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6 惡棍、瘋子、變態組成的惡棍軍團 文 / 雷馮斯

.    066惡棍、瘋子、變態組成的惡棍軍團

    「邁爾斯-卡奇，你是否願意堅守戰士的職責，你是否帶領你的部隊殺入敵陣，引導他們走向榮耀，不論敵人是兇惡殘暴還是狡詐多端。你是否將掃蕩幽鬼森林的任何反抗力量？無畏他們的任何抵抗？你是否宣誓為軍團之名帶來榮耀。」

    銅人把一隻手按在劍脊上，沉聲說：「以此武器，我發誓捍衛榮耀。」

    薩迦點點頭，把誓言的卷軸交給銅人：「為榮耀而戰鬥，為勝利而殺戮，戰士。」

    銅人一手握著卷軸捶胸行禮，然後站起轉身向戰士們舉起巨劍，大吼：「出發。」

    十多位隊長捶胸行禮，揮舞兵器高呼：「殺。」

    十多個連隊的戰士紛紛站起，揮舞著兵器嗷嗷大吼。

    簡單的儀式過後，各個連隊在連隊長的帶領下分別登上自己的軍艦。薩迦目送他們登船，能清晰感覺到他們鬥志昂揚的戰意，宣誓儀式儘管簡單，但效果確實明顯。這宣誓儀式是銅人強烈要求的，對於一個倉促建立，兵源混亂的軍隊而言，紀律和集體榮譽感是一個艱難的問題。沒有紀律的軍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很容易士氣崩潰一敗塗地。所以銅人安排許多小節目，戰前宣誓就是其中之一，把戰士們個人的決心和軍團的任務連接起來。

    戰士們登船之後，薩迦也登上旗艦黑珍珠號的前甲板，在空中耀武揚威的小幼龍們立刻呼呼呼的降落在甲板上。隨後一通辟里啪啦的亮光亂閃，小幼龍們全部變成了一隻隻的小寶寶，在艾璐娜的帶領下站成一排。緊接著船艙內稀里嘩啦的跑出一群小亞龍崽子，有來自雷霆山脈的小風暴蜥蜴，也有在龍土新收的小亞龍，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超過一百隻。她們在小幼龍寶寶們後面站成一個方正，然後眨巴著小眼睛仰望薩迦，咕咕咕咕的直叫喚。

    艾璐娜拔出小戰錘，挺著小胸脯沖薩迦大叫：「將軍爸爸大人，暴風軍團列隊完畢。」

    薩迦裝模作樣的取出一份卷軸，向艾璐娜宣讀誓言：「艾璐娜-巴特雷蒙，你是否願意堅守戰士的自責，你是否帶領你的部隊殺入敵陣，引導他們走向榮耀，不論敵人是兇惡殘暴還是狡詐多端。你是否將掃蕩幽鬼森林的任何反抗力量，無畏他們的任何抵抗……」

    薩迦還沒說完，艾璐娜就齜著小乳牙大叫：「艾璐娜吃光所有敵人。」

    小幼龍和小亞龍們一陣嗷嗷哇哇呱呱的亂叫，全都齜牙咧嘴做兇惡狀。

    薩迦早就習慣了，繼續說：「你是否宣誓為軍團之名帶來榮耀？」

    「哇啊啊啊，艾璐娜要擰掉敵人的腦殼，然後吃掉剩下的所有部分。」

    艾璐娜瞪著小眼睛叫嚷，瑪琳和小幼龍寶寶們也哇哇叫嚷，小亞龍們更加的囂張。一時間，所有滿甲板的小動物們都蹦蹦跳跳的張牙舞爪，讓薩迦莫名其妙的聯想起迪士尼樂園。他搖搖頭驅散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聯想，接著說：「吃貨……不，戰士們，你們吃早飯沒有？」

    「沒吃。」艾璐娜瞪著小眼睛大叫，小動物們一陣嗷嗷尖叫。

    「昨天晚飯呢？」

    「五分飽。」

    「昨天中飯呢？」

    「八分飽。」

    「很好，你們的戰意非常堅定，去船艙吃開胃水果吧。」

    薩迦把卷軸遞給艾璐娜，隨手摸摸她的小頭盔。艾璐娜接過卷軸，卡嚓一口咬下一塊皮，然後遞給瑪琳。瑪琳也咬下一塊，再遞給安潔莉婭。安潔莉婭小心翼翼的咬一小口，就遞給下一隻小幼龍寶寶。這份卷軸在小幼龍崽子們手中走一圈，就被啃得連軸桿都不剩。

