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8 姐姐是妹妹的階級敵人？ 文 / 雷馮斯

    068姐姐是妹妹的階級敵人？

    艾璐娜的嬰語！

    艾璐娜這隻小惡魔女王一出生就有超乎尋常的智力，但聲帶發育不完全讓她無法說複雜的人類語言。於是，她發明了嬰語。嬰語是一連串簡單音符構成的語言，每串音符都代表不同的含義，比如『啊噠』是開心、興奮，啊嗚是渴望、希望。

    只是薩迦在風語部落呆了幾天後，艾璐娜的發育突飛猛進，從簡單的『爸爸』到『下流的爸爸』，再到『下流的爸爸，討厭的爸爸，人渣的爸爸』，然後到『爸爸，爸爸是一個大笨蛋』。幾天之內，她那雙稚嫩的聲帶發育完全，不再說聒噪喧嘩嘈雜的嬰語。

    只是現在，她怎麼又說起嬰語？

    薩迦看看摩爾老闆，大致明白艾璐娜的用意，不由十分的驚喜。摩爾老闆之前見到艾璐娜的時候，艾璐娜還不會說『人話』，只會像現在這樣啊噠啊嗚的叫喚。與摩爾老闆見面是兩個月之前，如果短短兩個月內，艾璐娜一下學會說話，難免有些驚世駭俗。

    「想不到這隻小傢伙還有心眼啊？」

    薩迦很高興艾璐娜的表現，摸著她的小腦袋親親她的小鼻子。艾璐娜卻用力推開薩迦的臉，指著安雅她媽端著的盤中的酸奶，嘟著小嘴哇哇叫喚。安雅的母親連忙放下盤子，先端一杯送到薩迦手中，打量著艾璐娜笑著說：「這孩子真精神，幾個月了？」

    薩迦怎麼知道艾璐娜幾個月了，反正艾璐娜到他手中還不到三個月。晚風注意到薩迦的疑惑，看看艾璐娜的個頭跟六個月的孩子差不多，便主動說：「半歲。」安雅的母親很驚訝的喊：「半歲的寶寶就這麼精神，眼睛亮閃閃的，將來肯定是跟薩迦少爺一樣的英雄啊。」

    艾璐娜最喜歡聽這個，頓時樂得小眼睛笑瞇成縫，尋思怎麼給安雅一些好處。不過現在嘛，還是吃香香的酸奶最重要。她眼巴巴的瞅著薩迦手中的酸奶，舉著雙手咿咿嗚嗚的叫喚。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把杯子湊到艾璐娜的小嘴邊。艾璐娜立刻雙手扶著杯子邊緣，咕嚕咕嚕的開心猛喝。不一會兒，一杯奶茶就沒了，她意猶未盡的抿抿小嘴，小眼睛便要瞟向其他的杯子。薩迦連忙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普通的小寶寶喝這麼一杯，就飽飽了。」

    艾璐娜小嘴頓時撅起老高，很不爽的瞪著薩迦，但沒有吱聲，也沒有發脾氣。薩迦見到艾璐娜這幅吃癟的模樣十分的暗爽，像揉小狗狗一樣揉揉艾璐娜的小腦袋，又捏捏她的小鼻子，然後撓撓她的小下巴。艾璐娜氣得小臉鼓得橢圓，卻礙於普通的半週歲嬰兒不會爬到爸爸的頭上亂啃亂咬，只好坐在薩迦的腿上生悶氣。薩迦欺負了艾璐娜幾下，又向安雅的母親要一杯酸奶，當著艾璐娜的面餵給瑪琳，笑著說：「來，姐姐一杯，妹妹也一杯。」

    艾璐娜頓時氣炸了，凶巴巴的瞪著瑪琳，似乎要把瑪琳生吃掉。瑪琳嚇得哪裡敢張口，連忙搖得小腦袋跟撥浪鼓一樣。薩迦聳聳肩，笑著說：「哦，老二早上吃得很飽，現在不想吃奶。嗯，那爸爸替老二吃。」他當著艾璐娜的面，咕嚕咕嚕的喝掉整杯酸奶。

    喝完後，他抿抿嘴巴，歎息道：「啊，好濃好香的奶茶，有暖暖的橡果味。」

    艾璐娜這下氣壞了，決定要狠狠的教訓薩迦，不過聰明的小女神哪會魯莽的公然行兇呢？她像戀父的乖巧女兒一樣撲到薩迦的懷裡，臉埋在薩迦的胸甲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咧開小嘴，齜著兩排白生生的小乳牙要咬人。薩迦知道艾璐娜的報復來了，開始琢磨怎麼對付這小惡魔女王的利口。但就在這時，安雅的母親看著艾璐娜穿著的小皮褲，好奇的問：「咦，小寶寶不用穿開襠褲嗎？尿褲子的時候換褲子不麻煩嗎，這天氣還容易著涼。」

