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23 第一批妹子優秀，第二批妹子無與倫比，第三批妹子腦子都不好使 文 / 雷馮斯

    失控的天空巡洋艦，被擊毀的護衛艦，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飛行滑板，摔得滿地都是的紅袍煉金師……，這些異變自然不可能不引起鋼鐵兵團地面部隊的注意。很快，薩迦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隆隆腳步聲，這是一支鋼鐵魔機搭配步兵的機械化部隊。這種情況下貝多芬要求『秘密交換秘密』，顯然是一種有恃無恐的要挾——薩迦要知道夏娃的秘密，就不能殺貝多芬。如果薩迦不殺貝多芬，那麼數以千計的機械化士兵很難可能就走貝多芬。

    薩迦微笑著點點頭：「很不錯的要求，就這麼辦，吉兒，飛船怎麼樣？」

    吉兒抬頭望著在天上翻滾的飛船：「唔，雜碎們正在搗亂，企圖把船弄壞。」

    「讓它著陸。」薩迦看六姐妹一眼：「讓我們上去。」

    天空巡洋艦立刻翻滾著衝向地面，艦頭向下艦尾向上，尾部類似烏賊觸手的凸出部位噴射一束束火焰，速度是越來越快。貝多芬嚇得渾身零件嘎嘎作響，尖著嗓門使勁喊：「噢，上帝呀，不不不不，抬起頭抬起頭，打開浮空盾打開浮空盾，張開支撐架張開支撐架……」

    「咦，你喊上帝，怎麼不喊帝皇呢？」薩迦好奇的問。

    「沒空管那假貨了，現在真貨靠譜。」貝多芬抓狂的喊。

    天空巡洋艦距離地面越來越近，眼見要撞上地面，貝多芬都已經閉上眼睛別開臉。被嚇得不敢看即將發生的慘劇。但就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間，艦尾引擎終於停止噴火，艦艏突然裂開一條縫隙，射出一道比太陽更明亮的火柱。地面的森林頓時被點燃，劇烈的爆炸讓大地震動，但火焰噴射的反衝力硬生生的提起艦艏，讓飛船與地面平行。並減緩飛船的下衝勢頭。同一時間，飛船朝下的側舷炮連續開火。一團團火球連續轟在地上，上百門大口徑魔導炮同時開火的反衝力進一步減緩飛船的下降，讓飛船持續的減速。

    大地顫抖，火光沖天，強烈的衝擊波掀起無休止的狂風。夷平一片接一片的樹木。在這末日般的景象中，巨大的天空巡洋艦終於與地面接觸，震得大地猛地一抖，然後擦著地面向前滑行。它一路上壓平森林粉碎岩石，攜帶著熊熊火焰和滾滾濃煙直衝六姐妹的故居衝來。

    薩迦沉默一會，才說：「吉兒。如果我們這樣被碾死了，會很沒面子的。」

    「唔，對咱的駕駛技術要有自信。」吉兒搖著尾巴說。

    「就是你駕駛，我才不相信。」薩迦沒好氣的說。

    吉兒小事亂來但大事認真。這飛船險而又險的從小屋前庭滑過，壓倒大片的桑樹和藏在樹林中的武裝煉金師後終於停住。一個靠近地面的艙門隨後打開，裡面滾出一堆渾身是血的鋼之煉金師。他們原本是金屬包裹著血肉，如同整潔有序的漢堡包，可經過剛剛的一番劇烈翻滾，金屬和身體組織像一鍋煮爛的牛肉土豆湯。——船中有許多武裝煉金師，為了抵抗這些煉金師的進攻，吉兒刻意讓飛船滾來滾去的耍特技。於是造成這種後果。

    「唔，不系安全帶的壞孩子。」吉兒輕哼一聲。愜意的養著尾巴小跳著跑向艙門。薩迦看得歎了口氣，單手抓起貝多芬跟上吉兒。六姐妹看看那堆血肉模糊的鋼之煉金師。都有些不願上船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妖狐才說：「走吧，到裡面長長見識。」