    艾璐娜滿意的點點頭，瞪著小眼睛環顧一圈，舉起小錘子大喊：「為軍團的榮耀。」

    「哇啊！」小幼龍寶寶們一起大叫。

    「嘶昂……」小亞龍們一起大叫。

    艾璐娜帶領著小畜生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艙門，薩迦目送她們的離開，不禁回想起這些天的戰鬥。巨龍常常把幼龍交給龍裔撫養，那些撫養幼龍的部落被攻陷後，幼龍就成為了俘虜。這些天，薩迦率領烏合之眾討伐一個接一個的龍裔部落，在紅龍裔部落得到紅幼龍，在黑龍裔部落得到黑幼龍……。這些小幼龍最終落入艾璐娜的魔爪中，被艾璐娜用頭槌砸，被艾璐娜啃咬翅膀，被艾璐娜用葵花點穴手……，遭受種種慘不忍睹的折磨。

    經過一系列不為人知的調教，小幼龍們最終屈服在艾璐娜的萌威下，成為艾璐娜的小妹小弟。這只是彩色龍幼龍們的遭遇，三隻青銅幼龍和一隻紅銅幼龍又是另一回事。金屬龍也會把幼龍寄養在善良龍裔部落，薩迦沒有攻打善良龍裔部落，但艾璐娜屁顛屁顛的跑進善良龍裔部落，沖小幼龍喊：「哇嗚，咱們一起玩遊戲。」玩著玩著，她把小幼龍拐過來了。

    薩迦走到船首像旁，扶著欄杆眺望海港上的建築和人群，心中有一些感慨。不論人類還是龍裔，都是群居習性的智慧生命。如同狼群服從頭狼一般，他們都有崇拜強者的潛意識。只要你做出閃閃發光的傑出事跡，那麼自然有人投奔你，依靠你，與你一起奮鬥，形成一個團體。他現在已經擁有一個屬於他的團體，他依靠力量和勝利建立威望，但艾璐娜更是為他錦上添花。別人看見這只不滿週歲的小女娃都這麼給力，竟然能率領一群小幼龍，自然感覺小女娃的父親更加給力，產生一些『他能夠統御群龍』的念想，從而倍感敬畏。

    船員解開韁繩，船內的浮空核心開始運轉，起初時不穩定的浮力讓船體顛簸震動，彷彿航行在滔天巨浪中。幾分鐘後，浮空核心開始平穩運轉，均勻的浮力托著龐大的船體緩緩升空。岸上的戰士和技師們仰望著逐漸升空的艦隊，仰望著黑珍珠號船首像旁的薩迦，眼中充滿了興奮和敬畏。薩迦心生一種陌生又熟悉的衝動，舉起拳頭發出響徹港口的呼喊。

    「為了軍團。」

    港口的戰士們呆了呆，隨後一起振臂高呼：「為了軍團。」

    ………………………………………………………………………………………………

    幽鬼森林是一片死亡而古老的森林，這裡的參天巨樹都已經死亡。枯木經歷無數年不為人知的化石反應，變成一棵棵頂天立地的石樹。橫生張開的樹冠依然密集交錯，但樹葉早已凋零。一種邪惡的黑色籐蔓纏繞著樹冠的枝杈，給枯萎的森林罩上一層完全隔光的頂蓋。陰暗的死亡森林中是一片惡臭腐爛的土地，邪惡的暗影龍裔主宰這裡，還有無數黑暗陰影滋生的魔怪和亞龍。它們白晝潛伏，在黑夜降臨之後外出劫掠，千百年都是如此。

    今天，上午大約十點，幽鬼森林迎來有史以來的第一批客人。

    黑礁艦隊在幽鬼森林上盤旋飛行，投下一口接一口的大木桶。當木桶落在黑色籐蔓結成的頂蓋，便發生火光沖天的劇烈爆炸。一連串的大木桶就是一道驚天動地的連環爆炸。黑礁艦隊一圈接一圈的盤旋，一圈接一圈的投擲重達兩噸的木桶炸彈，連環爆炸連綿不絕。黑礁艦隊盤旋五周才停止傾瀉炸彈，整個幽鬼森林的頂蓋已經支離破碎，東邊一片遮天蔽日的滾滾濃煙，西邊一團熊熊大火，南邊倒塌一片石化古樹，北邊一個穿透到底的大窟窿。