    艾璐娜動作頓時僵硬了，長大的小嘴怎麼也何不攏，小腦袋中不斷的蹦出各種末日一般的景象——褲子開檔，小屁屁光光，小菊花迎風微笑……。薩迦察覺到艾璐娜的緊張，便故意撫摸著她肉乎乎的小屁股，故作思忖的嘀咕：「咦，說得也是，小寶寶要穿開襠褲。」

    艾璐娜立刻繃緊小屁股，可憐兮兮的仰望著薩迦，小眼睛中蕩漾著潮濕的水汽，小眉心微微皺著，小眉毛微微耷拉著，彷彿祈求主人的小狗一樣。薩迦心疼的親親艾璐娜的小額頭，認真的說：「爸爸喜歡寶寶，寶寶要什麼，爸爸就給寶寶什麼，寶寶想吃什麼……」他稀里嘩啦的許下一大堆的空口承諾，隨後卻貼到艾璐娜的耳朵邊，假裝親艾璐娜的耳朵，卻偷偷的說：「如果寶寶以後不聽話，爸爸就給寶寶穿開襠褲，然後在鬧市裡逛街一整天。」

    艾璐娜嚇得一哆嗦，像人偶娃娃一樣乖乖坐著，啥脾氣都沒有了。

    科特見摩爾家的兩口子都看著艾璐娜，也擔心艾璐娜露出什麼破綻，連忙打岔的問：「摩爾老闆，維埃裡商會怎麼樣了？」摩爾老闆從艾璐娜身上收回視線，微笑著說：「因為獸人的鬧騰，各處農莊的秋收不怎麼好，需要從外地進糧食補貼。維埃裡老闆攬下雷霆城的糧食供應，從我這買了五十匹馱馬，擴充商隊忙得熱火朝天。剛剛不是說了嗎，城裡有很多年輕人轉職做獵人，武器店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你家的水雷武器店也賺大發了。」

    「嗯嗯，聽起來很熱鬧。」科特摩拳擦掌的嘀咕，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薩迦注意到科特的眼神，暗暗有了算計，又問：「獸人變異後，教會的反應是什麼？」

    「郡裡的特使來了，轉一圈又走了，接著等省裡的特使。」摩爾老闆說。

    「什麼意思？」薩迦問。

    摩爾老闆見薩迦不明白，便主動解釋：「教會的規矩是這樣的，某地發生災患，當地神殿上報到上級神殿，上級神殿評估決定自己處理，還是繼續往上面報。雷霆城從屬巴特郡，雷霆城發生獸人***，地方神殿沒法擺平***，必須上報給郡立神殿。郡立神殿派使者到雷霆城考察災情，發現這裡到處鬧屁精，十有***沒把握，就繼續上報給省立神殿。省立神殿也會派出使者來考察災情，然後決定調集多少的軍隊過來。」

    「省立神殿如果搞不定呢？」薩迦問。

    「那只能上報帝都，時間會拖得更久。」摩爾老闆說。

    薩迦終於知道教會的辦事速度，有些幸災樂禍的興奮。教會辦事越慢效率越低，他施展的空間越大。反過來教會辦事雷厲風行，雷霆城九月份鬧哇，教會的大軍十月份就開到，那他什麼都幹不了。他想了想，又問：「教會目前的平亂對策有哪些？」

    「還能有什麼，教士大人們怕痛，城衛軍又大都是教士大人們的親戚朋友子弟，不會送去打仗，他們只好多多的出錢，鼓勵平民大眾們武裝戰鬥。實事倒也做了一些，比如建立『獵人公會』。第一任會長你們也熟悉，是你們隊的督察官薩拉丁教士。」摩爾老闆說。

    「這個獵人公會都做些什麼？」薩迦問。

    「獵人的各種事情都管，任務分配，賞金分發，還有各種監督和審查。」摩爾老闆想了想，又說：「原來雷霆城沒有專職管獵人的部門，各個獵隊亂糟糟的，燒渣串貨什麼事都有。現在有了獵人公會，獵人數量增加很多，但犯案的獵人少了很多，薩拉丁大人很鐵腕。」

    薩迦看著左手默默的思索目前的情況。雷鳴城，他合上小指；槲寄生聖殿，他合上無名指；風語部落，他合上中指；橡靈部落，他合上食指；雷霆城，他合上大拇指。這五個地方必須全部掌握住，他才能強有力的握緊拳頭，給予獸人最強力的一擊。

