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7 無節操的天使遭遇無節操的女神會發生各種奇葩事 文 / 雷馮斯

    067無節操的天使遭遇無節操的女神會發生各種奇葩事

    聲波沒有回答，如同往昔無數次的沉默一樣。她默默的端著茶壺給茶杯加滿水，然後安靜的站著。薩迦移到椅子上坐著，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水，然後把杯子遞向她，微笑著說：「辛苦了。」她又給杯子加滿水，然後默默看薩迦喝完，等薩迦遞來杯子時再繼續加水。

    薩迦一連喝了四五倍，才放下杯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聲波。如果不計較黑得離譜的頭髮、白得誇張的膚色和被絲帶遮住的眼睛，聲波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艾爾達族本來就全族都是俊男美女，她在艾爾達神族中更是最極致的絕色，美麗曾打動至高無上的星之女王（艾爾達主神）。但在薩迦的眼中，這漆黑無光的頭髮、蒼白無色的肌膚、蒙蔽眼睛的黑絲帶……，這些特質讓她顯得超凡脫俗，除了黑就是白，彷彿從唯美的水墨畫中走出。

    「如果我命令你說話，你會說話嗎？請點頭或者搖頭。」薩迦微笑著問。

    聲波沒有太久的猶豫，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漆黑的濃霧從戰鬥服中湧出，凝聚成一團漆黑的球型。一張大嘴從球中間裂開，齜牙咧嘴的沖薩迦發出渾厚粗重的男中音：「主人，有嘛事情請儘管說？」薩迦呆了呆，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聲波你還挺會開玩笑的？」

    黑球停止誇張的齜牙咧嘴，輕微的張嘴吐出細軟的***聲音：「主人，你好，我是黑丸。黑丸連著聲波的心靈，可以替不擅長說話的聲波說話，請主人隨意問。」

    「喲，真可愛。」薩迦摸摸黑丸光滑的頭，笑著問：「聲波有沒有愛好？」

    「聲波曾經喜歡美妙的音樂，曾經很喜歡唱歌，黎明時歌唱朝陽的色彩，上午歌唱森林的鳥語花香，中午歌唱輝煌的日光，下午歌唱溫熱的生機勃勃，傍晚歌唱夕陽的悠閒，晚上歌唱靜謐的黑夜。不過這些已經是過去，聲波在地獄呆得太久，地獄中沒有音樂，只有痛苦和折磨的嚎叫，只有絕望和墮落的尖叫。地獄中無法歌唱，想要生存必須忍耐從刺痛的眼睛中留下的血淚，張開嘴巴發出比惡魔更尖銳的尖叫。一日接一日，一年復一年，一世紀再一世紀，她像蝙蝠一樣穿行在惡魔的洞窟，用回聲尋找求生的道路，用嚎叫恐嚇獵物或者企圖以她為獵物的魔物。現在的她，只喜歡只有寧靜的夜晚，略微有些星光和昆蟲的吱吱聲。」

    黑丸所說的愛好不是愛好，而是一種解釋和請求，聲波為什麼不喜歡說話。薩迦心情沉甸甸的，摸摸黑丸的頭低聲說：「對不起，見到聲波突然有了實體，所以一時激動，拜託可愛的小黑丸跟聲波說一聲，『他的主人不是話癆，很抱歉打擾了她』。」

    黑丸搖搖頭，脆脆的說：「聲波不喜歡說話，但黑丸喜歡。黑丸喜歡跟主人說話。」

    「為什麼？」薩迦疑惑的問。

    「因為聲波心中想與主人交流，只是不想說話。」黑丸一邊說一邊在薩迦掌心磨蹭。

    「喲，明白了。」薩迦想了想，低聲問：「聲波喜歡什麼顏色？」

    「高貴的金色太陽，潔白的月亮，璀璨的銀色星辰，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彩，雨後的彩虹，森林鬱鬱蔥蔥的綠色，肥沃的黑土地，深藍中點綴白色波濤的大海，聲波喜歡很多很多的顏色，她還喜歡鑽石在燈光下的反射，畫布上賞心悅目的油彩，上古瓷器那夾雜許多細碎裂痕的青藍色花紋，古老神殿那掉漆之後顏色斑駁的樑柱，頑強屹立在沙漠風塵中的土黃色民居，她好喜歡好喜歡。她還喜歡小寶寶的可愛粉嫩色，總想捏捏小寶寶的肉乎乎小臉；美麗的少女剛剛出浴時沾著水滴的透紅肌膚，就像玫瑰花一樣嬌艷；戰士那飽受日曬雨淋，鼓脹賁起稜角分明的古銅色肌肉塊充滿剛健的爆發力，讓她很願意讓視線多逗留。」