    黑礁艦隊開始第二輪攻擊，艦炮隆隆的炮擊，一團團火球猛烈轟擊樹冠，讓火災更大，讓濃煙更濃，讓窟窿更寬廣，讓坍塌的巨樹更多。炮擊整整持續三個小時，差不多下午兩點左右，整個幽鬼森林的黑籐頂蓋已經崩潰，燃燒的窟窿比天花臉上的坑窪還多。

    在運輸艦『雲鰩號』的三號運兵艙內，科特正在修理鋼背豬亞歷山大的鋼牙，徒勞的擦拭一塊擦不掉的色斑，另一隻鋼背豬伊麗莎白正不安的豎著耳朵，眨巴著小眼睛四下亂瞟。在雷霆山脈，兩隻年幼的霸主從不知道害怕，不過在龍土被亞龍欺負過後，就整日裡神經兮兮的。科特名義上是擦拭鋼牙，其實是安撫亞歷山大的心情，免得它丟臉的亂叫。

    在運兵艙的兩排長凳上，還坐著許多身著重甲手持利刃的人類突擊戰士。距離科特最近的精瘦男子代號『公羊』，梳著油光澄亮的大背頭，深陷的眼窩中閃爍著墨綠的冷光。他時不時斜視著右手邊的青年男子，讓人費解的舔抿上唇，看著就像一個墮落的艾爾達基佬。青年代號『王子』，長得蒼白俊美，一副很好捏的柔軟模樣，但眼神確實走向另一個極端的風格，白多黑少的眼珠就像毒蛇的凝視，只要公羊看他，他肯定以眼還眼。

    科特突然摔下手中的砂布，隆隆的走到公羊和王子面前站著，墨綠色的視鏡冰冷無情。「死基佬，施虐狂，很不錯。」他張開大手抓起公羊和王子的頭髮，揪著他們的腦袋砰的一對撞。兩個死變態同時捂頭痛呼，科特從呼吸器中吐出低沉的咒罵。

    「再讓我發現你們的勾當，就砸爛你們的肉敲碎你們的骨頭餵豬。」

    公羊使勁的梳理頭髮，惱火的大喊：「你這死胖子，你再敢抓我的頭髮……」

    科特張開大手一把抓住公羊的整張臉，把他頭猛的按在艙壁上：「你說什麼？」

    「別抓頭髮，其他地方都可以，我最喜歡被人抓臉。」公羊痛苦的低哼。

    科特正要喝斥幾句，但一直搖晃不停的飛船突然變得平穩，艙頂的黃燈閃耀不停。科特連忙回到位子上坐下，拉起安全帶繫在腰上，然後緊抓著艙壁上的吊環。公羊和王子也沒空與科特計較，一手抓緊武器一手拉緊吊環。其他看熱鬧的戰士也都是一樣全神貫注的準備。

    過了一會，飛船開始快速降落，失重讓戰士們一陣輕微的眩暈。一個皮甲少女打開內艙門走進三號運兵艙，把一份卷軸交給科特後離開。沒過多久，黃燈停止，紅燈開始閃耀。有經驗的老兵們開始使勁的深呼吸，落在地板上的雙腳也輕輕踮起，同時夾緊屁股弓著背。沒過多久，快速下降的飛船急遽減速，持續的失重變成超重。船艙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屁股被狠狠踢一腳，那些第一次坐飛船降落的新兵們沒有經驗，差點把午餐全部吐出來。

    著陸的飛船劇烈顫抖，外艙門隨之轟然打開，湧進一股焦臭灼熱的空氣。科特迅速解開安全帶，掄起戰錘帶著兩頭鋼背豬第一個衝出運兵艙。這裡是幽鬼森林的邊緣，死亡森林就在前方，石化的枯樹是如此高大，以至於燃燒的頂蓋如同天幕一樣遙遠。科特打開卷軸看一眼，就把卷軸遞給公羊和其他戰士。他們看明白後都面露喜色，這次的命令是協助第一連隊襲擊敵人的巢穴。任務當然是最艱苦的，不過福利同樣豐富，龍裔的巢穴有大量的寶藏，第一個找到寶藏的連隊自然可以偷拿戰利品。名義上第一連隊才是主攻巢穴的先鋒，但第一連隊是銅人率領的善良龍裔，他們總是急著解救奴隸，才不會想著中飽私囊。所以協助第一連隊作戰的人類連隊才是最大的贏家，之前的幾次戰役已經證明這一點。