    飛船的外殼和內骨骼是金屬製造，但為了減輕重量，那些甬道、艙室隔板和許多地板都是木製。先前的劇烈翻滾中，許多攜帶危險品的武裝煉金師滾來滾去，引發挺嚴重的內部爆炸，到處可看見被炸壞的艙室和甬道，濃煙、火焰、鮮血和屍體到處都是。但飛船的設計者顯然已經考慮到防火防煙，通氣道正在嗚嗚的抽煙，木製的地板、隔板不斷無法燃燒，還能噴湧一種滅火的泡沫。薩迦見到這一幕，讚歎道：「很不錯啊，這船叫什麼名字？」

    「阿瓦隆級天空巡洋艦秘銀號，鋼鐵煉金師工會接受帝皇的親自委託，集合全國最優秀的人力物力創造，專門用來對付艾爾達人的超級武器，全帝國也只有三艘，能不好嗎？」貝多芬看見艙室和甬道破爛如同狗熊搔過的蜜蜂窩，難過得差點哭出來。

    「用它就能跟艾爾達人打？」薩迦好奇的問。

    「未必能打贏，但至少要有，艾爾達人有天空艦，我們也要有。」貝多芬說。

    「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很好奇，拿艾爾達人做目標幹嘛，難道還想入侵艾爾達人？」

    「我怎麼知道，反正帝皇要求能對付艾爾達人，我們就只管做。」貝多芬說。

    在吉兒的帶領下，薩迦和六姐妹來到一處最破最爛的艙室，這裡原本有五六個艙室，不過牆壁全被打破，小艙連成一個大艙。上百個黑袍武裝煉金師正在攻擊一道門，亂七八糟的火球電弧潑水一樣的放，或者掄著流光四溢的寶劍衝上去砍，但機械狼人形態的芬裡爾帶著七八個鋼鐵魔機死死堵在門口。因為門後就是引擎室，一旦引擎被引爆，整艘船就會爆炸。靠後的一隊黑袍煉金師看見薩迦等人出現，立刻一手魔棒一手寶劍的衝過來。

    薩迦連忙提起貝多芬喊：「喂，你們住手，否則我就……」他還沒說完，就有三個黑袍揚起魔棒對著貝多芬，棒頭上爆發毫不造作的電芒。他大吃一驚，連忙拎著貝多芬避開呼呼射來的電弧。貝多芬歎息道：「紅袍才是我的部下，黑袍是戒律營，就像軍隊中的政委和督軍，國教中的異端審判庭。他們只有一個職責。確保紅袍的忠誠，不讓秘銀號丟失。」

    「那沒得說了，自由開火，女孩們。」薩迦大喝道。

    「噢耶，火力壓制，火球，毒霧。火女姐姐的經典二連擊。」

    火女笑嘻嘻的大叫，右手握著火焰劍向前一指。轟轟的一連射出八顆火球，炸得破爛的艙室更加破，還好這裡的地板是鋼板，地板直接會被炸塌。黑袍煉金師們被連環爆炸震得東倒西歪，天昏地暗分不清南北。火女左手握著權杖向前一指，就有一團黃綠色毒霧在混亂的人群中滾滾擴散。鋼之煉金師是機械化改造，但不是完全機械化，身體裡依然有血肉，頓時被火女堵得嗷嗷慘叫。許多人一邊咳嗽一邊大叫：「藥劑師，防毒結界。防毒結界……」

    一個面罩塗成白色的黑袍舉起法杖，綠光閃爍的杖頭擴散一圈圈的綠色光波，頓時讓瀰漫的毒霧稀薄很多。但他隨後轟然倒下，手中的法杖時明時暗的閃爍一會後熄滅。一支箭深深的釘在他的面罩，幾乎深入到尾羽。周圍的黑袍煉金師全被震驚，他們就在藥劑師周圍，卻沒一人發現到箭矢射來。他們還沒來得及觀察射手的位置，一群兇惡的女人掄著凶器衝入毒霧中砍人，有掄著雙鏈鋸刀橫衝直撞的，有揮舞符文劍專人頭的，有……

    貝多芬發現最精銳的戒律營戰士被單方面碾壓。頓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你們精心創造的夏娃？」薩迦微笑著問。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貝多芬結結巴巴的問。

