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14 新上任的暖床女僕 文 / 雷馮斯
014新上任的暖床女僕
綠眼正被五花大綁成一團，嘴巴裡面還塞著一團布，明顯是被強迫塞入包中。薩迦看看綠眼，顧不得自己幾乎是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裡，皺眉質問芬裡爾：「你這是幹嘛？」芬裡爾輕輕的搖了搖兩條尾巴，懶洋洋的說：「你不是讓咱去拿衣服嗎？咱這個樣子怎麼方便上樓，所以咱到你家樓下喊一聲，讓這隻小女僕去拿東西。她把東西拿出來後，便問咱要幹什麼。咱就跟她說你要跑路。她一聽就激動的嚷嚷，咱擔心她洩密，就把她綁來了。」
薩迦聽得一愣，納悶的問：「你幹嘛跟她說真話？」
「唔，咱是天使，不可以說假話。」芬裡爾懶洋洋的說。
「那你綁架她就可以？」薩迦又問。
「唔，咱是狼，掠奪和搶劫是本分。」芬裡爾又懶洋洋的說。
「你……」薩迦終於知道了，這只黑心的小母狼是純心尋他開心。他沒有多說什麼，解開綠眼身上的束縛，把她從皮包裡抱出放到旁邊，然後開始穿著冬衣和皮甲。綠眼怔怔的看著薩迦上身一層層的繃帶，突然問：「你身上有傷，為什麼還到處亂跑？」
「咦，你竟然跟我說話？」薩迦故意誇張的問。自從變成龍裔之後，綠眼在他跟前一直一聲不吭，他叫她幹嘛她就幹嘛，但她什麼話都不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綠眼知道薩迦的嘲諷，低下頭逃避他的視線，卻又執著的問：「你有傷，為什麼不安心養傷？」
薩迦也不跟她計較，笑著說：「病房那兒太恐怖，我在那絕對會死的。」
綠眼沉默一會，又說：「可是身上有傷，就要認真的養傷。」
「從你這口氣來看，你貌似挺關心我的，為什麼平時不跟我說話。」薩迦笑著問。
綠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低頭看著胸脯。其實她是垂頭看著腳尖，不過胸脯前凸的幅度太大，遮在眼睛與腳尖之間，使得眼睛不得不看地面。薩迦知道她有很多複雜的心事，所以很禮貌的沒有多問，自顧自的穿好衣服和皮甲，然後裝備上各種冒險用品。
「你回去吧，順帶告訴妖狐，我去追查蒙哥的蹤跡，過幾天……喂，你要幹嘛？」薩迦還沒有收完，綠眼就飛撲到他的懷裡，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她飛快的抬頭偷看薩迦一眼，便把額頭抵在他胸甲上，低聲說：「不行，你有傷，不能到處亂跑，更不能去找蒙哥。」
「喂，你這麼囉嗦，到底是我老媽，還是我的老婆？」薩迦不悅的皺眉問。
綠眼微微哆嗦一下，卻沒有鬆開擁抱雙臂，反而更加用力的摟緊。薩迦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笑著說：「呵呵，我明白了，我原來還是有一些魅力的，你是不是暗戀我，所以先前一直不好意思跟我說話。成，我升級你做暖床女僕，你可以放開手了。」
綠眼頓時明顯的哆嗦一下，僵硬的摟緊薩迦，比之前更加用力了。
薩迦當真有些不耐煩了，試著拉開綠眼的手，卻鬱悶的發現這只龍裔綠皮少女的蠻力很強。她鐵了心摟著他不放，那還真不容易強迫她鬆開手，除非他願意折斷她胳膊。他猶豫一會，摘下手套摸上她的脖頸，準備電暈她。但芬裡爾突然說：「唔，沒用的，笨狗。她正在心裡不斷碎碎念著『不放手』。這種強烈的執念讓她的哇力充分發揮，她不想鬆開手，就絕對不會鬆開手。就算昏迷之後，哇力也不會消散，她的胳膊還是不會鬆開。」
「那怎麼辦？」薩迦問。
「唔，拆下她的胳膊，咱很樂意為主人效勞。」芬裡爾揚起兩條彎鉤尾巴輕輕的搖了搖。
薩迦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匆匆收拾最後的東西，然後直接拖著綠眼登上芬裡爾的鞍座。綠眼個子十分嬌小，只有一米五出頭的身高，身條更是纖細，幾乎形不成任何的阻礙。他端坐在鞍座上，摸摸綠眼的頭髮笑著說：「既然你要跟著，就找個舒服的姿勢吧。」
