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88 英雄不僅是力量，還有智慧、勇氣和決心。 文 / 雷馮斯

    088英雄不僅是力量，還有智慧、勇氣和決心。

    下午的陽光照在千里冰封的山林雪地上，讓銀裝素裹的世界分外潔白絢爛。芬裡爾轟鳴著碾壓著積雪全速奔馳，在車後拋起五六米高的飛雪。薩迦附在車座上，偶爾看一眼周圍的山巒就低下頭。陽光在雪地上的反光看久了讓眼睛感到不適，他現在已經有些眼睛酸脹，雖然還不到妨礙視力的程度，但也不願意多看。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好萊塢大片中美國大兵都喜好戴墨鏡，不僅僅是裝酷，而是有確實的需要。如果現在有一副墨鏡，他會非常開心。

    他左爪套的內側嵌著一塊裹著銀邊的水晶鏡，上面有六個不斷閃爍的紅色箭頭，五個箭頭閃得很慢，隔四五秒才閃一次。一個向前的箭頭閃得特別急，每秒都閃兩三次。這小玩意是一個精巧昂貴的魔導器，學名叫『帕特留斯之鏡』，因為它的發明者是一個名叫『帕特留斯』的貴族冒險者兼發明家。這廝喜歡冒險又怕遇到危險，所以發明這種鏡子送給家臣，他自己身上則帶著一種類似召喚石的『求救石』。一旦遇到危險，他就釋放求救石中的魔力，讓鏡子中能有所反應，方便家臣們及時救援。後續的十多年裡，帕特留斯之鏡很快在貴族圈、軍隊和冒險界中普及，成為有條件的冒險者必備的道具，被稱作『生命羅盤』。發明者帕特留斯閣下忙著造這種裝備賣這種裝備，反而鬧得沒空去冒險，為此中止了冒險生涯。

    奧蕾莉年輕時喜歡冒險，家中又確實富裕多金，就準備一套生命羅盤以防萬一。火炬鎮開始運營後，她把這套天價的設備送到火炬鎮，讓每支獵隊領一枚求救石。這讓新來咋到的獵人們很有安全感，願意在火炬鎮辦事。只不過薩迦並不喜歡生命羅盤，因為鏡面上的指針一個勁的閃閃閃閃閃閃閃……，在火炬鎮就開始閃，越閃越是急，弄得他也上火，總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幅幅血淋淋的場面，獵人們全軍覆沒，不分男女全被獸人用鐵釬串著燒烤。他恨不得挖出生命羅盤捏成碎片，但他不能這麼做，反而必須謹慎的保護羅盤。

    如果沒有生命羅盤，他怎麼知道那些悲催的獵人們在哪裡被獸人欺負。

    突然間，閃得最急的紅色箭頭變成一個紅色圓點，距離鏡面中心越來越近，這表示信號源在半里內。薩迦知道戰場已經不遠，連忙豎起耳朵監聽周圍。芬裡爾的高速疾馳讓薩迦耳邊無休止的風聲轟鳴，聽力比平常弱很多，但也足夠聽到半里內的嘈雜聲。

    但薩迦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有，除去烏鴉群從天上哇哇叫著飛過的聲音。

    過了一會，閃爍的紅點轉移到鏡面正中心，薩迦連忙讓芬裡爾停下，然後仔細聆聽周圍，但還是一無所獲。芬裡爾淡淡的說：「唔，這小玩具不是很準確，紅點在正中間，並不表示你在信號源上。信號源可能在你周圍三百尺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

    「哦，是這樣嗎？」薩迦連忙站在車座上四下掃視。這裡是一條寬敞峽谷中的森林，兩側的崖壁並不陡峭，谷底的樹木也比較稀疏，薩迦很快主到右方靠近山崖的一棵樹上停著很多烏鴉。這些食腐的烏鴉集體注視著什麼東西，哇哇叫聲不絕，貌似在急不可耐的等待。

    不用薩迦多說，芬裡爾迅速衝到那裡，結果找到一個正在哆嗦的血人。他正靠坐在大樹下，一手握著匕首驅趕幾隻急不可耐的烏鴉，一手握著一塊閃閃發光的石頭。薩迦連忙跳下車跑到他身邊，卻見他閃電般的一刀捅來，便劈手奪走匕首大喊：「嗨，自己人。」

    這人失血過多又體溫過低，精神已經十分恍惚。聽薩迦大聲叫喊，他才渾渾噩噩的甦醒過來，茫然的看薩迦一眼，然後指著山崖含糊的：「在……在那邊，在山那邊……，趕緊去救他們。」薩迦看看彷彿高不可攀的山脊，驚訝的問：「你是從山上滾下來的？」

    「聽說……爬得越高信號……越好……我爬高試試……結果滾到這邊。」這人斷斷續續的說。薩迦當真佩服這人的體格，從這麼高的山上滾下來，竟然還沒有死，還能保持基本清醒的神智。薩迦連忙取出醫療藥劑，一邊為這人療傷一邊喊：「你的名字和代號？」