    「她們是夏娃啊。」薩迦微笑著說。

    「她們是夏娃。但她們的訓練和裝備，難道不是你提供的？」貝多芬問。

    「跟我有些關係。但不能說是我提供，我們是……」

    「我們是銀河共和國。」

    薩迦還沒說完，正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砍殺射擊的吉兒回頭蹦出一句，聽得薩迦愣了愣。「喂喂喂，黑武士達斯-維達是銀河帝國的。」他沒好氣的喊。但吉兒彷彿沒聽見，舉起鏈鋸刀高呼：「為了共和國」，然後衝到一個黑袍面前，掄起鏈鋸刀橫砍在他的後腰上。

    「你們是外國的？」貝多芬誤會了。

    「我是塔蘭人，純種的。這只是夏娃5號，她跑到艾爾達國度去變成了艾爾達雜種。」

    薩迦反手抓住一柄從背後刺來的無形長劍，再反手一巴掌，硬生生從無形的空氣中打出一個披著灰斗篷的靈甲女戰士。她被打得有些頭暈，正捂著頭踉踉蹌蹌的站著。薩迦隨手卸下她的頭盔，捏著她的尖耳朵讓貝多芬看。葵琳頓時齜牙咧嘴的喊『疼疼疼……』

    貝多芬愣是看傻眼了：「這……臉型輪廓確實像夏娃，怎麼感覺她有些神經質。」

    「1號和2號很優秀，3號和4號無與倫比，但5號和6號腦子都不好使。」薩迦說。

    「真的嗎？6號在哪？」貝多芬疑惑的問。

    「渾身很風騷的金紅色，一邊酣暢淋漓扔火球一邊哈哈大笑的那個就是。」薩迦說。

    「這個……5號和6號是一批的，難道哪一步調製出問題了？」貝多芬疑惑的嘀咕。

    戒律營的黑袍煉金師人數有些多，而且裝備比普通煉金師更加精良，全都一手魔棒一手寶劍，高度機械化改造的身軀還帶有能量盾。六姐妹憑借默契的配合和強勁的火力，取得很穩定的優勢，卻一時半會的收拾不了這些鐵腦殼。薩迦暗暗的歎息，揪著葵琳的耳朵說：「好好看著這個紅袍煉金師，不許搗亂，不許分神，如果做得好，我會告訴你我的弱點。」

    葵琳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問：「可以殺掉你的弱點？」

    「可以讓我生不如死。」薩迦說。

    「沒問題，這事包我身上。」葵琳立刻拍著胸甲信誓旦旦的說。

    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把頭盔還給葵琳，然後拔出鏈鋸刀走向戰場。葵琳戴上頭盔隱形消失，然後揚起無形的利刃抵著貝多芬的屁股，冷冷的說：「知道骷髏魔奴怎麼做嗎？把活人削得只剩下骷髏和脊椎，然後把他的靈魂封禁在裡面。再然後一通亂七八糟的改造，就是一顆拖著脊椎像蝌蚪一樣飛來飛去的骷髏魔奴。如果你敢動一下，我就用這柄艾爾達蟬翼劍向上切開你的脊背，剜出你的脊椎和頭骨。知道蟬翼劍有多鋒利嗎？」

    「知道知道。」貝多芬嚇得頭都不敢點：「蟬翼劍是世界上最鋒銳的劍。」

    「它切開這種劣質的鐵皮就跟切豆腐一樣。」葵琳說。

    「明白明白。」貝多芬如果還有皮膚，估計已經渾身是汗。

    「我把你做成骷髏魔奴後，專門讓你偷窺女浴室。」葵琳說。

    「我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聽你的。」貝多芬沮喪的說。

    ………………………………………………………………………………………………

    【過渡劇情提要：薩迦的參戰立刻改變格局。天火鏈鋸刀的強力破盾破甲讓黑袍煉金師只是一組不斷減少的人數。引擎室前的戰鬥很快結束，但艦內的其他地方還有不安定的因素。所以薩迦和六姐妹繼續清掃飛船。艦內清掃完畢後，鋼鐵兵團的地面部隊已經趕到。】