    在飛船正前方，銅人和第一連隊已經集結完畢，隨後奔跑著衝入燃燒的森林中。「為了軍團。」科特舉起戰錘高呼一聲，帶領戰士們跟上第一連隊。森林中的狀況十分糟糕，從樹冠上掉落的籐蔓正在燃燒，散發出讓人窒息的滾滾濃煙。地面堆積著半腐爛的植物，鬆軟難以行走，就像走在河灘的爛泥上。第一連隊走得快，很快消失在煙火迷亂的森林中，只留下滿地凌亂的腳印。科特知道著急也跟不上，所以帶著戰士們不緊不慢的跟著。

    科特和他的戰士們沿著第一連隊留下的一直前進，直到聽見一陣炸雷般的怒吼，才開始加速奔跑。第一連隊已經遭遇敵人，在一處崎嶇的林間空地上，一群黑皮沒有鱗片的暗影龍裔正在與第一連隊混戰。暗影龍裔沒有龍鱗，體格也只有兩米出頭，比動輒三米高的青銅龍裔和赤銅龍裔差很多，別說二打一，就算三打一也不行。不過暗影龍裔的人數多了五六倍，還有大量亞龍助戰。這已經不是三打一，而是五六個輪毆一個。

    科特遠遠看見戰場就停下，然後警惕的觀察情況。戰場位於一片勉強還算完好的樹冠下，構成頂蓋的黑色籐蔓只是輕度破爛，落下幾束陽光，這也是畏光的暗影龍裔敢動手的原因。如果頂蓋完全破壞了，這些暗影龍裔絕對會像遭到煙熏的蚊蟲一樣四散逃跑。科特向戰士們比劃一連串的手勢。然後拔出戰術腰帶上的一個大鐵罐，拔掉罐口的拉環擲向戰場。其他戰士們也拔出腰帶上的鐵罐，掄圓胳膊擲向上百米外的戰場。

    這些鐵罐飛到戰場上砰砰的爆炸，爆炸聲跟氣球被扎破差不多，但刺眼的白光照得所有暗影龍裔眼睛發花，痛苦得一個勁的嗷嗷尖叫。銅人猛的爆發一聲震撼人心的咆哮。掄起雙手巨劍衝出，一劍橫掃就腰斬四個站在一起的暗影龍裔。龍裔戰士們也紛紛咆哮著反攻，個個跟虎入狗群一樣凶悍。轉眼間，暗影龍裔死了一大片，剩餘的暗影龍裔轉身就跑。剛才還很激烈的戰場很快平靜下去，只剩下燃燒彈的呲呲聲和龍裔們的喘粗氣聲。

    銅人轉身看向科特，弄得科特的小心臟在小胸膛裡怦怦亂跳。銅人可是傳奇級的強者，能把薩迦打得鼻青臉腫的大能，如果能得到他的一聲稱讚，科特覺得這次戰鬥已經夠本了，足夠吹整整一個月的牛，待會在暗影龍裔的巢穴裡，一塊金磚都不拿也沒問題。

    但突然間，銅人咆哮著朝科特衝來，第一聯隊的龍裔戰士們也咆哮著衝過來。科特笑容驟然凝固在臉上，拎著戰錘四下觀望。他看見一片昏昏沉沉的漆黑濃霧，才猛地醒悟一個該死的失誤——第一連隊的戰場在樹蔭下，他們也在相距不遠的另一塊樹蔭下。

    「閃光彈。」他嘶聲大吼，匆匆從腰間拔出第二枚閃光彈，但一條漆黑的陰影觸手從他身下的地面射出，纏住閃光彈硬生生的奪走。同一時間，許多暗影龍裔從周圍的迷霧中衝出，揮舞著漆黑的毒劍尖嘯衝來。他們的速度快若獵豹，眨眼間就衝入到戰士群中。

    科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直到被公羊用力搖晃著驚醒。公羊一手按著腰帶上的閃光彈，但沒有急著拔出閃光彈，只是沖科特激烈的大吼。科特第一次沒聽清，第二次才聽見公羊大喊：「開毒環，快開毒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沖公羊怒吼。

    「這個距離開毒環，你們找死啊？」

    「不開才死，你我全都死。」

    ——————————————

    ps：**，職業習慣的想惡搞男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