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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14 禽獸、姐妹、魔刀和太古邪神 文 / 雷馮斯

    014禽獸、姐妹、魔刀和太古邪神

    這把刀擁有異常旺盛的魔力,如同一隻非常飢餓,什麼都吃的嗜血魔獸。任何人見到它都能感到這股氣息,以至於心生被它吞噬的恐懼感,薩迦也不例外。可剝開這飢餓得讓人恐懼的氣息之後,薩迦看到非常古老的本質。在這個世界有很多古老的時期,中古,上古,遠古,太古,最遠可以追溯到幾十上百萬年前,但魔刀中的這種古老比最古的太古更古。薩迦之所以能認出它,是因為他曾與一個同樣古老的傢伙打過交道——太古邪神虛空龍。虛空龍是太古的邪神,卻是與世界一起誕生,壽命與世界等同,自然比太古更古。

    「這把刀中有一個太古邪神的力量。」薩迦說。

    「太古邪神,跟虛空龍一樣的?」火女曾研究過虛空龍的『殘骸』,所以深知太古邪神的特點,忍不住驚詫的歎息:「難怪我們向各路的神明求助,卻沒有一個神明能給我們答案,太古邪神是天地同壽的怪物,與太古邪神相比,現在的神魔只是剛剛斷奶的小鬼。」

    「虛空龍跟我說過,現在只存在四個太古邪神,虛空龍、擁夜者、欺瞞者,還有一個不知什麼,根據祂的描述,擁夜者擅長吞噬光和能量的,欺瞞者是製造謊言和假象。」薩迦仔細回想當初虛空龍的那通話,才繼續說:「不過虛空龍沒說過第四個太古邪神是什麼,也沒說三個太古邪神現在在哪正在幹啥。如果我們去問問虛空龍,或許能找到線索。」

    「那我們立刻去找它,我知道它在哪。」冰鳥冷冷的說。

    冰鳥知道,隕星也知道。她們在探索一座不朽者古墓時遭到虛空龍的襲擊,所有同伴全被殺害,其中包括一個與隕星關係親密的青年,隕星本人也弄得成半人半鬼。隕星回想起血淋淋的那一幕,便無法遏制心中的憤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聖甲上辟里啪啦的冒電火花。薩迦能理解隕星的憤怒,卻不明白冰鳥的急躁。冰鳥平常都是不緊不慢,什麼都不在心的性子,可自從進入地下城後,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似乎有火焰正在灼烤她的心。

    薩迦深深的看一眼冰鳥,然後張開手對著金屬棺中的魔刀。蛇一樣的金屬觸手從他袖管中伸出,纏在魔刀的劍柄和劍刃上。妖狐連忙說:「小心,刀很危險。」薩迦緊盯著魔刀那幽綠的刃口,沉聲說:「這傢伙的力量很強,不過也有很大的缺陷。它只對有機生命有效,人、動物、植物之類的,但對無機生命和能量生命無效。生命金屬是無機生命,不會被它吞噬。」這魔刀似乎意識到天敵的來臨,顫抖著發出刺耳的尖嘯,彷彿有一千隻蟬擠成一團鳴叫,讓六姐妹都痛苦的摀住耳朵。薩迦冷哼一聲,讓金屬觸手更快的纏住它,包裹它解體融合再重組。魔刀的尖嘯很快停止,它被完全包裹在一塊粗長的金屬棍中。

    薩迦提起金屬柱拍了拍,淡淡的問:「還要做什麼嗎?」

    冰鳥低頭別開臉,似乎在躲避薩迦和姐妹們的視線。其他姐妹也面色猶豫,只有火女風風火火的跑到母親的棺墓前,雙手叉腰大聲說:「媽媽,我們找到一個精壯耐用能幹的男人。我們跟他還不久,最多也只有半年,但經歷的事情很多。他還沒有辦不成的事,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有困難,他一定能解決;沒有困難,他也要製造出困難去解決。我們姐妹想了很久也想不到的難題,他一來就找到思路。媽媽,請再等待一會,我們很快會團圓了。」

