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140 原來是帝國最大的黑道家族 文 / 雷馮斯
140原來是帝國最大的黑道家族
「唉，這可不是正常的節奏。」奧蕾莉親暱的挽住薩迦的胳膊，與他一起先走一步。她看一眼薩迦已經脫去少年稚氣的臉龐，笑盈盈的說：「按照正常邏輯，我們這些故作高深莫測的前輩要先考驗你的武技、智慧、謀略、勇氣等等方面，認為你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領袖，然後把家族的秘密交給你。但親愛的少主人不僅不尊重我們這些前輩，還一來就放狠話，說吱聲就殺誰。你就不擔心我們集體判定你『不合格』，不給你家族的真正財產。」
「如果這樣，我就殺了這些前輩，當然不包括你，姑姑。」薩迦打量著奧蕾莉青春美麗的側臉，微笑著說：「我本以為這次只是你帶舒卡主教過來看看，哪知道舒卡主教來了，但事情完全不是預想的那麼一回事。這讓我很是不舒服，我討厭來歷不明的人跟討厭來歷不明的食物一樣。來歷不明的食物不僅營養成分不明，還可能原材料可能不衛生，手藝可能不乾淨，吃了很可能拉肚子。所以看見來歷不明的食物，我總會設法弄明白它們的內涵，查清楚它們的來歷。如果查不清楚，我會毫不猶豫的把它們扔進垃圾桶。」
「是啦是啦，是我們來得著急。」奧蕾莉撒嬌似的搖搖薩迦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慢慢聽姐姐說啊。還沒出嫁的時候，我在老家聽說過這個組織，『魔網』。魔網是爺爺……你的太爺爺創建，在你爺爺伊隆手中發展壯大。但我跟魔網沒什麼關係，出嫁之後更沒有關係。直到十一月初，就是我在風語峽谷呆了幾天之後。那時候，我正在雷鳴城那空蕩蕩的破房子裡，一邊懷念著冰雪聰明的寶貝女兒，一邊對著空蕩蕩的閨房滿腹幽怨，還一邊交際腦汁的想辦法給你收集人力物力財力。就在我煩躁得幾乎要變性逛妓院時，魔網的代理總管突然找門來，問我是不是願意回歸巴特雷蒙家族。魔網的代理總管就是你身後這個名叫『薩拉丁』的前聖騎士。這個無恥的混蛋半夜偷偷爬到我臥房裡，說一通廢話後卻從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出。混蛋，第二天滿城都是流言蜚語，說我寂寞難耐喜歡大猩猩一樣的肌肉猛男。混蛋，真是混蛋，我恨死他了。其實我喜歡薩迦這種威武剽悍的小白臉，尤其還帶近親血緣關係的。」
薩迦原本正津津有味的聽奧蕾莉姑姑自曝緋聞，臉帶著興致盎然的微笑。但奧蕾莉迸出最後一句話後，他就毛骨悚然渾身惡寒，下意識的企圖抽回奧蕾莉挽著的胳膊。奧蕾莉更加用力的挽著，笑盈盈的回頭沖妖狐說：「開個玩笑，我只是心動，不會行動。」
妖狐皮笑肉不笑的抽抽唇角，淡淡的說：「沒事，我知道只是玩笑。」
薩迦重重乾咳一聲，沒好氣的說：「姑姑，說正經事。」
「呵呵，好的，正經事。」奧蕾莉笑盈盈的眨眨眼睛，繼續說：「你太爺爺是一個收藏家，喜歡收集古董。但教會禁止古董交易，所以你太爺爺建立一個古董走私黑幫，不斷的擴大規模直到遍佈全國，這就是『魔網』的前身。你爺爺伊隆把這個古董走私網橫向拓寬縱向加深，全面經營情報、兵器、藥物、魔力材料，最終建立一個遍佈全國的超級走私網，也就是『魔網』。你爺爺依靠魔網收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搞神不知鬼不覺的勾當。可是十多年前，巴特雷蒙家的所有族人一起遇難……嗯，當然不包括你、我和蘇琳。」
「這個不用解釋，我知道。」薩迦乾巴巴的說。
