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15 失去的過去和無法挽回的記憶 文 / 雷馮斯
015失去的過去和無法挽回的記憶
山路漫漫，天氣炎熱，女孩們的短裙隨風飄飄，裙擺時不時被上升氣流掀起，露出一個個大小尺寸不一，但同樣性感可愛的屁股，還有充滿青春彈性的雪白大腿，還有……。（贏q幣，跟隨六姐妹奔跑的薩迦可以清晰看見這美麗的春景。如果不是妖狐先前那番詭異的叮囑，薩迦發誓自己會享受每一毫秒的視角。用月之凝視偷窺確實不厚道，但女孩們『主動』揚起裙擺露出風景，他卻別開臉或者閉上眼睛不看，那絕對是禽獸不如的偽君子。薩迦最痛恨偽君子，寧可做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如果沒有妖狐先前那番詭異的叮囑，薩迦發誓自己會珍惜每一毫秒的時間，利用每零點一度角的視野，把每一平方厘米的景色都留在心中。
就因為妖狐這番詭異的叮囑，薩迦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一直在糾結妖狐到底在想什麼，完全沒心情看妹子們的裙底風光。六十里的山路不知不覺結束，女孩們在一處山頭上停下腳步，薩迦一不留心沒剎住腳步，差點就撞上前面的火女。火女一路上一直用懸浮術代步，體能幾乎沒什麼消耗。她看一眼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姐妹們，退到薩迦身邊低聲說：「隊長小弟啊，你覺得哪位姐姐的屁屁最好看，嗯，不許說老四，否則小弟一定會偏心？」
薩迦鬱悶的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什麼都沒看，不知道你穿著紅綢金絲安全褲。」
「討厭。」火女撲哧一笑，嗲聲嗲氣的說：「隊長小弟真是禽獸。」
「我真的沒看。」薩迦苦笑著說：「你的內衣外衣都是紅綢金蕾絲的面料，這還用看啊。」
火女立刻怒了，俏臉瞬間從風騷蕩漾變成咬牙切齒的憤怒：「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薩迦早已見慣火女的各種臉譜，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火女隨後又撲哧微笑，拍拍薩迦的肩膀輕飄飄的走了，轉身之際留下一段無聲的唇語：「好好照顧老三。」薩迦下意識看向冰鳥，發現她正扶著一塊石頭大口大口的喘粗氣，不由暗暗的擔憂。冰鳥耐力一向很好，一半是她自身的強健體魄，一半是他對她的改造。只要她奔跑時均勻的呼吸，合理的分配能量，可以每小時四十里的速度連續翻山越嶺。剛剛這段山路遠不及雷霆山脈那麼險峻，她不應該累成這樣，除非她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六姐妹休息一會喝幾口水，然後一起到另一側的山崖邊眺望。蜿蜒的大河穿過寬闊的山谷，鬱鬱蔥蔥的森林和農田分佈在河畔，一點點農夫和牲畜的小黑影在田野上蠕動，構成一副生機勃勃的畫卷，在這片貧瘠的高原中如同綠洲一樣美麗。
「你們住在哪？」薩迦左右張望一會後好奇的問。
「在那，被樹擋住。」妖狐指著河流上游的一處森林，「母親當年帶著我們躲躲藏藏，天下之大卻無法容身，最後在一個老牧師的幫助下逃到這裡，作為獸醫留在村中。不過村中的牲口不多，她平常也沒什麼事，跟農戶一樣自己耕種自己吃，自己編織自己穿。那片森林是母親種的長果桑，母親採桑養蠶織布。我還記得母親頭一批綢布織出來的時候，阿嬸阿姨們都誇母親心靈手巧。所以母親第二批織布時，故意織得粗糙難看。」
「呵呵，智者的選擇。」薩迦微笑著說：「這村子人挺多的吧？」
「這是方圓三十里最大的村子，很多貨郎都挑著擔子到這裡趕集。母親起初還擔心這裡人太多，後來感覺常有人走動的村子不怎麼排外，比較容易融入。」妖狐頓了頓，唇角露出異樣的微笑：「母親還跟我們說，她最開始準備假裝嫁給什麼光棍或者鰥夫，這樣融入村子更方便。可村中的適齡青年一見她帶著六個拖油瓶，都不敢要她了。」
薩迦終於忍不住了，大笑著說：「哈哈哈，六個拖油瓶，哈哈哈……，咦！」他眼睛比較尖，突然見到那片桑林中走出一個帶小孩的女人，女人手中還提著籃子，似乎住在桑林中。妖狐也注意到這情況，對冰鳥說：「老三，看看這女人是誰家的丫頭或者媳婦？」
冰鳥睜大眼睛盯著這女人，發紅光的虹膜連續幾次反覆的收縮擴大，低聲說：「這是莫莉阿姨的小女兒金妮，她挽著頭髮剃了鬢髮。不會把，她只比我們大兩歲，怎麼就結婚了。不對，她旁邊的小丫頭跟她很像，她們正在說話，小丫頭稱呼金妮的口型是『阿媽』。」