    薩迦聽得哭笑不得,到底要什麼樣的奇人,才能沒有困難也要製造困難去解決。

    妖狐也走到母親的棺墓旁,微笑著說:「媽媽,我們都很好,個個都長大了,只是變化有些大。老大受了一些傷,不過在薩迦的救助下已經穩定,雖然暫時還有些委屈,但情況還算穩定。終有一天,薩迦會讓她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老二和老五去艾爾達國度認識了好人,被升級成凡界最高等的艾爾達人,老二現在好得很,有愛人有生活,只是嘴巴還是那麼討人厭,你醒來後,一定要見見老二和二姐夫。老五還是沒出息,腦子一根筋,什麼事都只顧自己舒坦,沒事鬧出事,小事鬧成大事的才能越來越優秀。老四酒量越來越好,現在每天都喝兩瓶,平常在半里內箭無虛發,喝醉後會有讓人驚喜的表現,她十箭中的九箭不知射到哪去,但有一箭能射中萬尺高空中的禿鷲。老六比以前開朗很多,喜歡穿鮮艷的衣服,不再是那個整天宅在書房中的病怏怏小妹,只是開朗得有些過頭,常常讓人有些受不了。」

    她側頭看薩迦一眼,語氣變得柔和許多:「還有,媽媽,我有了喜歡的人。他比我小三歲,有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平常很隨和,但戰鬥的時候會變得很危險。我剛開始以為他是需要照顧的小弟,但後來才發現這個想法很可笑,他的才華遠遠超過我們。媽媽,你常說我們是最完美的人類,每一滴血、每一根頭髮都濃縮著上千個**師的智慧。可是他更完美,他是生命煉成學上的傑作,一個能在每秒內反應幾十上百次的超級戰士,一半是天使,一半是人類,擁有神奇的奧林匹斯聖火和天火,神力、奧術和速度的非凡結合。媽媽,見到他之後,你的世界觀肯定會被顛覆,然後你覺得我們姐妹都是瑕疵品。」

    薩迦被說得很是尷尬,突然想放出魔刀戳自己一下。但周圍的四姐妹並沒嘲笑的看著他,都一本正經的聽妖狐的傾述。妖狐說完之後,柯羅蓓兒、葵琳也一起去說,接著是隕星。冰鳥最後才去。她什麼都沒說,默默的低頭跪在棺墓前,肩膀一直在簌簌發抖。

    薩迦聽到冰鳥哽咽的抽泣聲,還感覺到她的悲傷和悔恨。

    六姐妹的懷念結束後,薩迦一額上去說了幾句,不過妖狐先前的話讓他很尷尬,平常一貫優秀的口才發揮不出來,只是無意義的哼哼幾句。接下來,薩迦和六姐妹動身返回地面。回去自然比下來更順利,薩迦和女孩們回到地下城外時,明媚的早晨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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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在塔蘭帝國四大高原之一的巨人高原中,巨人高原位於帝國的南方,如果把雷霆山脈比作帝國的西方國界線,那巨人高原差不多也是帝國的南方國界線,更南方是炙熱的落湮沙漠,名義上屬於帝國的版圖,但事實上帝國從來都是懶得管。落湮沙漠非常熱,巨人高原絕對不會涼爽。黑珍珠號是深夜到達巨人高原,夜黑風大干冷,薩迦當時直接進地下城,一時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回到地面上,薩迦就領悟到熱帶高原的熱情。

    晴空萬里無雲,早晨的陽光就**辣的照在臉上身上,整個人很快開始燥熱。這裡是人跡罕至的荒野山嶺,情況跟雷霆山脈差不多,但完全與雷霆山脈是兩種景觀。雷霆山脈是青山白水黑土地,鬱鬱蔥蔥林濤不息,飛鳥走獸隨處可見。這裡是一片崎嶇起伏的光禿石山,稀疏的低矮樹木比裸露的石頭還少,貧瘠的黃土地一看就缺乏生命力。從山谷中吹來的熱風夾雜著嗆鼻的灰塵味道,如果風更加大一些,可以看見被風捲起的塵土。

