通啪啪猛揍，妖狐和冰鳥也衝上去一通暴打。隕星猶豫一會，還是蹲在葵琳的腳旁，抓住一隻腳脫下戰靴，然後右手握拳突出中指關節，對著葵琳的腳底板猛鑽。葵琳被弄得從頭頂到腳底板都酸痛，實在忍不住只好拋出同謀，顫抖的指著吉兒喊：「她……她也有分，都是她教我的。」
正在行兇的四姐妹停止動作，回頭怔怔的望著吉兒，然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處罰葵琳，搓鬢髮啊，鑽耳朵啊，打屁股啊，撓腰肋啊，鑽腳底板啊，弄得葵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嘩嘩的眼淚流了一臉。過了一會，四姐妹解恨的收住手時，葵琳幾乎已經不成人樣。
吉兒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她們開始往這邊來，老二，準備你的領地。」
柯羅蓓兒點點頭，走到大島中央單膝下跪，雙手交叉按在胸口，仰望著漂浮著無數紅眼的虛空低聲祈禱：「我們偉大的女神，願地上的每個人都稱頌你的名字為神，願你的神國降臨於大地。願你的意志通行在地上，如同太陽穿越天空。你虔誠的信徒在這祈禱，懇請你賜予恩賜，一片永不乾涸的島中湖，不盡的水從地下湧出，又能從天幕落下，請讓我立在水上雨中，行駛你的權威。你的威能與我同在，我的國度、力量和榮耀都屬於你，阿門。」
她所跪的土地隆起，周圍的土地塌下，水從地下湧出，雨從天上落下。轉眼間，一道碧波蕩漾的環形湖成型，蔚藍的光芒在水中閃耀，彷彿池底安裝著無數燈光。柯羅蓓兒又朗誦感謝的禱言，然後站起向吉兒鞠躬：「已經準備完畢，請大人檢閱。」
吉兒點點頭說：「唔，不錯，你的任務很簡單，消耗她的意志。」
「是的，必將不讓你失望。」柯羅蓓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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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波漂蕩的小島重重的撞在大島上，小皇女不等小島停穩，也不與露琪亞和莎蘭說話，就箭步飛躍到大島上。憤怒在她心中熊熊燃燒，這股意志傳遞給神劍，讓神劍光芒刺目。她大步如飛的衝到島上，但眼前的景象讓她的怒氣有些無從發洩。不同與第一關的迷霧石林，這是一片堪稱美麗的島嶼，紅眼懸浮在虛空中，落下熱情的赤紅；清澈的湖泊漣漪起伏，閃耀著柔和的蔚藍。紅與藍相交，讓波浪呈現出瑰麗的淺紫，美得讓人一時窒息。
白甲藍袍的艾爾達少女靜靜的站在蕩漾的水面上，如同站立在穩固的土地。這是一個讓人一見就感慨完美，完全挑不出一點瑕疵的夢幻麗人，銀髮如瀑布一般傾瀉在背上，無暇的髮質印著紅與藍泛著夢幻的色彩。她的身材非常修長，三圍凹凸有致卻不過分，合身的白色星靈鎧甲和藍色絲綢戰袍彰顯英武的氣勢，但她柔和秀美的五官依然充滿女性的溫柔和恬靜。小皇女原本滿懷憤怒，可一見到這麼美麗的敵人，怒氣也不由自主的削減三分。
「你是第二關的魔王，怎麼稱呼？」小皇女冷冷的問。
「我原名為『光月』，不過現在改名為『水月』。」艾爾達少女柔柔的回答。
「那個影舞自稱第五，你第幾？」小皇女又問。
「第二，不過因為個性和力量都不強勢，所以鮮少有妹妹叫我二姐。」水月微笑著說。
「二姐？」小皇女想了想，皺眉問：「按照影舞的說法，你是同性戀？」
「艾爾達人重視心靈的愛戀勝過**，往往忽視性別、種族，甚至生命形式，所以同性之間的愛戀非常常見，跨種族的愛戀也並不少見，但用『同性戀』概括並不妥當，用『雙性戀』更加合適。」水月落落大方的說：「不過我也會承認，我現在的合法愛人確實是女人。」
小皇女眉心擰得更緊，冷冷的問：「女人跟女人磨蹭，你不噁心嗎？」
水月抿嘴微笑，柔聲說：「據我所知，殿下對美少年之間的愛戀非常讚賞。」
小皇女小臉刷的通紅，有些慌張有些羞惱，大聲怒吼：「那只是戲劇，不是現實。」
「戲劇和現實的分隔，有這麼清晰嗎？」水月的笑容更加燦爛：「既然說到這裡，我不得不由衷的歎服你們。一位傳奇，一位准傳奇，竟然被迫在舞台上表演各種各樣的禁斷禁忌。儘管當時的情況特殊，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們達成了了不得的成就啊。就算塔蘭帝國的帝皇大人也不能做到吧，但你們做到了。知道嗎？他到現在還懷恨在心呢。」
「是呀，他們一直在演戲，一直都在欺騙我，我可是對他們完全真心相待。」
小皇女一想起白鶴港和紅巖港的事件，被欺騙的憤怒勃然爆發，讓她失去了對力量的控制。她揚起誓約與勝利劈向水月，燃燒的金光轟然射出，如同天神用來撕碎大地的神罰巨劍，彷彿要把水月與島嶼一通破碎。然而水月只是行雲流水的揮揮手，召喚一層層一幕幕的水牆阻擋在前方。燃燒的金光劈在水牆上，足夠瞬間熔化錫銅的高溫讓冷水劇烈蒸發，極端的時間內產生極其龐大的水蒸氣。急遽擴張的水蒸氣與冷水混在一起，引發劇烈的爆炸。
神劍的力量被嚴重消耗，但阻礙的因素還不知這一種。水不只吸收大量的熱量，還引起對光的折射和反射。洶湧的水牆就不必多說，蒸騰的水霧是無數細微的小水滴，每一滴水都能折射光，也能反射光。燃燒的金光經過水牆和水霧的無數次反射折射，讓半片湖面上都金色霧氣滾滾，擴散的光熱讓半片湖水都在劇烈沸騰，浪花都是金色的。