「不會吧，這小丫頭足足有五六歲大。」妖狐說。
「金妮姐結婚了，孩子都有五六歲大？」火女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唔，塔蘭人對生育都是這樣積極。」葵琳說。
「這象徵著一個年輕種族的旺盛生機。」柯羅蓓兒微笑著柔聲說。
「就金妮姐的性格，誰敢娶她？」一貫沉默的隕星也忍不住吱聲。
「喂喂喂……」薩迦見她們跑題跑得沒變了，忍不住說：「你們注意重點，她們是從你們家的那片林子走出來，從她們的樣子來看，似乎就是住在你們家裡。」
「你用月之凝視看看，這裡有沒有不正常的力量？」妖狐說。
薩迦隨之開啟月之凝視，眼中的世界驟然變成黑白灰三色，如同老式黑白電視機的畫面。這裡的空間能量不如雷霆山脈，但遠強於紅巖港，所以大地並不是死氣沉沉的一片黑暗，可以分辨出樹木、河流和田野的灰濛濛輪廓。村民是正常的灰白色，牲口也是，顯眼的亮點只有兩處，一處是六姐妹的家，她們後院中似乎埋著什麼寶貝；另一處是村中的教堂，那裡有四個特別明亮的人。這四人都有資深獵人的實力，不應該一起呆在這種平凡的小村中。
薩迦又看了一會才說：「你們家的後院埋著什麼東西，教堂中還有四個高手。」
「這很正常，他們在期待我們回來，我們也如他們所願的回來。」妖狐說。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冰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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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河流提供的水源，這片山谷中的森林還算茂森，薩迦和六姐妹憑借樹木的掩護，順利來到村子邊緣的那片桑林。這裡絕對有人居住，桑林間的道路沒有雜草，顯然經常有人行走。森林內還傳出雞叫聲，一隻老母雞似乎剛剛下了蛋，正在咕咕嘎嘎的叫個不停。六姐妹躡手躡腳的來到林間小屋旁，在籬笆邊緣向裡面掃視一圈，一起驚呼：「這不可能！」
這是一座看著很普通的農居，一間不大的小木屋，屋頂上蓋著厚實的乾草，後門旁放著一柄鋤頭，圍著籬笆的後院中有一個雞捨，一隻大公雞帶著幾隻老母雞正在刨土，其中一隻雞捨門口叫特不停。薩迦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直到妖狐驚歎著解釋：「這跟我們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母親總把最習慣用的鋤頭放在後門旁，每天早飯後就去刨土挖一些蚯蚓和蟲子喂雞。雞捨還是過去一樣，雞的數目也是一樣，一隻大公雞，六隻老母雞。我們每人有一隻花色的老母雞，只能吃自己的雞蛋。我記得我的雞是黑色的。」
「我的雞是白翅膀花紅尾巴。」火女說。
「我的雞是全白色。」柯羅蓓兒說。
「我的雞是彩色。」葵琳說。
「我的雞是大黃色。」隕星說。
「我的雞是剪掉翅膀的野雞。」冰鳥最後說。
薩迦連忙觀察雞群，發現母雞的花色與姐妹們所說得一模一樣，妖狐的雞正在雞捨前叫特不停，一隻被剪掉翅膀羽毛的母雞個子比較小，但脖子和雙腿比較長，應該是一隻被剪掉翅膀的雞。「這絕對是陷阱。」薩迦很確信的說：「為了刺激你們的懷舊情結。」
六姐妹都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各自的母雞，眸中閃耀著柔和的光芒，唇角微微彎起成可愛的微笑。她們都陷入美好的懷念，如此沉醉如此癡迷，似乎都進入忘我的境界。薩迦揚手在妖狐面前揮了揮，發現妖狐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知道情況不對勁——妖狐總是很敏感，在睡夢中都非常警惕。她跟他一起過夜時，他半夜裡常睡不著醒來，因為神聖原體只需要睡很短的時間就夠。每次他醒來不到三分鐘，她都會跟著醒來，然後陪他閒聊。他曾問她為什麼？她這麼微笑著回答：「不是很清楚，或許是你醒著時的心跳和呼吸不一樣吧。」
現在，她竟然完全投入那只叫個不停的大母雞，完全不顧他的焦慮。
薩迦沒有冒然叫醒六姐妹，而是用月之凝視觀察雞群。在山頭上遠遠的看不清，但在這裡他終於看明白。這些雞竟然都是人造的傀儡，身體內有一個正在散發白光的東西。埋在後院下還有一個東西，似乎是這群雞的總控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