    聽著黑丸脆脆的碎碎訴說，薩迦沉重的喘不過氣，彷彿睡覺時被艾璐娜的小肚皮壓在臉上。他不由自主的抓住聲波的手掌，將她輕輕拉到跟前。聲波一如既往的沉默，卻順從的雙膝跪在薩迦的腿旁，微微側頭對著薩迦，潔白的尖尖耳稍微微顫抖著，在火光的照射下呈現半透明的粉紅。薩迦托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然後輕輕的摸上她的太陽穴，食指停留在冰冷膩滑的黑絲帶上。聲波沒有抗拒，任由薩迦挑開遮蔽眼睛的絲帶。

    她的眼形很漂亮，漆黑密集的睫毛生長在蒼白的眼瞼下，末端還微微翹起，呈現完美的扇形。薩迦用大拇指輕輕撫摸她的眼角，督促她睜開眼睛。黑長微翹的睫毛輕微的顫抖幾下，眼睛緩緩睜開了。眼睛很大，但眼球是一片徹底的漆黑，彷彿兩顆裝著翻滾烏雲的玻璃珠。她似乎在望著薩迦，但漆黑的眼珠讓人無法捕捉焦距，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著薩迦。

    「你眼中的我，是什麼顏色？」薩迦低聲問。

    「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靈魂像太陽一樣輝煌。」黑丸脆脆的喊，語氣中帶有欣然的歡喜。

    薩迦微微一笑，低頭親吻聲波冰涼的眼睛，從左眼到右眼，再從右眼到左眼。許久後，他才抬起頭柔聲說：「在那個黑暗的洞窟中，我為了鬼蝠召喚到你。當時我心中有著疑慮和驚惶，為了鬼蝠把一隻強大的墮天使從地獄拖到人間，並讓她成為鬼蝠的女王，這讓我很害怕。與惡魔同盟謀取力量者，會不會被惡魔拖入地獄呢？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個世上有名為天使的惡魔，也會有名為惡魔的墮天使，她有一顆比天使更高貴的心。」

    聲波沒有說話，連黑丸也沉默了。她只是睜著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薩迦。

    薩迦沒有說話，只是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髮絲和尖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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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漸漸亮了，農莊二樓的一個簡樸小臥室中，吉兒慵懶的趴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享受著爐中的熱量。地毯是紅鬼臥室壁爐前的地毯，用最優質的羊毛織成，比嬰兒的頭髮還柔軟滑膩。懶散的小母狼盡情的舒展肢體，兩條略顯蓬鬆的尾巴高高揚著輕微搖擺。——在吉兒身邊，水槍和火槍跪趴在地毯上，兩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吉兒，兩條尾巴很慇勤的嘩嘩搖擺。任何人見到這樣一幕，都會覺得這兩隻小傢伙不是狼女，更像是犬女。其實說她們是犬女也未嘗不可，因為狼與狗的差別是微妙的，狼被馴服之後就成了狗。

    剛不久前，吉兒選好自己喜歡的首飾和布料，並畫出幾幅衣服的設計圖讓火女去做。火女興高采烈的做衣服，妖狐和冰鳥一如既往的勤奮晨練，鋼手正在銷毀她們在這次行動中的服裝和武器。吉兒沒什麼事幹，就在壁爐旁舒服的烤火，順便看守寶寶們的移動寢宮。

    大手提箱安靜的擱在壁爐旁，蒙在箱殼上的黃牛皮在火光的照射下泛著溫暖的紅光。時間在溫暖的寧靜中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箱蓋突然啪的一聲掀起一條縫。用小臉開路的艾璐娜從箱子中探出小腦袋，瞇著小眼睛咧開小嘴打哈欠，同時笨拙的擦拭嘴角和下巴上的口水。吉兒大眼睛一亮，緩緩搖著尾巴爬到艾璐娜跟前，用鼻尖蹭蹭艾璐娜的小鼻子，然後吐出粉嫩的小舌在艾璐娜的小臉上吧嗒吧嗒的舔，從小下巴一直舔到小額頭。

    艾璐娜瞇著的小眼睛還沒睜開，但小嘴已經咧開成甜美的微笑，還發出舒服的哼哼聲，顯然非常享受吉兒的照顧。吉兒無微不至的舔吻艾璐娜的小臉，舔了之後還用貼上臉磨蹭，一直蹭得艾璐娜肉乎乎的小臉濕漉漉粉撲撲，就像一顆剛剛被雨水淋過的紅蘋果。