「我知道你知道，我只是說些廢話做過度，好調整情緒。」奧蕾莉似笑非笑的白薩迦一眼，俏臉漸漸安寧和平靜，淡淡的說：「按照代理總管薩拉丁的說法，他們其實不是遇難，而是失蹤。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們管不著魔網了。可伊隆似乎早有預料，留下遺表示如果巴特雷蒙家族發生意外，由他的好兄弟薩拉丁代管魔網。在遺中，伊隆還表示，如果情況可以，盡量讓薩迦-巴特雷蒙做一個普通人，不要把魔網交給他。」
薩迦呆了呆，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什麼？」
奧蕾莉回頭看一眼薩拉丁，歎息著點點頭。薩拉丁輕哼一聲，淡淡的說：「他在信中是這麼說『薩拉丁，我們都是過來人，早就受夠了這個見鬼的世道。在這個神奇的國度裡，受嘉獎的是那些最膚淺的人，最愚蠢的人，最賤的人和嗓門最大的人。人們不知道廉恥，不知道正義，不知道羞恥。品德最差的一群人高高在受人尊敬，有才幹和道德的人要麼被污染通化，要麼被打壓、放逐甚至謀殺。我是一個悲劇，害得我的兒子是一個悲劇，但不要讓我的孫子還是悲劇。你設法把他弄成一個酒囊飯袋，錢也別給他太多，讓他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就成。如果你的教育失敗，按捺不住他那驕傲、光榮、強大的強者血脈，你再考慮把魔網交給他，讓他一輩子受折磨。』這是他的原話。」薩拉丁頓了頓，接著沒好氣的瞪薩迦一眼：「本大爺可是很盡職盡責的做了，前十多年一直很成功，直到你這小子摔壞腦袋失憶。」
薩迦愣是聽傻了，乾巴巴的說：「這內情還真讓人糾結。」
薩拉丁冷哼一聲，繼續沒好氣的說：「本大爺被你家的這檔子破事鬧得十多年都不得安心，不過你小子也算爭氣，失憶之後就變了個人一樣，認認真真做有為青年。這不是本大爺教育失敗，只是你小子運氣不好。反正本大爺的麻煩已經到頭，接下來你們看著辦。」
奧蕾莉接著說：「我剛聽說這內幕時，也真的非常驚訝。不過魔網確實好使，多謝剛剛被你警告的四位前輩的幫助，我很快收集到大量的資源。那四位前輩分別是東南大區、中央大區、北部大區、西部大區的主管，他們就是來看你是不是優秀到可以接管魔網。」
「哦，原來這樣。」薩迦想了想又問：「伊隆死後的十多年裡，魔網都在幹嘛？」
「走私倒貨販賣情報，大把大把的賺金幣，該幹嘛就幹嘛。」奧蕾莉說。
「每個大區都是主管再管嗎？薩拉丁，你這個代理總管都管什麼？」薩迦問。
「小事不管，大事也不管，就像神像一樣光擺著。」薩拉丁很不負責的說。
「哦，明白了。」薩迦微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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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迦和奧蕾莉、薩拉丁一邊說魔網的事情，一邊帶領眾人參觀火炬鎮。火炬鎮現在只有兩處有人，一處是鐵匠鋪和木匠鋪，工匠們正在腳不沾地的奮力趕製兵器、投石器、床弩；另一處是醫院，傷員正從前線不斷的運來，剛剛治好的戰士正不斷集結然後再赴戰場。
薩迦什麼廢話都沒說，直接帶領眾人前往城牆。還沒靠近城牆，客人們便聽見震天作響的獸人咆哮，個個都是聞聲色變，連薩拉丁和奧蕾莉也不例外。城牆內的戰爭號召廣場已經清理乾淨，新造好的十多台投石機正在接連不斷的投擲大南瓜大小的堅果炸彈，發射投石車的戰士、搬運炸彈的戰士、等著城牆的戰士、搬運傷員下城牆的戰士……，一群群的人急吼吼的跑來跑去。但在梅林的指揮下，戰士們忙中有序，沒有任何混亂。
薩迦直接走到梅林身邊，大聲說：「我們城牆。」