綠眼也知道自己無法阻礙薩迦的逃亡，又不甘心讓薩迦這麼跑了，那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著薩迦監視他，如果發生什麼萬一也好有一個照應。她猶豫一會，抬起雙手抱緊薩迦的胸膛，然後側身坐在薩迦的懷裡，蜷縮雙腿縮成一團。她個子嬌小，剛好整個人縮在薩迦的懷裡。
薩迦合攏斗篷蓋住懷裡的小人兒，笑著說：「芬裡爾，去昨天那地方。」
芬裡爾立刻邁開大步開始奔跑，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雪野中。使用虛空龍的黑洞之門進行空間旅行，需要消耗非常龐大的能量，芬裡爾並不願意頻繁的使用。另外，肆無忌憚的急速奔跑是她的個人愛好，她更願意跑到終點，而不是使用高費低效的黑洞傳送。
不過芬裡爾真的非常快，尋常人半天的旅程，她轉眼間就能跑完。大約半小時後，她已經風馳電掣的來到昨天的那個洞窟。數量不少的遺族和獵人正在這裡打掃戰場，準備搬運薩迦的戰利品，他們先感覺到一陣不祥的狂風，隨後見到突然出現的狼牙隊長，都集體傻眼了。
晚風、冰鳥和隕星正主持這裡的清潔工作，她們一見到薩迦便主動迎上來，都相當的疑惑不解。「狼牙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咦，還有綠眼……」晚風驚詫的盯著從薩迦斗篷前襟中探出臉的妖冶少女。綠眼皺著眉頭大聲說：「他要去找蒙哥，你們快攔住他。」
「什麼？」晚風大吃一驚：「可是你的傷。」
薩迦暗中氣惱綠眼的不聽話，偷偷的抓住綠眼的屁股蛋捏一把，又忍不住讚歎這『臀』肉的美妙觸感。綠眼微微哆嗦一下，更加用力的摟緊薩迦的胸膛，不敢再亂說亂動。薩迦肚子裡風騷滿滿，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裝酷，雙眼驟然變成銳利的金色，開始使用月之凝視偵察。
他並不是單純的裝酷推搪晚風的質問，而是當真有必要這麼做。昨天戰鬥結束時，數以萬計的獸人足跡遍佈在地上，混淆了老大護衛們留下的足跡。但這種混亂不是一成不變的，如同數萬人的足跡留在沙地上，腳印混亂得無法分辨，但風沙會首先掩蓋那些淺腳印，接著是更深些的腳印，最後留下最深的腳印。月之凝視中的這些足跡也是一樣，時間的沙塵會首先模糊弱小的足跡，比如屁精和小子，接著會模糊更強大的足跡，比如獸人老大。老大護衛們比普通老大更強大，所以經過一夜的模糊，它們的足跡保留更明顯。
昨天他使用月之凝視時，見到滿地白色腳印，屁精、小子、老大的腳印相互重疊，讓輪廓嚴重的失真。可一夜半天之後的現在，月之凝視下的足跡又是不一樣。屁精和小子們的足跡已經幾乎消失，老大們的足跡也若隱若現的模糊不清，只有少許的痕印還算明顯。
芬裡爾感應到薩迦的意願，很配合的走到這些痕跡前。薩迦微微側身俯瞰著地面，唇角漸漸彎起微笑。蒙哥的腳印還清晰留在這裡，還有一灘灘白茫茫的『地圖』，這些是蒙哥大將軍的鮮血。許多老大護衛的鮮血也灑在這裡，不過光亮明顯暗淡許多。當他重炮轟傷蒙哥之後，倖存的老大護衛們扛著蒙哥就跑。蒙哥斷了一條腿，傷口不斷的流血。老大護衛們也是遍體鱗傷，渾身不斷的流血。它們的血跡在地上熒熒發亮，一直向前延伸著。
當薩迦探頭看著地面，芬裡爾走走停停的時候，晚風三個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們只能看見地上的一灘灘銹紅色血跡，卻能猜到薩迦正在幹什麼。她們明白了薩迦當真要找蒙哥，也有辦法找到蒙哥，而不是到處跑跑轉轉碰運氣。但她們一點也不高興。
「狼牙，你等等，大家準備好後一起出發。」冰鳥繃著俏臉說。
薩迦笑著搖搖頭：「不，你們只會把簡單的事情弄複雜。」
冰鳥皺起眉頭，不悅的冷冷質問：「你竟然這麼對關心和愛你的人說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另外……」薩迦似笑非笑的看著冰鳥冰冷妖冶的面容，身體微微前傾的問：「三姐，別裝了，你又不是敏感脆弱的幻想期少女，被人說一句就受不了。好了，你們繼續忙活，我去找蒙哥。記得快些回去，今晚我們一起搞慶功宴。」
芬裡爾驟然大步飛躍，轉眼間消失在血跡延伸的洞窟黑暗中。