    「露易絲，黑玫瑰。」這個留著小鬍子的年輕獵人說。

    「我是說你的名字，不是你的情人、戀人或者愛人的。」薩迦說。

    「就……就是我的。」年輕獵人歪頭看薩迦一眼，氣喘吁吁的問：「小子，有意見嗎？」

    這獵人儘管傷勢嚴重，但這眼神和這句話還是很有威力，顯然不是泛泛之輩。不過他當然不是普通人，從這麼高的山頂一直滾到山腳，換做普通人早就死了。但薩迦現在檢查一下，驚訝的發現這傢伙只是全身大面積的擦傷挫傷，失血過多又冷凍太久，但重要的頭部、骨骼、內臟沒有重傷。很顯然，他滾下山時一直只有自我保護，這絕對是非常人。更非常之處在於，他先前癱坐在樹下，意識已經半昏迷，但還在揮舞匕首驅趕烏鴉，意志非人的堅強。

    這個用女名女號的獵人絕對是一流的高手，薩迦很確信的認定。

    黑玫瑰的傷勢都只是皮肉傷，薩迦用治療藥劑很快弄好。至於失血過多和體溫過低的症狀，薩迦用幾瓶能量補充藥劑和營養補充藥劑解決。黑玫瑰迅速開始恢復，但一時半會站不起來。薩迦把匕首還給黑玫瑰，另外放下一些手雷和補給品，大聲說：「我現在去救你的同伴，你先自己照顧一下，周圍二里內沒有猛獸，你不要亂跑，待會我來接你。」

    黑玫瑰意識已經清醒許多，四下打量一圈後問：「只有你一個人嗎？」

    「人手不夠，只好一個人頂一隊人用。」薩迦笑著說。

    黑玫瑰怔怔盯著薩迦一會，突然瞪大眼睛問：「你是狼牙？」

    「是的，如果風語峽谷沒有第二個狼牙。」

    薩迦拍拍黑玫瑰的肩膀，就回到芬裡爾身邊跳上鞍座。為了翻山越嶺，芬裡爾已經變回機械魔狼的形態，薩迦坐穩後她立刻撒丫子衝上山坡，轉眼間跑得不知蹤影。黑玫瑰目送薩迦的離去，突然沒精打采的低下頭，歎息道：「差太多了，看來沒法比。」

    芬裡爾的爬坡速度與平地奔馳一樣快，彷彿完全不受重力的妨礙，分分鐘就衝到山脊上，讓薩迦聽見便看見另一側山腰處的戰場。六個獵人正據守一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陡坡，與登山的獸人激戰。陡坡更高處的森林中，隱約可見一些人影，或許是休息的傷員。

    薩迦拔出鏈鋸刀輕哼一聲，芬裡爾便撒丫子直衝下山。這邊的山坡更加陡峭，七十度、八十度的陡坡隨處可見，可芬裡爾不管山坡是不是陡峭，都是一條直線衝下去，分分鐘衝到戰場前。正在激戰的獵人們僵硬的回過頭，森林中的獵人們也相互攙扶著站起，全都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薩迦，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薩迦側頭看一眼森林中的獵人們，輕微的點點頭致意，便俯身盯著山下的大群獸人。芬裡爾一個弓身大跳飛躍人***戰的火線，一頭衝入大群的獸人之中，當場踩死一隻獸人，並撞飛四個擠成一團的獸人。

    薩迦掄起鏈鋸刀一圈四面八方的揮斬，當即讓十來只獸人身首異處，僅僅只是一轉眼。因為薩迦的刀實在太快，彷彿有六條胳膊拿著六把刀一起向周圍劈砍。這些獸人還震驚於芬裡爾悍然衝鋒，還沒看清薩迦是什麼樣子，就被砍下頭，死得不能再死。

    接下來，是一場徹底倚強凌弱的絕對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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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向西南方的求救閃光已經在生命羅盤上停止，芬裡爾繼續風馳電掣的翻山越嶺。接下來都是趕山路，她也沒有變成雪地摩托，繼續保持著魔狼的形態奔馳。對她而言，這並沒設麼區別。她只要能享受追光逐風的快感，是魔狼還是摩托都無所謂。

    西方的危機情況比西南方好很多，至少拿著求救石的隊長沒有爬到山頂上滾到山的另一邊，讓薩迦翻山找人。薩迦找到信號的源頭時，看見獵人們正在用優秀的滑雪裝備，在一處積雪厚實的山上與獸人周旋。獸人們爬上山，他們滑下山；獸人們跑下山，他們又換上雪蹼爬上山。獸人們累得氣喘吁吁哇哇大叫，獵人們倒是悠閒悠哉的有說有笑。這讓薩迦產生一種想法，這些獵人並不需要救援，指不定能等獸人累垮之後再反擊幹掉獸人。

    「小黑雞，黑玫瑰，還有這位隊長，看來火炬鎮的能人不少啊。」薩迦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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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肩拉傷了，痛得打字不靈便，今天少一千字，明後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