梅林盯著薩拉丁看一眼，再掃視一圈其他人，皺眉喊：「現在可沒空接待遊客。」
「誰說我們城牆遊覽，給我們分一段城牆。」薩迦說。
「哦，這樣啊。」梅林指著右側的一排斜梯：「你們去那裡插隊，去自己看著辦。」
這處斜梯是城牆的通道，不過目前等著城牆的人太多，所以有大堆人正在等著排隊，幾個德魯伊正在維持秩序。薩迦直接帶著客人們插到最前面，被插隊的戰士們看見薩迦、妖狐和貝維爾，紛紛失去的避開。這讓薩迦一行人很順利的登城牆。
奧蕾莉看見城牆是冷颼颼的大冰塊，忍不住問：「這城牆是不是太文藝了？」
「原來的城牆被弄壞了，來不及建造新的，先弄個文藝的用著。」薩迦說。
「那它夠不夠結實？」奧蕾莉問。
「勉強應付最低限度的情況。」薩迦說
「什麼是最低限度的情況？」
「獸人不放火，只是哇哇哇的堆屍體。」
這時已經有許多獸人沖城牆，正在牆頭與戰士們肉搏。薩迦右手邊的不遠處，一群戰士正在用雷電長矛亂捅一群獸人雜兵。這群獸人被捅翻後，一隻獸人老大帶著一隊鐵甲小子哇哇叫著衝來。它掄起大鐵錘一圈橫掃，就在長矛陣打開缺口，周圍的鐵甲小子趁機哇哇大叫著衝入缺口。薩拉丁冷哼一聲，拔出背負的雙手重劍便要去助戰。薩迦橫臂攔在他面前，淡淡的說：「不用急，獸化人小隊已經過來，他們專門負責……」
薩迦還沒說完，一隊行動非常迅捷的怪物戰士咆哮著衝來。他們的塊頭比薩拉丁更魁梧高大，狂野獸性的長相像人又像熊，身著非常厚重的重板甲，雙手各套著可以形容為巨錘的超重型拳套。防守的戰士見到這些怪物，全都忙不迭的退避開，失去控制的獸人立刻一擁而入。只不過這些湧入的獸人一頭撞更加巨大、更加猙獰、更加兇惡的獸化人戰士。五個獸化人戰士站成一排，掄起巨拳一通砰砰的猛捶，每一拳敲在鐵甲獸人身都發出攻城槌撞城門的巨響。電閃雷鳴間，哇力護盾浮雲消散，哇力鐵甲破碎扭曲，獸人哇哇慘嚎著成排倒下。剛剛逞兇的獸人老大被兩個獸化人戰士左右夾擊，轉眼間就滾下城頭。
奧蕾莉看傻眼了，含著右手食指使勁啃，哼哼著問：「這是什麼怪物？」
「獸化人戰士，擁有人類理性和魔獸力量的超級戰士。」薩迦微笑著說：「他們的力量、體魄甚至超過大多數獸人老大，接近老大護衛的標準……老大護衛就是被獸人酋長、超級老大挑去做護衛的老大，比普通老大更加強壯。」他見客人們不明白老大護衛是什麼，便簡單的解釋一下然後繼續說：「我們給他們裝備雷電屬性的武器和重型板甲，讓他們在戰場正面對抗獸人老大。他們不會頻繁出動，除非像剛才那樣，一隻獸人老大爬城頭。」
「這樣的獸化人戰士有多少？」奧蕾莉哼哼著問。
「不論時間、工匠還是物資都有限，所以暫時只訓練四十多。好了，我們找點事幹。」
薩迦也不問客人們的意見，走到剛才這處城牆喝令讓戰士去休息，然後向奧蕾莉等人揮揮手。奧蕾莉和薩拉丁倒是毫不猶豫的跟，其他人面如土色的猶豫不決，甚至還有人膝蓋簌簌發抖。薩迦冷冷的喝斥：「獸人不難對付，只要你們的動作正確，貝維爾。」
貝維爾點點頭，讓不遠處待命的工兵送來大箱大箱的手雷和雷電長矛。他拿起一枚手雷說：「這是手雷，你只要拉開這根細聲然後扔出去，就能炸飛一片獸人，比如這樣。」他拉掉安全銷後把手雷扔到城牆下，一聲轟隆爆炸聲中，周圍一片的屁精被炸翻。
貝維爾又拿起一柄雷電長矛，大聲說：「這是少爺設計的特製雷電長矛，它的特殊之處是任何人都能用，哪怕精神力從沒鍛煉過的新手。你看這裡，這是保險。想要它能放電，把它推到前面。」他指著握柄後半截的一個按鈕。這按鈕前端刻著『使用』，後端刻著『關閉』。貝維爾把按鈕退到『使用』檔，接著說：「現在，它隨時可以使用，你們只要這麼做。」他握住長矛末端的圓球拉開，旋轉半圈後在壓回去。矛頭立刻電光辟里啪啦猛閃。
140原來是帝國最大的黑道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