    薩迦剛才在地下城的最深處經歷過地獄般的高溫,本應該不覺得這裡熱。不過在那種高達七八十度的高溫中,他的危機本能會提升身體的抵抗力,去適應那種高溫低氧,富含硫化毒氣的惡劣環境。他現在是在正常的環境中,氣溫正常,空氣含氧量正常,毒氣含量無,粉塵略微有一點,但還是很正常。這種『舒適』的環境不會激發危機本能,所以作為一個剛剛從寒冷西部過來的旅行者,身上穿著斗篷、皮甲、內衣、長筒靴,自然會感到炎熱。

    薩迦都感覺到有些熱,女孩們更是受不了。她們在地下城中累得渾身汗水濕透,現在被舒適的熱氣一沖,所有汗漬似乎都變成細微的蠕蟲,貼著她們嬌嫩敏感的肌膚亂爬亂鑽亂咬。妖狐用手對臉扇風,打量洞口周圍沒見到黑珍珠號,便皺緊眉頭問:「船呢?」

    「三十里外的一個河谷中。」薩迦訕訕的說:「黑珍珠號不能在白天航行,不論我們多急著去找虛空龍,都要等到晚上,所以聲波在日出前把船停泊三十里外的一個大河谷中,等到日落之後再來接我們。反正回船上也沒什麼事,我們先找水洗把臉。」

    「洗臉可解決不了問題。」火女氣鼓鼓的叫嚷,然後當著薩迦的面解開前襟。

    薩迦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背對著火女。雖然火女那火辣性感的身體他看過摸過嘗過許多次,可當著妖狐的面,他必須要保持紳士——非禮勿視。他原本以為妖狐會喝斥火女,哪知道他轉身之後,其他的姐妹也開始脫衣服,甚至連隕星也在調整聖甲的散熱機制。

    「看來不只要非禮勿視,還要非禮勿聽。」薩迦暗暗的歎了口氣,走到前面的大石頭後大大的喘口氣,然後也開始脫衣服。脫下斗篷和皮甲後,他對著戰靴犯愁。這種西部登山靴能防風保暖,也就不能透氣散熱,讓薩迦很不舒服,可又不能脫掉靴子光著腳丫。

    就在這時候,妖狐提著一包東西過來,微笑著說:「這是你的。」她已經換上熱帶地區的冒險者裝,看得薩迦眼睛發直,一時忘記去接她的包裹。她的穿著並不暴露,白色短袖襯衣,及膝的淺綠色百褶裙,帶透氣孔的長筒靴和長筒手套,露出的肌膚並不多,但她的身材實在太好,胸脯撐得襯衣的前襟高高隆起,寬大的屁股頂得短裙的後擺高高翹起。一陣熱風吹來,讓單薄的襯衣和短裙緊貼**,起伏的山巒溝壑呼之欲出,看得人口感舌燥。

    妖狐被看得俏臉緋紅,把包裹用力壓在他的胸口,低聲責備:「沒看見過啊?」

    薩迦終於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從岳母大人的『墓地』中出來,實在不該這麼急色。「你真是奇怪,換一身衣服人就變了,穿黑衣服顯冷酷,穿紫衣服顯妖艷,穿白襯衫綠裙子又顯嬌嫩。」薩迦訕訕的賠笑,打開包裹取出衣服。這是一套熱帶冒險者服裝,包括汗衫、長褲、手套和短靴,汗衫和長褲是絲麻混織,柔軟舒適又耐磨透氣;短靴更加清涼,鞋幫和靴面上有密集的透氣孔,手套是露出手指,手背和手臂內側有很多的透氣孔。

    妖狐被說得更是羞紅,劈手奪走他手中的衣服:「你脫衣服。」

    薩迦立刻脫下衣服扔進包裹中,接著在妖狐的伺候下穿上新衣服。被大美女伺候著穿衣服是一種享受,薩迦看著她凹凸起伏的曲線,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卻又不敢像平常那樣亂來,只好在心中回想一些恐怖的事情,比如艾璐娜流著口水亂啃亂咬。妖狐看見他繃著臉假裝正經,又莫名的有些惱火,一時情不自禁的問:「我不穿衣服呢?」