    艾璐娜咯咯笑著睜開眼睛，看見吉兒便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猛的掀開箱蓋飛撲抱住吉兒的臉。吉兒摟著艾璐娜躺在地毯上，把艾璐娜親了又親。艾璐娜興奮得嗚嗚直叫，在飢餓的小狗一樣在吉兒臉上嘩嘩的猛舔，先舔得吉兒滿臉都是濃稠的口水，然後貼上小臉磨蹭。

    晨起的小惡魔女王永遠額外興奮，見到吉兒更是興奮加倍，可不會滿足舔舔蹭蹭。舔得吉兒滿臉都是香香的口水味後，艾璐娜趴在吉兒的小胸脯上，眨巴著小眼睛興致勃勃的瞅著吉兒。突然間，她屁顛屁顛的跑回到箱子中，一口咬住安潔莉婭的後襟，叼著她拖到箱子外。安潔莉婭正在剛剛睡醒的迷糊狀態，兩隻小眼睛呆呆的看著吉兒，渾渾噩噩的小腦袋一時無法理解這個陌生少女是什麼人。——因為吉兒只在與薩迦融合的初期才常常變成人形出現，瑪琳還見過幾次人形的吉兒，但安潔莉婭只見到機械魔狼芬裡爾，可沒見過吉兒。

    安潔莉婭無法理解眼前的陌生少女，但這並不重要。艾璐娜把安潔莉婭撲倒在地，然後撅著小屁股趴在安潔莉婭後面，雙手壓在安潔莉婭的背上，探出半張小臉神神秘秘的望著吉兒，藍汪汪的兩隻小眼睛閃爍著興奮的亮光。吉兒立刻像遭受挑釁的野狼一樣做出反應，也趴在地上壓低前肢，咧開粉色的小嘴露出尖尖的小犬牙，琥珀色雙眸閃閃發光。她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所以兩條尾巴自信高高的揚起，分開如同一個象徵勝利的v字。

    艾璐娜咭的一笑，叼起依然渾渾噩噩分不清狀況的安潔莉婭眨眨小眼睛，屁顛屁顛的轉身就跑。吉兒嗚嗚低吠著直撲艾璐娜，快得讓人只能看見一道模糊的白影。艾璐娜打開一道虛空裂縫正要逃竄，卻錯誤的估算吉兒的速度。吉兒比薩迦至少更快三倍，薩迦是速度為主兼顧力量，但吉兒可是不折不扣的速度型選手。艾璐娜耳中風聲轟鳴眼前白影一閃，叼著的安潔莉婭已經消失不見，渾身上下都被狂風吹得涼颼颼的，小頭髮全都倒立起。

    吉兒叼著安潔莉婭出現在不遠處的床上，得意洋洋的斜視艾璐娜一眼，然後把安潔莉婭放在床上，低頭舔安潔莉婭的小臉，彷彿正在享受戰利品。可憐的小安潔莉婭更加分不清狀況，渾渾噩噩的怔怔看著吉兒發呆。艾璐娜小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的，但不是憤怒的瞪眼，而是戰意抖擻的睜大眼睛。吉兒是強大的對手，但艾璐娜會證明自己更加強大。艾璐娜趴在地上撅起小屁股，然後屁顛屁顛衝向吉兒，一邊跑還一邊齜牙咧嘴擠眉弄眼的嗚嗚吠叫。

    吉兒停止舔吻安潔莉婭，抬頭看著屁顛屁顛衝來的艾璐娜，也撅起小屁股壓低前肢，做好準備與艾璐娜咬架的姿勢。哪知道一道吸力強勁的虛空裂縫出現在安潔莉婭的小腦袋前，刺溜把安潔莉婭吸進去。同時艾璐娜轉身反撲，一口叼住從虛空裂縫中射出的安潔莉婭，然後得意洋洋的扭頭看吉兒一眼，繼續屁顛屁顛的逃跑。吉兒低頭看看消失不見的安潔莉婭，再看看艾璐娜蹦蹦跳跳的模樣，低哼道：「唔，小寶寶色誘咱，好狡猾，有趣。」

    轟鳴的狂風再度掀起，吉兒又化作白影直衝艾璐娜撲去。但艾璐娜這次學乖了，在身後一連打開四五個大小不一角度各異的虛空裂縫，漆黑的虛空中懸浮著無數只血紅的眼睛，讓人心悸的不停眨動。吉兒被虛空裂縫阻擋道路只好繞道，卻失去了艾璐娜的蹤跡。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吉兒回頭一看，發現艾璐娜和安潔莉婭已經出現在她剛才的位置。小惡魔女王正把安潔莉婭按在床上有滋有味的舔臉，兩隻藍汪汪的小眼睛正得意洋洋的望著吉兒。可憐的安潔莉婭更加分不清狀況，眼歪口斜像得了小兒癡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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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只更新一章，所以今天會多更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