    同時，也為更遠更大的野心，他必須有一片牢固的根據地。

    他很快想出一個概要，又問：「橡靈部落與外面，是這麼練習的？」

    摩爾老闆見薩迦問這個問題，便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下意識的看向晚風，大概是涉及到遺族的秘密。晚風很坦然的說：「遷出山裡的遺族，部分還在秘密的修行德魯依之道，掌握著一些簡單實用的小法術，比如摩爾老闆馴化獵鷹。傳遞訊息的法術跟馴化獵鷹差不多，使用馴化的鳥雀和小動物傳遞信息。以前這種通信很可靠，只是最近獸人擾亂了雷霆山脈的魔獸，我們的信使很容易被到處遷移的魔獸獵殺，所以不容易把信送到位。」

    「有沒有更可靠的辦法？」薩迦看著晚風問。

    「有肯定是有，大人可以與大爺爺談談。」晚風說。

    薩迦點點頭，又問摩爾老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目前是準備在明天動身。」摩爾老闆說。

    「這一路上肯定會有風險，讓科特護送你們回去，怎麼樣？」薩迦微笑著問。

    摩爾夫婦很驚訝，科特更是驚訝的問：「我？」

    「是的，另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薩迦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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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古橡樹林的東部出口，回到老家支援的遺族子弟們結伴返回山外的文明國度。他們不是單純的離開，而是背負著更沉重的使命。或許在一個月後，或許來年春天，他們會回到這片列祖列宗生息的土地上，盡他們的一份力量包圍故土。在出口外的一棵大樹下，薩迦蹲坐在地上，目送科特和兩隻小鋼背豬的背影消失在山角，唇角帶著期待的微笑。火女站在薩迦的身後，笑盈盈的目送科特的遠去，突然在薩迦的腦袋上用力摸一下。

    「你當真很無聊嗎？」薩迦微笑著問。

    「嘻嘻，姐姐只是好奇，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頭大豬？」火女笑嘻嘻的問。

    「很重要嗎，只是在雷霆城放一個人傳遞消息，順帶辦些小事。」薩迦滿不在乎的說。

    「真的只是小事？」火女攏住戰袍下擺蹲在薩迦身邊，用肩膀輕撞一下薩迦的肩膀，笑吟吟的問：「雷霆城可是我們的大本營，我們這一圈打下來，在雷鳴城有奧蕾莉做基礎，在那個聖殿和風語部落有武力和物力，在橡靈部落有聲望，大本營雷霆城反而最空虛，典型的頭重腳輕根底淺。別人說起月狼隊是雷霆城的月狼隊，但雷霆城的人反而不知道月狼隊，這可是危機的預兆。如果科特能夠理順人脈，利用目前的形式把我們的根基打紮實，那他確實立下大功。但反過來，他只是辦些小事，什麼都沒幹出來，白白錯過目前的大好機遇。嘻嘻……，隊長小弟，其實我覺得這樣的任務，應該咱倆親自出馬。」

    「喲，既然你這麼擔心，為什不早說？」薩迦似笑非笑的問。

    「姐姐不想當著外人反駁小弟啊。」火女在『外人』上念沉沉的重音，若有所指的樣子。

    薩迦假裝沒聽出來，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認真解釋：「放心吧，科特最適合挑這個擔子。維埃裡商會可以幫他打通很多人脈，水雷武器店的買賣可以讓他認識很多有潛質的年輕獵人。他也不差經驗和力量，在大雪山上，他殺過那麼多的獸人，難道還怕外面的那些屁精。就算碰到什麼困難任務，他也可以隨時向我們求助。用梅林給的那個什麼『古代神器』，他傳信給我們只要半小時，我們去支援他們，更是分分鐘就到。」

    火女笑吟吟的瞅著薩迦好一會，才說：「隊長說得有理，」

    薩迦感覺火女有些言不由衷，便問：「你到底在顧及什麼？」

    「哈哈，或許是姐姐的問題吧，姐姐在這個世上，無條件信任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寶寶。」火女笑嘻嘻的說：「對於其他人，我都是想著『人之初，性本惡』。」

    薩迦聽得皺起眉頭，不滿的問：「那妖狐呢，你當她是什麼？」

    「階級敵人。」火女一本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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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劇情讓我有些蛋疼，如果認真的寫歡樂劇情，又很難寫，如果簡單地寫，又會很黑暗粗暴。唉，考驗筆力的時候到了。