冰鳥皺眉盯著薩迦消失的背影，突然抿嘴一笑：「真是榮幸，我能愛上這樣的男人。」
晚風和隕星頓時嚇得連忙打量周圍，因為剛剛這話傳出去，那後果可是無比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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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獸人正在很有韻律的連續咆哮，聲音粗獷低沉，可能是一群獸人小子正在用哇力創造什麼東西，也可能是其他的事情。因為聲源在一里之外，音質模糊失真得厲害。芬裡爾很機警的放慢速度，無聲無息的小跑著前進。薩迦拍拍懷裡的少女，微笑著低聲說。
「好了，你都到這了，我也不會扔下你，你放開手吧，這樣會妨礙我的行動。」
綠眼沉默一會，緩緩鬆開雙臂，蜷在薩迦的懷裡慢慢的活動雙手，先前擁抱得太用力，雙手明顯有些發麻。薩迦摸了摸綠眼身上的衣服，發現只是尋常的居家棉衣，不由皺眉嘀咕：「這衣服又笨重又不結實，被獸人的錘子蹭一下就會少塊肉啊。」
綠眼沉默一會，突然迅速的脫下外衣，然後把棉布撕成許多長布條，分別綁在小腿、膝蓋、腰、肩膀和胳膊等關節處。她裡面本是寬鬆的襯衣，可這麼捆綁之後就成了緊身衣，不會再妨礙行動。她低聲說：「龍鱗的堅韌勝過尋常的鐵甲，我的身體也比看著更結實。」
薩迦在她的大腿上捏了捏，笑著說：「這倒也成，你打算怎麼戰鬥。」
「到時候看，不會拖累你。」綠眼說。
綠眼能在雷霆山脈中單獨生活許多年，自然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薩迦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多問。過了一會，芬裡爾已經靠近那群獸人的聲源，相距不到四分之一里。薩迦抱著綠眼跳到地上，把她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貓著腰跟著芬裡爾小跑。
「這一路上辛苦你了。」他輕笑著低聲說。
綠眼默默的貓著腰跟著，潛行奔跑的動作非常嫻熟。
薩迦知道她不擅長與他說話，也沒有多說，繼續專注於獸人的動靜。
很快，薩迦摸索到這群喧囂獸人的邊緣，看見了喧鬧的真相，當真是大吃一驚。這群獸人小子正在一隻老大的帶領下搗鼓一樣東西。但這樣東西不是石器和鐵器，而是一隻類似於巨大蛤蟆，身上叢生著火紅色晶體的巨怪。它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周圍一群獸人衝著它很有韻律的哇哇大叫。那只獸人老大正用鑿子和錘子在這只巨怪頭上叮叮噹噹的敲打，試圖撬開這只巨怪的腦殼。薩迦看著很有趣，便靜靜的蹲著窺視。
過了一會，這只巨怪的腦殼被撬開，露出裡面與大腦尺寸完全不成比例的小腦仁。獸人小子們更積極的哇哇叫喚，獸人老大也哇哇叫喚著掏出巨怪的腦子。然後……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獸人老大把一隻獸人小子抓到跟前，撬開它的腦殼掏出腦子，把小子的腦子塞入到巨怪的顱腔裡。薩迦頓時看傻眼了，下意識的嘀咕：「這是幹嘛？」
「把獸人小子的腦子移植給這只熔岩巨魔。」綠眼突然主動說。
「這樣都能行？」薩迦驚詫的問。
「如果獸人覺得能行，不能行的事情也能行，這就是哇力的效果。」綠眼說。
「我……我……我……」薩迦憋了半天後無奈的歎息：「我的世界觀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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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想多碼點，更新九千字，但是事情太忙，只是比昨天多一千字。嗯，明天更新九千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