    「那就完全變成魅魔。」薩迦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妖狐撲哧一笑,嬌嗔道:「你才更加多變,穿上衣服是人,脫了衣服是禽獸。」

    「我穿上衣服也是禽獸,衣冠禽獸。」薩迦說。

    「那你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下衣服是禽獸不如。」妖狐說。

    「可這話說回來了,禽獸不如的不是人嗎?」薩迦問。

    妖狐被說得捂嘴直笑,趁給薩迦穿褲子的機會在薩迦的大腿上猛掐一把,不過薩迦大腿結實得很,皮膚緊繃在肌肉上,她抓不到皮肉可以使勁。薩迦得意的一笑,摸著上身柔軟的汗衫問:「這種衣服一般是南方人穿得多吧,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火女前幾天一聽你要去探望母親,就急吼吼的趕這些衣服。」妖狐繫好薩迦的褲腰帶,又扣上褲襠門紐扣後,然後蹲下給薩迦穿靴子。薩迦低頭看著妖狐下蹲時凸顯的腰臀曲線,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訕訕的說:「你們對這裡熟不熟,知不知道哪裡有好玩的?」

    「我們小時候的村莊離這不是很遠,大概六十里路,我們跑快些只要一個多小時。我們打算回去看看。當時……」妖狐頓了頓才說:「我們逃得倉促,東西也沒收拾。過去這麼多年,我們想看看房子是不是還在,還有門口的菜地,屋子裡面的東西。」

    「很好啊。」薩迦很是興奮:「這一定要去,哪怕六百里都要去。」

    妖狐繫好薩迦的鞋帶站起,後退兩步上下打量他一會後微笑著點點頭。「挺不錯,得好好謝謝火女,我很喜歡這顏色,叢林綠,雖然與裡不怎麼搭調。」薩迦看著墨綠色的汗衫讚許道。妖狐抿嘴一笑,柔聲說:「感謝老六的機會很多,但現在你要照顧老三。」

    「我正想問這個,她這一路上情緒很不正常。」薩迦說。

    妖狐沉默一會,突然撲入薩迦的懷裡用力抱著他,側頭貼著在他的左胸,聆聽著穩健緩慢的心跳,低聲說:「這件事比較特殊,所以我才讓你去做。現在只有你能幫助她,也是讓我們獲得救贖。那只是一個失誤,可老三和我們都曾把它當做錯誤。當時,我們都很激動,所以責備老三洩憤,老三也非常自責。幾天後我們冷靜下來,明白失誤不是錯誤,不應該責怪老三。但老三還是很自責,一直到現在,那個失誤還是她夢中的惡魔。」

    「能仔細一些說嗎,時間、地點、任務、經過什麼的?」薩迦更加疑惑的問。

    「我可以告訴你,但只有她親口告訴你,才是她的解脫,也是我們的救贖。這事情拜託你了,因為只有你才能做,不是嗎?」妖狐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薩迦一眼,然後凶狠的吻住薩迦的嘴唇,似乎要把他肺中的空氣和口中的口水全部吸走。許久後,她才氣喘吁吁的鬆開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一會,唇角漸漸的彎起:「只有我才是你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只是你的分身、情婦、使魔、女奴、妹妹。;好好做你的本職工作,衣冠禽獸先生。」

    妖狐拍拍薩迦的臉頰,拎起薩迦剛剛換下的背包,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薩迦怔怔摸著被妖狐拍過的臉頰,回味著她留在口中的甜美香氣和留在心中的波瀾,表情漸漸變得非常怪異。「不會吧?我搞鋼手和吉兒,跟我干她妹可不是一回事?性質上完全不一樣。」薩迦滿心暗爽也滿心不是滋味:「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應該還不知道啊,冰鳥和火女都是賊精明,睡覺時的夢話也都是假話。如果她不知道,卻這麼安排,她是怎麼想的……」

    「喂,你還要呆多久?」妖狐的呼喊聲隔著巨石傳來。

    「來了。」薩迦歎了口氣,沒精打采的提起魔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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