神劍的力量讓人震撼，但也到此為止，小皇女就像在放火燒一湖的開水，僅此而已。
小皇女燒得水汽沖天才清醒下來，收斂力量呼呼的喘氣休息。瀰漫的水汽迅速冷凝，變成濛濛細雨落下。水月靜靜的站在湖心的小島上，微微仰臉沐浴著細雨，唇角帶上淺淺的微笑。她的白甲藍袍沒有絲毫破壞，依然完美如初，顯然剛才的攻擊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小皇女很是震驚，同時也更加的憤怒，水月的姿勢很美，簡直就像擺姿勢給畫家寫生的模特。可她不是畫家，而是敵人，水月簡直是太嘲諷了，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裡。「你們這些異端，以帝皇之名。」她嬌叱一聲，掄起神劍劈在湖畔。燃燒的金光把岩石的地面打得支離破碎，環形胡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湖水嘩嘩的經過缺口，洩入到茫茫然的混沌之海中。
小皇女又發狠連砍湖邊，把島周圍砍得東一個缺口西一個缺口，讓湖水嘩嘩的流瀉。看著明顯降低的湖面，小皇女露出得意的微笑，但很快笑不出了。大雨從虛空中嘩嘩落下，在水面上激起無數一圈圈的漣漪，正在降低的湖面又迅速增高，完全看不見流空的可能。
「你……」小皇女非常生氣，咬牙切齒的大罵。
「現在輪到我進攻了。」水月微笑著拍拍手，召喚出四個巨大的水巨人。
小皇女怒哼一聲，掄起神劍向水巨人劈出燃燒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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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力量是恐怖的，尤其對神劍『誓約與勝利』的持有者而言。他們能把憤怒轉化成真正的怒火。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憤怒宣洩，永不乾涸的湖泊終於被燒乾。失去湖水緩衝的湖床無法承受神劍的威能，被燒出一個對穿的窟窿，整個島嶼又開始顫抖著崩潰。
「殿下，夠了。」露琪亞看不下去了，背著莎蘭匆匆的趕來勸說。
小皇女終於清醒下來，收斂神劍的力量怔怔看著崩潰的島嶼。美麗的湖島已經不見，只剩下一個流淌著熔岩，到處坑坑窪窪的醜陋大坑。環繞島嶼的浮游紅眼們正四散離開，讓島嶼變得昏暗不清，醜陋得大坑更加醜陋。憑借一種冥冥中的心靈感應，她感覺到水月正在快速離開這裡，與先前的影舞一樣。心中的憤怒驟然消散，接踵而來的是急轉直下的氣餒，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空虛。一種異樣的煩悶堵在胸口，讓她一個勁的想哭。
「殿下，先離開這裡吧。」露琪亞走到小皇女身邊蹲下。
小皇女默默的爬到露琪亞的背上，怔怔的看著露琪亞在坍塌的島嶼上跑跳。在大島的另一邊，露琪亞跳到小島上，這小島隨即自動的隨波漂流，大島漸漸的沉默。小皇女怔怔的看著正在沉沒的大島，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從臉頰上緩緩滾落。
露琪亞默默的蹲了許久之後才說：「對不起，我沒能幫助你。」
「跟你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眼淚就忍不住的流出來了。」小皇女哽咽著說。
「不，肯定與我有關，因為你的眼淚是失意。」露琪亞並不掩飾自己的心聲：「在帝國，你是萬眾矚目的皇女，接受帝皇的親自教誨，繼承了功勳卓著的神劍『誓約與勝利』，多才多藝，劍術超群。但是來到這裡後，你一時承受太大的失敗。孩子，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你，讓你剛剛離開演武場，就踏入真實的血戰場。這是我的錯，但現在這個情況，我已經沒法彌補這個錯誤，你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去克服。我給你一個忠告，你要認真聽著。」
小皇女深吸一口氣，大聲說：「說吧，露琪亞大人。」
「學會遺忘，忘掉剛才的失憶，別想著總結追究，在戰場上就只想著打敗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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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下雨了，倒是涼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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