    被火焰和濃煙充斥的破爛艙室中，妖狐踩著最後一個黑袍煉金師的胸口，從他金屬面罩緩緩拔出死星，留下一具毫無生機的空殼。薩迦微笑看著這一幕。欣賞她踩踏敵人時的英姿。但突然間，飛船微微一抖，薩迦隨即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緊接著是嘈雜的眾多腳步聲。這讓他有些自責，太專心的享受與妖狐一起欺負雜碎的快樂，卻忘了飛船外有五千多的敵軍正在趕來。結果使得艦船的腹側被炸出一個大窟窿。大量敵軍正在衝進來。

    妖狐也感覺到震動，警惕的問：「發生了什麼？」

    「外面那些雜兵在船的肚皮上炸了一個窟窿，等等，我問問吉兒。」薩迦用心靈感應連接上吉兒。發現她本人正在指揮室忙活，芬裡爾分成三個小型的機械狼人，分別在艦船的三個部位修理受損的裝置。她一心四用忙得不停，但語氣仍然是懶洋洋的：「唔，咱知道了，船的浮空盾在著陸時摔壞，需要修好才能升空。供給能量的線路也有兩處損壞，也需要修理。還有指揮室的這些智腦。他們已經全部燒壞，咱正在修改控制方式。唔。你們去對付外面的雜魚，不許他們破壞這個可愛的大寶貝。咱只要半個小時就能修好。」

    「姐姐，外面可是有五千機械化的精銳士兵，你以為他們是隨便砍的蘿蔔。」

    「唔，簡單，小意思。」

    阿瓦隆級天空巡洋艦秘銀號再度開始顫抖，但這次的震源來自於它內心的怒火，一次接一次的震動連續不絕——飛船的武器突兀的全面開火，二百多門側舷炮，三十多門近防炮，四門二級主炮……，除去艦艏主炮之外，所有能開火的魔導炮全部轟隆隆的開火，讓秘銀號周圍變成人間地獄。圍繞秘銀號的地面部隊沒預料到秘銀號已經被控制，對秘銀號的艦炮毫無防備，在地毯式的艦炮轟炸下死傷慘重，很快就被轟得潰不成軍。

    「又發生了什麼？」妖狐被這動靜嚇一跳，以為船要爆炸。

    「吉兒正在操縱秘銀號對外面的鋼鐵兵團開火。」薩迦簡單的描述一下情況，然後打算去清理那些已經進入船內的雜碎。但妖狐沉默一會才說：「我和她們去清理雜碎，你去審問貝多芬。」薩迦愣了愣，疑惑的問：「這些與你們的秘密有關，你們不一起問嗎？」

    妖狐又沉默一會，才艱難的說：「我不想知道，她們也差不多，你知道就行了。」

    薩迦感覺到她散發的濃濃憎惡感，以及隱藏在憎惡感中的自我厭惡。六姐妹秉性各異，卻都有傑出的才華和驕傲的心，但不正常的出生卻抹黑一切。如同污穢土地中的罪惡種子生長成熟，最後綻放出一朵無與倫比美麗的鮮花，妖冶的外觀下是骯髒醜惡的本質。或許她們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會聯想到美麗的罪孽之花，然後深深的厭惡。薩迦暗暗的憐惜，摟住妖狐的腰肢，低聲說：「不論你是什麼，天使或者魔鬼，都是我的好女孩。」

    「嗯，沒事的，只是有些煩，就像吃飯時有人放屁，過一會就好。」妖狐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其實你真的不能去，黑珍珠號的靈魂燃料已經剩餘不多，我正要收集靈魂。你實在太能打，走到哪裡哪裡就支離破碎，我跟著你實在收集不到靈魂。」

    「呵呵，好吧，我去拷問貝多芬，你去收集靈魂。」薩迦笑著說。

    薩迦和妖狐回到引擎室的門前，葵琳仍然在一絲不苟的監視貝多芬，隕星和火女，柯羅蓓兒和冰鳥察也剛剛趕回。然後六姐妹去清掃雜碎，薩迦上下打量一圈，向貝多芬微笑著問：「接下來，我們可以認真的談一談。不過這裡太悶，有沒有視野良好的觀景台啊？」

    「這邊走。」貝多芬看一眼薩迦的鏈鋸刀，拖著嘎吱嘎吱作響的腿向一條甬道走去。

    ————————————

    ps：昨天只有一更，這是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